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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笼中鸟(小说)


作者:小桦树 童生,593.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746发表时间:2014-09-20 00:00:01

向往自由的鸟或落入自由的藩篱,
   热爱人生的人终负上人生的枷锁。
   ——题记
  
  
   小白是一只鸟,一只画眉,苏文是它的主人。
   三月的贺州,春意日浓,仍奈不住风中夹杂着微微凉意。苏文走在八步区通往沙田的芳林路上,日头降到黄昏,车辆与行人络绎不绝的从她身旁掠过,她并不在意,不时地望望贺江中的水,或是侧耳倾听林间的鸟。“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仿佛是风中隐约传来画眉的啁啾,依着画眉二字,这句新婚燕尔的词话又忽的从心坎里窜将出来。但苏文并没有听到画眉的啼鸣,她只听见心中的怅惘与留恋,至于怅惘什么、留恋什么,贺江中的水不知,路旁的林木不知,林间的鸟不知,甚至连她也一知半解。
   到家还有一段距离,苏文登上南归的公共汽车。车上人满为患,人们却不以为然,多显露着回家的喜悦神色。苏文原本是可以早些回家的,去市教育局集中学习返程的路上,苏文主动申请下来说走走。苏文是芳林小学的语文科骨干老师,她的家就在芳林村上。家里没有人,开锁推门后,欢迎她的只有居于一隅的小白,循着咯吱的声响抬头望了一下她又转向自己的角落。丈夫陈建是沙田镇镇政府里的职员,沙田镇所在平桂管理区的轮廓狭长,从镇上到芳林村要三十里路,陈建平日里基本不在家,大多周末回家待上个一天半日。女儿还没有放学。婆婆应该到村中某一家串门去了。
   苏文来到屋内将背包随意撂到沙发里,不等坐下,俯身拿起角落里的纸筒盒便来到窗外。小白看见纸筒盒,啁啾乐鸣。“饿了吧,小白”,边说着,苏文从纸筒盒里倒出些谷子放进笼中的塑料瓷盘里,又拿起窗台的水罐往另一个瓷盘里添了些水。小白啄了下谷子,又啄了啄水,不时抬眼观望。苏文看着,脸上悠然生出涟漪来。
   小白并不白,除了白色的眼圈,即白眉,一片浅黄托着一团棕褐,鹅黄色的喙尤为显眼。小白还是一只幼鸟,相比成年画眉,体型相差不少,这是它之所以称为小白的另一个缘由。苏文起初并未想着养一只鸟儿。月前,八步区沿江的鸟市上,苏文意兴阑珊地漫步,在纷繁的鸟鸣中发现了这个安静的小家伙。它怯生生立在笼里,精神不佳的模样,与振翅争鸣的伙伴显得迥异。老板说它还是个雏,听话,好驯养。苏文不在意老板说些什么,心里纠结着可能会引得丈夫的不快,却仍下决心付了钱,将小白带回了家。
   芳林是个诗意盎然的名字。南方的庭院不缺草木,苏文的家亦是,一株四季桂伫立在西厢窗前不远处,两三茶花、紫薇参差相映。这四季桂是苏文与陈建结婚后两人共同所植,一晃十多年,虽高不足五米,尤已苍翠无比。平常,小白的鸟笼便挂在参差不齐的树枝下。
   守在桂花树的荫翳里,刚刚齐毛的小白安分守己着。小白的到来,四年级的女儿陈娅最为高兴,似多了个玩伴,每天都要逗乐几番。婆婆虽不乐见,但嘴上也没说什么。向来“嗜好”干涉妻子工作生活的陈建,当然少不了的是非议。哪里淘来的?自己照顾不齐还能照顾好鸟?看是闲的不轻……苏文懒得针锋相对,自忖着鸟儿反正比你通心气,避重就轻,闪闪躲躲敷衍过去了事。
   苏文与陈建相差十岁。起初相识,苏文并不知晓两人岁数差如此多,陈建来找她,一米七五上下的光景,黑框眼镜架在方圆规矩的脸前,给人稳重斯文的样子,偶尔说句漂亮的话——花言巧语。那时候,苏文才二十岁,三十岁的陈建和二十岁的她,从面相上看还真瞧不出其中的端倪。千禧之年,她刚刚走出师专校园,急切想着脱离现在的家庭环境,早日独立,于是硬忤着兄长的阻挠昏头昏脑的便把自己嫁了出去。
   苏文是地地道道的贺州女子,打小生活在贺江边上,恰若是边城茶峒溪边的翠翠。贺江的水打苏文身边如岁月般悠悠而过,苏文出落成河间的莲,河畔的梧,却终究没长成凤凰。母亲在苏文十岁时离开了人间,她的逝去也改变了苏文的成长轨迹。后来,父亲再娶,继母终归不及自个儿的妈,家的感觉不再像港湾,而更接近于一座无形的笼。哥哥、姐姐纷纷独立,作为家中的幼女,苏文则多受掣肘。苏文既敏感又要强,初中毕业没继续读高中,而是直接念了当地的师范学校——贺州师专。读了师专,早点就业,早点成家,这是苏文现阶段的人生梦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这个念头还真就按部就班的落了地。
   师专毕业后,苏文被分配到当地,并于芳林小学教语文。为人师表是苏文的梦想之一,她从乡村来,渴望着能够唤醒更多孩子心灵深处的诗意。彼时,苏文刚过十九岁生日,整个人水灵生动,像是贺江里刚绽开的荷莲,让人心里熨帖。苏文虽没读过高中以及大学,但却富有才情,这才情是打心田里氤氲出来的。学校的老师们都说她文章好,文笔细腻,才思敏捷。学生们也都爱戴她,一见是她的课都认真听着讲,他们说苏文老师的声音就像山上的泉水清泠甘甜。苏文当老师的第一个教师节,镇里举办汇演活动。镇里的小学、中学都要出节目,芳林小学出了仨节目,其中就有苏文的诗朗诵。苏文朗诵的是自己的原创——贺江望水。
  
   山水葱茏
   贺江打富江来
   流经我生长的地方
   万物勃发一座城一缕人生
  
   烟波飘渺
   贺江往西江去
   涌向那遥远的他乡
   天地逆旅一段情一抹华章
  
   故土难离
   贺江贺江它始终
   萦绕我生长的地方
   回应着江畔的渴望
  
   时光转移
   我亦成了贺江的水
   我打贺江来流将贺江去
   重复着贺江的故事……
  
   汇演结束的第二天,学校李校长便差人把苏文叫到了办公室。苏文纳着闷推开校长办公室,屋里除了李校长还有另外一个长者。“小苏,给你介绍下,这是咱镇上的王主任”,李校长边说着便又朝口中的老王扭过头,“王主任,这就是苏文。”苏文一时蒙在雾里,忙不迭向王主任问了好。王主任打量了一下苏文,问苏文家在哪里,工作是否适应,个人问题有没有着落……王主任是来搭桥牵线的,给他的下属陈建,汇演那天他们俩一起坐在台下看了苏文的朗诵。
   苏文与陈建见面了。陈建并非长得苏文理想中的样子,中规中矩。苏文见他只当作应付差事,没有深想。陈建则不然,一门心思博取苏文的芳心。素笺传情、外出邀游……常言说,女人是水做的,苏文也是。她本就年轻,心思浅,磨来磨去便被磨去了棱角,磨掉了主见。
   苏文这才把陈建的事告知了家里。父亲并未流露出惊讶,有些语重心长的说,“你母亲走的早,老幺你受了不少委屈,找对象我不干预你,你可要看对人喔。”哥哥却旗帜鲜明的提出反对:“他比你大多了,你了解人家嘛。”“比我大四岁,看着老相点,慢慢了解呗”,说着,苏文的底气更加不足了。“那哪天一块回家看看,也算让我们给你把把关。”父亲不再问下去。
   约好时间,陈建装扮利索与苏文一道来到苏家。平常人家对人没什么特别挑剔之处,对于陈建,苏文的家人说不出什么特别的好,也说不出明显的坏,有点囫囵吞枣的接纳了这段缘分。接下来,订婚、结婚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二十周岁,苏文由邻家姑娘变成了他人妇,一脚迈出一座“笼”,一脚迈进另一座“笼”。她并不觉得这是幸福生活的另一场幻觉,她顾不了那么多,只以为是一条通向幸福的路,便满怀希望地踏了上去。
   新婚燕尔,陈建还算保有爱人的风度,体贴有加。他那时不像现在一周回一趟家,总是从沙田镇三天两头的来回跑。苏文每天的生活便是备课、上课、家务,虽说做了老师、嫁为人妻,生活依旧简单得像个师专学生。她并不失望,她本就是个单纯的人,渴望简单的生活。婚后的生活一如水般平静,但水也有失控的时候。陈建开始为苏文的生活设起藩篱,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处处提供意见,如何与同事相处,如何圆滑世故,如何自我保护……去了哪儿,交了什么朋友也都在他的干涉范围内。一开始,苏文以为这是在爱护自己,慢慢的,苏文便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她想,假使是溺爱,也不该把她当小孩子看着管着,又不是圈养动物。她渴望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空间。挑准时机,她向丈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陈建却苦口婆心似的说为她好。她不习惯没完没了的追究,半信半疑的时间里,苏文怀了孕,生了女儿,升格为了妈妈。常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一想到这便觉着身上多了几分温暖。盼来盼去,女儿性情却随她的爸爸,偏执桀骜。她为之黯然心伤了一段时间,但想到女大十八变又豁然雨过天晴起来。她在心底不停地告诫自己,陈家有女待长成,且熬着且候着。
   这潭水在女儿陈娅三岁的时候,起了一次大波澜。眼看入了九月,学校要苏文给女儿报名幼儿园,上周就与陈建说过了的,陈建不在,她找到钥匙打开抽屉翻出户口本。几年来,户口本对苏文没什么实用意义。她翻到丈夫那一页:陈建,出生日期1971.03.25......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1971年,1971年”苏文在心里喃喃自语,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不料,一股气凝聚膨胀胸腔似要炸开了堂,整个人因着恼怒颤栗不已。此刻,苏文不愿意去打电话或去镇上找他,她要等他回来问个清楚。
   周六,陈建照常从镇上回家双休。苏文哪里都没去,她支开婆婆带着陈娅串门,把自己关在屋里等陈建回来。院门没锁,陈建推开门,却不见有人。他又推开堂屋,只有苏文安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建本来就心虚,见这阵势顿觉心生疑云。“就你自己啊,咱妈和小娅呢?”陈建放下办公包,见苏文不搭理,继而又问:“怎么了,谁招惹你了?”“你!”苏文干脆的回道。陈建一怔,似知又似不知。“这刚回家,我怎么惹你了,别无理取闹,待会让咱妈看见可不好。”苏文甩手将户口本扔给陈建,“咱妈看见当然不好,一样跟着不自在。1971年,还77年,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陈建这才明白,他自知理亏,不便说什么,又不能冷场,强作镇定地说:“不都是70后么,我不是诚心骗你,我要给你说了实话,你会同意么。”“强盗逻辑”,苏文撂下四个字,挎起包就往外走。陈建不敢强拦,紧跟在后面,嘴里连珠炮似得,“你去哪啊,消消气消消气,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也有苦衷,你好歹消消气,你这样出去出了事怎么办,你倒是说去哪也行啊……”“回家,别跟着我!”苏文回头狠狠瞪了陈建一眼。陈建愣在原地,只看着苏文的背影拐过巷口。
   贺江发源自富川瑶族自治县的茗山,龙江渡以上称为富江,龙江渡以下则称为贺江。旧时贺江是地区的重要交通动脉,龙江渡亦是个小渡口,船来船往,桅樯不绝,好不热闹。后来,上游拦河建坝开发水电,航运也就作古。龙江渡渡口的作用弱化,以致荒废,唯贺江的水仍一如既往的滋润着两岸儿女。依河而建,龙江渡历经多年发展成为一座不大不小的村镇。苏文的家就在龙江渡边上。沿着江边,苏文踽踽独行,风拂面而去,裹挟着淡淡的泥腥味。苏文仰面径直迎着风,希望在风里觅得清醒。家越走越近,苏文的步伐却越走越慢。回到家说些什么,据实以告也未必换得真诚的宽解和抚慰。母亲要在的话多好,哪还来这么多的顾忌。她又从心底埋怨起自己来,识人不善,自己的选择又能怪得了谁,想到这不禁黯然落泪。龙江渡与芳林村同在江的南岸,只相距六里,今天却无比的冗长,此刻苏文仿佛被置身于苍茫茫的荒野上,咫尺天涯茕然孑立莫不如此。
   “苏文,苏文”,有人在旁边喊她,“还真是丫头你,怎么是走回来的?”
   “啊,爸,又不远我就走走。”苏文扭头一看,不远处的正是父亲,顺势抬起手抹了抹眼角。
   “走,回家去,娅娅呢,咋没一起来?”苏父走近,往苏文脸上瞥了一眼,隐隐约约感到几分不对劲。
   “跟她奶奶呢,我就来看看,站站就回,就不回家了。”苏文面朝江面,她的话软绵绵的,没站稳就被风吹散了。
   “有什么难的甭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喽,正好你姐待会要来,还是跟我回家吧。”苏父带着命令的口吻。
   一前一后,父女俩徐徐往家走,各怀心事,默不作声。到家坐定不多会,大姐苏红即来了。苏红与丈夫在八步区芳林路开了一家深记水店,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苏父给苏红使了个眼色,“我去买点东西回来”,起身出了门。苏文的样子自然逃不过姐姐的揣量,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忒不像话了”,苏红虽气不过,但年长总算考虑的周全些,“你想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事情还未到那一步,一定要考虑清楚,这不是儿戏。”那一步?苏文当然知道是哪一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她想陈娅了,想到女儿,心中的怨气便泄了一半,奋斗的心气则陡然涨了一截。
   陈建眼看着苏文的背影,没有去追,兴是心虚,也兴是看准了苏文的脾气。陈母带着小娅回到家,没见到儿媳,感到不平常。儿子告诉苏文负气出门了,老人跟着也叹了口气。她儿隐瞒年龄的事她当然也知道,怎么办,让儿子接人去。料想苏文没什么去处,当天,陈母就和儿子合计好,陈建第二天一早就去到岳丈家。苏文面前,陈建老老实实当了回小学生,唯唯诺诺,让苏家人好好数叨了一番。

共 8057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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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完这篇文字,心中不免有种隐隐地痛。小白究竟去了哪里,其实主人翁是知道答案的。因为她不想让小白过着跟自己一般的生活,所以动了恻隐之心,将那只尚未羽翼丰满的画眉鸟儿放飞自然。就文中来说,苏文出生是不幸的,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没有了母爱的她好比生活没有了阳光,一切黯然失色。然而,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的生活,于是便走了一条最捷径的路。读完师专,早点就业,早点成家,这个念头在她心底慢慢发芽,萌生。一次意外的演讲,有人给苏文介绍对象,也是这次她稀里糊涂把自己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陈建。开始一段时间,丈夫对她呵护有加。可,这只是噩梦的一个过程,丈夫逐渐对她施加压力,每天做什么都要了解得非常清楚,这无疑是对苏文行为活动的一种限制。也是这个突来的缘故,她感觉自己的生活出现了本质上的偏差。她是想要逃离这种尴尬的境地,奈何顾及还未长大的女儿。一段时间内,她确实是在文字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但那依然无法弥补自己精神上的伤痛。后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苏文原本可以就此浑浑噩噩的过完日子。却不料为女儿办入园手续时,在户口簿上发现丈夫居然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六岁,面对这个弥天大谎,她一时手足无措。她找自己的丈夫理论,丈夫自知理亏,便没有与之争吵。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妻子苏文走在了回娘家的路上。看着她要回去,丈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一直跟着。想必跟着烦了,苏文也就撇开了丈夫。在离娘家不远的路上,父亲叫住了她,在彼此的对话中父亲隐隐感到了一丝的不安。听说大姐要回来看望父亲,故此她也跟着回到家中。在于大姐谈话的同时,她深刻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婚,二是继续同丈夫生活下去。或许是她天生就是一副为人着想的命运,在提到离婚二字时,她看出了丈夫的无奈,也看出了女儿娅娅更离不开自己,因为她不想女儿同自己有着一样的命运。静下心来的她,开始反思,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面对生活。接着,她的文具店开了张,幼儿园也有了起色,不难说她是一个能干的女人。结尾她借一次支教的机会,去了仙回瑶乡,在那里她体会到了自由自在,心灵得以释放的情怀。想来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将那只画眉鸟,毫无眷恋放归自然的原因所在。笼中之鸟,笼中之人,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是,不论怎样首先解放的是我们的思想,只要解放了思想,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或许作者还有另一层意思,是在告诫我们,在某些城市,某些乡村,至今重男轻女的现象还依旧存在,如果大家都把自己所谓的老思想,老观念彻底根除,那么世上的悲哀之事便会少了许多。最后不得不说,这篇文字很有嚼头,有着以点带面的作用,不失为一篇好文。问候作者,推荐阅读!【编辑:ying13141819】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921002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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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ying13141819        2014-09-20 00:03:31
  感谢赐稿,欢迎继续支持江南!!!!!!
爱好文学,愿文学的殿堂永远追随我,独树一帜,书写靓丽人生!
回复1 楼        文友:小桦树        2014-09-20 20:46:07
  遥握,问好,回来看看
2 楼        文友:ying13141819        2014-09-20 00:06:18
  第一次编辑朋友的文字,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爱好文学,愿文学的殿堂永远追随我,独树一帜,书写靓丽人生!
回复2 楼        文友:小桦树        2014-09-20 20:46:40
  编安辛苦,请茶
3 楼        文友:宿昔难梳        2014-09-20 06:47:32
  欣赏好文,祝朋友秋安!
回复3 楼        文友:小桦树        2014-09-20 20:48:15
  问好,秋安
4 楼        文友:风轩        2014-09-20 22:44:51
  小桦树,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先来打酱油,回头细品~
风轩
回复4 楼        文友:小桦树        2014-09-20 23:23:13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哈哈
5 楼        文友:紫墨青函        2014-09-23 18:43:13
  人能织造鸟笼,以为禁锢也是一种爱。人喜欢为自己织造囚笼,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某种爱。脱笼的鸟儿命运会怎么样……你已经剥夺了它存在的基础。打碎自己织造的无形囚笼会怎么样……为自己而活,为责任而活……对,都对,错,都错了。某些地方散文化貌似……哈哈哈,欣赏了,问好!
天地繁复,大道至简!
回复5 楼        文友:小桦树        2014-09-25 09:05:54
  散文化的确是个问题,哈哈,一直在学习尝试 问好紫墨,久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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