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作家专栏】这事,糗大了【杂文随笔】
上周,厨房的水龙头坏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是漏水,也漏不多少,只是感觉可惜了。我们家是二十四小时供水,水费是固定的,说浪费,也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咱是个教师,全社会的眼睛都在看着咱,好歹咱也是个光荣的人民教师啊,上街归来,顺路买一个,回来自己安上,做节约型社会的带头人嘛。
买的时候,问老板,我自己能安上不,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像我是从外星来的一样。当然行了,还用问。受了老板的白眼,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我毕竟没有动手换过啊。
回到家里,已近中午,心想,先把水龙头换了,再做饭也不晚。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不用着急的。
开始换了,把原来的水龙头拧下来,一点点的,开始还有点拧不动,也不敢太用力了,生怕把原来的水管弄坏了。还好,一点点的试验,有点松动了。慢慢地拧,同时把买来的放在手边,准备旧的下来,新的上去,就一切OK了。
旧的水龙头总算拧下来了。麻烦也随之而来。
一股强大的水流激射而出,直射到对面的墙上,(那墙只有50厘米远吧),再反射回来,水花四溅,整个厨房就热闹了。,原先想好的方法根本就不顶用了。水就是流,不停地流,也不能说是流,如脱缰的野马,就是往外冲,一个劲地冲,手根本就堵不住。左手堵不住,右手就更不用说往上拧新的水龙头了。原先的想法不行了,新的情况出现了。那一瞬间,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能帮助我。只有我自己。这时,水依旧向外冲着,用手去堵,根本堵不住,可是不堵,怎么换上那个新的水龙头啊?
水流太急了!
向后退,我要打个电话,叫个人来帮忙,可是不行啊,眼看着那水流的势头,我要离开两分钟,流出的水一定能浇灌一亩稻田的,那楼下的还不成了汪洋大海?城门已经失火,又怎能殃及池鱼?
堵又堵不住,安又安不上,怎么办?后悔的心情早就抛到了九宵云外,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安上,靠着自己的力量。眼前看不见了,眼镜上霜了。雾蒙蒙的一片,水花在我的手下四溅着,不断地向四周发射着,射向我的胸前,我的脸,淋湿着周围的一切。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后来的水渐渐地凉了。冰凉冰凉的,索性把眼镜撇向一边,闭着眼睛,右手把着水管,左手拿着水龙头,靠着那点可怜的感觉往上安着。可是手上的水龙头根本就拿不住,冲掉了捡起来,再冲掉再捡起来,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回合,总算对准了,慢慢地拧着,水渐渐小了,没了。还好,点气不错的,我稀里糊涂的换上的,竟然是个新的,那个旧的,此时还是好好地躺在水池里。
这时才感觉到身上的凉意,昨日的感冒本就没有好,今天又洗了一个冷水澡,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时才发现保暖衬衫的前襟已经淅淅沥沥地向下滴水了。脚下的拖鞋和袜子早就泡在水中,灶台上的几件电器也都湿淋淋的,沐浴在水中。地砖上滿是水,上方的木板材质的装饰早已汗水淋漓。而我的身上的棉裤也是湿漉漉的了。
还好,只有自己在家,脱了袜子,走出厨房,脱下湿衣,找出干衣换上。
赶紧打扫战场。地面上的水,棚顶上的水,电器上的水,该擦的擦,该拖的拖。做完了这一切,回到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感觉自己的心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
换一个水龙头,能用多长时间,也就是几分钟吧。把旧的拧下来,新的拧上去,如此而已。
我就是这样想的。现在证明,我想错了。
听说过有专业电工带电作业的,没听说过有非专业水暖工顶水作业的,我是第一个。
我是低估了水流的压力,也是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其实前楼门卫就有我们小区的总龙头。只要打个电话,让他停几分钟,也就好了,等我换完了,再给水不迟。可是我没有去做,按自己想的做了,结果呢,是我错了。
判断失误,就是失败。
判断决定一切。
以前阅读文学作品的时候,总是会想那些英雄人物当时的想法是不是真的那么崇高那么伟大。总认为那些高尚的想法多半是后人牵强附会生拉硬扯连上的,其实当时可能不那样想的。现在想来,那些想法当然应该是真的,人处在那种情境下,一心想的就是消除隐患,保证别人的利益,和我今天的想法是一样的。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水龙头安上,不惜一切,因为没有人能帮助你,只有靠你自己。
在这个周末,做了这样的一件糗事。本来不想发的。但是一想,也没有什么的,谁还没有几件糗事啊,只要不是丑事,大可以拿出来晾晾的。
这样想着,也就发了。
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