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秋日的况味(味道征文·散文)
1
晨起,推开房间的窗,一股清凉迎面袭来,不由得打个寒战。原来,已是入秋了。
早晨的天空,少了澄澈而明净,多了浑浊和暗淡,似乎要变天了。小区里的各种花树在枝头绽放,在风中摇曳,不时传来阵阵清香。莫名想起老家的那几棵桂花树来,如果不是拆迁,这个季节,该是桂花最张扬最绚烂最芬芳的时节了。
上班的路上每天都要经过那片熟悉的地方,只是曾经的老屋已经夷成平地,成了我记忆中的一段缩影。穿过岁月的长廊,走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多少时光已成过往。老去的是老屋,忘不了的还是老屋。注视着这片废墟,寻找着老屋的踪迹,我仿佛听到了老屋苍老的叹息。我突然明白,没有杂质的年代,已然与我们诀别。其实,老屋并没有逝去,而是承接了一个新时代的崛起。三年后,我注定还是会回来的,那时代替她的将是一幢幢高楼大厦。那时,我相信老屋的生命气息还在,我还会听到她生命的律动。
一阵阵秋风拂来,打断了我的思绪。秋风,对于行人来说,只不过是多了点清凉的气息。而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暗示。我的生日即将来临了,我又将老一岁。其实,我不怕时间的流逝,不怕岁月的消融,亦不怕容颜的衰老,怕的却是心的老去。
伫立在秋风里,把脚步停下,久久驻足,体悟着秋天的况味,时光的痕迹清晰可见。我知道,我无法涂改岁月留下的痕迹,只能遵循生命的轨迹,从容行走,墨守成规,顺其自然。
2
每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泡茶,喝茶成了我每日必不可少的习惯。轻抿一口,茶叶特有的苦涩和着清香顺着舌尖蔓延,抵达心肺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我爱极了这种感觉,也恋上了茶叶的味道。习惯了每天与茶水为伴,只要有一天不喝茶就会浑身没气力。对于茶叶,我并不是内行。对于品茶,我亦是外行。我在乎的不是茶叶的价格,而是茶叶的颜色和味道。我知道,我恋上的不仅是茶的颜色,更是那茶的韵味。有人说,喝茶会影响睡眠,可多年来,我一直有晚上喝茶的习惯,就算是睡前饮上几杯,也从未影响过睡眠。一直认为,影响我睡眠质量的不是茶,而是郁积的心事。有人说,喝茶利于视力。这个我倒是信了,事实证明,多年来,尽管我长时间的对着电脑屏幕,或是躺在床上看书,但我的视力一直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他曾多次对我说:“尽量少喝浓茶,对胃没好处。”一句看似无心的话语,却是对我的关心。只是,一年四季,我从未戒过茶,也从未想过离开茶。
我想,他是知道我对茶的偏爱和依赖,好比他对香烟的青睐和迷恋,又如我对文字的执着和坚守,当行为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依赖,想戒掉真的很难。
端一杯茶,牵一丝心语,在红尘的素笺上涂涂抹抹。生命中那些逝去的片断,那些怅惘的美丽,淡淡掠过指尖,然后轻轻滑落。而我,则是将那些零星的飘落融入茶盏,淡淡地入喉,静静地品悟,暖暖地收藏。
3
登陆QQ,就有一位曾经的同事给我发来消息:“昨夜我梦到你了。”
“是梦到我发财了还是有艳遇了?”我调侃道。
“我梦见你开车与别人撞了,人受了伤,车也被扣到交管所了。把我吓得一身冷汗,眼泪都出来了,那个场景就如真的一样,现看到你安然上班我就放心了……”
顿时,我眼内有种湿湿的液体在闪动。这就是真挚的友情,虽远离却一直惦念,虽平淡却一直不忘。
泡一杯绿茶,任茶叶在滚热水中轻轻舒展,清澈的水开始慢慢变绿,随之茶叶沉淀,茶香弥漫。沏开了茶,却沏不开遥望的目光。一场遇见,就是一次重逢。那重逢的场景里,有我熟悉的身影,有我深刻的记忆,有我美好的追逐。为了赶赴一场心灵的盛宴,我曾经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因为我知道,我掩不住内心悸动的渴望,更阻止不了自己的决定。与其在犹豫中纠结,还不如勇敢地去成全。
短短的相聚,却倾注了我一生的真诚。一壶绿茶,将心的距离拉近,轻言笑语中,整个午后的时光变得更有意义。时隔多日,我依然深记着那些已不太清晰却又刻骨铭心的点滴片段。
秋天,是一个季节的开始,亦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对于早已远去的那场花事,我不念,也不想。属于我的,终归是我的;不属于我的,不必去强求,更不要浪费时间去幻想。一时的颓废,并不是庸懒;偶尔的小情绪,并不妨碍内心的追求。心若在,梦就在。日子,顺其自然就好;心境,踏实坦然就好。
4
一个同事在空间时发表了一句说说“向日葵”,引来了他多位好友的疑问。我没有好奇,只是灵机一动,然后跟评了三个字“含羞草”。他立马给我回复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看来,我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也算是解开了他的心结。其实,我对这位同事不是太了解,平时只是工作上的交流,从未有过私下的交往。“向日葵”,或许是他一时的有感而发。他是因为感情的纠结,还是思想的浮沉,我没去追问。但我相信“向日葵”能给他带来一些思考和启示。
向日葵的花语是爱慕、光辉、高傲。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热情奔放,向往光明,给人带来美好和希望。而我却觉得向日葵所折射出来的是一种阳光,一种热情,一种坚强,更多的是一种沉默。含羞草的花语是礼貌、敏感和腼腆,而我觉得含羞草所折射出来是一份诗意,一份柔情,更多是一份清静之美。热情对清静,奔放对柔情,所以,我认为向日葵对含羞草应该是比较恰当的。
奇妙无穷的大自然,创造了许多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智慧之花,灵魂之草。在各种各样的花草世界里,都有其独特的花语。每每流连在它们的面前,都带给我一种鲜亮的思潮情感,荡漾在心间。如果,我们都能像大自然中的花草一样,用一颗淡泊而坚韧的心,去从容面对生活中的困惑和挫折,那定会出现妙不可言的世间乐章。
5
日子安静,思绪也安静。
闲暇时光,音乐和茶,就成了我最好的伴侣。对于坐姿,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在我看来,不论是工作还是写字,不论是开车还是走路,都必须保持标准的姿势。挺胸收腹,是我给坐下时定的规矩。神情自若,端坐如莲,是日常工作时的姿态。正确的坐姿,不仅利于身体的健康,还能起到收腹健身的作用。回想小时候,父亲就曾教育我“坐要有坐姿,站要有站样,特别是女孩子。”于是,我就把父亲的这句教诲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安静地端坐着,听着音乐,喝着绿茶,写着心情文字,这样的坐姿是一种美好的姿态,这样的时光也是值得珍惜的。正如此时,我端坐如莲,嫣然浅笑,是多么的恬静、优雅。
很多时候,从容淡定,端坐如莲,与寂寞相拥,在浅浅的意识里,只是为了寻一种无言的意境。总会为一些忧伤的曲调,轻易的就让泪花在眼眶里闪烁;总会被一些文字,不经意间打动心扉。穿过文意,穿越自己,多愁善感女儿的情怀已在寂寞安逸中摇曳。渐渐发现,拔开拔开青藤掩径的心路,只需一个凝目的姿势;渡化沉寂已久的心事,只要一杯茶的时间。
不羡慕别人的繁华,却心欢自己的平淡。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心态。
静守时光,浅望幸福。那份静美的况味,剔透寂寂流年。
6
文字,一直是我最忠诚的朋友。如影子一般,朝夕陪伴,不舍不弃。
静心写文,安心做好自己,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写作心态。借文字抒心语,以文字慨人生,抛开浮华和奢望,乃是对生活本真的追寻,为的是寻找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和精神上的充实。对于文字里的纷纷杂杂,我只是看在眼里,不想去议论,也不想去掺和。在我看来,写字,仅仅只是为了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提升自己的思想境界。
有人说文如其人,但其实我的文字只是一种表象,只能代表我的思想和心境,并不能代表我的全部。我的文字,有时是一种心绪的使然,有时是一种意境的驱使,有时是一种幻境的模拟,有时是一种对生活的思考,有时是一种情感的倾诉,有时是一种心得感悟的归纳,有时是一种我对无法实现的美好的幻想和追逐。
我的文字是真实的,所表达的情感也是真挚的,但其中的意境和场景也许是虚构的。所以,我的有些文字只能品读,不能猜想,也不要对号入座。
时光流转,给素颜染上了风霜的颜色。不变的是红尘花语,婉约相伴的依然是文字。所以,我喜欢文字,坚持写字,只为自己,与他人无关。
于是,品一口绿茶,听一曲音乐,继续在文字中孑然行走。
7
秋深,思绪也深。
告别了炎热,迎来了清凉,胳膊上的一个个抓痕也渐渐淡了。几年前,不知是何原因,每到夏天,我就喜欢用指甲掐胳膊上的皮肤,随着一声声“滋滋”音,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红红的指甲印。如此反复下来,胳膊上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其实,掐的时候,我是感觉到疼的,也知道这样的怪癖不好。只是,我仿佛已经迷恋上这种被掐时疼的感觉,似乎这样的疼可以安抚我内心的浮躁。掐就掐了,破就破了,不去在乎它的伤疤,不去在乎它的难看,而是习惯地做着,安然地接受。
一直认为自己的皮肤好,这点小伤疤不算什么的。只要天气一凉,长袖一穿,我就自然会戒掉这种怪癖,随之皮肤也会恢复光滑白皙。一直相信,所有的疼痛,所有伤疤,都会成为过去。那些看见的,看不见的,得到的,得不到的,都会与流逝的时光一样,寂无声色,了无踪迹。宿命的安排,性格的使然,注定我在平淡中,感受幸福;在等待中,祝福永远;在遗忘中,成全永恒。
不经意间抬眼,灰蒙蒙的天空已经亮了起来。原来,阳光一直都在,只是暂时躲进了云层。
站在秋风中,体悟着秋天的况味,我又一次嗅到了桂花的香气,亦如那阳光的味道,温润而悠长。
一些对生命的感悟,一些对时光的感怀,一些对日子的感动,开始随着秋日的况味弥漫……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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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