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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老屋檐下的幸福记忆

作品名称:老实人的公平梦      作者:蜈蚣山人      发布时间:2014-10-19 17:18:26      字数:3075

  第十四章:老屋檐下的幸福记忆
  在村里,人们都问,你家大筝饭一定特别香,大筝饭是不是比小筝饭香,这点我不知道。但在我的影响里,我家好象不存在没饭吃的情况。最没饭吃时,好象也就是在饭里加点红薯或萝卜,这也并不难吃,因此,我的记忆里小时候不存在吃不饱饭的情况。
  小时候,我家吃饭不是问题,但吃菜却是个大问题,常常是吃饭没什么菜。我记得,每到春天开花时,在我们放牛之前,我还有去菜摘南瓜红回家,南瓜花也是一道好菜,还有就是黄粒子花,再就是踩蘑菇。当时我们山上的蘑菇主要有三种,一种是上面有点绿色的,我们叫绿豆菇,这个你放心采就是,吃了几十年,从来没出现过中毒的情况发现,还有一种是表面土黄色的,我们叫江江子菇,这种茹也和绿豆菇差不多,也可放心的采,放心的吃。再有就是高足菇,这种菇很少,我是没采到过。最多的是一种白色的菇,记得有一年,这种白色的菇特别多,大家都去采摘,我也采摘过,又肥又厚,吃起来又滑,很好吃,也就是那一年有,其他年份没有过,简直是到处都是。但是,这一年在采摘这种白色的蘑菇中,有人吃了这种蘑菇中毒了,差点要了命。这种白蘑菇其实有两种,一种是下面非常密,甚至看不到纹路,这种蘑菇有毒,一种是下面纹路一页一页非常清楚。这种蘑菇才能吃,当时我还是知道一点采蘑菇知识的,一般不是十分了解的蘑菇就别去采回家。最好只采绿豆菇和江江子菇。
  说到吃菜,还让我想起了老屋檐下的一些往事。老屋檐下也有我一生最难忘怀和记忆。这里给了我童年很多的快乐和记忆。
  所谓老屋檐下,就是指那三栋由解放前留下老屋檐下的那两条巷子。三栋房子之间,构成两条巷子。我家横屋坐南向北,我家前门这堵墙正对着的,正通向村里祠堂的那两条巷子。本文的老屋檐下,具体指通向祠堂后门的那条巷子。
  巷子有一米多宽,屋檐水流进房子之间的排水沟里,排水沟靠近前排房子的后墙,有一米多深,五六十公分宽。小时候,经常有大人故意将五六岁大小的小孩放进排水沟里,有的爬不上来,就在排水沟里哭。
  老屋檐下是那个时候全村的娱乐和信息中心。尤其是到了夏天,这里更是全村人的纳凉中心,常有人在石板上下石子棋。因为我家人口多,有十二三个人吃饭,因此,从我能自己端饭碗吃饭起,到上高中之前,我基本没上过桌吃饭,几乎都是端着碗到老屋檐下去吃。
  每年的端午节,是我记得最清楚的日子。平时,别家的小孩很少有人到老屋檐下去吃饭。可每到端午节这天,附近的小孩却总是愿意来到这里。别的小孩胸前都挂着一个小网袋,里面装有包子和鸡蛋。如果哪个小孩的网袋内能装上两个鸡蛋,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与自豪。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小孩不但网袋内装了两个包子,两个鸡蛋,饭碗的上面还放着一个去了壳的鸡蛋。一个大人,乘小孩不注意,将小孩碗里的鸡蛋偷吃了。当小孩发现后,他骗小孩说鸡蛋在碗底下,小孩信以为真,将碗一翻,一碗饭菜全倒了,最后只好哭着端着空碗回家。
  那时候端午节除了要挂艾叶、插菖蒲,奶奶及二叔都会喝雄黄酒。我们这个大家(包括我父亲家和我二叔家)的小孩,能分配到一个鸡蛋(我们土话叫“嘎估”)和两个包子,粽子、蒜子和油果子可以随便吃。端午节那天,小圆饭桌的中央总会放上一碗“原嘎(盐鸡蛋土话)”,每个“原嘎”分成四片,每片上面蛋黄黄得流出油。这对我们来说,就象每年除夕的大蒜炒鸡一样,是一年之中难得吃到的美食。
  奶奶是全家的最高领导,没有她的分配谁也不敢动。我们小孩乘好饭后,就等着奶奶给我们分“原嘎”。让我至今还历历在目的是,奶奶分那四分之一的“原嘎”时,总会带上一句:要留给下一碗饭再吃。而得到那四分之一的“原嘎”后,我们便兴奋地来到老屋檐下,感觉非常的幸福。
  老屋檐下早在十几年前就荒废了,现在也没人在那里做房子,一是解放前都几家人共住一栋屋,地基归属权说不清,二是现在也没谁愿意将房子做到村中心。现在祠堂两边,都成了荒地了。有的在倒塌的房子内种上了菜,有的就荒着什么也没种,里面长满了野草,排水沟也失去了原有的功能。现在,我每次回家都会去那边走走。每次都会想起在老屋檐下生活的哪份快乐与幸福。
  老屋檐下是那个时候全村的娱乐中心。每到夏天,老屋檐下除了纳凉外,还有就是娱乐。当时的娱乐,我记得最清楚的有两种,一种是益智的,一种是玩手艺的。不知为什么,玩手艺的手上功夫我怎么都玩不一,投石子也人投三四十主,我只投十几米远,我们村小孩,无论男女,都喜欢玩这种五子玩具。就是将山上的一种白色大理石,每个打磨成小珠子大小,玩久了相当光亮,非常好看。因为我玩不好,所以我从来不玩这种五子玩具。玩法大致是这样的。就是用右手或左手。第一节,先用手拿一粒石子,先向上抛这一粒石子,然后一抛一次检一个地上的。第二节,先用手拿一粒石子,先向上抛这一粒石子,然后两个两个的检。第三节,先用手拿一粒石子,先向上抛这一粒石子,然后先检三个再检一个。第四节,先用手拿一粒石子,先向上抛这一粒石子,然后四粒一起检后,再全部放下去再检起一。第五节、就是打炮。先用手拿一粒石子,然后另一个人把其中两粒放一起,玩者先向上抛这一粒石子,然后检另两粒没被放在一起的石子,再最用一粒石子将那两棵放一起的石子打开来。打开后,一定要能让一只手指划过。大概就是这样玩。这个我怎么也玩不会。
  而我喜欢玩的是那咱猜子游戏。就是在地上划一个棋盘,非常相当与现在的跳子棋。这种棋是三个人一起玩,每人一个方位,每个放位这边的起步是一个圭字少一横。中间是一个十字架,第四个方位就是一个田字,从自已这方到田字这边再返回自己的起步位。谁先返回谁就是胜利者。
  我们小时候叫种棋盘棋叫“鸡子鸡婆”,鸡子就是每个人手里拿三个小石子,鸡母就是在棋盘里走的那个石子或瓦片。具体玩法如下,首先确定主是“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确定方法可自己选,也可用猜子法。确定了自己的数字,然后就开始下棋,每个人手里有三颗棋,你可出空数、一、二、三四种出子法。最后三个人一起亮出来,最后加起来的数是谁的,就当谁走。如最后出了加走来为四,就归“一四七走”,其他的同理。玩这种玩法实际上就是玩心理。猜对方的出子心理。因为是三个玩,也带偶然性。
  老屋檐下除了是纳凉场所,是娱乐中心外,还是就是信息发布东西,每天夏天来到这里的人,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总要在这里讲讲,吉安的那伙知青走后,后面村里烧起了土窑,那时本地人还不兴自己做砖工和做瓦工这种活,做砖工和做瓦工这些活一般都是浙江省的占多,打石头这种活则是安微那边的农民工来做,可能那个时代他们这边人多田少,还没搞改革开放,他们那边也没什么工厂,在家里,他们那边没饭吃,只好都到江西这边来,我们县来的人就更多,不但有外省的,本省的也特别多,什么做木工的,做泥工的,做蔑工的,五花八门,这些人本县的很少很少,这些做手工的绝大部份都是隔壁吉水县。吉水与我们虽然只是一县之隔,两县的风土人情却完全不同,两县面积相差不大,但人口是我们县的三四倍之多,并且他们那边山上也不长树,连柴都是到峡江这边来砍。小的时候,每到天晴,尤其是到了冬季,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吉水人推着板车,早上来空车来,晚上一板车一板车的柴往吉水那边位。那场面非常壮观。
  吉水来峡江做手艺的一般晚上都回家住,第二天早上就很早的过来,那些浙江的砖瓦工一般住在祠堂边上的这些旧房子里,也就是老屋檐下的这些旧房子里。这些人常会说些他们那边苦,他们那边如何没饭吃。他们那边大多数人一年到头都在外边跑。比如那些走村穿户的货郎也都是浙江的多。后来他们成了改革开入后最早富起来的人。住在老屋檐下的那伙人,后来还引出了我村一户人家两兄弟的生死矛盾。这些让我后面用一个章节来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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