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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陕北植物篇(散文)


作者:高宝军 秀才,1601.2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08发表时间:2014-08-05 10:08:33

【陕北麻子】
   陕北的麻子有三种,小麻、芝麻和蓖麻。
   小麻分雄雌株,雄株叫花麻,雌株叫籽麻。花麻和籽麻苗子是一样的,直至长到一定程度后才有了区别。花麻又高又瘦,不分枝;籽麻长得低,有分枝。开花后区别就更加明显了,花麻只开花不结籽,仍旧是个直杆杆,轻晃晃的,像个“二流子”;籽麻的籽结得一疙瘩一疙瘩的,像个短腰短腿健壮没有男人呵护的农妇。人们看着花麻总会生出一种轻蔑来,像厌恶谷子里的莠子一样厌恶它。其实这是天大的冤枉,花麻和莠子完全不同:莠子是寄生草,靠哄人过日月;花麻是雄株,授粉是它的天职。这是一种悲怆的植物,授粉之后就死掉了,看不到自己为之献身的成果。当籽麻长得蓬蓬勃勃的时候,花麻已经完全干枯了,精精瘦瘦地守在亲人的身边。就是这种可怜的守候也不能持续太多时间,人们会提前收走它。不是因为怜悯,而是要剥它的皮。花麻的皮是最好的麻,旧时陕北人穿得遍纳鞋的鞋底就是用它纳成的。它用自己的皮不知侍候了陕北多少辈人。
   籽麻籽都是“遗腹子”,一生见不到父亲。这是陕北最主要的食用油料,榨出的油名为清油,著名的油糕、油馍馍就是用它炸成的。当然,它还可以拌苦菜——“清油拌苦菜,各取心头爱”。榨了的渣滓还能利用,用它熬出来的汤加进小米和面片很好吃,名字叫麻汤饭。陕北有一首儿歌专门歌颂它:“麻汤饭,拌小蒜,老婆吃了敢打老汉”。籽麻籽的皮很薄很脆,经不住连枷打,更不能用碌碡碾,一打就散伙了。所以籽麻收了后先不往家里搬,而簇在地边的平地里或石盖上,等干透了提起棵子在地下掼,两三下就掼下来了,连收带打一齐完成。掼完后,籽儿装进口袋里,杆子却扔进水潭里去了。不是不要了,而是让它往烂沤,沤烂了也要剥它的皮。籽麻皮远不如花麻皮,数量少,质量差,很粗糙,人们用它来拧麻绳。沤麻的水潭都是死水潭,老百姓叫它为沤麻坑。陕北民歌中有“娘家爹妈不算人,把女儿推进了沤麻坑。”的词儿,比喻的就是这个地方。
   芝麻的长相很优雅,身材像舞蹈演员一样笔直,一样洒脱,无论叶、花还是结籽的壳儿都紧贴着主杆往上长,没有傍枝杈叶。只是它的身上不干净,有油腻腻的一层绒毛,气味也怪怪的,让人不舒服。芝麻的籽很小,比小米还小,且轻得多。如果一碗小米能秤二斤的话,同样多的芝麻连半斤也秤不到。因此种芝麻时最困难的活儿不是挖地,不是送粪,而是撒种:弯下腰撒不匀,直起腰种子让风吹跑了,尤其是结合部,一不小心就会空一络来。没经验的人撒下的芝麻像抽象派油画,一络价稠,一络价稀,一络价又成了光地皮,看得人直想笑。好在陕北人种芝麻不多,一般都是带田,像在回避这个困难似的。
   收芝麻是个轻松活也是个麻烦活,从拔到收不知要折腾多少次。拔芝麻不能等到杆子干了,干了就迟了。因为长芝麻的地方是小壳儿,像子弹头般大小,一干上面的口就绽开了,人一动,芝麻就全倒到地里了,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必须在杆子还绿着的时候拔下来,朝天簇起来,等到那口儿裂开后,在旁边铺一块床单或门帘往下倒。麻烦出在那口儿不知何时裂,不能一齐裂,所以倒芝麻的次数就多了,少的两三次,多的四五次。
   芝麻籽榨的油叫香油,油质最好,人们舍不得用它来炸东西,只当做调料用。无论饭还是菜,只要滴一滴香油进去,味道马上就不一样了。陕北人用芝麻榨油的不多,更多的是直接把芝麻当做调料吃,炒熟碾末加一点盐进去就成了芝麻盐,老人小孩都爱吃。芝麻杆是最好的柴禾,不但耐烧、好烧、烟少,火头还硬,人们一般舍不行用,等到过年时烧它来炸油糕,或者让刚过门的新媳妇用,方便又体面。
   蓖麻是一种非常丑陋的庄稼,猛一看像木本植物,有枝有杈,块头很大,可惜是都是空心的,很脆。叶子很大,也很绿,但绝对谈不上美观,不但油腻腻的,还有一股浓烈的臭味。开得花也很奇怪,说红又不是正经的红,说白也不那种干净的白,怪不拉几的,像妓女的脸。结的果实更是出奇,外壳像核桃大,上边长满毛刺,绿时粘人,干了又扎人;里边的果实竟然像苍蝇,有头有身子,除过没翅膀,什么都有。果实的颜色多种多样,有红的,有绿的,还有深蓝和绛色的,那皮儿是硬的,像塑料做的,不但鲜艳还有光亮,像垃圾堆的破花一样让人不舒服。好在它的仁是雪白的,像提炼出来的动物油一样,腻腻地白。人们就是用这仁,旧时用它榨油点灯,现在用它作工业上的原料。
   收蓖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全部都得用手工来完成。在地收时须在活株上收,这时它已经干了,一不小心会扎伤人,只能衬上破麻袋片子或戴上帆布手套往下捋,脱粒时更可笑,得用手套着布鞋压在石床上搓。蓖麻杆也是好柴禾,火头也硬,只是气味难闻,因为上不了场面,只能主家悄悄地用。
   随着社会的发展,富裕起来的陕北人大多买桶装油吃,种麻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关于它的种法收法更是少有人知道,因此写在这里作为纪念。
  
   【陕北的大豆】
   大豆是五谷里的菽类,庄稼中的秋田。种在三月底,收在九月初,劳作程序有种、锄、收多种,生长周期达春、夏、秋三季,主要品系分黄、黑、绿三类,是过去陕北农民的主要粮食作物、上好牲畜饲料和经济收入来源。
   第一场春雨过后,陕北大地上便会出现了一幅醉人的种豆图:山梁上有人套耕畜,山路上有人送耩犁,可山二洼尽是吆驴回牛的声音。未耕的地块是一种湿湿的酱褐,耕过的地方是一片亮亮的土黄,种大豆的图案就在这两色之间———对牲口三个人。牲口在最前边,耸肩弓身,懒懒拉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犁是木犁,缓缓而行,像蠕动着的春虫。地皮在前面破开,土浪向两边翻涌,犁辕上缠满了嫩白色的草根。扶犁人大都是后生,头上扎着毛巾,腰里系着草绳。毛巾总是歪歪扎着,有一种漫不经心的英武;草绳上吊着一根木棍,跳跃着把土疙瘩掠平。犁沟里跟着一个半大孩子,一手提着小口袋,一手忙着点种。手指不停地搓动,大豆的种子流出了指缝;神情中带着疲惫,似乎有点春困;脚步迈得很小,努力地踩实落地的籽种。孩子的后边是纳粪人,大多是些挑剔的老人。他的肩上交叉着一根羊毛绳子,固定着胸前的粪斗;他们把眼光越过粪斗朝犁沟里撒粪,因此显得脖子细长;他爱评价前边两人的工作,内容大多是批评。他说得很多,但能得到的回应却很少——前面两人都用沉默作无言的抗争。直要耕到地头后才有了声音,那是耕地人的回牛声,有几分悠扬,有几分苍凉。在这回牛声中,地面上的酱褐色慢慢后退,土黄色缓缓前伸。当这土黄色占领了整个山地,大豆也就种毕了。
   大豆生长的过程,是一个多变的过程。刚出地的豆苗杆白稍黄,一株株、一撮撮、一丛丛顶起土块、钻出地皮,像妇女们纳成的鞋底一样均匀。在人们还来不及欣赏时,它的根部已由雪白变为翠绿,顶部已由鹅黄变为深绿,叶瓣已由两瓣变为多瓣,不多时便罩住了地皮,毛茸茸的像刚孵出来的鸡娃一样可爱。长成的大豆形同小树,色近深绿,绿得鲜活,绿得秀气,绿得富贵。到了夏末秋初,绿色就把整架山坡罩得严严实实,把整个地面盖得密不透风。一阵清风吹过,山坡绿浪翻,山梁绿波滚,那成片的豆田如同大海涨潮一样格涌格涌地波动,看了不由让人赞叹。
   大豆的花淡雅素静,有一种高贵的神韵。花呈紫绛色,型近蝴蝶状,繁疏适中,张驰有度,若隐若现地点缀在绿叶之中,不浓不淡地散发出幽香。它的花一节接着一节,一层挨着一层,没有孤芳自赏的习惯,没有嫉妒同类的心理,恰似一个有组织、有秩序的团队,绽放时同烂漫,凋零时共衰败。它又是一种有个性的花,不到三伏花不盛,骄阳越烈花越艳,虽然花期不算长,但留给人们的影响却非常深。
   当花褪紫绛、叶失绿意时,大豆就开始成熟了。叶子越来越少,豆角越来越多;棵子越来越小,豆粒越来越饱。成熟了的大豆没有一片叶子,也看不见枝杆,只看见一葛爪一葛爪的豆角。
   收大豆是陕北农活中最艰难的营生,一是因豆角干了后角端如刺,拔时扎手;二是大豆根系发达,拔它时须用大力,加上时令已是深秋,地皮已经发僵,因此难上加难。拔大豆既要力气也需技巧,必须紧紧抓在根部,使巧劲一下拔出来。如果一下拔不出来,手就会被捋烂,露水渗入伤口,有一股钻心的生疼。拔下的大豆还要在地头放好长时间,彻底被风干后才能上场。放在地头的大豆会无风自响:半似呻吟,半像歌唱。干透了大豆很轻,人们能背好大的一捆。大豆捆子像小山一样,遮住了人腿,盖住了人头,好像它自个在山梁上行走。
   陕北的大豆浑身是宝。用在药物中它是好补品,用在食品中它是优等粮。黄豆可补脾止泻,黑豆能养肾排毒,绿豆(双青豆,皮肉皆为绿色)有清热解毒、保护肝脏之功能。它的适应性强,能煮能炒能炕,可蒸可煎可熬,且色泽味醇口感好。蒸成干的它是饭,熬成稀的它是粥,淀成质它是豆腐,榨其精它是豆油,磨成粉它可蒸馍,生出芽就是豆芽,就是用过后的渣,同样是做豆酱、豆醋的好原料。就连大豆的壳、大豆的柴,也是牲口的上好饲料、做年茶饭的优等柴禾。
   如今,种大豆的虽然越来越少,但大豆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却始终没有改变。
  
   【陕北野花】
   陕北苦焦,野生植物品种不多,能见到花的地方更少。但这非但没有妨碍这里野花的鲜艳,反而因其少更显得夺目,更显得抢眼。她们是报告季节的信使,苍茫群山的娇儿,总有着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神奇。如果把江南的野花比作合唱队员的话,陕北的野花就独唱的歌手,用自己美丽的歌喉赞美这片雄浑的土地。
   山头上最早开放的野花是一种“莎牛牛”花。“莎牛牛”是俗名,学名叫不上来,叶子为线状,又长又细,花儿长长的,浅蓝色。初春,当山坡上的大部分青草还没有返青的时候,这种花就率先开了,有一种孤独而执着的美丽,像在争辩似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这种草很少,花当然更少。远处看不见它,只有走到跟前,才会发现这突然的美丽,每一朵都给人以惊喜,让人们真正意识春天的来临。它的花期不长,过不了几天花就谢了,就结果了。“莎牛牛”的果实像小男孩的“牛牛”,这是它名字的来历。这果儿结在叶子根部,深深地插进地里头。形状拙拙的,看着它的模样总让人联想起那些扁平鼻子的老实男孩。颜色为一半白,一半绿——露出地面的为绿色,埋在地下的为白色;绿色发翠,白色发惨,看着让人发呆。
   河湾里最早开放的是蒲公英,开在菜园的畦塄上,河边的向阳处。三四片叶子紧贴着地面,一根空心茎直直地乍起,那花儿就开在茎的顶部,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像一位优雅矜持贵妇。花色为金花,花形为菊状,大的如拇指,小的如纽扣,不大不小的介于二者之间。这种花也不多见,但远处能看见,张扬式宣示着自己,像一个自信到顽皮的女子。这种花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它的耐冷,当小河的背阴处的冰还没有消开时,它就在向阳处开了,那花像一只美丽的眼睛,笑嘻嘻地嘲笑寒冰,嘲笑着正在作垂死挣扎的、大势已去的冬天。蒲公英是陕北四季花,来得最早去的最晚,出现在春天的是它们的前哨,告诉大地,它们的大部队即将到来。
   大约在“莎牛牛”和蒲公英花开放不久,山桃花就开了。山桃花是一种勇敢的花,开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一开就是一大片,仿佛朝着荒凉的大地哈哈大笑,充满对严寒的蔑视和生命的快乐。之后不久,杏花开了,桃花开了,梨花也开了,大地一片春意盎然。但人们最重视的还是“莎牛牛”和蒲公英花,喜欢它们的美丽,更佩服它们的勇敢。如果把他们比作第一个向黑暗势力挑战的刚烈女子的话,杏花、桃花和梨花只能算作跟在它们身后喊口号的人们。
   夏天的野花品种多,美丽的也开,不美丽的也开,就像俊女子要嫁人,丑女子也要嫁人一样。要在如此多的野花中显出个性,显出美丽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有特点,要有鹤立鸡群的质量。这时候山丹丹花出现了。山丹丹开在背洼洼上,开在一片浓得能流动的绿色中,开在高山坡、悬崖畔。山丹丹花为红色,红得浓烈而又凝重,看了让人肃然起敬。有趣的是,山丹丹的花型和“莎牛牛”花的花型非常相似,都是长条形、喇叭状,只是一个为深红,一个为浅蓝。山丹丹花的数量也很少,也不容易发现,也只能在不期然时遇上,也能给人以惊喜,这大概是所有高贵者的共同品质吧。
   在盛夏的花中还有一种花很夺目,那就是南瓜的雄花。大多数南瓜花为黄色,像个黄脸婆一般,正午的太阳一晒就蔫了,像个懒散的女人。但这种南瓜花却不同,它黄得沉着,黄得尊贵,黄得厚重,像一个帝王一样大气逼人。它的形状像一个小茶杯,腰部竖直,顶部绽开,一副哈哈大笑的模样。最显眼的是开在它花心处的蕊。那蕊的形状像放大的灯花,缩水的驴肾,胖胖地、毛茸茸地蹲在中间,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那颜色是血红的,像社交场合爱出风头女人的口唇一样,红得夸张,红得挑逗,红得有点骚动。看着它,让人最容易联想起交际花甚至影视作品中常见的娇艳女人。美丽到了艳乍,妩媚到的献媚,热情到了纠缠,洒脱到了放荡。一般人不敢正眼看它,男的看了会心慌和气促,女的看了会脸红和心悸。敢于正视它的只有蜜蜂和蝴蝶,它的周围时时盘旋着狂蜂和浪蝶。这种花也很少,少得像陕北不忠厚的男人和不捡点的女人。
   还有一种花在夏天开放,只是很少有人见过,那就是枣花。枣花的花期很短,总是在夜间开放,羞答答地像一个腼腆的姑娘。枣花很小,黄色的,如米粒般大小,像桂花,但没有桂花的香气。枣花不显眼应该是老天的安排,因为它的果实太抢眼了,枣子成熟的时候,果子比叶子还多,老天不允许它一个把所有的风光都占尽。细想想,老天也不公平,花艳果艳的东西还有许多,例如桃、杏、梨、苹果,花和果实都美丽的惊人,且各有各的美法。为什么这样,只有老天知道,但愿其中没有腐败之类的原因。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也是花儿遍地的时光。秋菊不用去说了,它是秋天的主人;玫瑰也不用去说了,它四季常开,只是需要人们的呵护。说说野菊花吧,是它装扮了陕北的秋野,给这片荒凉的土地以无限生机。
   陕北人把野菊花称为“花狗”,亲热得像叫自己的宝贝孩子一样。一到秋天,“花狗”便开满了几乎所有能生长植物的地方,路边处开成列,地畔处开成行,坡洼上开成片,梁峁上开成团,至于小沟小渠、旮里旮旯、边边角角,则随形而开,肆意而放,花色斑斓,花香四溢,把山川大地织成一片花的海洋。野菊花的花形如蒲公英大小,花色却多到不可胜数,天下有多少种颜色,它就有多少种花色。更令人赞叹的是,它的花可随地形而变,随晨昏而改。同一种野菊,开在阳坡上的浅蓝,开在背洼上金黄;开在田埂上的紫青,开在崖壁上的炸红。同一株野菊,早晨时艳丽,中午时沉着,黄昏时幽静,暗夜里又闪着莹光耀眼。
   野菊花最好的伙伴是深秋的红叶,它们相比较而美丽,相俯仰而生动。红叶在树上时,它仰着欢呼,像群众拥护自己的领袖;红叶落地时,它俯下头宽慰,像母亲呵护自己的儿女;当寒冷来临的时候,红叶褪尽了美色,融入了泥土,它仍旧在顽强地开着,就是干枯了,花形不变,花姿不改,像一只只愤怒的眼睛,向着北风和严霜怒视。它是一种英雄的花,生命不止,鲜艳不减,就是生命停止了,只要没有粉身碎骨,花姿仍然美丽而坚定。
   当最后一些野菊花消失的时候,冬天就来到了。陕北的冬天没有可以值得说的有生命和骨气的花儿,只有贴在窗棂的剪花和飘在空中的雪花。至于养在温室里的花儿,陕北人看不起它,虽然有生命,但没有骨头。连天日也不敢见的玩物,算什么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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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自然界的一切都有生命与情感,不仅是人,植物也一样。它们用自己的花、叶、果实,展示着内在的情感,表达着喜怒哀乐。虽然无言,却丝毫不能掩饰所具有的生命的力量与价值。植物的生长也分不同的环境,有些生长于广袤的平原,有些深植于辽远的大山,有些执着在偏远的荒漠,有的扎根在丰饶的土地。陕北黄土高原的植物是具有坚韧性格的,从不同类型的麻到大豆,再到高原上的各种野花,它们生长于同一个空间,同一片土地,用不同的方式绽放生命的特征。小麻、芝麻和蓖麻均属麻类,从食用到生活,用途大相径庭。大豆的生长,作者更是把它描绘成了一副生动的图画,连豆花盛开的也是精彩绝伦,虽然收获大豆是陕北农活中最艰难的营生,依然抵制不了收获时的痛并快乐。当高原上的野花渐次开放时,山也变了模样,野花绚烂了整个季节。那些我们熟悉的、陌生的花儿,性情不同,色彩不同,入目时带来的欢愉也千差万别。优美的文字,生动的描写,植物生长的过程、状态表现得真实而生动,让这些有生命的植物拟人化到情感的展示,它们不再是无言的存在着,是大自然中不可匮缺的宝贵资源。文章同时具有一定的科普性,传递着不同地域环境下植物的生存状态。一篇精美的文章,知识与情感的融合。推荐赏读,问好作者!【编辑:一朵回忆】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806001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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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一朵回忆        2014-08-05 10:45:00
  这篇文章中,好多植物没见过。只好一边百度图片一边对照读文,真有收获啊。有时间去实地认识一下这些植物。
时光是一朵清澈的回忆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4-08-06 07:44:2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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