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当我遇见你(同题征文·小说)
【一】
时光如流,转瞬间,已是深秋了。深秋的风,吹在身上凉在心里。一种缭绕的心碎感在心里盘桓。彼时,我喜欢把自己藏在这样一个让人心碎的时光里,任自己思绪翱游,许我片刻恣意的任性和沉沦。
黄昏时分,人流不再肩摩毂击。行至一个小弄堂,里面飘出寻常人家的饭菜香,侧脸一望,好幸福的一对人儿正面对面地坐在屋里享用人间美味。不由得想起我和纯子也曾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你一口我一口。在我们共同相处的两年的时光中,有过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如今,纯子已经离开了我,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悲伤独自回忆。随着纯子的离开,我的心从此就像是酷日下的撒哈拉干涸凋谢。
闻着别人的饭菜香,我的肠胃顿时在翻江倒海。才想起,今天中午我又忘记吃饭了。一个人的日子就是这样,没有人陪着我吃饭和睡觉,没有人把我牵挂和心疼,也没有人来把我守护和爱惜。曾经有些婴儿肥的我,随着纯子的离开而变成如今似那历经沧海桑田过后的干豇豆。
我在小弄堂、窄巷子和每一条黄七竖八的街道不停地穿行着,这些地方有我和纯子曾经相依双双走过的足迹,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走着。我走到精疲力竭,走到双脚发麻,然后,叫一辆黄包车,带着一缕清凉的秋风去到思源酒吧。
择一个角落坐下,来一打吉麦利,然后点燃一支三五,深吸几口,淡淡的烟草味合着一份尘埃的酸楚抵达舌尖,刹那间抚慰了那根思念的琴弦,一发不可收拾。
我常常有一种恍惚,总觉得三五就是纯子。三五在唇中,就好似我和纯子在接吻似的。一支接一支吸着,越吸越快,越吸思念越浓。一支又一支三五,到最后都被燃烧得只剩下二寸苍凉的寂寞。这份苍凉的寂寞,是纯子留给我的。之前我不抽烟,三五是纯子喜欢抽的味道。于是,从纯子离开我以后,我就开始学着抽起了烟,而且,只抽三五。三五、三五、三五……
【二】
音乐本是让人陶醉的。但是,此时此刻的音乐像一阵阵轰隆隆刺耳的雷声,震得我头脑发晕。纵使如此,我还是喜欢来到思源酒吧,因为这里有纯子曾经的气息。
不断旋转的镭射激光晃得我眼睛里冒出一朵朵金花,在这一朵朵的金花中,我看到了纯子在舞池里面扭动着她那柔软无骨水蛇一样的身体,她一脸清纯中暗藏着别人难以发觉到的妖娆合着有节奏的劲爆舞曲搅动着我体内奔腾的欲望,我不由自主地走进舞池,朝着纯子的身子一步步地靠近、再靠近,然后我和纯子一起跳着辣身舞,一会儿时间,一群男女围着我和纯子跳得越发地起劲。
随着舞曲的进展,慢慢地,我的手情不自禁地轻轻地抚到纯子的腰上。真是微微一抚若无骨啊!心中无不感慨纯子的小蛮腰光滑得似那上等的青花瓷,柔软得似那高档的蚕丝被。纯子的眼神今晚有些特别,眼神里有着满满的疯狂和挑逗,不似以前那般地温柔和深情。
彼时,没有镭射灯光,没有震耳的音乐,没有麦吉利,没有三五,也没有其他的人。整个世界里,只有我和纯子。此时的纯子,让我的心开始火燎火燎的骚动着。我那缺乏营养而苍白的双手开始在纯子的腰身往上游移着,移到纯子那对高耸的山峰上面,再移到那娇艳欲滴的唇上……
突然,我感觉自己被强大有力的双手一把拽了过去,紧接着听到空中传来“啪、啪”的两声响,我愣住了,左右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迅速传达至全身。“你找死呀,她是我的女人,由得你在她的身体上抚来摸去的吗?”一个中年男子瞪着双眼紧握着拳头对着我凶狠狠地说着。舞池里面的红男绿女们顿时全停下了舞动的身子看着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脸刚刚是被这个男子重重地打了两个巴掌。我立在舞池中央,眼神空洞地向那个所谓的他的女人看去。原来,这个女人不是纯子。她只是一个有着和纯子一样柔软无骨的身材的女子。仅此而已。其他,她怎可能与我的纯子相比?
我面无表情地走下舞池,背后响起了口哨的声音。我想,他们肯定认为我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傻子吧,上一秒钟我似一个色情狂一样在那里抚摸着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子,下一秒钟又似一个窝囊废似的被人打了居然没有一句话就这样走了。从纯子离开我以后,我无所谓自己是疯子还是傻子,我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重新回到那个角落中的位置坐下,咕咚咕咚,一瓶吉麦利流进了胃里。胃顿时有一种酸麻麻的感觉,有些凉有些痛。我想,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可能我就快要死了吧。点燃一支三五,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一切。透过缭绕的烟雾,纯子那张纯真的脸庞,在我的眼前晃呀晃的。这一晃,从黑夜晃到了天亮。
【三】
今天好冷。我在翻箱倒柜地找着秋天的外套。才发现,纯子这个秋天还没有添置秋衣。于是,飞奔着去到市区中心大厦旁边的PE专卖女装店给纯子挑选着合适的秋衣。PE,是纯子最喜欢的牌子。
纯子喜欢穿风衣,我挑了五件衣服其中有两件风衣。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配着一件颜色适中的打底上衣,再配一件短款裙子,一件乳白色带着蕾丝花边的中款风衣配着一件浅蓝色有条纹的裤子。结好账,提着五个袋子兴冲冲回到家里。
可是,曾经温馨的家,如今冷静静地,凉飕飕地。没有阳光,没有生机,没有笑声,也没有纯子。我把手里的五个袋子放在地上,它们站在那里,痴痴地等待着女主人的接纳。然而,没有人来接纳它们。是的,没有人来接纳它们,也没有人来迎接我。这个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到了尘埃的最深处。纯子、纯子、纯子……我在尘埃的最深处千万遍地呼唤着纯子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我。就算是被秋风吹落的泪,也是无声地滑落。
【四】
今天不是清明,也不是什么佳节之际,尤其现在是深秋的午后,这里显得格外的冷静。
我带了一束清香的百合花来送给纯子,这是纯子最喜欢的一种花。我一直认为纯子如百合花一样的清澈纯真。
此时此刻,我和纯子面对面地坐着。我的面前是纯子一张清纯灿烂的笑脸。一如最初我和纯子遇见时的那样……
那时的我和明阳,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社会上的小混混。只要手头有点钱,我们就去吃喝赌。当然,我们从来不嫖。
那天,是一个三九寒天的日子,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刮在身上,着实冷得全身直哆嗦。我和明阳把手里仅剩的钱全部加起来也不够添一件冬衣。我没有读多少书,但是偏偏记得小学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中的一段话,“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彼时就在想,等手头有了钱,怎么着也得先添件像样的冬衣。而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能够弄到些钱。于是,我和明阳很龌蹉地想着去向有钱的太太小姐们伸一伸手。
我们来到市区中心广场,我的目标锁定一个从背影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子。来到她的身后,当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伸到她的包的一刹那,她倏然一个回头,一脸惊恐地看向我。我被她悠然的一个回头也惊住了。但是,当我看到她那张虽然惊恐却极其清纯的一张脸时,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我忘记了伸手的目的,更忘记了把手从她的包里面抽出来。
我不由得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眼睛上,她也正向我的眼睛看来。四目相对时,我突然感觉到下体开始膨胀起来,一股热浪从头上快速地流窜到脚指上,我的心被她那双由惊恐变得柔和的眼神撩拨得热呼呼地团团翻滚。这种感觉,是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好想好想,那个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可以成为一个永恒的传奇。然而,这个永恒选择的时间点上实在是不成人之美。
继而,她清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我说,“我看你并不像是一个坏人,如果你愿意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生活,我相信你是很棒的。”她温婉简短而又有力道的一句话,把我羞得恨不得马上钻地洞,这比她大呼小叫说我是小偷来得更让我好受一些。
她,就是纯子。
和明阳回到租住的小房子里,我沉默了好久。
“明阳,从明天开始,我俩出去找工作。”我以一种坚定的口气对明阳说。我和明阳可以说是没有人管的孤儿,我们是在一次吃喝中认识的。为了节约开销,我们合伙租下了这间小房子。
“啊?什么?找工作?我俩一没有学历,二没有工作经验,去哪里找工作?而且,如果那些势力眼的老板们知道我们是……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谁敢要我们?”明阳用一双青涩的不信任的眼神看向我,好像我只是在玩笑而已,好像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路总是人走出来的,没有去走,怎么知道脚下没有路可走?工作,必须得找。而且,以后我们谁也不准再做任何偷鸡摸狗之事!”说完这话,不要说明阳惊讶,就连我自己都震惊万分。是什么动力让我做出如此大的决定和决心?是什么让我对生活的实质意义扭转乾坤?但是我心里知道,这份动力的来源。
我和明阳在找工作的过程中碰壁了无数次,最后终于有幸被一家传感器私企公司录取,老板叫于远,据说他是白手起家,在他的心目中,利益永远是第一位。
我和明阳从最底层的销售员开始做起。在此期间,可以说我和明阳经历了其他销售员所没有经历过的艰辛和酸痛。我们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在工作中,我们常常碰得头破血流也只有自己轻轻擦;我们不懂得处理任何的人际关系,在与同事们的相处中,我们常常撞得泪流满面也只得悄悄把泪往肚里吞。
通过不懈的努力,我们终于一步步地感悟一步步地进步,最终得到了于远和同事们的好评和好感。三年后,我被提升为销售部业务经理。在此期间每一个空闲的时候,我都会跑到我和纯子相遇时的市区中心广场去逗留。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再次遇上纯子。虽然三年了都没有再遇到过纯子,但是我并不气馁,我一如即往等待着。等待,本身就是需要时间来成全结果的。
那是一个火辣辣的夏天,我要去一个客户的公司洽谈一个业务。当我被对方公司有关人员引领来到会议室的那一刻,我倏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似的,手上拿的资料全撒在了地上。我看到了那个我日夜思念的她——纯子!纯子和三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让我难以忘怀的那张清纯的脸如初,让我一直眷恋的柔柔的眼神如初。
纯子也看到了我,“是你?”
“是……是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纯子居然还记得我?
时隔三年之久,一个我日夜思念的人、一个我以为她早已忘记了我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她也还记得我。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和快乐的事情?
“你的变化……真大。”纯子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我的变化,来自于你。”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我和纯子的再次相遇,我觉得像是一段注定的缘份。三年的光阴,如时间长河里的沧海一粟,但是也足够改变一切。而我和纯子之间的某种默契,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这次的业务洽谈很成功。这之后我以工作为借口,和纯子接触了几次。当我得知纯子还是单身的时候,我的心如沫春风。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相恋,是那么自然而然地进行着……
纯子长得纯,思想纯,整个人也纯,可是她却喜欢去酒吧抽烟。而且只去思源酒吧,只抽三五的烟。这一点让我多少有些纠结。一次,我问纯子,这其中有什么原由。
纯子告诉我说,在她七岁那年,父母因一次意外双双离她而去。从此她跟着外婆和舅舅一起生活。在她十岁那年,外婆因病去世。后来她和舅舅相依为命。再后来,舅舅恋爱了。舅舅很爱很爱那个叫做风的女子。但是风总觉得舅舅身边有个小女孩,一直不肯轻易踏进婚姻的门槛。最后风真的似一缕清凉的风似的离开了舅舅和另一个男子牵手了。舅舅很伤心。舅舅告诉纯子说他和风是在思源酒吧认识的,当时风正在抽三五烟。从此以后,舅舅常常去思源酒吧,常常一个人抽着三五。纯子在一天天地成长,而舅舅,却固执地不想娶。确切地说,舅舅忘不掉风。在纯子参加工作的第一年,舅舅因为长期忧郁成疾离开了这个世界。
纯子说,“没有舅舅,就没有我的现在。对于舅舅,我是感恩的,我也是内疚的。如果不是我,或许舅舅和风就会走到一起,或许舅舅就不会早早地离开……”
我懂了。纯子去思源酒吧抽着三五,是想念她的舅舅。爱情,真是神奇而奇妙的东西。它是灵魂的支配者,又是身体的要挟者;它像火焰一样燃烧人的生命,又像烈火一样毁灭人的生命。而我和纯子之间的爱情,像什么?我想,应该像是火焰中的细水长流。
从此,我对纯子,除了有一种倾心的爱恋之外,还多了一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情。
和纯子相恋后,我想要给纯子最美好的生活。于是,我和明阳辞职创办属于我们自己的传感器公司。两年后,公司业务欣欣向荣并拥有十多个员工。我们的美好生活才拉开了序幕,可是,一次意外事件,却把我的纯子给永远地带走了。
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纯子如初的笑脸,我心痛得无法呼吸。“纯子,我想你……”一阵秋风吹过,把我的话吹在古墓上碰碰响,响得我的心碎成一片片。
本小说主要人物不多:“我”、纯子和于远。作者在塑造这三个人物形象时,着墨点并不多,但人物形象却鲜明而深刻,最主要就在于作者擅用“对比”和“烘托”。“我”原本是个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小混混,在遇到纯子后,悬崖勒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用三年的时间将自己升格为一个销售精英,再用两年的时间打造了自己的小公司并且蒸蒸日上。“我”的形象跃然在翻天覆地的巨变中:浪子回头、吃苦耐劳、坚决果敢。
“我”在巨变后,赢得了纯子的爱,却又在一场巨变后,失去了纯子和生活的动力。“我”在买醉中想再靠近纯子,“我”在沉沦中想忘记一切。“我”的情感形象再次跃然纸上:痴心不改、忠贞不渝。
最后,当得知纯子的死是于远的毒害时,“我”没有拳脚相加也没有对薄公堂,只因为于远对“我”曾经有恩而眼下也将不久于人世,最终“我”在纯子的墓前收到了纯子的托梦,选择了宽恕罪恶和面对现实。“我”的人物形象再次饱满:知恩图报、宅心仁厚。
作者用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成功地刻画了“我”的形象,而纯子的形象,除了在“我”的回忆里“一笑倾城”和“我”的思念里“销魂蚀骨”两处外,几乎没有其他正面的描写,但丝毫不影响读者对她的感知:青春清纯、善良温柔、宽厚大义。这就是作者的巧妙,因为“我”有多好,纯子就是更好,“我”所有的好都是因了纯子的更好。于远,是这次作者塑造得最矛盾和比较圆满的一个人。
于远,就是我们身边普通人的缩影,他身上有善,比如他明知道“我”的底细却毅然收留了“我”和明阳,给了他们一个走向光明的机会。但他身上也有恶,当他事业滑坡时却把一切怪罪于“我”的另起炉灶,并进而把罪恶的手伸向了纯子,造成了别人的不幸。可是,当“我”无意间解救了他后,他又良心发现幡然悔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也甘受惩罚。这也许是大多数人的写照,他们是矛盾的统一体,有善、却也隐藏着恶,善恶的表现因人而异、因境而异。
本小说的情节,一如作者的另一部小说《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重逢》,精巧绝伦。情节的架构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小说的开篇是“我”的颓废和沉沦,缘由是一个女人。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令一个男人如此念念不忘?接着写了深层的缘由,原来这个女人的一笑一言,让“我”一个浪子回了头。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于一个完全改头换面了的“我”,这女人怎么又离开了呢?是红杏出墙?还是其他?引得读者一步步往文字里探究。却原来,她不是“离开”,而是离世。这不是凄美,而是凄惨。一个大好的年华、一段至深的爱情,戛然而止,让人唏嘘。
接着,“我”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救了曾经给过“我”改过自新机会的老板于远的命,却在另一个雷雨交加的那个夜晚得知了一个霹雳真相。至此,读者的心也随着情节的铺展一下子悬在了半空,“我”会怎么处置于远呢?杀人偿命,自古当是。作者接着却又安排了一出,貌似戏剧却又合情合理的情节,于远已经肝癌晚期。上天已经在公正审判了。但“我”破碎的心又有谁来救赎?作者在此又匠心独到,让天国的纯子托梦给我,希望看到“我”再次在现实的重生和对于远的原宥。这是神来之笔,将拓展到高潮的情节有了一个水到渠成的结局,也将作者关于“自从遇到你,一切都在改变”的主题重重扬起轻轻落下,萦绕在读者的心头。
本小说的环境描写,秉承了作者一贯的风格,景就是情的臆想,情景交融。秋天的风是凉的,映衬着“我”失去纯子后的境况和心情,一片肃杀、一片凄凉。倾盆而下的雨是咆哮的,一如“我”听到真相时的悲愤和痛怆。春天的风是暖的,万物吐绿、新芽萌生,正如“我”彻底地接受了纯子的离去、重新打点起生意以一种新的方式来与纯子相依。
人物、情节、环境三要素,作者都妥妥地安排得当。但一部小说,能做到行云流水是基本的要求,它还有更高的使命。那就是,在作者的叙说中,各种信息被读者有意无意地吸收着,形成读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判断和推崇。本部小说,给我的启示就是:人性是复杂的、救赎却唯有放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是我在这部小说中的一个重要感悟。“我”在百无聊赖中生出抢劫的念头,又在纯子的笑靥中立地成佛一心向上。于远在“我”人生起步时,给了“我”最好的机会,却又在对“我”的误解中夺去了纯子宝贵的生命、摧毁了“我”原本幸福的一切。也许,每个人的身体里,都寄居着两个灵魂,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天使与恶魔的交换,只不过在一念之间,多么可怕、又多么幸运。
“上一秒种下的因,结下了下一秒的果”,这是我在这部小说中的另一个重要感悟。纯子面对施恶的“我”循循善诱,赢得了“我”的心。“我”在纯子的感召下,为纯子打拼了一切、情深几许。纯子的舅舅为纯子终身未娶,舅舅走后,纯子继承了舅舅的喜好以寄托哀思。于远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也在他身陷囹圄时救了他一命。于远的身患癌症,不也是苍天对他践踏别人生命的严惩?善恶有道,因果循环。
这是一部甜到哀伤的爱情小说,也是一部警醒世人的伦理小说。赞。期待着作者在写作的道路上日臻完善、精益求精!
一路上有你,真好。
看妹夫对你满满的都是温暖贴心啊。
问好舒,也问好舒妹夫!
是流年三周岁收到的最温馨的礼物。
这一份遇见,是树的纹理,我坐在树下,用心倾听。
在最美的流年遇见最美的你。
是我一生最绚烂的邂逅。
我才明白,我之前的所有日子都是为了等待这场遇见,我之后的所有日子都是为了记住这场遇见。
在流年中遇见你,多了一份快乐。
流年里,我们同在。
一辈子很长也很短,人们总想抓住太多太多,然而,最后留在手心里的却少之又少,唯有珍惜,方不误生命……
每个人都途径岁月,走过或长或短的一段光阴,每一个今天走过,都不会回还……
不要抱怨不好的遇见,不要沉迷于幸运的遇见。无论幸福或痛苦到底有多长,都不及牢牢抓住一次短暂的生命来的更实在。
走过,不悔!
在网络中遇见刀哥,是一份幸运,更是一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