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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轩】生日·浓缩着化不开的亲情(散文)
盛夏,小妹再度从老家日夜兼程赶来我们这座城市。其实,她离开也仅仅不足两个月。
她这次来,依然是不放心不足六个月的外孙。
小家伙十足招人喜爱。刚出生就是8.6斤,不足三个月就能在床上趴几分钟。四个月急着翻身,翻不过来爸爸妈妈要赶紧帮忙,迟一会就大哭不止。五个月就急着想爬,然后却总是事与愿违,当他倾尽力气爬的时候,往往是向后倒退。不过,在他刚刚满六个月没几天,就可以爬行了。而这一步,在婴儿来说,是八个月才能完成的动作。
小妹到了我们这里没几天,宴请她的亲家。我们自然作陪。那天是她亲家母生日的第二天。我们在北方乡村饺子馆向她亲家母再祝生日快乐!
两天后,小妹打电话问我:“姐,快到你生日了,怎么过?”
我说:几号了?还早吧?
小妹又问:“早啥早,看你过阴历还是阳历。”
“阴历吧,我其实挺喜欢阴历生日,包含着6和3这样的数字。而这两个数字都是我喜欢的。尤其是3”。
“哦?我去看看。”小妹放下电话。
“嗨,你的阴历生日过去两天了。呀,就是前天。前天?我们就在一起吃饭啊。呵呵”
“是吗?还真是。”我看了日历,笑了:“前天晚上我们还向你亲家母祝贺生日快乐。其实,那天真正是我的生日啊。算了,就算过了吧,反正就是找个机会大家团聚而已。”
“那不行,等阳历吧,到你阳历生日那天,我帮你过。”
“不用,不用。”我连连摇头。
说着话,又过去几天了。
这天,三个我最喜欢的女孩相约到我家。这是她们第一次聚齐,所以我不顾三伏天的炎热,亲自下厨,要郑重地接待她们。
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都是我的至亲至爱:一个是我的外甥女,就是小妹的女儿由页。她在读初一的时候,就来到我的身边,现转眼过去十五个年头了。由页初中、高中、大学一路走来,现在不仅成家立业,还生了一个惹人喜欢的儿子,这是她在娘家和婆家立下的天功。
一个是夫家外甥女依然,她算是投奔我们而从万里之外的冰城来到我们这座城市,至今四年了。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小家,不足两年,买了房,刚刚又买了车,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还有一个是儿子最爱的女朋友盼一。她和儿子两人一见钟情,两人原本天各一方,因为一个缘字,因了一个契机,在茫茫人海,没有早一天,没有晚一天,就在“密室逃脱“的游戏之后相识相恋了。
三个女孩,各有千秋。
由页,热情开朗,靓丽如风信子:喜悦、幸福。因为在长身体的时候,把她从冰雪之城来到南国之滨,导致她本该长得更高的身材,活活让南方的水土给耽误了一截,这样与她倒也恰到好处。小巧玲珑的她越发显得活泼大方,落落有致。她那双漂亮的会说话的大眼睛,那向上翻翘的睫毛,简直就如洋娃娃一般。
依然,恬静温柔,却如同一朵含羞带怯的玉簪花,相比由页,她显得多愁善感,沉静了许多。依然身材高挑,一头长发披肩,与一排刘海包围着清秀白皙而秀气十足的脸庞,眼睛不大,笑起来就如一弯月亮,向上眯成一条小缝,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娇气了一些。
盼一,端庄典雅,秀美可人,温婉纯洁得如同一朵洁白的栀子花。高雅的香气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每次见到,她都像是开放在黑夜里芳香纯白的栀子花一样,幽雅迷人,让你不知不觉感受着她充满知性的女人味。
因为这三个可人的女孩,今天我必须将自己下放到厨房,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扭开煤气,打开电磁炉,在三伏天里,立刻觉得温度骤然升高,夫便将风扇搬到厨房背着煤气的地方,对着我脚下吹着。一阵快刀斩乱麻,便成就了一桌冷盘热菜,色香味俱全。
主食是盼一的妈妈从老家带来的新鲜玉米打成的玉米汁,另外还特别做了较为拿手的美味锅贴,配上刚刚榨好的杏仁花生露。新鲜绿色而又环保。
主菜酱焖黄鲴鱼、排骨炖豆角、尖椒瘦肉炒蘑菇、西红柿炒蛋、凉拌黄瓜、糖拌西红柿。
主食副食上齐摆满一桌,还不到两个小时。
于是,一桌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无论色泽还是菜相都比较入了我的眼,给夫尝了一口,赢得连连点点头。便高兴得心花怒放了。
当然,今天除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还有小妹,她也抱着外孙和小外孙父亲一起赶来。一屋子热闹非凡。
看着他们吃光喝光,是一种幸福。
饭后,高兴之余,我拿出三件饰物分别装在三个首饰盒里让三个女孩子随机抽取。巧的是偏偏那时儿子电话打给盼一,所以盼一最后拿到。
于是,依然最先拿了一盒,黑白相间的项链,深沉雅致,非常适合依然的高挑温润;由页第二个拿到那盒是一条薄如蝉翼的丝带上吊着一个精美坠子,雍荣华丽也刚好成为由页美丽活泼的一个陪衬;而最后盼一拿到的那盒,是一条银链上面一朵咖啡色小巧别致坠子,使端庄的盼一显得更加优雅。
看着三个女孩各自抽到的项链,真是天遂人意。每一款都那么合适她们。心里便更增一分喜悦。
第二天我给小妹留言:“昨天实际是我提前过生日。我没告诉你们。也是我最喜欢的如花般三个女孩第一次聚齐,算是给我提前过生日了。谢谢你们的参与。”
小妹却不依了。她马上微信语音:“不行,不行。哪有提前过生日的?说好了再过两天,到我这里来,我给你过。”
“不用了。”我也用微信和她语音:“过了就是过了。再过一次不就三次了?再说,怎么不能提前呢?如果刚好那天有事,不就得提前或者延后?”
小妹还是不同意,她说:“都是延后的。提前真的不好。你就别再推了,两天后周末,叫上大家,包括你喜欢的三个女孩,我们再聚一次。就这样说定了。”
看妹妹如此盛情。我再推脱就不近人情了。夫也说:“答应了吧,难得小妹一片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我终于答应了。
这个盛夏,从和小妹亲家那次聚餐巧合撞上自己阴历生日,到招待三个女孩,再准备去小妹那里专门庆贺,阴差阳错的,今年岂不是要过三次生日?
2014年,这个如火般的盛夏,我的生日里,浓缩着化不开的亲情!
一觉醒来,东方大亮。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今天才是26日。今年这个生日,被这样反复激发,让我觉得今天反而不像生日了。依稀觉得生日过去好久一般。
因为依然今天上班,所以去小妹那里过生日,改到明天。所以,落得今天无事一身轻。于是,赖在床上看书,享受着自由自在的幸福时光。
突然手机短信响了,拿过来一看,是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生日祝福短信。看了心里一乐。
一会又一条,东风日产西区店的,也是生日祝福。
接二连三的又是几条:驾协的、建设银行的、中国太平、平安银行的……这些短信都来自保险业和金融业。真佩服他们人性的经营理念,让客户时时感到温暖。自然也成就了他们的业绩。
翻个身继续看书。电话又响了。接过来一听,心里更乐了。是盼一的。
女孩甜甜的声音传入耳膜:妈妈,生日快乐!祝您永远健康、年轻、漂亮!
谢谢!谢谢!妈妈老了,年轻漂亮应该是你们的专属词了。呵呵……
非常感谢女孩的细心和体贴!
刚放下电话,它又响了。一个陌生电话传来:
“您好,女士,你是住*路*号*栋*楼吗?”
“是啊,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吗?”我茫然问道。
“哦,这里由您一个快件,这就给您送过去。”
快件?我大脑迅速转动,没有网购什么。问夫,曰:没有。
哪里的快件呢?莫非是儿子?
一定是!
就守在门口等快件送上来。
终于,门铃响了。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口。手里抱着着一把鲜艳玫瑰花。
心里早乐开了花。赶紧看收据,对方说:没有。卡呢?有。
但卡上只写着:生日快乐。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再问问对方:哪里来的?说:不知道。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被逗笑了。
“是啊,这是网上订购的,对方没留下地址。我们自然不知道。
好吧,我只会接过鲜花,对方连字都不用我签。也没地方签收。
夫看着我一脸惊异,说:一定是儿子的,不用猜。
我却还是不敢确定。因为,送来的是玫瑰花。儿子送花一向都是送康乃馨的。我数了数玫瑰,但是根本数不过来。就递给夫,他去数。
一会,他说:“数好了,一共33朵。”
“没错?”
“没错!”他很肯定的说。
有点恍惚起来。如果不是儿子送的,会是谁呢?茫茫人海,能给我送花的人在哪里?除了儿子还有谁?在天涯海角?使劲摇了摇头,不去想了。
早餐做好了。
走到餐厅一看,又乐了。
一碗长寿面,上面一个雪白的鸡蛋。
喜庆,吉祥!几口吃下了。
夫说:“午餐陪你去吃西餐?”
“好啊!好啊”。喜不自胜!
电话又响了。是儿子的。
“妈妈,生日快乐!”儿子喜庆的话通过电话,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禁不住心花怒放了!
于是,马上想到鲜花。赶紧问:
“儿子,你定了玫瑰花送来的?”
“是啊,呵呵”。果然是儿子送的!
“可是,怎么是玫瑰花?为什么33朵?”
“因为,康乃馨是母亲节送的。玫瑰花代表爱,也算我代表爸爸一份心意了。33朵嘛,这是你喜欢的数字啊。你看,你过去的摩托车牌号,现在的小车牌号,还有,咱家也是3口人……”
“是啊,是啊”我忙不迭回应着。又为儿子的细心体贴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看看时间不短了,和儿子道别放下电话。
透过阳台落地窗看看外面,天气晴好,阳光灿烂。
这生日的上午,我的心情和阳光一样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