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离不开你(散文)
那天,群里一人给我发来消息,说这个月的同题文章由我出。思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给出了五个文题供大家参考:《听心底花开的声音》,《离不开你》,《因为爱情》,《真实》,《宽容》。大家在群里面开始讨论用哪一个文题比较好。我心里比较倾向于《离不开你》,当然我并没有在群里这么说,我想听取大家的意见。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以《离不开你》为本月的文题。最初想到出这个文题,是源于第二季《中国好声音》朱克唱歌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听朱克唱的这个版本的歌。
这首歌黄绮珊唱过,陈小春唱过,刘欢也唱过。但是,他们的歌声并没有把我唱哭也没有让我有想哭的感觉。而第一次听朱克唱这首歌的时候,我不想说他唱得多好,我只想说,他动情而沧桑的歌声,他忧伤而动容的表情,让我哭了。我想,一个人的歌声,可以把人唱哭,这就足够了。用不着用什么去赞美,只是心痛他了。为了梦想,他走南闯北二十七年。在事业上,他经历过失败。为了生活,他去各种地方演唱。在婚姻中,他遭受了上天的不公对待——他的爱人永远地离开了他和他三岁的女儿。当一个四十一岁的单身父亲,带着一颗伤心、痛心及沧桑的心来唱这首歌,那种感觉,我想没有人不被打动,更没有人不为他而心痛。那种痛,是痛到心里面的痛。
四位导师纷纷为他转身。那英当时对这首歌的评价是“有厚度,非常的有内容,非常的男人”。我想,不管是歌声还是文字亦或是其他,带着“内容”的心表达出来的东西,和为了某种目标或是目的表达出来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
汪峰说,“你的歌声里有诉说的内容,那个‘离’字唱得非常得特别”。朱克唱到这个“离”字的时候,当然是特别的。这一个“离”字当中,承载的不只是他的爱,更多的是他那颗沧桑和无奈的心。这一个“离”字里面的内容,足以让人泪流满面。至少,让我泪流满面了。
哈林说,“他唱这首歌的声音并不是完美的,但是,却有那么一点打动了我的心。”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却有“打动”这个词真实的存在着。还有什么比“打动了我的心”更珍贵的呢?
“你敞开怀抱融化了我/你轻捻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
如此让人心痛的歌声,如此让人心碎的歌词。可是,宿命的安排才不管是心痛还是心碎,也不管是离得开或是离不开,他的爱人,最终还是永远地离开了他。留下他和年幼的女儿相依为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我们拥有的时候,总以为可以天长地久。蓦然回首间,才发现,有的东西,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不是想天长地久就可以一直拥有,也不是想拥有就可以天长地久。这个世界变化多端,有时候你不经意得一个转身,所有的一切就变了样。而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珍惜当下。面对当下。当所有的一切,被宿命改变被牛头马面抽走,我们虽然会难过,但是至少我们无悔无憾于曾经。
流年日深,多少的前尘往事早以模糊不清了。当幸福和疼痛混淆在一起,我渐渐懂得了“珍惜当下”的重要性。我知道,每一片草木都是有灵魂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有温度的,更何况人?
但凡长假,外面总是人山人海,尤其是高速路上。这年的国庆,我们选择在家里待着。
你说国庆节的电器多少会打折,于是国庆第一天,我们去选购家电,为即将拿到手的新房做着一系列的准备,到时候再预约送货上门。本来并没有打算当天就买下,后来觉得选择得家电都挺合适价格也合适,于是就决定当天买下。因为买得多,你说去经理办公室谈谈看能否在打折扣的基础上再优惠些。经理说付现金有些适当的优惠,于是你去银行取钱。我说我要跟着你去。你说,累了一天,你就坐在这里吧,我马上就来的。
事实上,我真的跑得累了。于是,坐在经理办公室。经理和另一位工作人员看向我笑。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看着我说,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也要跟着啊?我倒是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问,你是女儿吗?我笑而不答。又问,你是朋友?我还是笑而不答。随他们怎么想吧。是女儿也好,是情人或是爱人也罢,反正,与他们没有关系。自已的幸福或疼痛,只与我们自已有关。何况,我真的累了,不想多说一句话。
坐在那里,我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不由得想到跟着你数年的期间,我没有为任何事操过心。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操心安排好的。
你说,当下的生活我会打理好,以后的日子我也会计划好,你只要安心地过现成的日子就行,只是,你不能花心。如果我皱纹深了,你也不能嫌弃我,因为我的皱纹是因为你而生的。
我不知道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这样下来,我觉得自已不会的东西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没有处事能力。虽然你说,我用不着你什么都会,只要你是快乐的,我就知足。
这些,我知道。我也知道,现在方方面面的事情上我越来越依赖于你,小到买双袜子买个发夹都得你带着一起去买,大的事情就更不用说。如此下去,我不知道离开了你,我将会怎么样?
问,你会离开我吗?
我说,当然不会。其实我还想说,我早已经离不开你了。
今天是国庆第三天,你去参加同学聚会。本来说好带我一起去的。但是我想,你同学聚会我还是在家里待着比较好。你说,那中午你怎么吃饭。我说,我煮点粥吃吃吧,或者我去外面悦水堂吃。你说,你可一定得吃。我说,知道了。你说,这次的聚会是高中的全班同学,人比较多,吃喝玩乐是免不了的,晚上的房间也都订好了,如果不是玩得太晚,我晚上会赶回来。
孩子去老师家补课了,你走后,我一个人在家里。突然觉得心里好似掉了什么似的,空落落的,失落落的。
一会儿你又来电话了,你说你打电话给吕托了,想让吕托陪我一起出去玩。但是吕托今天没休息还在上班。你让我起来去外面转转。
想想也是的,国庆之际,朋友们都各忙各的,谁也没有空陪谁。
挂了电话,起床。看着镜子里的自已觉得柔软无力毫无生机。我想,国庆之际应该是喜庆的,你不在身边,我总得配合着这个喜庆的日子快乐起来。但是,事实上,节是快乐的节,而我,没有你的陪伴却怎么也快乐不彻底。
穿上一件白色的吊带衫衬托一件开衫,一件长统大摆裙,再配上一双休闲鞋。整体看上去,好像还不错。从来都不喜欢穿那种很正统的衣服,觉得那样把人给禁锢在某个怪圈子里面似的,难受而别扭。
当我打开门,突然止步了。去哪里呢?大街上这几天人山人海的,到处敲锣打鼓做广告的,我实在不想去那些喧嚣得让人头痛的地方。一个人去公园,觉得有些无聊。平常有你在身边,我从不操心要去哪里玩。因为你总能找到我所喜欢的地方玩。就比如说我们偶尔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从来不自已点菜,都是你点。因为你知道我喜欢吃哪些菜和什么口味。
想了想,决定去超市买些新鲜东西回来吃。大润发超市离家走路只有十来分钟,于是,步行着出去。走在路上,三两个人朝我看来,其中有一个男子骑着电瓶车载着一女子,那男子侧着脸朝我望来,那女子双手把男子的头摆摆正。这情景,让我觉得很好笑。如果我可以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我想,这应该是值得开心得吧。但是我知道,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风景。
大润发里面的人,不算太多。可能,大部分年轻的人都喜欢去热闹的市区逛吧。而我今天,只想离热闹远些。买了一盒醇黑德芙巧克力,几打养乐多,一圈香蕉,些许的桃子,一罐五月槐香蜂蜜,还买了牙刷牙膏筷子鸡蛋等等。本来还想买一盒乐事尝尝,可是你说这东西吃得不健康,于是,忍着没有买。平常和你一起在超市购物的时候,我是欢快的。可是今天,买什么都觉得无精打彩。结了账后,看到走廊处有很多的花草之类。于是,又买了一束富贵竹。这一束富贵竹,它不是里面最好的一束,但是,它是我第一眼看到的,于是,就要了它。我想,世界上本就没有最好的,只有最爱的。就如我是你最爱的人,你是我最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本想打个车,想想,还是走着回家吧。这样,可以增加一点走路锻炼的时间。于是,一手捧富贵竹,一手提着袋子。东西有些重量,半途中把东西放在路旁歇一会。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天的天空不是很蓝,阳光显得有些稀薄。
这时看到一个老奶奶推着一辆残疾类的车,车里坐着一个老爷爷。他们看上去已经有七十好几了吧,满脸的皱纹却堆满了笑容。年轻人怎么卿卿我我我从不羡慕,“年轻”这个词里面,有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和变化,而人到了暮年这样的年龄还能如此相依相守,这才是我真正羡慕而敬仰的。再美的山盟海誓都是虚无的,而相守到最后的相濡以沫才是真实的。而这样的一份真实,才是生命中最温暖最美丽最让人动容的。
听不见他们在讲些什么,只看见他俩一边说一边笑。我想,他们相守到如今,谁也离不开谁了吧。如果老奶奶离开了老爷爷,他将会是一个寸步难行的可怜的老爷爷。而如果老爷爷离开了老奶奶,我想,她也将是一个孤寂悲伤的老奶奶。人生中,有几个人是真正离不开谁的呢?可是他们就谁也离不开谁。而我,离得开你吗?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慌。回首过往种种,觉得自已越来越离不开你!离开了你,我的灵魂可能就像一根水草一样无以依附。离开了你,我就离开了快乐和幸福。我不愿意去想如果离开了你我将会怎么样,这个问题让我害怕,让我无所适从。提起东西,快速往家走去。
回到家,累得不行,手酸得要命。想着如果你在,你才不会让我这么累着。不由得眼睛就有些潮湿,好像自已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把东西放在桌上,就地坐下,不想动了。
望着那束富贵竹,生动的绿在光线照耀下是那样的让人心生喜欢。我想,再怎么着,我可得好好对待它们,总不能把它们买回来就让它们枯萎了吧。
起身找来一只瓶,盛上水,把富贵竹插进去,然后摆放好。想着如果你在,可以和你一起欣赏它们的生命之美,多好呀。可是此时此刻你不在,我一个人欣赏,总觉得少了些情趣。
把富贵竹侍候好了,再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整理好,才觉得很饿了。洗了把脸,来二瓶养乐多,配上二块巧克力,就这样一顿中餐算是解决了。如果你知道,我的中餐就是这么解决的,不知道你会怎么责怪我。你总说我怎么这么难养呀,总不见长肉,有个什么心事,还容易掉肉。记得有一天晚上,你抚摸着我的背开心地说,你的背上终于可以摸到些肉了,你可要保持呀,不能让它们轻易就给掉了。我当时笑得不行。想想别人都哭爹喊娘要减肥,可你却总担心我会掉肉。而这份担心里面,只因为你心疼我。
打开电脑,登上QQ音乐。“你敞开怀抱融化了我/你轻捻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
不管是朱克还是老爷爷老奶奶或是我,我想,当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人,定然是因为这其中有长久积累下来的深刻的感情。
循环听着这首《离不开你》,在歌声中想着我们一路走下来的点点滴滴,点点滴滴中,有幸福也有疼痛;有欢笑也有泪水。我们在幸福和疼痛、欢笑和泪水中,坚定着彼此的约定:此生,不离不弃,相守到老!而我,在这份约定中,早已离不开你!
也说不上为什么,在一起也不是短时间。现在倒是越来越觉得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但愿你们看了不会笑话我。
每次写散文过后,都对自已说“我还需要修炼”,等“修炼”好了再写散文吧。
但是,每次不知不觉中,又写了散文。呵呵。
谢谢你的祝福和喜欢。
读着你的这篇散文让我艳羡不以,两情相悦、两人相知,应该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吧,这种幸福不是每对夫妻都能拥有的,相伴白头也不是能够奢求的。在这篇文字里,我看到了舒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总想把你的身影留在我的眼睛里,总想你的手可以温暖我的寒凉,爱的世界里永远的不离不弃!
舒,祝愿你和舒妹夫:相看两不厌,唯有一心人!
舒是个幸福的女子,有你的空间,就有他的足印和关注。
这份深情,定要好好珍惜哦。
一首离不开你,串起了生命里的相扶相持,好构思,好文字,好情感。
不过,有点淡淡的小忧伤。
说实话,很多时候,我虽然都因为忙没有细读你的文字,也没有给你留评,但你的文我几乎都有要去看几次。
你和舒妹夫的细节我也了解很多。闲暇时我脑海里会蓦然出现你的情形,想到你和舒妹夫的恩爱,两情相悦和懂得,真的常常感动和感慨。
此生,守着这样一份童话般的情乃人生最大的幸事也!
这篇文写得真是细腻。从朱克的《离不开你》到生活中的你离不开舒妹夫,再到老奶奶和老爷爷的执手相惜,然后再回到自己生活的离不开和音乐的离不开。一条看不见的珠子贯穿始终,顺着这条珠子漫溢出来的那份深情真执而感人,佳作,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