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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瘫娃


作者:雯梦 布衣,173.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00发表时间:2014-09-18 13:43:53

半夜时分,天寒地冻,娃儿在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滚烫滚烫的,好可怜的襁褓中的婴儿。
   男人摸黑划着了火柴点亮了蜡烛,他的女人催促着他赶紧抱娃到村中医疗站去。男人赖在热被窝里,在女人推推搡搡中他极不情愿地坐起身,光着膀子瑟缩着身子赶紧穿上了衬衣,一件又一件套了个厚实,最后才披上了一件旧棉袄,这才挪着身子把双腿塔拉在炕沿上吃力地穿上了棉裤。
   女人是半睡半醒了一个通宵,昨个擦黑娃儿就着了凉,喂了些西药汤水,从阵咳到连续咳嗽,后半夜就开始喘气,小娃儿喉咙里呼呼啦啦地就像拉动着破风箱,现在,娃儿开始发烧,手都不敢碰一下,好烫,男人和他女人这才知道急了。
   村巷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几个游荡的狗外,一点点人气都没有。这大冷的天里,一层厚厚的霜降淹没了整个世界,有大雾,弥漫在空气里。一个不大的村子,清一色的低矮烂瓦破草房,这是三门峡库区临时的安置点,大部分农户还都没有通上照明电,一眼看上去是那么的陈旧那么的复古,那么的原始。
   男人从栅栏门里猫腰出得门来,不由得就狠狠打了个寒战,他抬头看看雾霭重重的天,眉宇早已挤成疙瘩皱了起来。
   “他爸,快把娃抱到医疗站去。”女人在屋里炕上往门外直着嗓子喊。
   “狗日的天,冷的增怂。”男人骂骂咧咧,解开裤腰带,对着门外一堆蒙了层白霜地红萝卜缨子;美美撒了泡尿,激灵一个冷战,晃了晃脖子,紧着裤腰带转身往回走。
   进得门去,拉了拉栅栏门,一股寒气掺着身子,回旋着。男人缩头缩脑地搭眼瞅了瞅窝在炕上自个的女人,女人正用小被褥包裹着一直喘气的娃儿,。
   “你弄啥?娃越烧越厉害,还跟个木头样。”女人满腹牢骚,白了男人一眼,这时把娃儿包裹好了。
   “天还没亮透,把先生能不能叫起来还难说哩?”男人挠着头皮。
   “娃娃当紧。赶紧去麽。”女人急了。
   “行咧,外面冷得。”男人有些不耐烦。
   “真是木怂。”女人就要往炕边挪,揭开盖在腿上的被子。
   男人看情景,一个大男人,心想哪有大冷天的让屋里女人抱娃看病去,赶忙抱上娃,直往自个烂棉袄怀里塞,一边就拉开了栅栏门,弯腰挤出去随手就带上了门,头也不回的被卷进了一团雾里。
   女人斜着身子眼看男人抱娃走了,方才盖了被子。实在困得要紧,不到三十的人,已是憔悴的不能再憔悴了,猛看上去象个老太婆。她背靠了冰凉的炕墙,瞅着报纸糊的顶棚,昏暗的灯光下眼角就渗出了委屈的泪水。
   暖洋洋的太阳洒向人间万道光芒,大雾慢慢散尽,随即白花花的寒霜就化成了水,满世界湿漉漉的一片。早上饭时,女人就熬了锅苞谷糁子下红萝卜,馏了馍,炒了盘洋芋丝,还调了盘红萝卜丝,但等着自个男人给娃看病回来热乎着一起吃,左等右等直到晌午,女人还恨恨骂了句:“大磨。”可她又想:“恐怕娃儿烧还没退完吧!”正思忖间,男人就急匆匆抱着被褥里的娃儿,从门前的石子路上慢跑了回来。看见女人站在门口,把娃儿往女人怀里一放,话也不多说就从草房里推出洋车子。
   看这情形,男人脸色难看的象死了亲娘老子。她也不敢多问,有些心知肚明,这娃儿病得不轻,也顾上顾不上让男人吃饭了,自己也饿着肚子,她急忙拉了栅栏门,锁了,看着怀里的娃儿,用自个的眉头刚碰触到娃儿地小脸,马上一惊,脸上一燥,眼眶里的眼泪就下来了。
   男人推上洋车子上了石子路,女人抱着娃儿后面紧跟着。
   男人低吼:“木怂货,快点坐。”
   女人抱着娃就坐上了后座,男人急着把着车把跑着,三摇两晃一只脚就跨上了横梁,身子一挺沟子就着实在了沟座上,洋车子如飞般弹跳着在大小石块坑洼的石子路上,在寒风刺骨中,这是在救自己娃儿的命呢!
   在镇医院里,挂了号,急诊主任专门给娃儿安排了医护室,医生说再晚来娃儿就烧成脑膜炎了。给娃儿打了针又挂上了点滴,妈抱着娃,娃儿烧的不知了人事,点滴挂好后,这才把娃放在了病床上,这俩大人这才感觉腹中饥饿,后晌了,人都有些虚脱。
   娃开始打得头一针,娃“嗷”叫了一声,再也不见娃叫了,直到娃烧开始退了,大人们总算喘了口气,镇街上买了点吃货垫吧垫吧,眼瞅着娃儿睡熟了,喉咙里也不呼啦了,大人们也有了困意,趴在病床前都睡着了。
   折腾了两天,娃总算出院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娃儿总象是睡不够的懒肉虫,一声说“没麻大,不会里留下啥后遗症。”
   男人倒不多想什么脑膜炎后遗症,回到家后,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在女护士给娃屁股蛋子上扎了那么一针,娃儿“嗷”地一声那凄厉惨烈地一叫,内心掠过一丝阴影,他总觉得这一声叫的不好,久久不能平静,但他说不上什么原因,但他很后怕。在以后的日子里,娃在父母精心的照料下康复如常,一张天真可爱胖乎乎肉墩墩地笑脸,眼珠子好奇无邪骨碌碌随着父母地脸转来转去。刚满一岁,就呀呀学语。最担心害怕的事让男人证实了,娃那双腿不灵便,夹得紧紧的。
   “这娃不好——”男人杞人忧天。
   “咋不好?”女人显得无知。
   “反正不好——”
   两口子的争论没有个结果,只好把娃抱到别家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结果。娃都一岁半了,有娃学走路早,有娃学走路晚,那都要靠天分。
   娃到了两岁,娃的腿夹得紧紧的,掰也掰不开,两口子急了,随后找到给娃治病的镇医院,今非昔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医院的人基本换完了,找有关领导,说不出个所以。农民吗,起早贪黑,除了比树叶还稠的日子要过,太多的无奈,时间已久,无果的情况下心情也就涣散起来,。
   移民区临时安置点开始陆续搬上了新庄,这娃三岁了还不会走路,男人耳旁娃被女护士扎的那一针“嗷”那一声,是不是敲打着男人的心。闲冬里抱着试试的态度把娃弄到县医院,诊断的结果是截瘫,五雷轰顶的事实,两口子入坠深渊,长时间处在了悲痛之中,怎么想着给娃讨个公道,可这公道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原因是人非物非了。
   娃病没了指望,是那一针扎坏了坐骨神经,娃这一辈子就完了。上大医院,访民间偏方,神鬼精成遍了,眼瞅着娃儿几年下来身子见长了,只是那一双腿紧贴在一起,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
   父母看着娃子瘫在地上滚来爬去,常常背着人偷偷的抹泪,这娃遭罪几时是个头,有人给娃子想后路,提供医学研究还是丢在大山深处自生自灭,他也是个生命,谁人能铁石心肠横的下心,挖个坑活埋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有失人伦。可谁也不忍心一个瘫娃如此的遭罪,夏天还好,那冬天,这一把屎一把尿的,父母是不能跟他一辈子的。
   眼睁睁看着娃遭受苦难,还不如早早做个了断。
   男人黑灯瞎火的,只借助那一点点月牙儿地微光,在河湾滩地里挖好了一个大坑,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泥和土。男人洗把脸,就又出了门,不大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包食品,进的门来,脚步声惊动了瘫娃。瘫娃在大房过道里直着嗓子:“我爸回来了,妈,我爸回来了!”
   男人走到大房下,看看满脸灰垢的瘫娃,硬生生挤出一丝笑脸,他把手里的点心递给了瘫娃。
   “叫我妈先吃,叫我妈先吃。”瘫娃一脸的讨好,一副乞怜地憨笑。
   男人听着,看着瘫娃这副样子,别过脸去,揪心的眼泪管不住地就下来了。
   男人走进房子,看见女人坐在炕沿上抹眼泪。
   男人说:“再把娃看一眼。”
   女人挺着大肚子,扒住门边看瘫娃吃点心。聪明的瘫娃发觉了,扭过脸去:“妈,我爸买的点心,你吃不吃?”
   “我娃吃,我娃吃。”说着就想哭,终于忍不住,恓惶出声来回身到炕沿上,大声地哭起来。
   “你小声点,门上人不知咋的,打捶哩还是闹事哩?”男人低吼着女人。
   女人强忍着哭声:“也不知道做大人的遭了什么孽,还是我娃上辈子遭了孽,叫我娃受这么大的难。”
   “你小声点。”九尺大汉真想陪着自己的女人大哭一场。
   男人狠抽着一支接一支的纸烟,烟屁股炕沿下丢了一地,他紧锁的眉头挤成了疙瘩。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如同隔了一个世纪般,夜深的时候瘫娃在他的小床上熟睡了,轻轻曳着鼾声。娃那时“嗷”地一声,男人仿佛女护士那一针是打在他的心尖上。他丢掉烟屁股,用脚狠狠搓了搓,咬了咬牙,轻轻把熟睡的瘫娃从床上连被子抱了起来。娃都十岁了,身子瘦小的象五六岁大的孩童。他抱起瘫娃就往外走,女人急了,光着脚从炕上下来,哆哆嗦嗦着身子,“叫我把娃再看一下!”
   瘫娃紧闭着双眼,嘴角还抿着点心渣子,与世无争的甜梦着。女人要哭,捂住了嘴,有太多的不甘心。
   男人抱瘫娃出了大门,腰里别了一把短把锨,冲进夜色里,那前方的河滩咋那么的遥不可及,他一脚深一脚浅脑海一片空白。瘫娃是懂事的娃,瘫娃是聪明的娃,瘫娃是身瘫心不瘫的娃,瘫娃能理解大人们的眉眼高低。瘫娃躺在父亲的怀里,出门时他就清醒了,睁大着眼睛看天空上一眨一眨闪烁的星星,泪珠儿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淌的满脸都是。
   男人记不得他走了多久,总觉得脚上象是灌了铅般那么沉重,脚下的路一高一底的,只有头顶的月牙儿随着他,旷野如此死寂,死寂的只能听到自己地脚步声,喘息声,他已是抱着瘫娃大汗淋漓了。
   “爸,累不累,歇个哈。”瘫娃平空里开了口,童音颤颤地。
   男人愣住了,半天不知怎么着好,听着娃这一声‘爸’,他拥紧了瘫娃说:“不要我娃了,谁会叫我个爸?”说完泪水一下子象泄了闸地洪水,他抱着娃,后转身,一口气长跑,一下子就跑到了家门口。
   女人开了大门,有些激动,看见男人怀里的瘫娃,长长舒了口气,带着口腔道:“没有我娃了,就再也听不到我娃叫妈了。”
   瘫娃咧着嘴说:“爸,妈,娃是没用的娃,娃是累人的娃,可是娃是个听话的娃。”
   瘫娃刚说完,男人和女人紧紧拥住瘫娃,放声地恸哭,惊地四邻不安。但四邻都知道,两口子为瘫娃哭,同情的同时只有为他们叹息的份了。
   亲戚朋友邻里百舍都知道他家有个瘫娃,瘫娃嘴甜,眼也活。瘫娃总是双手抱着个小板凳院子里爬来爬去,又是也爬到大门外溜溜,有谁来串个门子,进门总先能听到瘫娃喊:“爸妈,叔来了,姨来了,婶婶嫂子来了。”接着就会:“我爸在,到屋里喝茶抽烟,跟我爸谝闲传去。”瘫娃给人的印象,瘫娃不傻,只是憨实,那么一点局限的人情世故。
   瘫娃十四岁的时候,小妹妹也三岁了,村里有些吃饱了撑的没球事干的人说瘫娃活着不如死了的好,蝼蚁尚可偷生,瘫娃也是个有生存权利的人,这种事是没轮到他们头上。
   瘫娃那年做了一件让人们刮目相看的大事,瘫娃有活下去的理由。瘫娃的父母常常对人讲,瘫娃是个好娃,瘫娃是个有用的娃,瘫娃是有大用的娃,瘫娃是妹妹的再造父母,永世不能忘的救命恩人。
   大过年的,大人们都去串门子了,家里就剩瘫娃和小妹妹了。小妹妹就在炕上熟睡着,。大人们怕瘫娃看不住门,走时就先把大门上了锁。晌午头上,瘫娃抱着板凳在院子阳阳坡里趴着,无意间就闻到一股什么烧着的焦臭味,这呛鼻的味越来越浓。瘫娃四处的看,从父母的房子里涌出一股烟来,想都不用多想,妹妹睡的电热毯着火了。瘫娃抱着板凳像个磕头虫赶紧往房子里爬,当他爬进房子,眼前的情景把他一下子给吓傻了,只见炕上地火苗到处乱串。如果小妹妹不是躺在厚棉被里,就是不被火烧死也要被电电死。瘫娃忍着烟炝的痛苦,忍着呛出的眼泪,瘫娃很冷静。瘫娃先是把板凳放在炕栏下,又爬在一边抱来板凳,吃力地叠在一起,很吃力地爬上了炕沿,炕角先拔掉电源,火势这时越来越猛了,整炕都在燃烧,眼看要烧到妹妹了,他一边喊一边奋不顾身用手抓着小妹妹毛茸茸地头发乱扯。小妹妹连疼带惊地醒了,哇哇地大哭。瘫娃不管了,用尽全力拉扯着小妹妹,一下子把小妹妹拉到了跟前,他鼓足全力把大哭大闹不止地小妹妹抱在了怀里,一个用力翻滚,他抱着妹妹滚下了炕沿,小妹妹安然无事,可他的嘴磕到了板凳上,叠的板凳倒了,他的两颗门牙磕掉了,满嘴是血。滚滚的浓烟包围了屋内一切,兄妹俩咳着眼泪花,,小妹妹天真无邪,还不忘拉哥哥一把,可哥哥一边推她,一边喊着让她快走,小妹妹咳着哇哇哭着跑了出去。
   滚滚浓烟和厚重刺鼻烧焦的味道笼罩在院子的上空,左邻右舍发现瘫娃家发生了火灾,一时村道里一片混乱,大伙都往这有眼冒出的地方跑,听见院里有娃娃在哭喊,大门还紧锁着,水火无情,大伙都有这个意识,哪管他三七二十一,砸门的砸门,翻墙的翻墙,,开始救火的人们提水的提水,揽土的揽土,维持不久的大火最终熄灭了,房子里的东西烧了个精光。
   男人和女人听到消息惊慌失措的从邻村跑了回来,一进大门,眼前的情景似他们一下子如五雷轰顶,只见小女儿下身还光着小屁股站在院子里,看见父母回来哇地一声委屈的哭叫起来,一只小手向后指着:“哥哥,哥哥。”
   屋院狼藉一片,瘫娃那个瘫了十四载可怜的娃,浑身是泥是灰是土的趴在房子外的过道里,一动不动的。
   瘫娃是被浓烟呛死的,来救火的人第一进院就先发现瘫娃已经死了,地上还有一滩血,那是瘫娃磕掉牙的嘴里流出来的。
   男人抱起瘫娃,瘫娃满脸的乌青,瘫娃的眼珠子没了光,睁着死不瞑目,他还有什么牵挂的,男人用手怎么也抹拉不下瘫娃的眼皮子。女人看到了,痴愣了半天,看到小女儿,马上灵醒似的,赶紧抱起小女儿走了过去:“快,给你哥哥说话。”
   小女儿胆怯地,盯着哥哥地脸,用一支小指头指着哥哥的脸:“哥哥,哥哥,”叫了两声,瘫娃的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突然给闭上了。
   男人见瘫娃合上了双眼,他两眼止不住地泪水流,女人在一旁缀泣着:“谁说我娃没用?我娃是个好娃,是个灵醒的娃。”
   旁观者看到此情此景,无不潸然泪下。
   瘫娃就这样死了,一口松木小棺材,送南坟的时候,三岁的小妹妹带着孝,捧着哥哥过百天时照的照片,那照片上的瘫娃。粉嘟嘟的脸,笑地多么的天真,多么的无邪,多么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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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震撼人心的作品,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是对人世间真善美的最好的诠释;是对社会上那些歧视残疾人行为的强有力的回击;是一曲为一个残病人的高尚的灵魂和他的真善美的人格而谱写的赞歌。瘫娃,一个在刚降临人世不久便因为一次医疗事故而截瘫孩子,在某些人的眼里,瘫娃就是父母和社会的累赘,认为根本没有让他继续活着世上的理由,父母对他的前途也是忧心忡忡,他们甚至不愿意看到瘫儿在世上活受罪。带着万般不舍和万般无奈的心情,他的父母曾一度想在深夜把瘫儿悄悄地活埋。瘫儿除了身残,是一个非常值得人疼爱的孩子,他聪明、善良,纯真,懂礼貌,善解人意。他不会去想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的不幸,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存在对父母来说是负担、是累赘,当他看到父母想狠心地剥夺他的生命时,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淡定、超然、宽容、理解、无怨无悔,让编者潸然泪下。也就是这么一个连一个正正规规的名字都没有的瘫儿,竟凭着自己的机智和勇敢在大火中救出了自己的妹妹,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报了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和不离不弃,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自己在某些人的眼里找到了应该存活于世的理由。可是,他却走了,走得那么不舍,那是他对生的依恋和渴求......好文!拜读欣赏!【编辑:蝶梦子逍遥】【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9191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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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蝶梦子逍遥        2014-09-18 13:53:33
  虽然编者生活在广东,对作品中的一些方言不甚理解,但是,却感觉到一股浓烈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多谢赐稿,问候作者,创作愉快!
钟博,钟情的钟,博爱的博。矛盾乎?钟情于伊人,博爱于世间的一切真善美也。
2 楼        文友:雯梦        2014-09-18 15:20:48
  蝶梦子老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文中是用了陕西方言,这是我在广州打工时所作,希望多多支持。
雯梦,祖籍河南省南阳市邓县,出生于陕西大荔县段家花城村,三门峡移民赵渡镇雨林乡新安村,后迁韦林镇迪村乡,现定居迪西村。酷爱文学,收藏古玩,奇石文化。生活过,经历过,人生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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