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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山路畔的甜莓子(8—3) 雾霾飓风(小说)

作品名称:山路畔的甜莓子      作者:山野樵夫      发布时间:2014-07-02 19:19:55      字数:5838

  代县长新上任,在办公室主任陪同下跑马观花视察完了属下的部门乡镇之后,马上就将眼睛盯住了全县至关重要的经济工作,他唤来经贸委主任,详细询问县内利税大户的企业都有哪几个?经贸委主任吭吭哧哧说不出个所以然。代县长气火了,指着鼻子骂主任干什么吃的?占着茅坑不拉屎。五十几岁就要退下来的经贸委主任不愿意挨代县长的训就拿话塞他说:“一分一文的钱怎么花,一寸一拶的地怎么用,一级一层的人怎么安排,由你们当领导的事无巨细都紧紧抓到手里不放松一点点,我这样的人就是个聋子耳朵样子货,谁知道都是怎么搞的?”
  政府办主任了解经贸委主任在前一段的国企改制中,被书记和县长越级伸手抓了话语权,少捞了好处还记恨着呢,就打圆场说:“你给新县长发的啥没王火?全县企业都由你经贸委管理,经营情况不问你问谁去?各种统计报表都在你那里,其他人知道吗?”
  经贸委主任还不服气说道:“我那里的数字还不是由着县领导说填多少就得填多少?有哪一个是真的?”
  政府办主任劝说:“管是不是真数字,你总得给县长汇报汇报吧?”
  经贸委主任头梗着犟嘴:“反正我那里专门有人月月给你们县委政府办公室及时送报表哩,你回去找一份给县长看就是了,省得我再叫人寻来要我给念!”又加了一句:“我快到站下车的人了,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觉着就像猴子戴着铁绳被人耍,难受!”
  代县长忍住气想:“这样的杠子货管一个重要的经济工作部门怎么行?”可盘算和书记商议换人是以后的事情,目下还得用着这位老资格拗手主任。只得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县里不是有个名气很大的女人当经理的招商引资企业吗?”
  经贸委主任说:“我只是经常从大会小会听前任县长说那个女妖精冯娜仁的公司如何如何了不起,如何是全县民营骨干支柱企业,在会上见过书记县长给冯娜仁戴红花发奖金,可从来没有在我经贸委的统计表上见过冯娜仁缴纳一分钱的利税。”
  代县长不相信说:“不是说那个公司会办成农工贸一体化的大企业吗?这么长时间不生产也不做生意?”
  经贸委主任还要说话,政府办主任就劝说:“你年岁都这么大了,说那些没用话顶啥?老县长人已经去市上了,你总不能把人家拉回来听你的牢骚话吧?作为县政府一个工作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当务之急是要面对现实给政府领导出谋划策,看如何使全县的所有主要企业都很好运转。给财政交上钱来就是你的大功劳,算旧账有啥意思?”
  经贸委主任也知道再多说也没有必要了,就说:“冯娜仁公司空抓拿了农民几百万元几百亩地,一个饲料厂办了几年,一斤饲料不生产,农贸仓储库一直刨不完根基,谁知道她那里天天车辆进进出出都拉的什么?她不交钱,其他企业都看样子哩,都说县里的红旗标杆不交利税都行,我们挂不上口齿的小摊子交的啥钱?”
  县长听了也生气,就说:“老主任说得有道理,大企业不交税,怎么都是说不过去。”又问他:“那你看我们怎么才能让冯娜仁给县上交税?”
  老主任说:“省市县各级领导来了都跑去和冯娜仁交朋友,都一口腔夸冯娜仁好,冯娜仁公司好,我能说什么话?”
  县长说:“我这不是还没有去她那里就来和你商量的吗?你就实说,我怎样才能从她手里挤出她应该给县上交的钱来?”
  经贸委主任毫不犹豫说:“逼她工厂立即投产,公司马上经营做生意,然后就有理由给她收税了。”想了想又说:“她一纸合同就拿走了村里的土地,问她要土地交易税、增值税、闲置罚款、城镇建设配套费,她有啥理由不交?”
  代县长问政府办主任:“这么多的税费,咱们都给免了不收?”
  政府办主任哼哼哈哈不做回答,经贸委主任说:“你从他滑滑溜嘴里能掏出实话来?他年轻,还想自己的前程哩,敢说吗?”
  代县长也知道那都是老县长搞的,也就不多追问了。他的目的就是找个理由好早日接触冯娜仁和汪水财,就安排经贸委主任说:“你们以生产调度的名义催一催冯娜仁那边,就说我说的,要再不投入产出,我们就要采取行政手段收地罚款了。”
  老主任说:“老县长将那个女人凑红得眼睛只瞅高处,我牌子不亮,说话没嗡声,你从县政府那边通知她吧,我到时候可以陪坐,需要时给您县长敲边鼓。”
  县长就叫政府办主任给冯娜仁农工商总公司打了电话,通知总经理冯娜仁下县政府参加生产调度会。
  冯娜仁送走了新公安局长一伙酒足饭饱的警察,王毅才从他关紧门蜷缩着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就在冯娜仁隔壁的房间出来,他跑进冯娜仁房间,斜跷二郎腿懒靠着软沙发靠背,喝着月月给他泡的浓茶骂:“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呀?我一个堂堂的汪董事,在自己的公司里要像地老鼠一样成天钻黑洞,不能见阳光。再这么沤几天,我急不死也变成疯子了!”
  月月畏惧王毅,怕她一句话说不合适就引得他火星乱溅,也恐惧轻易不怒形于色绵里藏刀的冯娜仁嫉妒吃醋。在刚招聘月月进公司的时候,冯娜仁就正经告诫过她:“月月妹妹,我既然用比别的地方高出许多的工资招聘你,自然对你有特别要求,进了这个公司,你就不是你的了,一切都必须以公司利益为最高标准。当然,我也会遵循市场规律为你的任何贡献付出出乎你意料的高报酬。”见月月狐疑惊惧,冯娜仁缓和语气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投毒杀人、上街打架去!我们做的是大生意,不干那些下三滥。”又安慰月月说:“你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姐姐也进过大学门,我希望能栽培你成为一个高贵的淑女形,以后再找个乘龙快婿嫁出去。你有了着落,我也脸上有光。就看你在这个大染缸里能不能定心了。”又特别叮嘱:“这个公司里所有男人,没有一个配得上你,包括汪董事。你懂我的意思吗?”还加了一句:“你应该明白,窝边草吃不得,会毒死人的!”
  后来,月月在公司干了一段,以她的聪明才智很快赢得了冯娜仁的信任重用,替冯娜仁拿了办公楼封闭部分的钥匙,负责接待冯娜仁从外地请来的专家教授,同时在冯娜仁有事不在的时候捎带支应汪董事王毅的起居饮食,才了解了冯娜仁公司的内幕真相,才明白自己是被冯娜仁笑眯眯地拉上悬崖顶的无根石了,天知道啥时候会轰隆滚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但已经和冯娜仁签订了类似生死文书的合同,她见过几个违拗冯娜仁意图,要以死抗争的员工只被冯娜仁轻轻三个字:“随你愿!”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个人的面。冯娜仁教她施展魅力勾引县长,她哪里敢不听她的?冯娜仁也不食言,给了她一笔丰厚的报酬,她把钱汇回北部黄河畔半山坡土窑洞的老家,家里很快就在靠大路的移民搬迁点买了二层楼的院子,给过三十还打光棍的哥哥娶了媳妇。
  开始,月月不明白冯娜仁为什么会说汪董事配不上自己,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么会去嫁汪董事那个黑脸汉,人家那么有钱的大董事难道还是单身汉?后来旁观到了冯娜仁和汪董事在这楼北边对公司人所有人都不开放的的地方不避讳她淫烂得天昏地暗的情景,才知道冯娜仁是给她打预防针。她暗笑冯娜仁实在是操淡心,她月月就是眼睛瞎了也不会正眼瞧汪董事这种狗熊式的类型。
  月月也不懂汪董事为什么每一进公司,从来都是连冯娜仁开着的车都不下,就从楼北专门小车库门边的电梯口上楼,钻进一直拉着窗帘的房子就不挪窝了。起先月月以为这个有钱的汪董事是富得得了怕见光的怪癖,后来接触了冯娜仁毒品生意的一星半点,又分析可能汪董事是外边风头紧的时候跑到这里躲避来了。想是想,知趣的月月坚持她的为人准则,不打听、不多嘴,很得冯娜仁重用。
  一天,冯娜仁开车出去了。按照冯娜仁不许未经同意的其他人踏进隔断那边去的规定,月月必须给窝在楼上不见人的汪董事送饭去。她去小灶端了一大盘厨师特别做的几个碟子碗饭菜,承那个专用电梯上三楼给汪董事端去。对月月具有能随时进这里的特权,其他几个也是冯娜仁亲自招聘来的服务员姐妹既羡慕又嫉妒,她们都认为谁要是多获得一份信任和特权,就意味着会多得到老板更多的真金白银人民币。都是城里大学毕业的校花一级的美女,不为多挣钱,跑到这个山里的小镇忍受冯娜仁定的近乎残忍的单方面合同干什么?既要听使唤陪男人唱歌跳舞直至脱衣上床陪睡觉,还必须不深交任何条件不错的男子守清纯,这是他娘的哪门子不近情理的王法!但拿着谁家钱,就得服谁家管。每个人都清楚美人冯娜仁心狠手辣的另一面,都想着抓时机多搂钱。
  这里不像国家的党政事业及企业,工资都按照各自级别岗位结合工作年限定好了,到什么时候拿什么工资,谁都不能另搞一套。在这里汪董事和冯娜仁就是权力至高无上的皇帝,人家想给谁多少钱,愿意给谁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天王老子也干涉不了!所以,全公司从管理人员到清洁工,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包工头,无一人不千方百计望着冯娜仁的眼色行事。都知道汪董事也有权力,可都见不上汪董事,要表现也表现不上,只有都去讨好冯娜仁一个人。因而,公司里不光是几个女服务员羡慕嫉妒月月,其他人每见月月扭着柳腰胖屁股进汪董事冯娜仁住处去的时候,也都有些酸酸的不舒服。
  月月心里的酸楚隐痛只有她一个人忍着受着给谁也说不出口。她忘不了她刚来不到一个月,一天大风呼啸的正中午就要吃午饭的时候,冯娜仁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对月月交待说:“月月,我有急事要下县上去,你去小灶把给汪董事准备的饭菜端上去。”说着就将她自己包里钥匙链上的电梯门上的钥匙解下来丢给月月,她曾经领月月进那里去过,所以月月也在那里见过王毅(汪董事)几面,知道汪董事就住在冯娜仁隔壁。
  刚走入社会的月月小姐虽然也隐隐感觉到了黑狗熊一般的汪董事刺向她背上火辣辣的目光,可她见等级森严的公司里员工之间都乖乖各守其责,从不敢乱来,她怎么也没预料汪董事对她会不怀好意。
  单纯的大学生月月端着一盘子好几个满碟子满碗的饭菜,费劲地走完小灶房去楼梯口的一段路,将大盘子放在楼梯口那里的水磨石地面上,才腾出手来取钥匙开电梯门,进去压了去三楼的电钮,又匆忙不等电梯自动关门,赶紧端盘子进电梯。
  一番忙碌,搞的女孩月月额头汗津津地喘娇气,直到敲开汪董事房间门进去将饭菜给汪董事在大茶几上面摆好了,还胸部“呼哧呼哧”喘气不止。
  不防坐在沙发上眯眼斜看着月月弯腰曲背给他摆好饭菜,又去给他泡了一杯热茶端过来的汪董事忽然跳起来,恶狼一样血红着两眼用簸箕般的双手掐住了月月的细腰!
  月月惊得手里的茶杯甩到了地板上。在汪董事的魔爪下,又惊又怕的月月的挣扎显得太有气无力了,一下子就被汪董事轻轻放倒在沙发上蜷缩着颤抖。看汪董事面目狰狞就要扑上来了,月月流泪哀求:“汪董事叔叔,求您放了我吧,我还是黄花闺女呢!”
  黑莽汉流氓汪董事(王毅)哪里肯罢手?恶狠狠咬牙说:“我就喜欢弄你们这些说是黄花闺女的大学生!不看你们平时把自己看得比月宫里的桂花树还值钱,扒光了衣服还不都是个交裆里夹缝子的白嫩肉?弄进去难道会和其他女的有不同?”
  月月又羞又气,手脚并用挣扎道:“汪董事,你不能这样,要叫冯经理知道了,我保不住命!”
  汪董事剥着月月衣服威吓道:“你怕她冯经理,难道就不怕我汪董事?我现在就掐死你你到哪里怕冯经理去?大学白念了!”
  月月的的反抗越来越有气无力了,她流泪听着窗外原野呼啸嘶喊的狂风,忍受着汪董事扒光衣服掰腿压上来,在一阵剧痛里夺走了她的少女贞操……
  从那一天起,月月就一直陷在痛苦矛盾中难以自拔。她既惧怕冯娜仁发现了这事无情报复,也无力摆脱汪董事的淫威只有逆来顺受。
  后来,随着一步步深入接触冯娜仁汪董事的公司内幕,月月知道了汪董事藏着不见人,就因为他就是在清水县这里作案逃亡出去的王毅。冯娜仁的农工贸总公司搞来搞去从来不搞正经生意,却经常在楼顶的化验室请外面城里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忙来忙去。大学程度的月月也接触过高等化学知识,她被这样明目张胆的制毒贩毒吓得要死,这样的犯罪每一个环节可都是要杀头的大罪呀!她很怕冯娜仁说明叫响将她拉入这些活动里面去,就装作什么都不明白,更加小心翼翼地在汪董事王毅和冯娜仁之间走钢丝,他们逼她舍身给县长当情人,她不能不听,王毅每每乘冯娜仁不在的时候蹂躏作践她,她不敢不从。
  月月真后悔当初为了急于改变家里的穷困面貌,为了给早过了结婚年龄还打光棍的哥哥娶媳妇,奔着冯娜仁允诺的高工资而一步踏进了这个可怕的陷阱。现在,钱挣下了,家里也好起来了,自己却想拔腿也拔不出来了。她只有在心底里暗暗祷告老天爷:“保佑我小女子吧,老天爷!你千万可别让他们把我也拉进他们这天大的犯罪活动里面去呀!我求您了,老天爷!您保佑我过了这一关,我给您烧一辈子高香!”
  在王毅冯娜仁面前,月月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乖乖听吩咐。
  王毅接了月月递的茶杯喝着对在远一点套间里梳妆台前拾掇自己的冯娜仁说:“我说嘛,而今这些当官的,哪一个是不吃腥的猫?新来的公安局长会例外?呸!没一个好东西!他在红柳镇派出所摆开架势搞的那些花架子,还不都是给我们看的?都是为讨好我们作势哩。咱开始还以为他狗日的真是要挖咱们墙角哩。这不,带着老婆来企业,不为收钱方便是为啥哩?”又扫了一眼月月说道:“可让老婆跟着,就不方便消受咱们的美人计了。哈哈哈哈……”仰头一阵狂笑差点被茶水呛得背过气去。
  冯娜仁看见月月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就笑说王毅:“你看你,都说些啥话呢?在女孩子面前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
  王毅故作江湖豪爽样说:“人家月月都没说什么,你闲操的啥心?说一句笑话算什么?现在的女孩子谁在乎你说什么话?都瞅着男人兜子里的钱管理自己裤带哩。”又意味深长对月月:“你说是不是?月月小姐。”
  月月难接话,不安地揪衣襟看脚尖,她担心冯娜仁猜出她和王毅的不正常来。
  冯娜仁笑骂王毅:“你越说越来了,还给不给我妹子月月的脸面了?”又对月月说:“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再待下去,不定他狗嘴里吐出什么东西来。”
  月月连忙微笑弯腰倒退出去带上了门。
  王毅迫不及待向打扮的娇艳欲滴的冯娜仁扑上去横腰抱起她,忽然,刚出去的月月又推门返回来了,她见状羞得就要往外跑,冯娜仁却不惊不恼,手臂还搭着王毅的脖颈吊着问:“月月,什么事呀?”
  月月才缓口气晃了晃拿着的手机说:“县政府办通知,要冯经理去参加代县长亲自召开的生产调度会呢。”
  王毅只好无趣地放下了怀里的美女说道:“扫兴,这代县长太没意思了,这时候开的他妈啥会!”
  月月站好抿了抿头发说道:“也好,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省得我想办法联络他。”
  王毅说:“要不要带上月月去?”
  冯娜仁笑说:“我在会上就能把美女往县长怀里推吗?”
  王毅也讪笑说:“那可就是不方便。”
  冯娜仁说:“我去吧,先看看新县长是怎么打算的,咱们再说下一步棋怎么走。”
  冯娜仁下楼开车去了。王毅暗暗拉住要跟着出去的月月衣服后襟说:“月月,你给我找一找这月的会计报表吧,我想看看最近的资金流向。”月月只得没有跟着冯娜仁进电梯去。
  等楼底下的汽车发动了驶出了公司大门,王毅马上饿虎扑食一样扑向月月,将已经和冯娜仁逗起来的欲火都发泄到了月月无助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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