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故事人生写照(随笔) ——一耳光断怪案
(一)
六七十年代的物资,都是由国家统一调配。凡各个单位所需的物资供应,都是让工作人员进京去采购。开好了介绍信,去的人员定下来,几个人就上了进京的列车,来到北京首先找好住的地方,几个人一商量,去香山看看吧。
来到香山,一边看一边走,感觉有点饿了,看路边有卖花卷的,就提议买几个吃。买来了,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对,就去问卖花卷的人:“同志(当时都叫同志),怎么花卷里面还有玉米面呢?”卖花卷的同志告诉他们,那是蛋黄。
几个人很不好意思的走了,游完香山,等工作上的事也处理完。都建议去北京饭店搓一顿,三个人点了四个菜,吃的痛快,就说再来碗汤吧。喊服务员给上三碗汤,服务员走过来问要什么汤,几个人也没谱,就说来三碗好的,服务员一会将三碗汤端上桌,三个人一看心中郁闷,齐说,这怎么看着像是刷锅水呢,就有人说先尝尝再说吧。三个人一尝,嗯,汤的味道不错,喝完了喊服务员说再来一碗。服务员走过来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汤吗。这是熊掌汤,是给外宾准备的。看你们太狂才给你们上的,你们喝的才是三等汤呢,一等一百二,二等八十,三等四十,几位拿钱吧。话说当时的经济收入也就几十块钱,几个人把公款全拿出来,好歹把饭钱结了才面带尴尬的走了。
当时国家实行的是八级工制,即八十四元六毛一分钱。有人去北京出差,来到了穆桂英商店,看到柜台的商品琳琅满目。走到一个烟酒柜前问服务员:“这烟多少钱?”当时有位外国人也在场,服务员就说:“一百二一包”,这位同志看看身边的人,就硬装大方的说:“来两包吧!”。
服务员拿出两包烟,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拿好啦”。这人拿着两包烟走出商店门,前脚出门,后脚就有点后悔了。心想,二百四十块钱就这么没了。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得,甭逛了,直接坐车回家吧。
上火车以后,坐在车厢里就想了,唉,反正已经这样了,就品尝一下吧。把烟打开抽出一根点然,烟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车厢。这时走过来两位穿中山装的人问:“同志这烟您是在穆桂英商店买的吧?”,这人说是,穿中山装的人就说了:“把烟给我吧,花多少钱我给你!”这人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已经打开了一包。“中山装”说:“打开那包算是送你的,另外那包就给我了”,中山装的人拿出二百四十块钱给了这位先生,拿着一包烟走了。
这人拿到钱,心里美滋滋的想,世上还真有比我还笨的傻瓜。
(二)——笑能治病
一天工作之余,同事们碰到了一块,说是有位同事病了,在住院。有人提议,有时间一起去看看。行!大家的头点得七上八下。
约定好时间,一天上午就去了医院。来到医院病床的病人床边,只有一个凳子,我们去的人多,只好站着。邻床的一位先生就打手式,意思是说,坐我这儿吧。一位同事说了声谢谢,之后就问这位先生得的是怎么病?这位先生用手指了指嘴。住院的同事说,这位先生嘴齁开了刀,说话不方便。接着我们就问同事的治疗情况,恢复的怎么样,总之,该问的都问了。之后,大家见住院同事的病只是一般的病,而且很快就会康复,于是便在病房里说起笑话来了。
一个同事说:坐牛车,放响屁,头锅饺子,二房妻。
这话说得没有什么创意,没有听到笑声。
又一个同事说:一个江山一片情,多几个媳妇行不行。
哈哈,病房中渐渐有了笑声。
日也明,月也明,有个女人好同行。
……
病房的气氛十分热烈。于是,就有同事问邻床嘴齁开了刀的先生:朋友,你有几个媳妇?他用一根手指作了回答。这位同事又说,西湖风景美如画,抱个小妞好说话;长江之水天上来,多个婆娘别生孩……
邻床的朋友想笑不敢笑,实在没办法了,就狠命地摇着手,意思是说,别讲笑话了好吗!
大家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很明白——看看我的嘴敢笑吗?大家无语了,就和生病的同事说,快养好身体吧,要不,你媳妇就成别人的人了!就是没成别人的人,那地方也荒了,拉上蜘蛛网了。这位同事笑得不行,说,我的病一下子被你们说的笑话说好了,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和你们一同回去。
嘴齁开了刀的先生突然开口说话,不得了,我刀口上缝的线自动拆线了!大家惊恐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看出怪事来了,他的刀口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刀疤!
(三)一路调侃
朋友到我家时,我妻子还在外面没回来。我赶紧打个电话让她回来的路上买点酒菜带回来招待客人,可时间过去那么久,还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天晚了,看朋友也着急了,就不再强留,让他回去了。
第二天朋友约我去塔子沟,大家一同坐在公共汽车上。朋友问我:“嫂子昨天几点回来的?”我说:“你刚走她就回来了。”“买酒菜了吗?”“买了,还有六瓶啤酒呢”“都喝完了吗?”“不喝不行呀,酒盖子都打开了,你嫂子还说,喝不了等明天再喝,我说,啤酒打开了能放吗,没办法,只好一口气全喝完了”。
车上的乘客听我说的话全都笑了起来。朋友说:“你挺有文化呀!”我侃笑说:“咱小学二年级毕业”朋友又问:“那以后为什么不上了?”我说:“老师不让,他老人家说我太有灵性了。在学校学了两年的文化,“1”字都不认识,找到我妈带着哭腔说,求求您了,这孩子我真没办法教了,以后别让他去学校了,一看到他都闹心,我考他“1”怎么念他说是树棍,学校墙上挂着一个钟,我问他几点,他告诉我说还是昨天那个时间,你说,像他这样聪明的孩子我还能收吗?”
车上的人又一次哄堂大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神侃着,就这样,我们在欢声笑语中不觉来到了景区,一段旅途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走完了,到下车时还有人嚷嚷着,自己晕车的毛病今天怎么没犯呢?
(四)公共厕所的故事
六,七十年代的公厕看起来像是一个住宅,方圆就一个公厕。人口没那么密集,可是生活中的故事总发生在这样的地方,理解了其实太正常。
这天早上,有个人起来去方便,发现自己没带手纸,看到地上有一张纸片,心想,一会就用他了。偏巧,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他也是蹲下来才想起自己没带手纸,眼光扫了一圈,就看到了地上那张纸片,但又不好意思去拿,只好蹲着干等,他想等旁边这人离开了再拿来用。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就在这里干等,算是耗上了。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有个孩子在外面喊:“老爸,上班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呀?”孩子的爸爸说了:“儿子,回家把老爸的饭盒子装上饭拿来,老爸今天跟这人PK下去”。
孩子赶忙跑回家去跟他妈妈说了,我爸让我把他的饭盒给端去,他现在在跟人家比赛蹲坑呢。孩子的妈妈也没听明白,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孩子说,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孩子的妈妈跟着孩子来到了厕所门口,终于弄明白咋回事了——原来厕所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俩谁都没带手纸,等待救援呢。于是,赶紧催孩子:”快回家去给你爸爸送手纸来,顺便也多带点给那个叔叔用“!这件小小的问题就这么轻易给解决了。
这么个小插曲给人带来启发,做人不可粗心,生活无小事,公民入厕也是件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