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静夜思(杂文) ——喧闹悲歌
每当夜幕降临,喧闹的城市和劳碌的人群,并没有在霓虹灯下停止喧闹与劳碌。酒店里是各种名目繁多的宴会,面红耳赤的人群伴随着永无休止的奢侈与浪费。KTV或舞厅聚集着那些被酒精役使的红男绿女,在灯红酒绿中狂欢烂舞。黑暗的角落里灯火通明处还有着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赌徒与吸毒客。更有那无数穿着暴露的失足女打着各种合法的幌子,毫无羞耻的招揽着一个个心怀寂寞的路边过客……社会繁荣,物质丰富,经济大潮卷动着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许多的纯洁被玷污,许多的梦想被击碎,许多藏污纳垢的场所,竟然被尊崇为生活的时尚。在追寻这种“时尚”路上不乏那些普通人,更有我们耳熟能详的社会名流和官员。
我认识这么一位仁兄,在民政工作,整日里开着一辆破“现代”。无意间在一集市上相遇,邀我车中同叙,我欣然应允。车门一关我就在车内闻到了一股子葱花味。
我问:“你工作单位又不在这里,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回道,“这里的狗肉不是出名吗,明天我去上面要项目,上面那头儿给我说几次这里的狗肉好吃了,你说我去要项目,不带点儿狗肉成么?”
车行至半道,轮胎突然没气了。我与那位仁兄取备胎的时候,才发现这辆破车的后备箱里竟然放满了茅台、中华之类的高档烟酒,还有大包、小包的狗肉、羊排之类的土特产。原来这位仁兄的车子里的葱花味儿,竟是这样日积月累的形成的。
我又问他累不累。他说整日里找领导要项目、要资金,说不完的穷酸话,陪不尽的巴结脸,四处找关系、寻门子,送酒送烟送特产那是常事儿。有一次去找一位领导签字,所有的招数使尽,也没签下来。后来打听才知道那位头儿,爱好收藏,我就找了一位三流的画家临了韩美林的一幅画,送过去那字就顺利的签下来了。
我说那领导的眼太拙了吧,竟看不出真假来。那仁兄“噗嗤”笑了,韩美林的真迹谁买得起呀!为了咱地方发展,我的贡献也算不小了。送礼之外,我陪领导吃饭、喝酒、抽烟,现在这“陪”又升级了,什么唱歌、跳舞、洗澡、按摩、找小姐,你都得陪。最后还说,这些年我除了吸毒还不会,万一哪天遇着一位有毒瘾的,我就惨透了。听了这位仁兄的话,我才感到他的心里窝藏着多少无奈啊!
有些时候,贡献是一种折磨,发展是一种无奈。静下心来仔细去思考这些,繁华的背后又充满着多少辛酸。当青春是一种伤痛,梦想成为一种假设的时候,沉默与哀叹已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真真的想对着那遥远的星空,向着那些喧闹和劳碌,使劲的呐喊几句。在思考人为什么活着的时候,哲学大师罗素在95岁高龄时这样作答:“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这三种纯洁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
文明在进步,社会在发展,然而却是道德在流血,纯真在流泪。
在这个充满娱乐的环境下,有多少青春被娱乐,有多少人生和生活在夜空里迷失方向。
难道说这如此等等就是就是我们现代社会的主流生活!
习惯的改变时痛苦的,当我们告别、摆脱世俗的糜烂奢侈,醉生梦死的时候,望着那深蓝的天空,呼吸着大自然为我们准备好的新鲜空气,我们的睡得是那样香,梦是那样甜。
值得欣慰的是,在那无尽的喧闹的对面,总有一群冷眼观世界的人。他们独守在孤灯之下,苦苦的守望者那片梦想的净土,他们放弃那种喧闹中的孤独而选择寂静中的一种孤独,在黑暗里孜孜不倦的探索,在历史中不断创新发现,在寂寞中刻意审视着我们每向前一步中疏忽与瑕疵,用一剂剂良药在喧闹的夜空中轻轻挥洒。
想到这里,我想悄然的问一句,今夜,你准备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