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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爱情谁来左右8-9


作者:左黄右苍 秀才,1325.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228发表时间:2009-05-08 16:59:27

我的爱情谁来左右8-9
   大学的生活实际是很好熬的,因为它有极强的规律性和目的性。一旦你的生活有了规律和目的,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你也会生活得很充实。
   我就是这样,上教室听无聊的课,上食堂吃悲惨的饭,上宿舍睡幸福的觉,上武协当人体沙包,上广播站整理广播稿,和哥们儿聊天吹牛,逗一切碰到的小姑娘笑,还有挖空心思诅咒田由甲。
   大头、小艾和马琦是正式的广播站播音员,我是没有编制的编外编辑,日子一久,局外的我就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一是站长谭笑对大头很有那个意思,工作生活上无比热心的照顾他;二是有一个加强排的人在追小艾,可她似乎根本没有那个心,有空甚至会帮我整理报纸,听我吹牛,也不去约会;三是刘球确实打不过马琦。
   本来我对小艾的洁身自好还想入非非了好一阵,以为她是不是看上我了,老甲的一席话让我彻底警醒,他说:“小艾,那个外国语学院的院花,背景可不一般,她爸爸是Z市L区的区委书记,正县级干部,正经县太爷,听说马上要进市委,那帮傻小子还追她呢,她这辈子注定是政治联姻,没跑!”当时的我根本不懂这些,但是老甲的话还是让我很震惊,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从此,我看小艾的感觉就更加仰视了,也彻彻底底绝了追求她的心。
   我就大头反映慢的问题教育了他N次,是希望他和谭笑能更进一步,其实谭笑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可不论我明说暗示,他都无动于衷,直到有那么一天。
   我正捣鼓我的“爱华”随身听,当时那可是名牌,和SONY在随身听领域并驾齐驱,据说后来因为行业性问题,被兼并了。大头就开始擦皮鞋,我说:“把我的一块儿擦擦,你擦得确实干净!”
   大头对我这种好逸恶劳的行为一直是听之任之,可那天却一反常态,说:“我赶时间,下次下次!”
   我好奇了:“啥好事,看你面含春色,大头倍儿亮,小鞋溜光,是不是要和女孩约会?老实交待,饶你不死!”
   大头兴奋了,拍了我一下,说:“猜对了,看电影去!”
   我笑了,他终于开窍了,看来是和谭笑有了实质进展,就问他:“今天礼堂放什么片子?”
   他说:“好像是午夜凶铃。”
   我哈哈笑了:“好机会呀,那片子,可吓人了,到最后,我保证咱们谭头吓的往你怀里钻。”
   大头一脸诧异:“谭头,我不是和她看电影!”
   这回换我诧异了:“不是吗?那还能是谁呀?我说大头,人家可是喜欢你,你别忒不像话呀!”
   大头说:“谁告诉你我喜欢谭头,不是,谁告诉你谭头喜欢我的?没有的事,我和别人去,你不认识,走了!”
   大头是走了,我傻了,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还看错了?不能呀,我和小艾、马琦、刘球都讨论过,这是大家一致认可的事实呀,怎么到头来,俩人是小孩吃麻花,满拧呀!
   想到这里,我坐不住了,给小艾打了个内线电话,问她有空没;她说正准备去礼堂看电影;我问有伴没有;她犹豫了一会儿,问我干吗;我说你要没伴,那我请你;她说好呀,你请我吧,我没伴!
   我俩走在去礼堂的路上,正碰上杜勇,他看了我一眼,对小艾说:“小艾,你不是说有事,不看电影了吗?这是干吗去?”
   小艾张口结舌,我连忙说:“广播站有点急事,我们赶个稿子!”
   杜勇说:“可广播站在那边呀!”
   这回换我张口结舌了,小艾说话了:“我先上学生会拿点东西!”
   杜勇还是锲而不舍,说:“那我陪你们去吧!”
   小艾一拍手,说:“哎呀坏了,我想起来我宿舍里还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师哥拜拜,和尚拜拜!”说完,她就先跑了。
   我看着小艾的背影,悄声对杜勇说:“我免费送你两句话,一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二是要想肉烂呼,得文火慢慢炖!”
   杜勇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正贱笑,呼机响了,上边是小艾的留言:“礼堂门口碰头!”我很怀念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虽然只是持续了一年多,大二末大三初的时候,手机正式走进大学校园,彻底改变了许多男男女女的交流、恋爱方式。
   我和小艾特务似的碰头,我买票进入礼堂的工夫,把情况向她做了说明,她也感到很蹊跷,于是义无反顾的接受了代号为“谁和大头看电影”的绝密任务!进了礼堂,我们发现这个任务的难度确实不低,今天晚上看电影的人是真多,大头在哪里,确实不好找。
   我们的礼堂据说是当年Z市驻军时代军区的礼堂,后来驻军撤离,因为礼堂毗邻Z大,就给划了进来,所以它和电影院的规模相仿,一到周末就放电影,都是最新最好的,一晚三部,当然,都是盗版,可以想像,中国知识产权保护的路,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小艾和我在一起是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骚动,我对她说:“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为避免被敌人发现,你在原地探测,我打打游击!”
   我溜达了好久,终于在个角落里发现了目标,大头和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在一起,令我惊奇的是,他俩的态度很亲密。靠!大头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和女孩一块儿,竟还有几分情圣的风范,如果再加几分淫贱,都赶上我了。
   回到座位,我对小艾详细说明了位置,然后对她说:“小艾同志,你的任务就是,无限接近目标,采用装傻的战术,迂回的套取女方的资料!有信心没有?”
   小艾笑得快岔气了,轻拍了我一下:“没问题,和尚首长!”说完笑着出发了。我看着小艾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打了一个旋,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小艾微微气喘的坐下,我忙说:“有困难,找组织,什么情况?”她说:“天哪,那个女的,我认识,是和谭笑一个宿舍的,叫汪惠!”
   我迷惑了,汪惠,谭笑,一个宿舍,怎么回事呢,和小艾一嘀咕,都不明白,我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再想也没用,还不如和身边的美女扯会儿闲片呢。
   这会儿,《午夜凶铃》也演了一半多了,我就一边看,一边问小艾:“小艾,我看那个杜勇挺好的,你干嘛不搭理人家呀?”
   小艾却轻声的说了下面一段话:“一个男孩,明明喜欢一个女孩,他心里也知道女孩喜欢他,为什么就是不向女孩表明心迹呢,非要彼此猜来猜去的,互相折磨,这样两个人都很难过,又是何苦呢?”
   我听楞了,靠!学文的女生就是不一样,时不时抒情一下,什么意思,这和我们万众一心欣赏恐怖片的大环境不符嘛,估计那杜勇是个胆小鬼呢,迟迟不敢向小艾表白,害得我们小艾不分场合的抒情!真是的,向女孩求爱被拒,是每个男生的必修课,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深深的继续鄙视杜勇。
   写到这里,我忽然明白,最傻的、最胆小的、最无知的不是杜勇,小艾的话不是在说他,是在说我,可那时的我怎么就傻乎乎的听不出来呢?看来,先入为主的认为配不上小艾的我,其实从头到尾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我竟然还调笑小艾,贱笑着问她:“你不会是在说我吧?”现在的我强烈鄙视当时的自己,十万分的,不,亿万分的,鄙视!
   就这会儿,小艾“啊”的一声,转脸不看屏幕了,手却紧紧攥着我的胳膊,两个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我,问:“演完了吗?”
   我抬头一看,原来贞子同学从电视里爬出来了,我用手拍拍小艾的手背,发坏说:“看吧,完了!”
   小艾回头,正和贞子看了个对眼,吓的她“呀”的一声把头抵到我胸口上,粉拳狠狠的打在我身上,带着哭腔骂我:“和尚,你个坏蛋!”
   我好想回到从前,看清她依稀的脸,她就偎在我胸前,我却看不见;笑骂就在耳边,听来却那么遥远;我握着你的指尖,业已轻轻滑开;生命中最美好的瞬间,却只能在深夜,敲打在键盘,泪落,晕开在,心田。
   直到电影放完,我俩都没有互相再说一句话,我看着她姣好的侧脸,在光影闪烁中变幻,情绪忽然低落,谁会最终拥有这个完美的女孩呢?可以肯定的,不会是我。
  
   九
   我的衬衣已经让晴天撕的可以直接插根棍当墩布了,无奈的也得穿上,这时,手机闹铃又响了。这才想起来是昨晚上临睡前我定的表,本计划早起来,再和晴天加个班,找找昨天被“强暴”的心理平衡,看来计划不如变化快呀。
   估了一下时间,现在赶到宿舍,换衣服洗澡,上台里还来得及,于是收拾东西准备走,却看见晴天瞪着眼在看我。
   我走过去,想吻她,她不悦的偏过脸去,我只好碰了碰她的脸颊,说:“这地方是我一个哥们儿开的,你先住着,没事!”
   我从钱夹里掏出大概五六百块钱,放在床头,说:“明天,先拿这点钱吃饭,我一完事就过来!”忽然我想起了大头,“也许一早大头就过来,你听他安排也行,我先走了。”
   我的哈雷系ZIPPO放在床头桌上,下面压着一盒红将。我把它拿起来,思量了一下,又放下,心想,先借给晴天用吧,改天再拿回来也不晚。可当时我万没料到,再次见到它的时候,竟会经历那么多波折。
   我忍受了路上“的哥”、宿舍看门大爷的“另眼看待”,洗漱一新,赶到台里,找导播小刘要稿子。
   小刘看我头上缠着白布,还扣了个花里胡哨的网球帽,和我打趣说:“和尚今天换了HIP-POP造型了?”
   我摆了个POSE,用RAP说:“嘿,嘿,耶,耶,我说,我说,你稿子拿来,快滚进导播间!”
   路开明的节目很简单,就是一天的天气呀,交通情况呀,国内外大事呀,不过时间稍长,到10点下节目。手机是不能带进直播间的,我一般放在办公区我的抽屉里打到无声,等我下了节目,竟然发现一通电话或者短信也没有,反常。
   于是,给大头打去,关机!反常。给老甲打,正忙!反常。无奈给老甲的旅馆座机打,是胖妮接的,她一听是我,竟战战兢兢的说:“何哥,我好像给你惹事了!”
   我一开始没在意,说:“靠!你能惹什么事?还能怀上我的孩子呀?”
   她似乎很着急说:“不是,不是,今天一早,李老师来把晴天接走了,我没好意思要钱……”
   我还没当回事,说:“废话,记我帐上就行。”
   她说:“我跟老板说了这事,老板好像很着急,说什么你惹大麻烦了,接着就出去说给你平事去了!何哥,好像和晴天有关,你不是犯什么事了吧。”
   我也有些吃不准,说:“没事,你何哥能犯多大错误呀,没事呀,挂了!”
   接着就给老甲挂过去,通了,我问:“老甲,什么事,这么大动静?”
   他问我:“你在哪儿?”
   “台里!”
   他说:“没大事,晚上几点下班?胖子烧烤,我请客!”
   “八点到吧,真没事?”
   “到时候再说吧,挂了!”
   我想了想,估计是昨天燕乐园打架的事,赶紧给我在刑警三中队上班的哥们儿王坤打电话,他却说昨天晚上燕乐园没警情,也没听说出什么事。我想了想,托他打听一下齐四是什么人,他挺痛快的答应了。看来打架在燕乐园是家常便饭,根本没惊动官方,要是纯私人问题,估计老甲还能管用,我心稍微放下了些。
   再给大头打,也通了,问他:“你刚才怎么关机了?”
   大头说:“手机没电了,啥事?”
   我问:“你把晴天接走了?”
   “对!我想先租间房子,让她住着,以后再说以后的。”
   我迟疑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也不知道晴天会不会把昨夜的事告诉大头,更不知道他俩到底什么关系,更无法想像那个事会给我和大头间造成什么影响,思虑再三,我试探的问:“晴天不会是你表妹吧?这么照顾!”
   大头笑了:“和尚你就是个猪脑子,仔细想想,咱们都认识她!好了,我先挂了,安顿好了再联系!”
   我正在搜肠刮肚的想在哪里见过晴天,王坤回电话了,他的电话让我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看来,真是大麻烦了。
   齐四竟然是燕乐园的老板。不过,实际的老板是关嫂。关嫂,Z城最富传奇的人物,关嫂姓什么,叫什么,没人知道,但是据说她手眼通天,在北京都有路子,Z城黑白两道通吃,要想在Z城顺利淘金,请她打通关节是可以事半功倍的。她在Z城的第一次亮相,就是燕乐园的开业,市里、区里大大小小的头头几乎都来了,警车开道,武警维持秩序,气派大得惊人。当时,燕乐园的法人是关五,就是关嫂的老公。不过,小道消息讲,在一次黑吃黑的火拼中,关五给人做了,尸体藏在往山西运煤大车的煤堆里,给抛到山沟里了,现在反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公安备案是失踪,都快两年了。关嫂的买卖太多,就找了个人来管理燕乐园,这个人也是她的小情夫,就是齐四。
   王坤告诉我:“在Z城,如果得罪了齐四,就相当于得罪了关嫂,那估计就可以考虑,换个城市生活了!”
   我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就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我忽然发现不管我有多么的玩世不恭,多么的愤世嫉俗,本质上我是一个胆怯的、懦弱的、色厉内荏的人,是个想安安稳稳、舒舒服服过完一辈子的小老百姓,这件事情的不可预知和不确定性使我胆战心惊。我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的生活是有他的轨迹和区间的,一旦偏离,就会有冲突和矛盾,有时会很快回归正常,有时就会搞垮一切,我的生活也许从小艾离开的那一刻起,就不停脱轨、偏离,我把那当成刺激,当成颓废,当成解脱,当成玩世不恭,可那恰恰是在毁灭我自己。
   晚上我如约到胖子烧烤和老甲喝酒,其实,像我和老甲这种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翻脸就当场互相暴搓一顿的朋友,倒是不用藏个心眼的真朋友,毕竟是打出来的,脾气秉性都门儿清。
   胖子烧烤是烤的羔羊肉,很真,很鲜,很香,就是有点不人道,因为它是现宰活羊羔!我自我安慰的装作看不见,绕过挂着一只扒了皮的羊羔的架子,就看见老甲极其少见的只带一个人等我,他向来喜欢吆五喝六的喊上一帮子人。
   我坐下后,老甲给我们介绍:“这位是和尚,主持人!”我接着说:“咳,卖嘴的!”那人礼貌的抓住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我叫齐四,卖把子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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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说真的,越来越喜欢这小说了。它有一种让我走进去,就感觉很自然轻松的味道。这在许多小说阅读中,并不多见。这里最值得肯定的一点是,虽然小说中校园的学生比较多,名字也繁杂,但主要人物一说起来,读者的印象都比较深刻,不至于模糊混淆。这就是作者驾驭人物描写的功力所在。不过,我还是习惯阅读小说中多数简单的段落,这是特色,换是篇幅长了的段落,多少有点罗嗦了。个人喜好,随便说一下。【责任编辑:寒鸦】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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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月衣华裳        2009-05-11 19:11:56
  阿木,加油啊,
月光衣我以华裳
2 楼        文友:月衣华裳        2009-05-11 19:12:50
  这里都是文学水平比较高的朋友,多交流,希望你的小说越来越精彩
月光衣我以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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