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等,听到你明媚的笑(散文)
收起电话,妈妈泪已流下!(3月2日20:53)
---引子
{沐在春色里,为你起笔}
疏于敲击文字对我来说算是已久。
多次握着笔对着大白纸游离着思绪直至发呆,有很多思绪却无从落笔,之后大白纸除了不留丝毫痕迹的从我的眸光中掠过外,间或会有两滴泪水滴落,洇开,皱了一张平平展展的纸,再无其他。
思绪似乎只有对着银屏才能理顺,也好似只有对着银屏才能落指成文,只是对着银屏就会莫名的生出淡淡的伤感,没理由,却真的淡淡的伤着。
然,还是想盘点一段时光和时光深处的自己,还是想在妈妈的文字里留下一份份有你的、且会逐渐深浓的回忆。
起床,打开音乐,选一曲欢快的旋律任其在满屋子欢腾,做家务,而后,妈妈坐享在周末慵懒而闲散的时光里,沐一捧春光,氲一帘明媚,剪一段流年,沐着生命的原色,触摸淡淡浅浅的文字,抚摸浓浓浅浅的心情。
2013年1月04日13:41“亲亲宝贝好,今天是201314,一个好日子,妈妈遥遥的对你说:宝贝,妈妈爱你一生一世!宝贝,明天就要走进考研试场,妈妈想和你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晚上清点好用品早点休息!愿宝贝休息好后精力充沛轻松淡定的进入一次次博弈!想你等你的妈妈,祝福你顺安!妈妈201314!
2013年1月06日18:09“妈妈爸爸,已顺利考试完毕,现出去happy,晚上回去电话。”
2013年1月14日14:08“亲亲宝贝好,你再有几小时就回家了,妈妈心跳在加速,想你在递增!爸爸让我告诉你,从银川到乌海又一辆火车,T178次,17:29到,17:42开,19:48到乌海,这车人不多。看时间你坐火车和大巴都行,哪个受罪少你坐哪个吧!你晖姐姐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呢,她又给妈妈打了电话说和ZZ一起来咱家等你一起吃晚饭,晚饭我们一起吃!想着你的样子想着你的拥抱开心的等你的妈妈!
2013年1月14日16:30“妈妈爸爸,我已顺利坐上大巴,勿忧。”
2013年1月14日19:01“亲亲宝贝好,到哪了,大约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家,妈妈等待中!
2013年1月14日19:08“估计还得有个半小时到一小时呢!”
2013年1月30日15:58“妈妈爸爸,晚上不回去啦。”
2013年2月17日12:35“宝贝好!”
2013年2月17日12:38“妈妈好!”
2013年2月26日11:34“爸爸妈妈,我顺利上车,不用担心,先关手机啦,到了广州打电话~”
2013年2月27日17:48“老妈老爸,嘛呢你们。”
2013年2月27日18:18“亲亲宝贝好,休息过来了嘛,妈妈刚看到你的短信,你吃晚饭了嘛,妈妈和爸爸正在吃饭,妈妈还喝了一口小酒,呵呵,妈妈还和你老爸说你,说这个假期的后几天妈妈坏坏的情绪里对你的不够好,你一走妈妈就心疼的不得了了,宝贝,妈妈很爱你也很想你!今天是妈妈爸爸的结婚纪念日。宝贝,我们都要改进呐,宝贝,妈妈永远支持你!祝福我的宝贝微笑向暖!”
2013年2月27日18:30“奥~妈妈爸爸结婚纪念日快乐!!好好喝,我这都好,睡一觉就到啦,你们俩好好high!明儿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2013年3月02日16:26“宝贝好,在忙嘛,好吧!妈妈想:你在广州方方面面需要钱,你卡上那点定是不能让你照顾好自己的,妈妈给你打钱吧!想你爱你支持你力所能及挺你的妈妈!”
然后,在妈妈心里密密麻麻铺满给你的祈祷与祝福,遥寄到远方你那里!
再然后,妈妈起指舞情用一颗素心浅诉低吟淡描伤感轻绘快乐。
{像是应了你的话}
你曾表达过,父母对在外求学假期回家小住的孩子的宠爱或者爱的容忍度最多22天,妈妈不赞同的说,绝对不是,别的妈妈怎样妈妈不敢说,但妈妈敢保证妈妈不是。
那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妈妈不是”言犹在耳。
然而,妈妈真的不是嘛。
这个假期后来的几天妈妈的唠叨多了,唠叨之中对你不满的言语多了,后来的几天妈妈的耐性明显差了很多,妈妈的脾气明显大了很多,妈妈的语言也明显伤了你。
你离家前一天,妈妈表现更过,妈妈的一些过激话语和妈妈给你的脸色也多少验证了你的话吧。
正月十六那天妈妈下班进家,一股火猛地就从心头蹿升到头顶,看什么都不对劲,看什么也不顺眼,你也没逃出妈妈的不顺眼范畴。
两句话后,妈妈用妈妈惯用的词语对你,好吃懒做,厚颜无耻,后来又说你,你是真的不要脸。
然而,你有什么错,能让妈妈火到用那样的言语攻击你谩骂你并特别声明,以前妈妈用这句话说你的时候都是无意义的玩笑的口头禅,这次是认真的骂你。
你错了嘛,你的错大概就是妈妈看到你趴在网上,还有略有一些水渍污渍的地你没墩,更确切的说,是妈妈自己的情绪作祟。
对着大动肝火的妈妈,你只说:我这个妈呀,就不能从容点淡定点,就不能不那么较真,就不能不那么大火气,就不能给别人一点别人想要的自由,就不能不拿老眼光老标准衡量现代人。
你又说:我这个娘呀,我怎么就看不到家里有一点点脏或乱呢,你怎么就不能几天收拾一次家呢,你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别那么累呢,你为什么非把自己或别人逼的忙忙乱乱的呢,你又为什么非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们头上呢。
你还说:我这个娘呀,也不问问别人家的孩子是怎样的,我们同学可有整天整天泡在网吧的人呢,也可有从小就整天整夜在网吧玩游戏的呢,我够好的了,你还不满意。
你再说:妈妈改改吧。
一顿午饭,在妈妈噼里啪啦对你的数落和你叽里呱啦对妈妈的反驳中将告结束。
想到你就要离开,妈妈的怒一点点消散着,心一寸寸柔软着,话语一句句温和了。
妈妈说,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了,但妈妈说的话你也想想,以后该改的你要改。
你说,妈妈也是,不要总是妄自尊大,更不要总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惫那么累,妈妈该改的也要改。
我们说,互相改进吧。
宝贝,妈妈爱你和对你的容忍真是有时间限吗?
{拥抱后,你转身,妈妈泪流}
26日晨,你拥抱妈妈的温热还没退却,寒意却在早春这个清晨五点四十一分的时刻席卷了妈妈的身心。
妈妈,身是冷的,心是冷的,骨子是冷的,血液也是冷的。
唯一热的,是眼中噙着的泪。
然而,妈妈该知足的!
你一次次陪妈妈去看姥姥。一次次和妈妈出门帮妈妈拎包。一次次再和妈妈出门后将妈妈冰冷的手拉住放在你兜里暖着。一次次在妈妈的要求下背妈妈走几步。一次次和妈妈说:来妈妈拥抱一个。
妈妈该知足的!
你陪妈妈过了元宵节。
妈妈该知足的!
离家前这晚你陪在妈妈身边,我们一起吃吃喝喝嘻嘻笑笑,同样的这晚,你任由妈妈靠近你腻歪你,同样的这晚,你和爸爸妈妈挤在一张床上共享亲情时光。
妈妈该知足的!
你离家这晚该好好休息的,可你却怎么也睡不着,妈妈更无睡意,我们就随心所欲开心的聊起来,就像你归家后的第二晚。我们聊到凌晨两点,直到你说:妈妈,我们睡觉的时间就剩一个午觉的时间了,妈妈说:亲蛋,抓紧时间休息会吧。
四点三十五分是你自己规定的要起床的时间,你起床后要洗澡,要把自己打理的齐齐整整,要把自己捯饬的光鲜明艳,只要出门,你都会让自己形象可人而美好的。
我们停止说话后,妈妈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静听你的呼吸,感受你的气息,躺在你身边,想着几小时后你就要再次离开家离开妈妈,柔柔的痛和浓浓的不舍便弥漫了妈妈整颗心,那时那刻妈妈是那样的伤感,酸涩,不舍,心疼,妈妈思绪是那样的千回百转,百转千回……
好想,时间定格在美好而温情的时刻里!哪怕有酸涩有心疼。
然,这是个时光飞逝的夜。
一夜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妈妈抓起手机看到时间,2:56,3:59,4:23,好一个不眠的夜。
4:30你老爸起了,4:35你和妈妈也先后起了。
收拾好一切,妈妈环抱着你蹭蹭你的衣再蹭蹭你的衣,然后,你背着包拉着箱,妈妈拎着装着你牙具和充电器一类的塑料袋跟在你身后走出家门。
再然后,你拥拥妈妈再拥拥爸爸,转身走向车门,踏上踏板,走进车厢。
看着你拖着行李箱走进车厢的背影,妈妈心一下子就空了,眼再度热热的,泪就那么毫无顾忌的流下来。
一列车稀稀拉拉没几人,你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车厢里,好微小好孤单也好让妈妈心里难受。
你说过,你希望独行中可以遇到一个心仪的聊友一路畅聊,可一次也没遇到过。
你说过,没有合适的聊伴不如独行。
你说过,你喜欢独行,但这样的独行看在妈妈眼里你好孤单好瑟缩。
车启动,缓缓前行,你给车窗外的妈妈一个飞吻后,笑容在妈妈眼前消失。
妈妈再度泪流。
{依然的,把你深印在妈妈的文字里}
你的笑脸深刻在了妈妈脑海里,你的话语牢记在了妈妈心海里。
妈妈将记忆作一些梳理,梳理那些快乐不快乐的心情,深刻不深刻的点滴,再次感受那美妙动人酸涩心疼的温馨。
静静陶醉在记忆中有你的和煦春光里,妈妈深信,这些记忆会像花一样绽放,它们会时时在妈妈心底荡漾出缕缕柔情圈圈温暖。
它们温暖从今往后的妈妈,也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温暖你,我的宝贝。
回忆的时候,妈妈的心汹涌成了一片汪洋,妈妈整个沦陷在刻骨的想念里,那想念缠缠绵绵,层层叠叠,真真切切,厚厚实实,逶逶迤迤,波澜壮阔。
冥冥中总是算错日子,也总是少算一天,是有太多不舍吧,亲亲宝贝!
几次和你说到还有几天你就又要离开家,几次都少说一天,不存在有意,却次次出错,是潜意识中格外的不舍你离开吧。
一次次和你过不去的在你有过无过的时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骂你,俗话说骂人没好话,对,你妈妈也是没好话的骂着,是想你以不同方式想起妈妈记着妈妈嘛。
一次次和你算账,算妈妈爸爸月收入多少,算你怎么不以为意的花钱,算你以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怎么奢侈浪费,算你这个假期花了妈妈多少钱,算到你一次次说妈妈怎样小气怎样计较又怎样生生把你培养成计较又抠门的人。妈妈抠门,只抠妈妈和爸爸,对你有抠嘛?!仅仅是一个假期,经你手和妈妈手花在你身上的钱超过妈妈爸爸的月收入总和,你还要妈妈怎样大方的对你!
而你,对妈妈何尝不大方,你一次次要求请求到央求贷了妈妈的款,在年前给妈妈买了一副近贰万元的手镯,妈妈说你得高利还妈妈,你说,还!
你说:你再回来要给妈妈换掉你认为不好用的陶瓷炉和旧马桶,换一个大大的躺下看电视很舒服的沙发,再给妈妈换一个可以让妈妈展乎莹莹的大床。
亲,可你怎么知道挣钱不易。
是妈妈老了,还是妈妈没那么上心了,怎么会帮你收拾行装却忘记了放鞋,好在你在我们聊聊闲闲的夜半时,突然想到并呼出:妈妈,我们忘了收拾鞋了。于是我们起身,把你放满衣物的皮箱里挑选后拿出一些东西再放入两双鞋子。
进入13年,妈妈一次次倒计时,数着你参加考试的日子,数着你归家的日子,又数着你离家的日子,数着你出成绩的日子,怀揣着不同心情,倒数着不同日子。
成绩出来了,听着你告诉妈妈结果,说不失落是假的(几分之差),但却如妈妈和你姥姥说的,有失落只一点点,更多的是心疼,很疼很疼的疼,疼你要求太高。
打下疼字,又一串泪水滴落,宝贝,妈妈抑制不住的心疼,疼你小小的梦的破碎,疼你非XX研究生不上,妈妈心很疼很疼,触摸你的文字妈妈心疼,听到你的声音妈妈心疼,想到你的艰辛妈妈心疼,念到你的未知妈妈心疼。
格外的心疼你这次的离家,以往妈妈可以知道妈妈期盼几个月就能看到你,就能把消瘦的你再度养胖,就能和你腻腻歪歪纠纠缠缠,就能让你背背拉拉,就能每天多一些傻笑多几分快乐,然而,此次,你的归期没法预算,你要重新规划何去何从,妈妈心又疼了。
{爱你祝福你,落笔不落心}
亲,相信自己,会海阔天空的!
未来的路,那么长,那么远,望不到的深遂高亢廖远广阔,孩子,只要你努力,时间会见证,你会有你想要的一切。
宝贝,妈妈愿你能在艰艰苦苦中锻炼自己,在拼拼杀杀中成长自己,在坎坎坷坷中磨砺自己,在忙忙碌碌中激发你自己,在情情暖暖中快乐你自己,在游历人生中陶冶你自己,在风轻云淡间沉淀你自己,在充满斗志中感恩你自己。
宝贝,记得妈妈曾为你写过的《做特立独行的你》嘛,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宝贝,无论怎样,做本真的你就好,做想做的你最好!
宝贝,春光明媚,你也明媚,好嘛!
2013年3月3日午间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