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父亲的生日
前几天,在与父亲的通话中得知今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听得这个消息后我有些茫然,甚至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居然连父亲什么时候过生日都不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之前《伦理学》课上教授对不孝子的认定,其中一类正是不知道父母生日的子女。
我不禁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不孝顺吗?想到跟父亲通话中得知他生日时,我心血泉涌脸膛发热的的异常反应,我敢为自己担保,我绝对不属于不孝子那一类。
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护呢?我反复地寻找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努力地为自己开脱着。跟所有按伦理学意义上讲足以被贴上“不孝子”标签的子女们一样,我找过“工作学习太忙,忽视了父母生日”这一理由来安慰自己那颗被“不孝论”重创的心灵。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觉得自己的心还是难以得到慰藉,显然这个理由太牵强附会,实在难以站住脚跟。理由很简单,问起父母的生日,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几月几日!
由此说来,难道我这就是不孝了吗?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依然为此事儿懊恼着。
其实,在父母剩余的有生之年里,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勤奋努力的学习工作着呢?难道就为此而让自己一辈子都忘记父母的生日吗?谁都知道,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原因还是很简单——我根本就不知道父母的生日石几月几日,更谈不上忘记啊!
看来的确是做儿子的疏忽了,既然自以为孝顺,就应该记住父母的生日,那样即使由于工作繁忙而无暇顾及,我想他们是会理解,而且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女还记得他们的生日的时候,他们的心情会跟生日那天收到子女的祝福一样的感到欣慰的。
哎,大概是自己还没有转变过角色来,总以为自己还是在笼罩着父母爱的光环的孩提时代呢吧。是的,那时候都是父母记住我的生日,生日那天总是他们送我礼物为我祝贺的。可是这也不能折合成我不记得父母生日的理由啊!
那是父亲第一次告诉我他要过生日了,我感到当时的父亲似乎透露出了几许的孩子气。正是这股意味深长的孩子气韵令我意识到:或许父亲真的不再年轻了,他渴望儿子的照料;或许儿子真的长大成人了,到了该是承担起赡养父母之责的年龄了。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简单的向父亲问候了一句:“爸,今天是您过生日!……”尽管在别人看听来这样的问候是生硬了些,尽管没有别家子女般满富深情的祝福语,但是父亲知道,这就是我们父子的默契——“爱”是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去修饰的。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父亲显得很高兴,我知道他是为收到儿子的关心而高兴;电话这头的我也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今天就是父亲的生日。
于08年11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