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精品】万花筒里叹精英
精英,一直是社会的栋梁,历史的开拓者,他们是国家机器的万花筒,他们总把一个鲜活的群体和某种称为“天道”的东西带到这个生生不息的人间。
然而,要说现今中国的精英们在干什么。若鲁迅在世的话,我想,他将不哀下层显得麻木的劳动者的“不幸”和“不争”,他会哀我们可贵的星级人物们,他们正在权力角逐中一片心力交瘁,都想挤入上层领导班子,再风光十足的坐到太师椅上。每完成一次人事调整,此时,中国的欢乐与愁最多。于是乎,报上讲,一个乡镇竟出现了三十五个副镇长。一个广东县市招聘县处级干部,有八十多位“热心”的教授从学术圈子戴着眼镜钻出来。
中国缺少的不是什么处级干部,而是,各行业的实干家,以及他们在国家事物上说话的能力。九龙治水已经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在不在治,若山上随便一棵树枝掉下来,就打到了几个悠闲的处级干部头上,那才是国人的痛。
一旦我们这些精英荣升上位(天知是何来头),他们会和干了三天三夜的农夫比,精神一下子掉到低谷,会很理智“不在岗,不在状态”,直等到下次大选。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制度早把达官者惯坏了,觥筹交错的场面总逃不过他们的法力,甚至营造了他们圈子特有的交易原则,场上的能力赛过场外的能力。
我国早在20世纪之交,又是维新,又是民主革命,社会在进行一次利益大分割,然实业家们照样难分一瓢羹,历史把他们可怜地忘记了。他们可夹在墙缝里作一作人,受着“雷雨”,除非去与官挂钩。我国的历史名著,差不多清一色评叙为政者的“伟业”,“官声”成了中国历史上最热门的话题。中国习惯了,习惯了演戏的不如看戏的,谁没有流够汗和泪,说明他没有正坐在观众的前排。孙中山先生一度从政坛上退隐下来,想以一己之威实业救国,可袁大头和其他军事寡头连夹菜尝一下的劲都没有,中国的政客太忙了,结果,我们可敬的孙文无非又多增加了次刻骨的经历,唯留下实业救国的遗梦。
好象,大家在奋力抬玉石过山,最后,嘉奖的多归于持鞭者和坐在太阳伞下的人,至于伐山开道的、肩扛里顶者,却黯然而去。是不是中国之舟,缓行在古老而凄然的运河上。
不知那华盛顿是怎样想的,有位上尉正大呼小叫地叫一群下士把大炮从泥浆拖出来,把自己开得像精神领袖,呼呼号,骂骂人。远处一位着装如老兵的人见了,忙上前帮助把大炮推了出来。大尉有派头地问该位还在喘粗气的、衣服满沾上了泥巴的人是何番号,当得知是乔治-华盛顿老大人,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干净整齐衣服下渺小的灵魂,怔怔站在那里。似乎想表白敬佩时,那人早扬长而去。
当然,我们很多精英在镜头前和握手时会想到平民,大多时候,他们会悠闲地签单和剔牙。是啊,在精英的舞台上,比起许多我们一直憎恶的西方国家,是失落,也显现落后。政治资源和政治文明在被践踏,官僚作风,在成为世纪之痛。我们在迎接一个浮躁的社会,许多世事在权力之争中变味;经济在大吃大喝中失去动力;众生睁了乌鸡眼,想当红顶商人。由是,一些被称为刁民的人,自然生些犯禁之事来,贵州一县的堂堂警车都被砸了掀了。
是非成败,当有后论。然我们的精英确实需要分流,正如教育事业不是单纯造就考试神话,我们的社会也非单充斥权力精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古之曹操,尚有英气,思贤若渴,从善如流。我们的二十一世纪,一切在指待精英在舞台上振作,相互信任,相互协作,发展实业,去做生活的布道者。常送福音,少遭非议;不善漠视,而善友待;不重指挥,而重示范;不期索取,而期自我牺牲!郁达夫说过,没有伟人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有了伟人而不珍惜的民族,是无可救药的民族,但我们一定要看伟人的样子,不是看他的造神、建党和忙于树碑,而是看他身后有千千万万的实业者,愿埋头苦干的人。
若社会总扣着穷帽子,精英再怎么精英,也失去了舞台。既然生到了这片土地上,就是“吾土吾民”,深为之奋斗,为之含笑九泉。精英的万花筒呀,请如北京奥运会28个“脚印”样,亮炫我们国人的眼。
欣赏您的文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