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专栏■何立亭】随意而行(组诗)
一
兄弟
天高地阔有什么好忧郁
阳光写下十二行书
迎着风雨什么都可以生长
我突然发笑
身体剧烈抽搐
哦,它丢掉了刚刚让我
感到快乐的事情
二
下午足够宽敞,但是没有出路
生活这盘零乱的棋
走什么步子才有味道
严格的距离
你看
酝酿远远躲在事实的反面
营造一个故事
但是梦,从来没有带走过你的身体
三
黄昏
一天即将断裂
还好,用不了多久
美丑,轻松和疲倦
面目都可以模糊
我身上
安稳地滑落一件东西
马卸鞍鞯
不再问及前途
四
当时是夜晚
所剩无多
意义软弱无力
你留作悬念吧
呵,暂且放下一道
方向不明的难题
放弃影子
肉质的夜晚
为你保存着温度
五
反复擦拭,擦拭
还是模糊,看不清楚
叹息和愉悦都是水蒸气
永远擦不干净
心思在深处
我只能绕道回家
我有一面镜子可以细数表面
却更象是反面还是抓不住真实把柄
六
喜欢看热闹
不喜欢当主角
你进行的
正是我的喜怒哀乐
光滑的陷阱越陷越深
寂静的距离拉长
我身上就这么点东西
这碗水,如果无处可倒
怎样才能安置
七
烦恼轻易可见
快乐是什么样子
我开始琢磨
又增添了新的烦恼
压住心里的浮尘
我知道这么做
却无法下手
它不是一锹沙子
可以随便挪开
八
病了用药,是条活路
这仅仅是苦涩的另一面
难以下咽的不是这些
我为这一天疼痛
走投无路横竖都不是,坐卧不安
清醒,却不明不白
九
我思索良久
想体会出自己的味道
它透明,荒谬
飘忽,折射了一些事情的反光
却不是一块玻璃
草来自泥土,又被铲除
显得繁华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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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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