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碎语十月,逝水如斯(随笔)
十月,一年里的一个月份,人生季节里的菲薄一页,无数这样菲薄的页码,合起来,就是长长的人生。碎碎念念间,逝水流年,晨钟暮鼓;真真切切里,感受生活,了悟岁月。且以,最朴实无华的直白语言,染指最纯粹的尘世烟火,因为,真实的生活,永远都是这般平淡从容,永远在重复,却没有哪一天可以复制。
——题记
一夕之间,已经嗅到了冬的清绝与凛冽,那漠漠黄沙、猎猎冷风的冬寒仿佛就在某扇门背后,抑或是某个街道的转角处,正窥视着匆匆忙忙的人们,侍机袭击单薄的人们。
明明那日上午还是满街裙裳如虹,丝袜诱惑,灿烂的秋阳一早就露出了笑脸,金色的阳光洒遍角角落落,伸出手去,轻轻一握,大把大把的阳光就在掌心,暖暖的妥贴,依稀可见那些亮晶晶的光影在跳跃。
风,咋起于正午时光,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猛烈。倾刻间,天灰灰,尘漫漫,黄沙到处流窜,门窗被震得晃晃荡荡,玻璃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惊醒了很多午睡中的人。
行走的人们赶快转身,倒退着走,生怕尘沙射了眼睛,散落的枯叶仓皇失措在地上打旋,一溜溜的街道景观树枝摇叶颤,广告牌摇摇欲坠,那架势让路过的人心惊肉跳,生怕万一掉下来,风险不可估量。电线杆子上那些瞬间惊飞的鸟儿,扑腾着翅膀不知何去何从,连流浪猫都赶快躲进了可以避风的旮旯里。
那原本应该明媚的正午阳光,哪去了?昔日的和煦暖阳,此刻躲在厚厚的云层后,以微弱的气息,偷窥着寒露后的第一场飓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扫荡。看吧,飓风,正狰狞地、嚣张地掠过山巅,扑向旷野;掠过树冠,横扫枯草;掠过石桥,冲击水面。
冷,不再是形容词,更象是一个动词,瞬间带来冬的寒潮与凛然,冰冷的味道就这样扑面而来。甚至,还没好好感受深秋的况味,嗅尽九月末那最后的桂花香,窗外的银杏叶还未一片一片染上灿烂的金色,一个趔趄,就被一场飓风挟持了,就这样跌倒在冬的门槛,而裙角,被夹在了门缝间,进退两难,乱了方寸。
原来,季候之变,就在你抬头与俯首之间,从春滑入夏,又从夏挤进秋,再从秋跌进冬。掌心还明明白白地握着秋水长天的幽幽情意,手背却已覆盖上冬的猎猎风、漠漠冷,无常变幻的季候啊,总是让人欢喜让人忧,让人措手不及。
十月,以忙碌开了端,然后,就像是上足了发条,一路狂奔向前,没有停下来的机会。在举国同庆的日子里,没有故做矫情的为祖国唱一支祝福的赞歌,也没有随金秋的风,踏上黄金周万人旅游的浪潮里,却也欣欣然,带着小市民的浓浓烟火与殷殷挚诚,把一家老老小小召到农家,其乐融融地共享惠风和畅,共逐苍山野趣。农家悠闲的欢乐像风一样拂过每个人的经脉,一家人在那个不大不小的农家庭院,快乐得如树梢上那轻舞飞扬的叶,飘荡的欢声笑语,就像农家的饭菜那样朴实无华,不张扬,不华丽,却殷殷实实地能够吃饱肚子。
岁月的荣枯,尘世的喜乐,白驹过隙似地汹涌而来,又流沙一样从晨昏间穿肠而去,丢下太多还未解开的玄念,在你释怀与怅然间就那么远去了,有些刻下痕迹,有些却无影无踪,徒留人们暗自伤怀。
花已开至荼蘼,岁月次第向晚,越来越在意与家人共享的时光,越来越喜欢平淡地守着岁月,看潮起霞落,任浮云东西,没有高潮迭起的大欢喜,也没有陷于绝境的大悲苦,如此,甚好。逝水流年,现实安稳,我心从容。淡然于眼前这稍纵即逝的变化,平和地与岁月道着喜乐,与命运和谐着这逝水如斯的枝枝蔓蔓,不卑不亢,泰然自若,想来,应是洗尽岁月铅华删繁就简后的另一种凝练吧。
又是一个季节的开端,很多东西待筹划待整理。收拾衣柜时,发现又有很多的衣物,在悄无声息之间,冷落了一个又一个季节。那些服饰色泽依然还有几分明亮,那款式仍然还有一丝新颖,却颓然地发现,它们早已经失去了服饰的作用,堆放在衣柜,除了空占一席之地,再也没有机会随主人过街招摇了,只好大包小包地收拾了,丢在小区的物管用来装垃圾的三轮车旁,静由物管处置(送人,谁还好意思把旧衣服拿出手啊)。
吃饱穿暖的日子,让人们对生活的追求普遍有了质的改变,那就是享受生活。所谓百姓生活,衣食住行。“衣”做为人们生活的基本需要,充分体现了人类文明,从赤条条到树叶,兽皮,载桑养蚕。从衣不遮体到丰衣足食,都无疑体现了人类文明的进步,所以,衣服是人类文明的主要标志。
衣者,仪也。中国自古就是礼仪之邦,所以对服饰是相当讲究的。所谓礼仪,则分为“礼”与“仪”。待人接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衣着,中国人号面子,凡是赶上大小喜事,或正式场面,都必须打扮得体体面面,一是对朋友的礼貌,同时也是自身信心的提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杨白劳过年交不上租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要给喜儿扯上二尺红头绳,可见中国人将“衣”看的有多么重要,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不仅仅只是一个面子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的文明状况。
服饰之于女人,就像花朵之于绿叶,如果说女人是这个世界的无限风景,那么服饰无疑就是这些风景里千姿百态的点缀。所以,常常听到身边同事说,家里大衣柜好几扇,都塞得满满的,却找不到一件可以穿出去的衣物,其实,这哪里是找不到呢,这是不知如何选择。也许,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这话不止是经典,早晚会变成哲理了。
也不知是做家务有瘾,还是一些洁癖所使,宅家的时光里,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那些零零碎碎的家务,见不得一丝丝的脏乱,因此,总是没有闲坐下来的时候,好在所有的劳动之后,都可以收到立竿见影的成绩。地面与家俱,洁净如镜的感觉,真是不错,仿佛随时都在镜中穿行,容不得自己形象有半点的邋遢与不爽,各个死角的定期清理,让那些逃窜的尘埃也再无处可逃,就连那些一簇簇的二十多盆盆栽,都随时被清理得叶片绿得泛光,让蓬蓬勃勃的生命更加秀丽无尘,喜欢看一盆盆的葱绿生命,在岁月晨昏里自眼皮底下兀自摇曳。
那日下班回到家,又小蜜蜂一样做这做那,骇然发现,餐厅靠墙边,离花盆大约五十公分内,有一五六寸长的条形似黑似褐的东西,像极了以往发现过的蚯蚓。因为室内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上半年的某一天,他在家里发现了一条蚯蚓,之前他一直反对家里养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说是有土壤的地方,就会长什么飞虫啊,蚯蚓啊,蜈蚣啊等等。
虽然我也非常恶心这些浊物,但一直贪念这些葱绿的生命,就再三保证,会做好所有杀虫预防工作,让这些可恶的浊物,没有立锥之地。这下可不得了啦,居然有蚯蚓,公然出现在客厅,他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叫,让在另一个房间的我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快跑出来,看到那浊物,差点就晕过去了。面对他披头盖脸的一阵连骂带嘲,心里尽管愤愤不平,也只好全盘收下了,生生地把委曲咽回肚子。当即买回最有效的杀虫剂,一溜溜花盆挨门逐户杀过去。
生性怕那些软体小动物,包括桑蚕在内,小时候就曾经因为无意中踩到了蚯蚓,吓得哭天喊地。当再次看到这让人冷汗倍出的小东西,浑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顿时花容失色,魂都散了。怎么办?怎么办?脑袋都大了,只有我自己在家,何况要是再让他看到这浊物又出现了,不知会怎么样又被数弄了。
冷静下来,就是得必须、马上、果断地处理了,且做得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可是要如何处理呢?又不敢靠近,更不敢用手去拿,左转右转,终于发现卫生间有一个摄子,可以用来夹取。于是,半弯着腰,把头扭到一边,用眼角的一丝斜光看向那浊物,用摄子拦腰夹起,手臂伸得直直的,看也没看,就丢到卫生间下水道,猛一阵放水冲击,这才心安落地,惊魂未定地又去兑了十来天前杀虫未用完的药水,挨个花盆杀虫,心想,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吧。
小蜜蜂继续勤快地左飞飞,右飞飞。眼看着天冷了,搜出所有的秋衣秋裤,大半年未穿了,贴身穿的衣服总得事先要清洗一下,说不定哪天就要穿了。就在我穿这间过那间房时,在卫生间过道边,又发现了同样类似的东西,只是较之刚刚那个,小了一半。
冷汗还未干,心跳还未平复,又再次惊魂,心里甚觉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那浊物呢?离花盆那么远,而且我确信几分钟前真真切切地没有,怎么现在就会有了呢?难道是天下掉下来的吗?疑心一起,不免较上劲了,照样是用摄子夹取了那让我心惊肉跳的浊物,却没有立即丢于下水道,这一次,我必须要看个究竟,弄清这东西是什么,瞟眼看了一下,黑黑的,貌似蚯蚓本身的色泽应是褐色,没有这样深。
还是不敢靠近,远远就势蹲下来,用摄子动了一下那浊物,发现它根本不动,难道是死的?若是死的,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过道上呢?疑惑越来越多,真心不明白这是什么怪物。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站到最亮的灯光下,蹲下来,再次把那浊物置于地板上,越看越不像是蚯蚓,是什么呢?怎么有点像我今天穿的皮鞋上的流苏装饰呢?
遂把皮鞋也拿到最亮的灯光下,认真查找,想看看上面是否有破损了的流苏,居然真看到了两处断了头子的流苏。这才想起,因为下午收到新网购的一条小直筒裤,当即在办公室试穿,为让裤腿尽量穿直了,就弯腰硬是把小直筒裤的裤角顺着低帮靴往下拽,可能在拽时,不小心弄坏了鞋子上面的流苏装饰。回家后,忙于那些零碎的事情,后来才想起要把裤子放到衣柜里,也许就在那过程中,从门厅到卧室,一路抖动因折叠而有些皱褶的裤子,让原本夹于裤角的破损流苏就那样掉了出来。
原来,把自己吓得七魂丢了三魂的蚯蚓事件,是一场子虚乌有的事,看来,凡事还是要认认真真看清楚了弄明白了,凭感觉办事,有时会被感觉欺骗的一塌糊涂,甚至啼笑皆非。
一直偏爱卷发,因为卷发远比直发要层次丰富得多,也更具有表现力,一头卷发会让人产生柔美之感,卷发的发型可以有很多变换。利落的短发给人的感觉太硬,不够柔和,也比较中性。长长的直发看上去很漂逸,秀美,但也很呆板,自由而随意的卷发却充满着灵气,丰富的层次感凸现着活泼与时尚,有些些凌乱,但又不失娇媚。漂亮的卷发让女人更女人,浑身洋溢着一种時尚而妩媚的美感,尤其是那种波浪一样的卷发,无论波浪的大小,都觉得各有韵味,所以多年来,一直蓄着长长的头发,烫过多种款式的卷发。
倔强地认为,头发与女人,永远都是好姐妹,永远都是密切相关的。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一定爱自己的头发,一个美丽而自信的女人,一定有自己钟爱的发型,也一定善于打理自己的头发。此前做的卷发,因为自己打理得当,依然保持着较好的发型,只是于根部生长的地方有些直了,但总体看来,依然是长长的波浪卷,于是说今年就不再烫发了。但那日,午睡起来,突然心血来潮,跑到了美发店,用一个下午加小半个晚上的时光,把自己交给了美发店,静坐如泥般任由美发店的人,折腾着那头上的三千青丝。
美发店里的师傅,也许因为年轻,一个比一个的发型弄得新潮,让人感觉店里有一种很阳光很时尚的前沿风格,怪不得门庭若市。
做头发不比买穿衣服,衣服买了不合身,可以换了不穿,头发做得不满意,会让人非常郁闷,因为头发就如同女人的第二张脸,脸是不可能随意更换的,一个好的发形,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整个脸形与气质,拥有一头飘逸亮丽的秀发,可以增添女性的自信与魅力。所以,对于自己的头发,相当爱惜,一直觉得,女子的头发,是有灵根的,每当那冰冷的剪刀擦上去时,是会疼痛的,因此每次上美发店都会纠结,一是怕遇人不慎,糟蹋了我的头发,再有就是做头发所耗的时间太久了,没有个4至6个小时时间,是走不出美发店的。
我想,如果一个男人肯静静地陪着自己的爱人在美发店做完一个完整的头发,那这个男人应是真的爱那个女人的。因为这太需要耐心,一个有耐心的男人,想必也是一个有爱心与责任感的男人吧。
这一次,亦然如此,一份纠结一份期待地走进店里,历经洗发、卷发、上药水、定型、清洗、保养、再次定型、吹干等一系列程序,坐得腰酸背痛,坐得双膝发麻,走路都打颤了,终于改头换面,长长的黑亮长发,水纹一样有了分明的层次感,波浪一样散在双肩,顿觉有些属于浪漫与青春的气息,轻轻地漫过来。
瞬间的欣然后,出尽了洋相,因为付费时,发现钱包里的钱因儿子上学时抽张了二张而不够了,一问可以刷卡,心中释然,于是逐张卡看过去,居然发现工资卡不在,翻遍钱包,这卡那卡都在,唯独没有工资卡,面对美发店众目睽睽齐刷刷射过来的眼睛,真觉得丢人到家了。
不是头一天才上银行取过钱吗,怎么就没有了呢?第一感觉,是打电话给他,问他是否拿过,他说哪看到我的卡,然后努力回想取钱的过程,貌似当时取了钱后,确实没有取卡的印像,好在手机也没有提示卡上少钱的信息(因为手机开通了银行卡的动态信息),眼下之事,是要如何付清了理发费,电话让他送钱来,反被一阵热嘲冷讽,无奈,授了话柄给人家,被嘲讽也是自找的,是吧。好在妈妈家近,一个电话打过去,等我走到妈妈楼下时,爸爸已经把钱送到了楼下,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付清了钱,昂昂然,步出美发店,才发现,肚子早唱空城计了。
么么哒,记得增添衣服哈。天冷了呢。
丫头,突然觉得你帅呆了,好体贴的小丫头,天冷了,都要保重。
最近消失得是有点久了,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岁月不饶人啊。
素素姐真是字字珠玑,落笔成花!
素心,祝你安好。
谢谢枫林一路的关注,因为有你,江南更美。
偶是华粉,好久不见偶像了,看到偶像,激动啊,澎湃啊。
素素,抱抱,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