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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Chapter26岂料蛇鼠是一窝、Chapter2

作品名称:谁的青春不虚度      作者:冷月子      发布时间:2014-09-15 11:53:31      字数:4393

  Chapter26岂料蛇鼠是一窝
  很多事情,发生于生活,荒唐不已,始料未及。
  王才的老子王金发,可谓是A市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以一身廉洁奉公,克勤克俭的大好形象呈现在A市人民面前,只是背地里却有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他贵为A市最大企业的头子,市场机制开始试点施行的时候,他用自己攒下的资本和政府做了笔生意,结果将那钢铁厂成功收并还被选为A市的市委常委。可谓是名利双收。这不,他的好儿子王才继承了他的血统,从小便是伪装出的高素质,真真的目中无人。
  刚考试完。学生们像是赶鸭子似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树人苑322寝室也不例外。张晓老不早的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他的太行山下。很少待在寝室的王才,那一晚破天荒的待在寝室里很久,为的是宣布一个关于他老子荣升的好消息。
  那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寝室里便开了灯。寝室里只剩下了四个人,成浩、乐东、米成,还有王才。所有的事情都显得平静,只是假期到来总会让人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罢了。成浩整理着一些书本和要带回去的衣物,乐东热心,帮衬着成浩收拾。收拾的途中,两人惺惺相惜的对视了一眼,其乐融融。
  王才走到桌子旁,拿了一袋速溶咖啡,将咖啡粉末倒进一个很赞的咖啡杯里,之后掂着一个热水瓶,打开瓶塞,慢慢地冲调着。整个过程,高贵而优雅。
  他转过头,回望了一下寝室的众人,斜着嘴角,不屑的笑了一下。
  “各位,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只见成浩、乐东对王才的话毫不关心,依旧收拾着东西,米成听到王才的话,应声道:“王才兄,什么好消息啊?速速说来,我这人最喜欢听好消息了。”
  王才斜眼,面带鄙视的望了成浩、乐东一眼,转头望向米成的那一刹那面上的表情便由冷变热了,笑吟吟的说:“还是米成兄懂我,真是我的知己啊。”
  话音刚落,成浩便说:“乐东,你晚上,还没吃吧?”
  乐东点头,成浩说:“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乐东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见成浩那殷切的眉目,又觉得盛情难却,于是他微微笑,点头示意。乐东从床上拿了一本武侠小说,便推着成浩出门。
  刚要出门,米成便说:“二位难道不想听听王才兄的好消息?好歹也要给个面子哈。”
  乐乐斜视了一眼米成,话语带着呛鼻的火星子,道:“给不给面子是我的事,你不用在那嘀咕。”
  成浩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觉得四周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他想离开,可是他觉得这件事情与他又没有太大的关联,有关联的或许只是乐东是他的朋友。
  王才唇齿留笑,撇嘴处流露出丝丝缕缕的虚伪:“二位仁兄,别着急着走嘛,听我说完这消息,我请大家去吃大餐,行吧?”
  米成一听到大餐,眼睛里放在光,像狗闻到了屎的味道往王才身边凑,活生生的小人的姿态。起初在成浩和其他人的印象里,米成还算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可是现在怎么会有这般德行呢?难道真应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来?
  米成搭着王才的肩上,眸子里闪着光,似苦行僧虔诚的膜拜着庙宇之上的佛像。于是,他转头,看着眼前将要离去的成浩、乐东二人。
  “你们就是不识抬举,知道吧?放着吃大餐的机会不去,非要吃糠咽菜,真是不识趣。”
  “唉唉唉……米成兄,你别这么说嘛,他们不知道享福那是他们的事,人各有志,我们不能勉强别人。听我说完了好消息,我们就去明珠大酒店搓一顿,就咱俩。”王才打着手势,腔调很冲的说。
  乐东气不过,逮到门前的扫帚就指着王才的鼻子说:“谁不识抬举,谁不识趣?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脱离了家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成浩拉着乐东的胳膊,只听得王才说:“哈哈哈……你说的对啊,有劳乐东兄谬赞了。您,还是认栽吧,谁叫这是现实呢。”
  成浩拗不过乐东,恰逢此时于潇从外面回来,二人合力才把乐东的暴脾气按捺下去。只是王才又在一旁开始添油加醋煽动者几近灭掉的导火索。
  “你们爱不爱听,我都要在这宣布一个好消息。我父亲刚刚做了A市的市委常委,所以借此机会想请大伙吃顿薄酒。”王才摇摇头,“只是成浩、乐东兄都不肯赏光啊,这让我为难的……”
  乐东冷冷的看着王才,眼神交互中,像是进入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成浩只冷冷的坐在边,深邃的内心在眼神中淹没了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不平静。
  终于,一身桀骜的乐东和一身散着铜臭味的王才发生了碰撞。乐东走上前去挥拳砸到王才的脸上,王才红眼,立刻上火,于是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成浩见王才吃了亏,于潇想上前去拉架,结果成浩却隐隐的扯住了于潇的胳膊。望着于潇,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去拉架,让乐东好好地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王八蛋。
  乐东骑在了王才身上,一拳一拳的抽打着王才,王才疼的嗷嗷叫,结果踩着米成的裤腿让米成帮忙,话说那还是第一次见王才那般狼狈。米成推开乐东,嘴里念叨着:别打了,别打了,打出了人命该怎么办啊。
  于潇分开了扭打的二人,只见乐东气不过,说:“王才,你别真真的目中无人和假惺惺,我吃不惯你那一套。”
  王才捂着被打疼的皮肉,说:“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要你付出代价不可。”
  语罢,米成将王才扶到他的床上坐下,从热水瓶里到了点水,恭恭敬敬的递到王才手上,面上挂着和事老的微笑,安抚着王才说不要把事情闹大,毕竟大家是一个寝室的,应该和睦相处来着。言语中又听得他说别人都是凡夫俗子,有眼不识泰山,没必要去和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一般计较。
  乐东抽手从桌上拿了小说,拉着成浩于潇一同出了门,寝室里只剩下米成和王才。走的路上,乐东嘴里念叨着晚上要好好的吃它一顿,即使那些饭菜廉价也可以吃出滋味来。
  米成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出了门,心里面感觉凉凉的,像冰碴子慢慢的融化成水吸收着周围的温度。眼前的王才,其实他并不喜欢,只是……也只是只是罢了。
  他继续说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听得自己刺耳,听得王才舒心。他自喻一只过街老鼠,伴着毒蛇,住进了一个窝。
  只是无奈,化作了荒唐,埋进了良知,又隐藏了真实。
  
  Chapter27烟云深处忆前愁
  那是一场冲突过后的场景,王才吃了亏,灰突突的打电话让他老子派人来接他回去。乐东、成浩和于潇那天晚上很晚才回到寝室。米成嘴里说的大餐,最终没能到口。
  米成,并非这般。
  那晚,没有月亮,没有繁星,连微弱的风都没有。楼是静立的楼,树是光秃秃的树,灯是独自矗立的灯,连驻足的乌鸦都是形单影只的。A市大学考完试的学生们大多背着行囊归了家,此时的树人苑寂静一片。
  322寝室里留下了一人,便是米成。
  一个人独处,难免的孤寂和落寞。他翻了翻衣柜,取出些平时爱吃的桂花酥糖,继而转身,从热水瓶中倒了些热水,水杯中翻着腾腾的热气。之后,他从书桌旁拿起一个凳子,携着酥糖和水杯走到阳台上。
  他将水放在阳台上,移了移凳子的位置,以便他可以看着远处高楼上的灯一个人发呆。取了杯子,打开包裹酥糖的纸,慢慢地拿起一块含在嘴里,细细的嚼了嚼,扬起嘴角苦笑了一下。一连好几块,他吃了下去,包装纸里留下了些许的粉末,他捋了捋纸的四角,粉末集中到了一块,他抖了抖,往嘴里灌着。他动作急,便呛到了,眼睛里,汪汪的泛着泪光,想必呛得不轻。他喝了点水,这才缓了过来。
  吃完了酥糖,他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在了阳台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取出一根,点上,没抽几口,让烟静静地燃着。只见,杯子中的热水冒着热气、烟头前冒着白烟。
  热气白烟一混,化作一团云烟,迷蒙双眼;深处,便是回忆的开端。
  米成,出身寒门,是四川一个大山农村里走出的大学生,因成绩优异考上了A市大学。由于父母常年供着他读书,结果积劳成疾。考上的时候,正值父亲大病,所以家中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父亲看病去了。眼瞅着要辍学,可村里人又觉着惋惜,于是东一家、西一家凑足了学费让他得以上学。
  米成有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名花穗。他们俩打小便相互倾心。米成读高中前,他们始终是如影随形的一对。后来,花穗的父母说女孩子要念那么多书干嘛,还不如出去多挣些钱。于是花穗读完了初中便走出了山里,进城务工。花穗务工的前两年,一切都还顺汤顺水,虽和米成分离,却还有着书信上的往来。
  只是,因为一场意外……
  花穗的父亲是以采山药谋生的药农,常攀一些悬崖峭壁去采些名贵的药材,结果在一次攀岩的过程中失了足,坠下了一个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花穗的父亲去世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母女俩,此后的数年里,花穗便没有再去进城务工,而是守在家里照顾母亲。
  一场考试的结束,标志着米成将要离开这个大山里。他考上了名牌大学,他将要和花穗分离。就像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他们俩终究抵不过现实。
  考上了大学,意味着米成成为了上流人,意味着他和花穗隔着一道间隙。于是,他回想到那件事情来。
  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米成和父母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因为和父母这一别,便是小半年。饭桌上,本应是其乐融融的场面,可米成的一句话,让父母为之震惊了。
  “爸,妈。我准备毕业后娶花穗,你们同意吗?。”
  父母听后,立即变了脸说:“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大学生,人家花穗只是念了初中,你们不是同一类人,再说他家那家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配嫁给你吗?儿子啊,你也不想想……”
  没等父母把话说完,米成便放下了碗筷,冲出了家门。沿着村里的泥巴路,他踟蹰的走到花穗家门前。那时,花穗正撒着谷子喂鸡,见着米成,着实惊讶了。
  她捧在手里的簸箕惊得从手里掉落,稻谷四散开来,引来了鸡群。米成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簸箕,抬首看,却望见了凝视着他,眼里裹着泪的花穗。
  “成子,你怎么来了?”
  “明天我要走了,来和你道别。”
  花穗听到米成要走,显得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转身走向屋内拿出了一包桂花酥糖。她慢慢的走到米成跟前,眼里汪汪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将桂花酥糖递了上去,米成接过后欣喜的笑了笑。米成刚想伸手想给她擦一下眼角的泪水,只见她向后退了几步。
  米成向前跨了两步,花穗一惊,说:“成子,不要过来……”
  米成淡淡的笑了一下,说:“穗儿,你是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吧,我今天问我爸妈了,他说等我毕业了,就允许我回来娶你。”
  花穗转过身子,微低下头,泣不成声。她背对着米成,不敢去看眼前这个青年,过了些许时候。
  她说:“成子,我知道你说的话是你编的,是哄穗儿开心的,穗儿真的很开心。只是,我妈已经给我许了人家……”
  “穗儿,你说什么?”
  香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他的手。回忆就此戛然而止,米成像是一场梦惊醒一般。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已经冰凉的水,看着远处的高楼上闪烁的灯光,他不禁又想起到这个学校来的所作所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来到这个学校,学会了随机应变,学会了自欺欺人,学会了与狼为伍,学会了曲意逢迎,学会了泯灭良知。其实,他的改变是有缘由的。他来学校不久后,收到了一封信,花穗寄的。
  信上这样说道,花穗的未婚夫因得了天花不治身亡,花穗没有出嫁,她愿意等米成去娶她。但信中又说道,花穗的母亲染了一种慢性病,需要大量的钱治疗……
  他知道王才家有钱有势,于是向王才借了不少的钱财。王才阔绰,也并没去要他还,只是有时候让他在室友面前挑挑事罢了……
  米成,为爱癫狂。他下了一个注,就是赌上自己变成一个小人也要换一份真爱。他梦想着,话巴山夜雨,剪西窗红烛,娶佳人共枕,度一世安稳。
  是臆想?还是如愿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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