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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梧桐赏析】那些为地坛而飞的泪


作者:灿若舒锦 举人,3685.5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64发表时间:2014-09-13 15:44:26

《我与地坛》这篇文章,写成于1989年5月,之后经过修改,定稿与1990年1月,然后又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史铁生才决定把它拿出来发表。
   时隔二十多年,回忆我的1989,在那年的那个春天,我又在做什么呢?可以说,1989年的春天,对国家来说,是多事之秋,而作为个人的我,也住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院。
   在那一年的春光明媚的某一天,早上起床后的我,突然晕倒,医生检查后,说我患了严重的胸膜炎,需要住院接受治疗。
   那时候的我,虽说人在医院,但心情却并不郁闷;那时候的我,大脑空空,甚至也还并不知道有个作家叫做史铁生。
   多年以后,我曾经很多次的有机会走近他的作品。然而多年以来,我犹如一个不会游泳却永远漂浮在水面的漂浮物,在水流的指引下,漂到他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真正的走近他、抓住他,又被水流按照它愿意行进的方向,冲向了完全相反的另一面。
   多年以后读史铁生,我明白,想读史铁生,是不能浮躁的。我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我,有那么多次,似乎就站在他的面前,而又为什么,却只能与他擦肩。
   《我与地坛》这篇文章,很久以前就见过,而为什么我用了“见过”而不是“读过”这个词,是因为当时的我,心浮气躁,所以看起文章来,一目十行。好多时候,对文章的真实意境,实在并不了然。
   相对于我阅读的走马观花,史铁生又是怎样写文章的呢?根据史铁生的朋友徐晓所讲,史铁生对自己的写作,要求很严格,“他写作的速度很慢,一个短篇有时得写几个月,一个句子不满意,他能翻来覆去修改一天,写了上万字的稿子,只要不满意,撕了他也不觉得可惜。”多年以后,当我读到这一段文字的时候,在对史铁生表示钦佩的时候,我也再一次的,为自己的肤浅浮躁而汗颜。
   而至于我又如何最终走近了他,说起来,实在算是一桩巧合。
   同样是春天,只不过这个春天的镜头,一下子拉伸到了公元2014年。一个春日的午后,一个人走在公园小径上,无意中将我的耳朵,送进了一个跟史铁生有关的电波。
   耳边的人,正在朗读一篇文章,那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自然,这是我曾经“见”过的一篇文章,说起来,我和它之间,并非陌生客。然而那一天的我,却如在水面漂浮多日并最终学会自己掌握航向的游泳者,一下子,我抓住了那个近在眼前的目标。于是,这一次,幸运地,我没有再被水流随意嬉戏和作弄,我走进了我曾经路过多次而却从来没有真正走近的地坛。
   地坛里面,有太多的温馨场面,有太多的哲理情思,而我,跟随那美丽的语调和语句,时而微笑、时而感动,甚至不时,有亮晶晶地液体,蓄进了我的眼窝。
   那一刻的我,很有些诧异。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泪腺,实在是萎缩的了得。好多时候,我更愿意,把眼泪,留在自己的心底,而不大舍得将它拿出来跟别人分享。
   然而那个春日的午后,我在一种似乎很惬意的心境中,如无知无觉的被用温水煮过的青蛙,无意之间,我为曾经的地坛、曾经地坛里陌生的一群人、曾经在地坛里东张西望六神无主的那位母亲,慷慨大方地贡献出了我的一向吝啬一向不舍得交出的眼泪。
   《我与地坛》这篇文章,是一篇哲思抒情散文,全文总共一万三千余字。然而在这篇文章里,我们却看到了一个人十多年来的生活和生命历程。这是几个月能写就的吗?这是用墨水能写出来的吗?
   不,这是作者用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是作者蘸着自己的生命之墨所写就的啊。
   精彩之所以能成为精彩,自然有它的不可复制的道理。但我相信,这世间真正的精彩,很少能够一蹴而就。
   现在的人普遍浮躁,他们总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他们总爱谈天才,他们恨不能孩子一生下来,就立刻跟哪吒似得会说话。
   现代人面对考试,喜欢各种“速成班”;现代人读书,喜欢各种“缩略版”。现代人,渊博而又肤浅,知之甚多而又万事不求甚解,但是这一切,与史铁生无关。
   你可以说上帝残忍,因为他让二十一岁后的史铁生,再也没有能够站立一天。你也可以说上帝仁慈,因为他让史铁生,没有受到现代人的各种浸染。所以,他把更多的时间,用来思索。他为了一个不满意的句子,能够翻来覆去地修改一天。如果他长袖善舞脚下生风,他还哪里有思考的冲动?他又哪里会为了一个句子,如唐朝的傻子贾岛一样地仔细推敲?
   那时的他,一定忙着谈朋友,忙着去郊游,忙着做生意,忙着搞应酬,而好端端地,谁会像个神经病似得,去考虑什么生与死的问题?
   所以,上帝是残忍的,但也是仁爱的。上帝在给人们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又一定会给他们打开一扇窗。只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有好多人,穷其一生,也没有找到那扇窗的位置。很明显,我们的作者,他幸运地找到了。他的窗户,就是写作,而《我与地坛》,则描述了他寻找窗户的心路历程。
   那时候的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这一片被人废弃的荒园,就是作品中的地坛。
   年轻的史铁生,在“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这时候的他,就总喜欢摇了轮椅去到地坛。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样。
   作者的遭遇是凄惨的,心境自然也不会很好,然而也许是上帝的眷顾吧,所以在作者的眼里,就总能看到我们一般庸人难以看到的景色,“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通过这段描写,你能感觉到园子的衰败吗?显然,这荒芜的园子,它其实生机勃勃。
   而在这荒芜但其实充满生机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的园子里,作者则开始,尽情而又认真的,思考生与死的问题。“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我与地坛》这篇文字,由七个小节串联起来,而作者充满思辨的生死观,是此文的第一小节。在第二小节里,作者则重点叙述了对母亲和地坛的组合记忆。而这一小节的描写,文字朴实,却令人眼眶发热。“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限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有一回,匆忙出门的史铁生,因为想起一件事于是就返身回来,却发现“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那个心事重重、翘首望儿的母亲的形象,一下子鲜活、生动地浮现在读者面前,怎能不让我们心中升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心酸?
   儿子出外究竟想做什么、会做什么?母亲想问而又不敢问,而母亲的心里,其实早已是一团乱麻,然而母亲却表现地很镇静、很淡然,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读到这句,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出来。这句话递给我们的信息是什么?是母亲的狡黠,还是她的自说自话?是母亲对儿子的暗示,抑或是母亲对自己的安慰呢?母亲这话是对儿子说的,但显然,更是对另一个自己说的。说:“我说这挺好”。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跟别人争执或者争吵,而这个别人,就是母亲的另一面。
   面对儿子的现状,母亲的心,早已碎掉。而作为母亲的她,不能不学会伪装。当她的儿子一人“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母亲的内心,怎么能不感受这中间的不妥和凶险,然而现实中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安慰自己说,儿子出去活动活动,看看书,有什么不好呢?这就是母亲,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啊!
   当作者在写作上终于取得了一点成绩,当他的文章终于印成了铅字,甚至获了奖,而他的母亲,却已经无缘跟儿子一起分享这份快乐了,这令作者再次哀怨,再次想不通,而这时候的作者,只能再次来到地坛。
   地坛不说话,然而地坛还是最终用它的方式,再次帮助了作者。因为作者通过在地坛的苦苦思索,为母亲在49岁就离开他的问题找到了令他欣慰的答案:“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溯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
   很明显,就连地坛的风,也是睿智而又善解人意的。因为它无意之间,再次地解脱了我们的作者。
   母亲走了,她的确走了,她再也不能,偷偷摸摸而又六神无主地,一趟趟来这地坛寻找曾经倔强羞涩的作者,而那次并非是恶作剧也并非是捉迷藏的记忆,留给作者本人的,就永远只是追悔。“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只留给我痛侮,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在第三节文字里,作者用尽自己的各色形容、各种笔墨,淋漓尽致地描写了地坛的春夏秋冬。同时也用这种笔墨,写了自己对地坛的深深热爱。“如果以一天中的时间来对应四季,当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应该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要是以这园子里的声响来对应四季呢?那么,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以园中的景物对应四季,春天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阴晦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扬花;夏天是一条条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阴凉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阶下有果皮,阶上有半张被坐皱的报纸;秋天是一座青铜的大钟,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曾丢弃着一座很大的铜钟,铜钟与这园子一般年纪,浑身挂满绿锈,文字已不清晰;冬天,是林中空地上几只羽毛蓬松的老麻雀。以心绪对应四季呢?春天是卧病的季节,否则人们不易发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夏天,情人们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失恋,不然就似乎对不起爱情;秋天是从外面买一棵盆花回家的时候,把花搁在阔别了的家中,并且打开窗户把阳光也放进屋里,慢慢回忆慢慢整理一些发过霉的东西;冬天伴着火炉和书,一遍遍坚定不死的决心,写一些并不发出的信。还可以用艺术形式对应四季,这样春天就是一幅画,夏天是一部长篇小说,秋天是一首短歌或诗,冬天是一群雕塑。以梦呢?以梦对应四季呢?春天是树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细雨,秋天是细雨中的土地,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烟斗。”
   文章中的第四节,则重点描述了地坛中的人。一对从中年到老年,天天按时按点逆时针在地坛散步的夫妻;一个热爱唱歌,天天在公园角落练歌的年轻小伙;一个独一无二的好饮老头;一个捕鸟而又似乎永远也捕不到鸟的中年汉子;一个“我”脑海中想象出来的优雅的中年女工程师;还有那个因为在文革中出言不慎而坐了几年牢后就终生再也跑不出自己生命怪圈的喜欢跑步的朋友。而关于那个美丽而又弱智的女孩,作者更是用了一个小节的篇章重点述说。?而由这发生在小姑娘身上的事件,则引发了作者对生命对人生的另一番深邃思考:“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把诸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人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像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只是,“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有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快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在这里,再一次的,我们能体味出作者对所有失去健康的人们的深深惋惜和遗憾,同时,还有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奈和凄怆。
   二十一岁,毕竟还太过年轻,让如此年轻的作者,接受无法站立的双腿,显然是极难的。所以多年以来,在作者的脑海中,“死”是频繁出现的字眼。以至于在地坛里的作者,曾经一度,总共被三个问题交替着骚扰。“第一个是要不要去死?第二个是为什么活?第三个,我干嘛要写作?”
   当明白死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时,死,对作者而言,成了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而至于为什么要活,作者给出的最初说法是:“为什么要活下去试试呢?好像仅仅是因为不甘心,机会难得,‘不试白不试,腿反正是完了,一切仿佛都要完了,但死神很守信用,试一试不会额外再有什么损失。说不定倒有额外的好处呢是不是?我说过,这一来我轻松多了,自由多了。为什么要写作呢?作家是两个被人看重的字,这谁都知道。为了让那个躲在园子深处坐轮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别人眼里也稍微有点光彩,在众人眼里也能有个位置,哪怕那时再去死呢也就多少说得过去了。”
   然而当写作到了一定程度,又有了新的接踵而至的烦恼,怕文思枯竭,怕没有素材,最终,地坛的思索告诉作者:“活着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是为了活着。”世界上还有更多更好的事情,比如爱情,比如价值感等等,而人活着,也一定不能只是为了写作。
   关于地坛,作者的故事还有很多,然而“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在文章的最后一个小节里,作者再次用思辨的语言,阐述到生与死的命题:“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这样的情绪之间,是不是有一丝宿命的悲观?然而,谁又能说他说错了呢?
   生与死,正如太阳的升起与降落,其实只是生命的两种不同形式吧?“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
   如今,我们的作者,确实已经扶着他的拐杖,走下山去了。而他与地坛的故事,却依然在蔓延,而那些因为他与地坛的故事而洒落的泪滴,也恰如窗外连绵不绝的秋雨,年年岁岁,飘洒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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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忆起多年往事,这段话告诉读者,那时的浮躁心情去读一篇文章;很久以前就见过,而为什么我用了“见过”而不是“读过”这个词,是因为当时的我,心浮气躁,所以看起文章来,一目十行。好多时候,对文章的真实意境,实在并不了然。也就不能全然去了解年轻的史铁生,在“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这时候的他,就总喜欢摇了轮椅去到地坛。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样。地坛不说话,然而地坛还是最终用它的方式,再次帮助了作者。 如今,我们的作者,确实已经扶着他的拐杖,走下山去了。而他与地坛的故事,却依然在蔓延,而那些因为他与地坛的故事而洒落的泪滴,也恰如窗外连绵不绝的秋雨,年年岁岁,飘洒不息。感谢赐稿江山,梧桐有您更精彩,推荐品读。【编辑:冯耀廷】【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9133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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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冯耀廷        2014-09-13 15:46:36
  欣赏您的美文,您的文章好感人!
天有浓云雨自洒. 地有沃土育百花. 人有大志必成器. 心有学识气自华。
回复1 楼        文友:灿若舒锦        2014-09-15 23:14:42
  谢谢冯老师,您编辑辛苦了
2 楼        文友:晚霞晓文        2014-09-13 19:52:22
  祝贺舒锦喜摘一精,恭喜、恭喜。问好,祝创作愉快!
回复2 楼        文友:灿若舒锦        2014-09-15 23:15:20
  谢谢晚霞一路温暖相伴和支持
3 楼        文友:诗词        2014-09-15 16:36:26
  恭喜舒锦精品连连,努力绝品。期待你佳作呈现。
  
   发自最深的感慨,
   是最美的文章。
   心随情动,
   人为情醉!
回复3 楼        文友:灿若舒锦        2014-09-15 23:15:53
  谢谢诗词鼓励,非常感谢
4 楼        文友:穷高        2014-09-15 23:34:53
  我没的读过,可看了朋友的赏析我一定要读一读。
岁月中走来,感悟沧桑风雨。于是,潜入文字中,寻找人生诗意;
回复4 楼        文友:灿若舒锦        2014-09-16 09:07:20
  值得一读,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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