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一夜春风,一季花开
一不小心我把思念遗落在过去,传说中的奥菲利亚,如果您看见它了,请像收留所有无家可归的影子那样,给它找个家。——题记
每次放假回来后,总会在不经意间把校园逛遍,一个月的时间不长,所有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改变,我已有了它们新的记忆。北区的食堂拆了,下安的那块泥泞也开始整顿,还有,湖边的桃花上,也已是一片芬芳。
第一次见到开得这么美的桃花,嫩嫩的叶瓣,透着深深浅浅的红,这应该就是桃红吧,喜欢上这种颜色,温暖,舒适,从眼里到心里。想摘一簇细嗅它的香味,却忽然发觉无从下手,于是明白了这种颜色还有一种表述——似云似雾。怅然若失,怕下一秒它就会飘走。想知道在这行云流水的美丽间躲着怎样的香气,深吸一口气,第二口,再吸一口,找到了,细细的,淡淡的,犹若般如同少女的羞涩,颇费周折,方解面纱,可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它已一个优雅转身,消逝于灯火阑珊。只好,重复着呼吸,在这一呼一吸间细舔它的香甜。
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也如这桃花一般,精致,优雅。她总会让我怀疑起自己的空间感,有时明明就在我眼前,可为何却触之不及,是自己的视觉跟自己开的小小玩笑?还是,她和我的相逢只是南柯一梦?猜不透,理不清,不愿做抽刀断水的挣扎,于是,心甘情愿伴着她的幽香翩然起舞,镜花水月似的人,那一刻,好想挽起你她的手指,可却怕,一伸手就摇揉碎她所有的身影。
美丽的五官,高挑的身材,飞扬的长发,娇憨的声音,这是我心中她所有的模样。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每当想了解她的时候我总能在里面找到答案。她的左眼比右眼小,这是我偶然一次发觉的,跟她说时她一面惊叹我的眼力,一面焦急的用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喜欢看她焦急的模样。少了平时的冷傲,多了一丝可爱。女孩一定都希望所有的人看到的是完美的自己的吧。她说那是因为小时候左眼发炎动了次小手术,想用掌心捂暖她的眼皮,然后告诉她,这一刻,她在我心上也做了个小手术,在上面刻了两个字,读作“勿忘”。
时间过去几年了?两年?三年?还是更久了。总会想起和她谈天说地时的畅快,想起她小人得志后坏坏的笑,想起她生气时瞪圆的眼睛.....再一次见到她时在大年初十,和煦的微风里,她宛若一株提前盛开的桃,清新,动人,一呼一吸间,满满都是她的清香;没了冷傲,多了羞涩,似熬过冬季的桃,磨圆了的菱角,在这个季节匆忙的盛开。
突然在彼此身上看到成长的痕迹,时间在上面留下的浅浅的脚印,就象一圈圈环绕着的年轮,记录着这四季的酸甜苦辣。想褪掉她的伪装了解最真实的彼此,可手刚触及就被轻轻弹开。是啊,既然都已选择离开,何必不舍,何必怀念。在也不能从她明亮的眼睛里读到任何东西,我们真的都长大了,都披上一层厚厚的树皮,虽然沉重却乐此不疲;也许这样的我们才能在这个社会横冲直撞,才能熬得住生活的痛击。匆忙的一瞥,来不及任何言语,其实真正想说的,只是“现在,你好吗?。”能猜到她的回答,还有自己心上那铺天盖地的失落。
大家终究走远了,高中时整天呆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再回来的,可我却热衷于想象他的生活;想她成功时的甜蜜,想她伤心时的眼泪,想她郁闷时的嘟嘴,想她的恋爱,她的学习,她的一切一切;很努力想把自己也揉进去,可惜我已经又了自己的位置,长大了,再也不能因为不满足就无理取闹了。何况,也许这样真的是最好饿的,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想起了一句词“泪眼问花花不语”,忽然觉得花香开始变得黏稠,恍然有点分不清那堵在心口的是这弥漫的花香还是落在伊人身上的思念,如果远方的人儿望见了,请告诉我,是昨夜的春风,敲开了这一季的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