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雅俗一念间(杂文随笔)
昨晚在电脑上看一篇小说,是写一个女大学生与几个男人之间感情纠葛的事情,儿子也凑过来坐在床边一起欣赏。儿子十七岁,上高中二年级了,年轻人,一目十行,肯定要比我看得快很多。刚看一会儿,突然儿子伸了个懒腰,倒到床上去,拿出手机玩。这孩子,玩手机劲头倒是大,看篇文章这么恼火!于是我把他拉起来,叫他陪我看完。好不容易把他拉起来,他却扭过头,连显示屏都不看一眼,干脆站起来,说是要上厕所,走了。
算了,管他的!我自己接着往下看,几行关于性描写的文字出现在眼前,细致入微地描写了一个女大学生和自己男朋友的性爱过程,用肢体性爱的描述表达其享受性爱的美好过程。难怪儿子要逃走,要是知道里面有这些,我也不会让他和我一起看。
我的妈妈是千金大小姐, 外公以前是一方富豪,虽然在农村,却是良田千亩,酒厂商行开得到处都是,家丁佣人住了一大院子,还修了炮楼。妈妈和姨妈几姊妹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家教,也把她所受的家教传给了我们几姊妹。小的时候,我们从来不敢穿着拖鞋走出院子半步,头发永远是在颈后扎两个扫帚,有时候想扎成一个马尾或者是扎高一点的,妈妈都会严厉地说:不许打扮得怪里怪气的!从小学到高中,我都没有穿过一条裙子,没有露过一天膀子,没有变过一回发型,没有用过一样除了雪花膏之外的任何护肤品。还是哥哥娶了嫂子后,我才第一次穿喇叭裤,也还是嫂子嫌小了穿不进去。后来自己出去打工了,才买裙子穿。再后来结了婚,才开始买潮流一点的衣服,时不时变个发型,但是从来都没有化过妆,婆婆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妆扮,老公也喜欢素净的脸。街上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人走过,街坊邻居也会在后面怪声怪气、指指点点的老半天。我们生长生活的环境和时代,人们都以朴素为美。
说句实话,我知道黄色小说,也明白黄色电影,但是活了三十几年,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一来是害羞,二来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但这回看到这样细腻描写的关于性爱的文字,我的感觉却与以往不同。说实话,我很欣赏作者的大方与真诚,不虚伪、不遮掩,一路坦坦荡荡,所有感情的纠结,所有心情的碰撞,所有思想的变化都在笔下表达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让我这个顽固不化的人都开始对性有了重新的认识和思考。试问,只要是正常人,谁没有过青春懵懂的年少?谁没有过感情上的痛苦纠结?谁没有过对性爱的情不自禁?谁没有过红杏出墙的欲念?谁的一生,没有过几处留情的风流韵事?
其实,我个人觉得,性爱是性与爱的结合,应该是一种美。性爱是心与心的凝结,是相爱男女爱的升华;是一篇朦胧的诗,是一首吟哦的曲,是两颗心的情不自禁,是身体与灵魂交融的最高境界,只能感受,无法言传。
不过,性爱虽然是人的本能需求,但这毕竟是非常私秘的事情,不能影响社会公德和公众审美标准。
前段时间看了一篇报道,说现在十多岁的男、女孩子谈恋爱无所顾忌,在地铁上,商场里,公园的湖边、树下,随意抱成一团,浑身忘我,置身外的世界与人群于不顾,在社会上造成不良的影响,很是伤风败俗。尽管是报道,但不亲见,总不以为然。但前不久我坐公交车,车上的过道都挤满了人,而且后面还有上车的,司机一直喊“请往里面走,请往里面走”。前面站着的人就是不动,看着后面几排位置的过道上都没有人,最后一排还有空位置,我以为这站着的人都是要在前面站下车的,于是我就使劲挤到后面去,等我费尽力气挤到车厢的最后面,结果看到最后排的椅子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女孩迎面朝天躺在下面,男孩便爬在女孩的身上,女孩的衣服都被掀得老高。那时我都不知道有多尴尬,方才知道当时我们那个时代引以为耻、出格的举动到时代发展的今天,却真的是渐成气候,在这些天真无邪,缺少管教的孩子们中间有些泛滥成灾了!
人类的文明离不开性爱,人类的繁衍更需要性爱。五六十年代的小孩,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也愚昧得无法形容,以为只要男女在一起就会生小孩,哪怕是一起玩,哪怕只是牵牵手。我是70后,记得我都上小学了,还不知道孩子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更不懂得生孩子所需要的条件和因素。虽然都上了高中,也学了些生理知识,然而,生了儿子后,都感觉有些飘渺虚无,经常发神经地想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生的?真的是感觉很奇妙。
美国的家长很通达,他们会在青春期的孩子的书包里放避孕套。现在中国也有开放一些的父亲,会对儿子或女儿说:等你长大了,爸爸会送你一包安全套和一把小刀作为你的成人礼,因为每个人都会有情不自禁,每个人都会有忍无可忍!和自己喜欢的女生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可以用避孕套,以此减少对对方的伤害;遇到歹徒威胁的时候你可以用小刀自卫还击。在平常人看来,这种做法可能有些过了,但是想想,也绝对有他的理由。只是,我们太多的人都不敢迈出这一步,电视新闻、报纸杂志时不时就有报道,某地方的某女孩小小年纪就生了孩子,某家的孩子被歹徒引诱糟蹋。凡此种种,我们是该埋怨小女孩不贞还是去痛恨歹徒的残忍?我们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责任?
时代不同了,过往的教育,谈性色变,让一代人不懂性不了解性,享受不到性爱的美感和快乐。现今的时代,对性爱的问题,也没有正确的引导,导致很多小孩过早的接触到性爱生活,但由于不善于保护自己,没有健康的性爱方式,所以吞下苦果,酿成悲剧。
我想,文明程度越高的国家,对性爱知识的普及程度也越高,人们经常可以放松身心来享受性爱带来的快乐。而性爱,是神圣的、高洁的,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但是人们却由于封建思想作怪,把它当作洪水猛兽来对待。
很多时候,高雅与粗俗,真的有着质的区别,也在一念之间。有些事物,需要站在一个高度去看;有些东西,需要坐在一处净土去想。人类需要文明,社会需要发展,我们可不可以撕下伪装的面纱,让这个世界变得真一些,更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