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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雀巢散文】哲学课


作者:寞儿 秀才,1778.4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969发表时间:2014-06-29 08:18:35
摘要:寞儿,笔名安然,女,中国作协会员,现任江西某报副刊主编。视网络写作为红尘中的天堂,曾以《太阳落山》在榕树下获得网络文学奖, 其作品先后在《小说家》、《青年文学》、《北京文学》、《海燕·都市美文》、《江西日报》等报刊上刊发。已出版长篇小说《水月亮》、散文集《麦田里的农妇》,《你的老去如此寂然》获第三届老舍散文奖,《哲学课》一文获得第五届老舍散文奖。

预习
   父亲和母亲的老去很突然,发生在十三年前的夏天。
   那个夏天弟弟出车祸了,从县医院转到市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他双瞳放大,小便失禁,人事不省。
   检查治疗还没开始,迎接我们的先是一纸病危通知书。父亲那年57。父亲强作镇定,他拿笔的手没有颤抖,但我看见他短而又短的花白胡子,在轻轻的颤动。
   格登。我的心疼了一下。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洞见父亲的软弱。这个细节直到今天记起来,我依然感到突然和讶异。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意义,只有女儿自己知道。父亲对我的严厉无人不知,而我对父亲的敬畏和崇拜却无人知晓。我一直以为父亲这个男人,是一座山,一锭钢,一块岩石。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为。是英雄,也是导师,是国王,也是暴君。父亲于我,是世界的缔造者也是统治者,是生活的创建者也是破坏者。父亲开心时,满世界好水流好花开,原野上雏菊朵朵在风中摇曳,大地上溪流潺潺鱼儿嬉戏。父亲发怒时,世界天昏地暗,摇摇欲坠,随便一声轻叹就能把它粉碎。
   你看,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被一张轻薄的纸片,消解了与生俱来的力气。面对起意要夺走爱子的死神,父亲来不及悲伤,他只是感到万分无助,他眼神木然,全身僵硬,每走一步路腿不是打软,而是不能打弯。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世上还有能把父亲打垮的东西,它叫生离死别。
   母亲不一样,她只是哭,泪水流不止,虚弱娇怯哀怨,一句话也没有。母亲一素不经事,却偏当着了这惊天动地。
   夜深了,我带父母回家,他们成了两具木头人。我一路牵了他们的手,左手爸爸,右手妈妈。我牵着他们,心意缄默,像在送别他们的昨天,也迎来自己的明天。我们仨,一路无言无语,任由万家灯火,远近高低地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万籁俱寂。北面小房间遥遥传来马路上的声响,动静忽大忽小地在人的心尖尖上辗过。
   母亲侧躺于床,泪水已枯。她干涩的眼睛怎么也合不拢。我陪坐一边,第一回感觉到妈妈对我之需。她一动不动盯我问,崽呀,我们可怎么办呀?一遍又一遍。我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脸,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别怕,有我呢,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
   我,一个29岁的女儿,不期然地成为他们的依靠。没有任何迹象地,一夜之间,我家的舞台上,父母由主角退为配角,连谢幕仪式都来不及举行。而我虽已出嫁多年,心神却始终承继着闺阁之习——唯唯诺诺于父母。这天开始,我却突然发现,我的精神彻底独立了,弟弟的意外却成为一个姐姐真正的成人之仪。
   从那天开始,无论我做错什么,当着面,父母再也没有半句对我的责备和批评。“长大”发生得如此突兀,我像一个悠游于山水间的过客,毫无防备地就被黑心导游带入一片没有过渡的异乡风景,以至于多年以后想起来都有些分不清虚实。如果可以,我是否可以永远当个逃课的小学生,永远嬉戏于校园外的百草园不要毕业?
   弟弟脑部手术后二十多天神智不清,病友们建议要去大山里找“半仙”。“半仙”说,是他酒后撒野尿尿到了土地公公,结果惹来此段祸事。又是撒野尿!多年以前,我们的爷爷出门买石灰,也是树下一泡尿,回家后莫名得病,不治而亡。村里人说他是尿到了树神。难道,同样的梦魇要在爷孙两代人身上纠缠么?
   这些,我都不对父母说,不能给他们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半仙”给了一小撮茶叶,用粗糙的红纸包了,我捧出茶叶像捧着救星,且就相信一回科学之外有圣手吧。茶叶只够泡三次,一天一次,不泡时放病人枕下压着。父亲不置可否,强大的人原本不信这些。记得他说起平生三次亲自遇鬼的故事都是爱信不信。他阳气俱足。不反对,是为着尊重我长途跋涉的一片虚妄又厚重的心意。
   三天后,弟弟清醒了安静了。又二十天后,弟弟出院了。出院当天,我们一家喜气洋洋地前往市内一家公园照相。弟弟的平衡感没有恢复,他高一脚低一脚走在我们身边。多年后我再看,照片上父母真的很年轻,谁能相信他们已经由此步入了老途?
   死神输了。我们宁愿相信,是强大的求生欲让身高体壮的弟弟赢了。四十天的时间里,弟弟的病房里走了两个人,一个是男孩,三岁;一个是女孩,十八岁。他们都是摔死的,一个死于滑滑梯,另一个死于建筑工地。人间有多少家庭,就会有多少出和死神赛跑的比赛。不同的,只有赛时和赛程的不一。人们也许能赢,也许会输。赢是相对的短暂的,但输也不是绝对的彻底的——是家族间血脉的生生不息,保证了人们的赢。弟弟后来结了婚,生了子,家族的血脉,经由他在传递。
   从我记事起,这是生死大戏在我家的首演,或者说是预演。我的爷爷,早早地就领着奶奶,和一大群族人,安睡在一片偌大的旷野上。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清静,自然,隐逸,没有打扰,陪伴他们的,只有明月清风,阳光雨露。当扫墓日久,它的意义已经固化成为一种生命的仪式。在墓地和家里往返的我们,有叙旧,有言情,有打闹,有嬉戏,也有墓前短暂的把持和庄重,惟独没有情感上的痛苦和伤悲。远了的死亡,意义只在于增强家庭的凝聚力,而非其它。有一回,我五岁的侄子居然对奶奶说,将来有一天,你和爷爷也会睡在这里吧,到时我也会来给你下跪打鞭炮的。说完赶紧伸出小手,摸了摸奶奶的衣服,安抚着又补一句,我是说假如哦。
   年纪小,也是懂了忌讳的。
   想我那素来娇羞怯弱的母亲,听来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H和M,是我心魂契合,无话不谈的知己。H二十年前突然没了弟弟,M一年前突然没了父亲。好几次,我试着要和他们谈谈亲情失散后的心境,终于是无功而返。倒不是他们不配合,而是这个话题一提起,他们的伶牙俐齿就会变得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像是一口奔突得正欢的泉水突然被堵了泉眼,无奈间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冒些大小不一的泡。我记得,二十年里H只说过一句,是很难过,最初几年里有时半夜醒来会想,呀,怎么我就没了弟弟呀。而M,在相见欢的打趣之后,听到提问突然话势低落,答,我也不知怎么过来的。嗯,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五点还要开会呢,下次再聊好么。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不会是一个讨喜的话题,它在最懂的人们之间也不能展开。有关生死的所有细腻的情感起伏和悲喜担当,注定了人们只能独自品尝,所有的生命,注定了只能孤寂地生和死。我甚至搞不清楚,人们在这个话题上的失语,是因为无力,还是因为无心?这有什么不同么?不堪顾望,不敢面对,回避就成了理所当然。
   但是,我是多么想要和人在这个话题上有所深入啊。
   如果说,十三年前弟弟的意外打垮的只是父母,那么年龄越长,生老病死越来越**裸地和你面对面,它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在黑板前板着脸等着学生们的举手发言。而我看到的,却是一片沉寂,大家都在交白卷。同龄人已经开始传出离世的消息了,追悼会也开始轮到自己去参加了。同办公室的Y,三年时间我亲眼看到他从胃不适,到绝症,到手术,到离世。他年轻的太太来整理办公桌,留下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几条肥皂,几支笔。余下的,是一些碎纸片,哗地一下,从七楼的垃圾通道倾声而下。Y在世间活过的痕迹,从此不再有。我和Y,很好的同事关系,却从来对他的疾病不着一言。他没生病前我们有说有笑,他得大病了,我再见到他,就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安慰也不是,说笑也不宜,全是尴尬。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孤单走向末路。以至于他走的前一夜,我突然梦到他从病床上跳下来,轻松微笑说,看,我全好了。
   在最后的时光里,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怯弱,畏惧,抑或是坦然,勇敢?
   同样的,不能施展的情感外援之惑,还发生在外祖母的暮年。可以说,我们是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的老去,直至死亡。外祖母咽气后,等着入殓时的躯体,比一条老死的狗大不了多少。外祖母要谢世时倒是说了,她含着泪说不舍得这一屋子的人。每回她这样说,后代中的一群博士生,研究生,大学生,作家,老师,竟无人应答。
   谁又舍得她呢?光阴无情,离别总是要发生。我们都是时间的奴隶,所有生命的离世,无论寿短寿长都是嫌太早太早。“谢世”,我老家的俗语,对人世对生命充满感恩之情的一个词,一个人走了,他(她)不再回来,“谢世”而去。一个谢字,是先辈们死亡观的最好注解。它优雅而从容,挑破了生离死别的沉重和悲切,赋予了死亡庄重又礼性的仪态。
   即便如此,以我辈之俗,又如何真正能理会“谢世”的古雅之重?
   我对M掏心,从前我的迷惘围绕着生,现在我的茫然却来自于死——如果亲人或自己的生命面临威胁,那美食,华服,花花绿绿的钞票,要死要活的爱恨情仇,所有的俗世生活的意义何在?它们正一点点在塌陷。
   M语塞。“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是M的人生哲学。但M在父亲病危的关头,毅然选择了辞职。和我不同,M是一个行动胜于思索的人。无奈的是,无论是行动,还是思索,我们仍然需要臣服于生命的铁律,生老病死,谁也逃不了的课。多数时候我们是个旁听生,
   但仅仅旁听,那伤筋动骨的疼与痛,就已经足够打消我们在人世的狂妄与自大,让我们充分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
   M一声叹息:在这件事情上,所有的人都是没有做好准备。
   上课
   ?公交车上很挤,一个带着双拐的老汉,友善地示意我到他身边坐下,那有一个刚空出来的位子。我争不过别人,一路依然站着。老汉对我满是同情,他是看出了我的虚弱不堪。到站了,他颤巍巍站起来,我不假思索地伸过手,搀扶他下了车。整个过程不着一言。在异乡的人群里,我得到的仁爱竟施自于一个比我更需要帮助的老汉。
   一个小时前,医生对我贺喜。确诊结果让我有些意外,何喜之有?我正犹疑着要不要接受他的心意,他进一步说白来,你真该高兴啊,要知道,来做这种检查的人有相当比例的绝症。
   绝症?!
   这两字吓了我一跳,甚至有些怨怼。我这么年轻,从来没往这里想过,即便每回住院病房里都有病友查出不治,我还是没有动摇过对自己健康的信心。我对生命有太多的贪恋,一段契心的闲聊,一部好看的电影,一本好看的书,一程开心的旅行,一袭漂亮的衣服,一夜无梦的安眠,一回成功的股票操作,一阵荡气回肠的写作,一碟合口的小菜,一场好听的雨,一寸金色的阳光,甚至,一次痛心的生气,一段断肠的忧伤,一股莫名的愤怒……这所有的体验,没有生命的依托,它们将附丽何往?冬日出好晴,我会突然放下工作到处约人出去晒太阳;久旱逢甘雨,我会欢喜轻流写上一段短信供人分享。我活得正如此山清水秀兴致勃勃,怎么可能提到“绝症”?想都不要想。
   但是,谁不是活得兴致勃勃呢?38床那个健壮的山里女子,不过三十出头,儿女成双,老公俊朗能干,家里开着厂子吃穿不愁,等结果的几天里,她依然洒脱,她天天到城市广场上跟人跳舞。她眉眼大方,精力充沛,举手投足都咕嘟着生命的热气,像一朵盛极时的花。但是,她真的没有逃过去,结果出来的那天下午,她花容顿失,把病友们的心都哭凉了。唉,所谓开到荼靡花事了。
   以她为镜,我就好比是一个劫后余生者,难道不应该虔诚合什,对苍天伏首长拜么?
   病情没有大碍,但稍有复杂,需要把工作和生活作个适度停顿,拿出很长一段时间来调理身体。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当我面对它时发现事前准备远远不够,长时间架设在风花雪月之上的生活一下变了样,精神极度娇情的我,头一回知道身体上的娇情同样难以伺候。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身体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我就像奴婢一样,要想着法子哄它开心高兴,否则它对我施以的惩罚不敢设想。前景不明的“预后”让人如履薄冰。
   一天又一天,我对它朝思暮想,日常生活开始围着它转。按时吃药,定期体检,活动多了怕累,不活动又不行。早睡早起替代了晚睡晚起,吃东西开始有了禁忌。全部精神生活几乎停止,因为心里心外牵挂的只有“君王”。阅读的习惯还有保留,床头书变成了《养生大道》《中医入门》《教你怎样不生病》《求医不如求己》。我成了一只倦飞的鸟,被关在疾病的囚笼里,埋首于自检自省的阴影中:做过不敬天地的事么?有过亏人亏己的言行么?时间不长,一种平生没有体验过的情感产生了:它是自卑加屈辱。
   是的,疾病让我尊严灭失,自卑顿生,它挫败了我素日的自信和从容,让我深知与健康者的不平等。记得一个笑话,一个哲学家不满自己的身体,他屈辱得大叫,“它竟然每天晚上让我为它洗脚。”哲学家说这话时一定身体健康,为它洗脚算什么?分分秒秒成为它的奴婢才让人不可忍受。
   我开始自闭,主动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不回短信,不接电话,尽量少出门。H问我怎么样,我答八个字,行尸走肉,了无生趣。
   母亲很是担心,我对她问询的敷衍让她寝食不安。她开始想入非非,认为我是隐瞒了大问题。她的惶恐更是令我不耐烦:不会有生命危险,放心好了,不用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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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个关于生与死的话题,同时也是一个哲学话题。泰戈尔在他的诗中曾写过:“花为什么谢了呢?/ 我的热烈的爱把它紧压在我的心上,/因此花谢了。/琴弦为什么断了呢?/我强弹了一个它不能胜任的音节,/因此琴弦断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朵鲜花、一根琴弦,花开极致处,便会凋谢,琴在动听时,便有断弦之忧。正如作者所说:“我现在才明白,面对疾病和死亡,再亲密再强大的情感,也会遭遇无力的困境。对于大多数的世人而言,它是雷区也是禁区。生命彼此间的疏离感是与生俱来的,即便相知如我们,也无力由此胜出。这个事件也教会我,要适应终极意义上的孤独,面对人世的风浪,除了有并肩作战的勇敢,还要有孤胆冲锋的勇气。”寞儿她以她对亲人的深深情感,对生命发出了询问和思考,同时也抒发了自己的人生感悟。文笔细腻,彰显女性行文之美,情感深切,可见对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的眷怀。是的,每一个生命不会有轮回,轮回,只是人们的奢望和自我安慰。我们都是从没有中来,我们也都会最终化为没有。在情感上,谁都不愿意、也不会接受生命会消亡的事实,所以,我们还是在它结束之前好好的活着,不是这样吗? 欣赏佳作,倾力推荐。编辑:老树老树【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6304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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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老树老树        2014-06-29 08:44:49
  欢迎寞儿常来,新雀之巢永远是你遮风挡雨的地方
男人的力量原夲就不是来自肉体,而是他的精神和思想的外化与延伸而已。
2 楼        文友:曲新同        2014-06-29 11:37:15
  当我们与生死劈面相见之时,也许该上这么一趟哲学课,可是这个课程我们还都没准备好,该有预习,然后是相逢、课后,才能毕业。
风雨路,人间爱,江山情! 这妩媚,这崎岖,这葱茏, 都是我的风景!
3 楼        文友:刘福田        2014-06-29 11:38:44
  太在意生死的人就会被生死困扰,平和心态对待它更可能长寿一些……这就是哲学吧。问好寞儿老师。
哲学研究文学创作
4 楼        文友:缘分二月        2014-06-29 13:40:19
  寞儿的文字干净正直,那种骨子里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散发出来,感染大家。
骨宜刚,气宜柔,志宜大,胆宜小,心宜虚,言宜实,慧宜增,福宜惜,虑不远,忧亦近。
5 楼        文友:邵魁先生        2014-06-29 15:15:56
  哲学,听似深奥,其实它就在生活的时时刻刻,角角落落。寞儿以细腻的文笔,彰显了哲学的人生思考。
6 楼        文友:独上月楼        2014-06-29 16:38:59
  2010年9月27日,《北京文学》创刊60周年庆典暨第五届老舍散文奖揭晓与颁奖活动在京举行。作家刘震云作为嘉宾出席庆典活动。10篇获奖作品分别是:耿翔的《土地的黄昏》、江子的《血脉中的回声》、赵大年的《菜羹香》、秦锦屏的《女子女子你转过来》、阎连科的《在富锦的想象》、周振华的《我和父亲的那段岁月》、安然的《哲学课》、韩小蕙的《德国的人》、张成起的《一把转椅的诉说》、林渊液的《黑白间》。其中秦锦屏、安然、林渊液三位获奖者均是30岁出头的文学新人。安然是雀之巢元老级巢友寞儿的笔名,在此之前,她的散文《你的老去如此寂然》曾获得第三届老舍散文奖第一名。
“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致江山新雀之巢
7 楼        文友:独上月楼        2014-06-29 16:40:42
  【网友评论收藏】
   陈国庆:这是大喜事,祝贺寞儿。
   那年秋天,寞儿曾在她主编的报纸上发过我的小文章,谢谢了。这一声谢谢有点长,从那年的秋天到这年的秋天,有老水牛撒的一泡尿那么长。哈哈。
   祝贺,祝贺!
“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致江山新雀之巢
8 楼        文友:独上月楼        2014-06-29 16:42:11
  这篇可以看做是新雀之巢的奠基之作。应当推荐为绝品!
“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致江山新雀之巢
9 楼        文友:大慰        2014-06-29 16:44:44
  “最珍贵的东西往往是最不堪一击的,比如说爱情,比如说生命,……”这是我今天在写一份编者按时引用的一段话。这话是我二十五年前听来的,我一直认为这话说得很精彩。读了《哲学课》一文,我意识到,这话也是哲学的。
10 楼        文友:耘池墨砚        2014-06-29 16:47:52
  此文透析出的生死哲理令人深思。也颇有同感。蓦然明白,对任何事情都想要表述一番,或长文或微博的我,对于去年十一月,父母双双漠然离去的事,至今写不出一个字,除了想到时心中隐隐的痛,却就是静不下心写下只字片语。其实,这是真正的痛彻心扉啊。
十年网龄,收获了文字、友情。丢失了太多ID.期待这里是个可以让倦鸟栖息的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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