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老狼嚼字——闲绪三章之愁、忆、憩(杂文)
又逢中秋,思绪万千,无限乡愁萦心,美好回忆贯脑,对未来的渴望使我血脉喷张。抽烟,喝茶,吃酒,嚼月饼……皆不及我嚼字来得痛快。遂,嚼一个“愁”字,化我思乡之绪,名“乡愁随想”;嚼一个“忆”字,解我爱情之渴,曰“中秋之忆”。
“愁”完,“忆”过,想起常去楼下公园小“憩”,曾偶得一“憩”字。
其实,人生闲暇之时,无非“愁一愁”、“忆一忆”、“憩一憩”,之后继续努力。故以此三字凑成一篇《闲绪三章之愁、忆、憩》
辞不达意,请方家斧正!
(一)乡“愁”随想
仿佛转瞬之间,离乡已然二十八载。在外打拼多年,乡愁时时萦绕心头。
乡愁是父亲田间的禾。
离乡数十载,父亲在田间劳作的场景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一直在故乡年复一年:犁地,播种,锄草,施肥,灌溉,收割……
常常蹲在田畔的父亲,闷声抽着烟袋,凝神观望田间的禾,就如盼着儿女成长一样,盼望着禾苗的成长与茁壮。
趁着换烟叶的间隙,父亲也会抬头看天,在心里骂一声老天爷,还不给久旱的田间滴下几滴悲怜的眼泪;恰如骂一声这苦难的生活,自己的儿女何时才能过上不再烦愁的顺心日子。
乡愁是母亲灶头的火。
离乡再多久,母亲在灶间忙碌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一直在故乡日复一日:择菜,揉面,点火,烧水,炒菜,做饭……
常常忙在厨房的母亲,无言忙忙碌碌,凝神观望灶头的火,就如盼着儿女旺盛一样,盼望着火苗的旺盛与持久。
趁着拿个碗的间隙,母亲也会看向佛龛,在心里求一声灶王爷,快点给粗淡的锅里添加一勺美味的香油;恰如求一下这平淡的日子,自己的儿女何时才能抱上传承香火的一男半女。
乡愁是思念故乡不变的心。
无论走多远,儿时记忆中故乡的影子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一直在眼前一遍一遍:老牛,奶羊,玩伴,小道,溪流,落日……
如今忙着生活的我,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常常闭上眼睛收拢自己的心,回味着儿时的单纯,渴盼着生活的单纯与宁静。
趁着工作的间隙,我也会回到故乡,在村里找一找小伙伴,听父母邻居以及儿时的玩伴说两句熟悉的乡音,喝几口自酿的土酒,寻找一下儿时的记忆;恰如盼望着那熟悉的场景,能安抚一下已然麻木不仁疲惫不堪的心。
乡愁,是父亲田间的禾,是母亲灶间的火,是我思念故乡不变的心。
一“禾”,一“火”,一“心”,编织成了我那浓浓的化不开的乡“愁”。
(二)中秋之“忆”
时八月中秋,适逢佳节,不见月当空,唯有雨霏霏,这样的夜里,我回忆起了很多往事和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地方。
忆,正体字曰“憶”。
憶,二心一音。你想的是我所想,我念的乃你所念,你我憶的是我们共同的心中之音。
在憶的同时,我常常会渴望与幻想,在靠近海边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木屋,我们就在那里安静生活。
每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会对着你的脸庞轻吹一口气,或者在阳光的照射下注视你的脸庞等待你醒来。即便你用后背对着我,那我就轻挠你的后背,而你立刻转身,其实你早已醒了,只是为了等待我的一声轻唤。
我们会牵手海边,看浪花追逐在我们脚下,看落日西沉,将你我牵着手的身剪成依偎在海滩上的影……我渴望这成为你我老到不能再动的时候“二心一音”共同的“憶”。
静夜里,我会继续“咬文嚼字”,而你就依在我怀里,我总是越嚼越多,而你就哼唧捣乱,甚或轻嗔一声:“就知道不停地嚼嚼嚼,你当我是空气吗?”而这,也必将成为我嚼不动的时候内心深处最美好的“憶”之一。
憶,心音于心。虽然我五音不全,但我愿为你而歌,以心,用心,歌出心中之音,“曰”出心中之言,直到生命的终结。
憶,简化成“忆”,不是我们不再在“意”,也不是我们成为彼此心中的“乙”。“乙”,本义其实是“纪”,我们彼此结绳纪事,记录下内心永远的印记,更深。
憶,简化成“忆”,我们不需要再“二心一音”,我们只剩了、我们只需要“一心纪事”。
回忆,曾经是我们曾经的渴望。当曾经的渴望一一变成了回忆,我们依然渴望新的渴望。而渴望,也必将件件成为我们未来共同的回忆。那,就让我们一起渴望新的渴望,渴望未来的我们能有更多更美的回忆。
今夜,中秋,我憶,我忆,我渴望。
(三)“憩”园
楼前有憩园,不大,前园后湖,乃员工休闲之所。
前园平坦宽阔,植以各色花木,梅兰竹皆具,独少菊花,杉柏樟齐备,外加棕榈,四季常绿,三季有花。四五亩平坦之地,三两条曲折之径。侧后一土包,乃园中高点,立于其上,可闻鸟鸣赏蝶舞,观遍前园之景。
花前树下,常有老者三五,或推车,或怀抱,看护孙辈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行走之间,问身体,谈儿孙,说天气,聊趣闻。无相争,唯沟通,消暑沐阳,逞唇舌之快。
园中以墙隔为花房,上有顶,冬暖夏凉,四时皆阴,乃育苗之所。所育花苗,美化环境,亦可出售,装点人家。
花房之侧,有空地,植法桐一株,状若华盖,其阴可纳百人。晨起黄昏之时,一众女士,柔球扇舞,不少老者,剑术太极,或三五成群,吹拉弹唱,或你我相伴,摄花拍人,各取所需,得自娱之趣。
踱入后园,豁然开朗,有弃塘改建一湖。湖不大,周可一里,曲径通幽。穿湖做九曲桥,桥上有亭。春暖之时,常有小儿投食湖中,红锦白鲤,杂以各色小鱼,争抢夺食,蔚为壮观。
环湖垂柳。漫步其下,间或以手撩枝,却绝无攀折。同事交流,朋友谈心,化解矛盾,开阔心情。或有年轻人,互谈好感,表白心思,成就姻缘,收舒心之乐。
于此园中,可逞唇“舌”之快,可得“自”娱之趣,可收舒“心”之乐,取其意,以三字相伴,曰“憩园”。
关中老狼
QQ 157462662
最喜欢最后的那个“憩园”,赏心悦目,云淡风轻,此乃人间仙境!
其实也知道,平常的一个园子而已,只是因为了作者有一双善于捕捉美的慧眼,它来源于对生活浓浓的热爱之情!向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