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韵】因为爱情(作品赏析) ——读天空微笑情感小说《爱,活来死去》
我深刻地记得,那晚我是在揉了很多次的眼睛之后,才悲情地下完编者按。我的揉眼,不是因为困倦或是有什么眼疾所致,而是被屏上陈于眼前的这篇小说中那些能拧出泪水的文字,硬生生地刺破泪腺。只不过,作为一个男编辑,不应该梨花带雨般地进入文字里的情绪,否则,会没有平静的心情,去键出一个符合情理的编者按。
那夜,有浅秋中的微雨叩窗若弦,给夜色居住的城市罩上薄凉,幽暗听诉声。古人云“天人相应”,冥冥之中,世间的万事万物是有灵性感知的,比如此时的微雨,像眼泪,似是陪着人的情绪感同身受,雨迹婆娑,多愁善感。这,可不是唯心主义地在渲染“冥冥之中”那种宿命论,而是那晚我读情感小说《爱,活来死去》真切的感受。
其实,说到“泪”,似乎有点误导读者朋友在没有品读《爱,活来死去》之前,就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一篇催人泪下的悲剧作品。而且,在《爱,活来死去》整篇小说中,假如拍成影视,属于“哭戏”落泪的情节也总共只有“两组镜头”——第一组是男主人公当着妻子、单位领导的面,对着父母“潸然泪下”;第二组则是属于女主人公的,她读罢一张字条之后,由“双眼泪花”发展成“泣不成声”。不是笔者在此有意制造某种特别的情绪,去为这篇小说故弄玄虚、吆喝些吸引眼球的噱头,而是小说所营造的那种欲哭无声的气氛,不得不让读过小说的人,都会感染上悲伤,随着“剧情”去凄婉自己,并且凄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爱情。
这个时令,也正好是秋,恰如林黛在故事开篇那样,是带着一种貌似慵懒随和的心情,信步走入了这个季节的。也许枫的颜色,代表着秋天的名片,是古往今来,许多诗画骚人笔尖下乐意渲染的自然元素,在特定的某种情绪里,甚至还成了精神方面的象征,传达着心灵符号,有所寄,有所思,更有所张弛与抑郁。
我在下按语的时候,一度曾想将这场凄婉悱恻的爱情,命名为“枫林之恋”,终于是怕因为游离原作的主旨,而放弃了这个命名。不过,现在来键这篇赏析文字的时候,属于“我的键盘我做主”了,我可以自由嘚瑟地使用我的“发明”了——江枫与林黛之恋,各取一个名讳,也好顺应作者开篇和结尾林黛看枫的情节安排,借“枫林之恋”,以这样的诗意命名,稍舒一下对这场爱之终结时的失意情绪。
于是,我点开QQ音乐,专门选听陈奕迅与王菲对唱的《因为爱情》,顺着乐声去键字,以期待灵感中的压抑得到缓释。
在情感小说《爱,活来死去》中,“枫林之恋”始于偶然,却又止于必然,留下无尽的凄美与伤感,让读过这篇小说的人,都无不扼腕叹息。那种无法成全的真爱,世间不少,但像江枫与林黛这种为爱相许五年、蹉跎时光,而在现实里却宁愿做一次次擦肩也不去靠近,直到最终不得不选择放弃的苦爱,却是世间罕见。
《红楼梦》中也有一位“林黛”(林黛玉),她曾凄怜地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爱他,他不成全你,你能怎地?你不爱他,却又抛却不下,你又能怎地?虽说林黛玉的话,不是小说《爱,活来死去》中女主人公林黛完全相似的情感经历,但是那种无以名状的快乐与忧伤,却极其地相似:爱我所爱却不能成全爱,这样的无奈,该做出怎样一个了结和选择呢?困在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感纠葛里,爱是一把沙,捏着,握着,似是真切地拥有着,可是这样的握着捏着,却无法用力去抓紧,因为一旦用力,透过指缝间溢出的,恰恰是一把散沙。这样的爱,脆如翡翠,看似奢华、名贵,却也易碎,能否经得起时间的锤炼,也许相爱的两个人,都无法给出答案,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对相互自缚的茧,破壳不了为情蝶舞的灿烂。
林黛与江枫,不是没有爱,而恰恰是真爱如蜜,尽管是始于网络中的不期而遇,但是相互采撷彼此的柔情与芬芳,酿造在这样的甜美里不能自拔,更何况,还有一方是在忘乎所以,迷失了现实与虚拟之间的一个“度”。张爱玲说过:“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着的人,也正好爱着自己”,但这样的爱绝不是乌托邦似的虚拟想象,哪怕不能与相爱的人厮守终身,也一定会在无奈中给出一个答案:要么相濡以沫,要么相忘于江湖,绝不该是永远无果的期待,总之,无论世间哪一种爱,都得有一个画上句号的时候,无论聚散,都因为爱情,相惜爱情,并且无悔于爱情。这正是《爱,活来死去》带给人们的艺术感染力,它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读者带进一场关于爱情取舍难抉择的情感纠葛之中,一种被割裂无痕的伤,痛得却找不着伤口。
与众多网恋题材不同的是,《爱,活来死去》在故事情节的编排上,可谓匠心独具。上面说到了作者借女主人公林黛一个人去观赏初秋的枫景,采用触景生情的写法,让林黛陷入回忆中,巧妙地在这场回忆里,交代了“枫林之恋”的起因、过程和结局。在“交代”的手法上,可以用“抑扬挫顿”(请注意,我在这儿说的是“抑扬挫顿”,而不是成语“抑扬顿挫”)这几个字去概括、拆解整个故事,梳理出一段至情至深、彼此相惜却又不得不为爱放手的凄美过程。
“抑”,从开篇到第六自然段,作者安排林黛“立足”现实,写她孑然一个人观赏枫红的场景。林黛在看枫的过程中,她的情绪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那种忽远又忽近的空旷感觉,无所谓悲喜,慢慢在隐忍中学会了淡然”,并且,借明代诗人偶桓的诗,点睛主题:“煎熬了五年,两枚心叶早已通红赤热露华浓,心与心的交往也早已是一径贯通,奈何却像此刻隔着数里地的峰壑一样,只能观得一片远景,难以成全近距离的相守相伴。”这样的情节构造,给人一种抑郁的气场,喻示一场凄美,等待展开。
“扬”,从第七自然段开始,到江枫接受单位派遣下乡开展活动前。借林黛的回忆,绘声绘色地交代了她与江枫由相识到相恋的全部过程。这是一场华丽的盛宴,因为爱情,两颗本来不相干的心扉,被宽带发生连接,被网络产生覆盖,被鼠标轻轻一点,便从此相互复制着快乐,粘贴着甜美。于是“爱情是一场江湖,踏进这场江湖的人也许不一定是侠士,但是一旦踏进,便都会身不由己”,由此,“枫林之恋”拉开了序幕,尽管在这样的“序幕”中,江枫有一定的理性担忧,“在网络中遇见了心爱的人,无疑是非常幸运的,尽管我深深知道,这样的遇见本不该有,而且,对于所遇见的人,也会不公平”,但总体说来,这几段的描述是书写“枫林之恋”阳光灿烂的一面,他们激扬心扉,为爱忘乎所以,故事如糖似蜜,也甜润着阅读者。
“挫”,从江枫醉酒回家被其老婆看见林黛发给他的手机短信开始,到林黛隐居三年之后的春节前夕。这是一场挫败感的记述,“枫林之恋”遭受到了风暴,也迎来了考验。在这场风暴中,江枫是难以承受现实的压力,却无法冲逃出沉重的桎梏,去追求自己渴望的美好;而林黛却是感觉自己被拖进网络中的情感骗局,动了真心,却收获无知,她质问“网络遇见,两情相悦,我愿真心托付,难道又错了吗?”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灰意冷,选择逃离回避,从此死心。这个过程的描写,有两个“主张”陈述:一条是明线平铺直述“枫林之恋”有阻力、有矛盾;另一条暗线开始渗透:“枫林之恋”接下来将何去何从?并留给人们怎样的思索呢?
“顿”,从三年后林黛收到一个礼盒开始到全文终结。这个“顿”字,包含情绪的委顿与抉择之后的情感停顿,又形成整篇故事的高潮点。因为爱情,尽管相爱的两个人撕心裂肺,却又欲罢不能。爱情可以休止,但是需要有一个为爱无憾的交代,这个交代不仅仅是拥有,也可以是放手。如果说“枫林之恋”始于网络中的相互吸引,那么经过一场家庭风暴的洗礼之后,两人的爱除却了最初的懵懂与无知,也化解了由此生起的怨尤和委屈。故事以林黛“然后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山下走去,满山的红枫渐渐淡化。边走边登上手机QQ,打开江枫空间,却只见—片苍白。又是两年过去了,那场无果的爱也该彻底死去了……”收笔结束,让林黛从记忆里回归现实,呼应开篇,也似乎是从一场梦靥中醒来,“红枫渐渐淡化”,是该说一个“拜拜”的时候了,让这场折磨心灵死去活来的爱情,彻底画上悲怆的句号。
这篇小说其实故事并不复杂,也是司空见惯的“网恋”、“婚外情”、“第三者”等话题的延伸或不同的版本。但是这篇小说的成功之处就在于,从普通的社会现实现象中,另辟蹊径,用生花的笔触,撷香艺术感染力。在对“枫林之恋”的情感描述中,抓住一个“虚”字,通过网络对话,细腻地描写了从虚拟的网屏上,绽开了与众不同的真实情感,这样的情感尤显得珍贵,因为相爱的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踏入现实中,唯一一次有可能在现实中见面,也被作者很技术性地安排为一次“擦肩”。
所以,掩卷沉思,我们该怎样去评判小说中的两位主人公呢?如果硬性地宣判江枫带有“婚外情”嫌疑,可是这样的婚外情却不是以占有对方为目的,反而更多的是引来人们对他的同情和敬佩——在无爱的婚姻中被桎梏身心,仍然担当家庭责任,尽管这份担当,对林黛来说是一种不公平,因为她只能选择等待江枫有可能彻底从家庭中解脱的那一天。而对于林黛,我们能以“第三者”的道德标准去鄙夷她吗?也不能,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懵懂无知地只满足于属于自己的爱情甜美,根本没有干扰和踏进江枫的真实生活,而且,在最终的爱情与现实面前,她遭受的打击却是最大、最惨烈的——五年的等待,流逝了青春,倦怠了心情,为爱一直在坚持,可坚持的结局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放弃。
这篇小说从9月4日凌晨在江山文学网楚风湘韵社团发表以来,在江山文学网内没有做任何推荐的情况下,短时间内阅读点击率直线飙升,跟帖留评的读者及名家都好评如潮。总之,《爱,活来死去》无论从艺术感染力,还是写作技巧,以及由此引发出来的对婚恋问题的思考,都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让我们不妨再次走进这篇忧伤感人的情感小说,一起去感受因为爱情、而又不得不放弃爱情的凄美故事。
键至此处,我的QQ音乐也高潮地反复轮回这样一句歌词——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
附:《爱,活来死去》作者:天空微笑;作品链接:http://www.vsread.com/article-467758.html
抑扬挫顿爱情真,郁李仁哥笔墨纯。
林黛秋风缘未了,天空微笑忆尤新。
——微笑——
郁李仁哥笔墨奇,每天鉴赏不知疲。
爱来死去真情话,编按成文爱入诗。
——微笑——
【因】恋江枫笔墨酬,
【为】缘轻叹泪花流。
【爱】君几载终相别,
【情】意绵长梦不休。
——微笑——
抑、扬、挫、顿、四个字,四个自然段解析的真的是非常透彻。
佩服!鼓掌!!
大哥辛苦了,今日中秋,妹子满满全是感动!
祝大哥节日愉快!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