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涯海角共度朝夕

　　杨芳回到家里正看到辛悦已经躲在自己房间里：“辛悦，你出来。”
　　辛悦推门出来，看着母亲一脸阴沉模样，便大体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妈，你都知道了。”
　　“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等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俩的丑闻再告诉我是不。”
　　“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再说我们园里本来就是要建游泳馆的，所以我才求姐姐去找白少成帮忙的吗。我周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个能帮得上的人啊。”
　　“那你就这么厚颜无耻去找人家去。你也不看看清楚咱们是什么家庭，能和人家比吗，这样交往下去让外人看了不说三道四的才怪呢。现在可好，弄得人尽皆知，你满意了。”
　　“不就是因为没钱才找不到人帮的吗。除了白少成我还能找谁呀。再说了，要不是白少成我哪来的工作。”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杨芳一知半解的看着辛悦：“你把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见就要说出来，苏羽然忙制止辛悦：“悦悦，姑姑正在气头上，别说了。”
　　杨芳转身盯着苏羽然：“然然，你们俩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情，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了，你就带她去你那里，以后再也别回来。”
　　“说就说有什么的。我失业了没工作了，你们能帮我吗？要不是白少成出面让我进了这家知名幼儿园，你当我神仙呢。能力，这年头哪有什么能力可谈，说点实在的还不都是关系金钱，金钱关系的。”
　　辛悦一番话果然让杨芳哑口无言。作为父母亲，杨芳和辛胜省吃俭用为了女儿和侄女儿，但不管如何努力，能力毕竟都是有限的。
　　见势头有些减弱，苏羽然忙扶着杨芳坐下：“姑姑，悦悦她不是那个意思。她一直都是个很要强的女孩，虽然在白少成的帮助之下有了这么好的工作，但是她之后勤学努力，现在园里工作非常出色，而这却是她真真实实凭借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好成绩。”
　　一旁的辛胜叹息：“算了算了，女儿说的没错，咱们做父母的给予有限，却是也没能在第一时间给上帮助。”
　　杨芳像是找了台阶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是以后你们俩都不许再和那个白少成有任何来往。从此以后，他是他们，你们是你们。别再没事尽渲染出点新闻来。让这些街坊邻居的都怎么看咱们辛家笑话。不知道还以为咱家两个女孩一天就知道勾搭人有钱人想做小二呢。”
　　小二无非就是二奶，只是杨芳没有直截了当说出。但光凭‘小二’两个字，也让苏羽然脸上一阵挂不住通红一片。
　　晚上回到家里，苏羽然拒绝了陆涛来陪自己的请求。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安静的望着天花板。白少成，白少成，心里不断重复的这个名字听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想多了，只觉得心里突然揪痛几下，眼泪便忍无可忍的淌出来。她默不作声的抽泣着，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仿佛都极力将自己的委屈痛苦掩埋，不想让谁看到听到一样。
　　江琳，江琳在哪里。无助脆弱的她虽然决绝全世界的陪伴，最后却依然想到江琳这颗救命的稻草，忍不住还是打电话给江琳。
　　“琳，琳......没说几个字儿便开始痛哭。
　　听到哭声，江琳只说了两个字：“等我”之后就挂了电话。
　　很快江琳就来到家里，苏羽然早已打开门候着这颗救命稻草，一见到她终于来了，苏羽然便再也忍不住又是一阵哭泣。
　　江琳抱住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有什么委屈全部倒出来就没事了，总比一个人憋着强。”
　　哭过的双眼红肿疲惫。
　　“江琳，我想出远门。”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单位请假单我昨天就写好了已经邮件上去了。明天我就走，去一个一直渴望的地方。”
　　“海南？”
　　苏羽然看着江琳牵强把嘴角扯出个弧度：“还是你最了解我。我要去天涯海角，那里是尽头，我要去那里散心，从此将这一切都在尽头做个了结。从此，白少成将永远离开我的生活。”
　　“你一直都渴望看一次大海，这是你毕生的愿望。可是你一个人去，现在你情绪又这么差，我担心你应付不来。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算了吧，不用。医院里我还是了解的，请假太困难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给你带回来一个安全健康崭新的苏羽然。”
　　江琳轻松的笑：“你说的，一言为定。我可等你回来焕然一新啊。”
　　“嗯。放心。”
　　蓝天碧溪，秀丽山峦，一路风光无限悠长。苏羽然终于去了自己渴望的地方。那是一场梦的初始，却没想过要因为一个结局的句点而来。
　　我怅然若失的拥抱着即将完成的人生美梦，可惜竟会是在这样的状态治下。
　　远处水墨染色的青山，白沙，巨磊，银滩，礁盘，浑然一体自成天然。海天一线模不清明的轮廓，将心灵扯出很远，很远。椰林点缀，鸥燕点水，云层辉映点衬出一幅南国极美精致的海韵。
　　起初的一切仿佛退去心里斑斑点点的杂痕让我轻松。可是到了晚上，听到窗外海浪怕打沙滩的声音，却寂寞都让人燃烧对幸福美好的强烈渴望。在这一刻，心里描摹出的一个轮廓让我吃惊神伤。因为那个藏在心里的影子，竟真的是白少成，让我没来由感到无限恐惧。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白少成是在两天后找到江琳的。
　　江琳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完美无缺到难令任何女人无动于衷。
　　“你心里就只有她吗。”
　　“对。”他没想到自己回答得这样干脆利落：“爱上她连我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现在我才明白，没有她的世界我很害怕，很煎熬。”
　　江琳突然发出几声冷笑：“真有意思。连什么时候爱上都不知道，那这份爱又能维持多久。”
　　“只是爱得晚了一些，但此后余生都将非她不可。”
　　江琳想不到白少成竟然痴到这种地步，这与从前所见过冷漠得他几乎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白大少。”江琳故意讽刺。
　　“她的不辞而别，让我终于看清她对我的重要性。江琳，你是她最好的闺蜜最信任的人，她一定告诉你了她的去处。”
　　江琳依然冷笑：“朋友？闺蜜！既然关系这么亲近，为什么就不能把你对她的爱情也分给我一些呢。难道她看不出来我也一样爱你吗，甚至爱得比她更沉重。”
　　“江琳，这不是一回事。任何都可以拿来分享，但是爱怎么能用来分享。”
　　“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一块冰，原来你心里还有爱。”
　　“求求你，请你告诉我。她现在情绪很不好，一个人出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谁都不知道。我现在真的，真的很煎熬。”
　　可能是白少成的样子已经让江琳感到不可思议。
　　“她去了三亚，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白少成疯狂的离开。江琳第一次看到这副摸样的白少成，这哪里像从前那个冷漠傲然的高傲男人。苏羽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魔力能让这样一个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来到三亚已经三天多了，面对过往仿佛在渐渐平息。
　　蓝天碧海，这里曾经无数次在自己描摹之中清晰。海浪拍打着沙滩，一遍一遍洗去我在沙滩上面画出的一颗心，孤孤单单像一颗浪子的心，在无情之中被美丽的梦所冲洗褪却。
　　麻木，简单，平静。
　　原以为大海可以让人释怀心情。
　　今天才知道，原来释怀是麻木的一种。
　　转身别过繁华后，又成为宁静的另一种方式。
　　这一刻让我不禁想起一首歌：“写信告诉我今天还是什么颜色，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唱的很好听，很动情。”
　　空间突然静止，我猛然回头，白少成站在我身后微笑，笑容看上去却是苦涩的。
　　海风吹拂额角凌乱的发丝，一遍遍抚摸我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颊。那一刻，我纵有千言万语却都尽在不言中。
　　此刻只有拥抱才是最真切的安慰。他一把抱住我，很紧很紧，紧到让我就快窒息。没命去爱的滋味就是拼命的幸福。我接受着他狠狠的拥抱，仿佛夹杂着太多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愫。
　　“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只是暂时离开，想来天涯海角做一了断。”
　　“我一直担心你会想不开。”
　　“你误会了。我说的了断不是自杀，是我想和过去所有做个了结，包括刘坤，爸爸妈妈......
　　“主要还是我，对不对。”
　　我突然感受到这个一直很沉默的男人原来竟然这么了解我：“嗯。”
　　我们相拥在沙滩很久，很久，都不想分开，就怕这一分开了就成永别。天涯海角，那个浪漫幸福却又可怕的传说。我们不想停留在这里结束，因为我们都很恐惧结束。
　　晚上的海边依然宁静，最近晚风几乎是静止的。他在沙滩上点了一百多只鲜红的蜡烛摆放成一颗心：“我们永远都留在一颗心里。”
　　烛光里他的眼睛褶褶生辉，使天空的星辰都瞬间失色许多。
　　原来在爱情围裹中的女人都是如此温柔的。我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放松贪婪的嗅着那熟悉的味道。
　　“你知道吗，第一次遇见你，就是你的味道让我着迷。”
　　“是吗？我真的不知道。”
　　海洋广阔无边，隐隐起了一丝海风。
　　“要起风了，别着凉。”他细腻的言语让我感觉隔离整个世界一样温软幸福。
　　“这几天晚上一直都没有风，你来竟把海风都带来了，可不吉利啊。”
　　“别乱说，这里是天涯海角，当心让海神听到让咱俩应验那个传说。”
　　“你也知道那个传说。”
　　“当然知道。两个很相爱的人因为家庭原因逃亡到这里一起跳海，最后双双变成两块儿石头仍然纠缠一起不放。说着他伸手指着海上的两大块儿高型巨磊：“看，就是那两个。”
　　看到一层浪海猛拍过来熄灭红烛后，他竟一把打横抱起我：“走吧，起风了。”
　　他另开了的房间，很大很宽敞。我正准备辞别回去，他站在那里：“你的小屋子我已经退了。那么小怎么容得下海一样的心。”
　　我不得已只能去他的房间。透过宽敞的落地窗看到外面远处的海风已经比刚才大了许多。
　　他拉上白蓝色窗帘后才打开灯：“太黑了，当心别摔了。”
　　屋子瞬间亮起来，水晶石一样的吊灯晃得整间房子里一派雅然。
　　我忍不住惊呼，再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摆放着两个明亮的高脚杯和一瓶红酒。
　　他绅士一样起身：“请小姐沐浴。”
　　我忍不住轻笑：“谁是小姐。在下苏羽然，小名羽然或者然然。”
　　他脸上的冰块消失贻尽：“那就请羽然沐浴更衣。”
　　自从上回被姑姑说小二之后我就彻底厌烦小姐这两个字，可能是神经敏感导致。
　　真是皇后一样的待遇。关上浴室门前前后后将门锁检查了无数遍之后才无比羞涩的退去身上的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普通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像全世界最幸运的宠儿一样受到他的青睐。
　　踏入温热的水里，我缓慢的抚摸着浴池水中的花瓣，想起曾经最喜欢的一部宫剧。记得那里的女人就是这样泡在花瓣里洗澡的。那时候真的羡慕过，为此还打了一盆花瓣水用来洗脸感受了一下。现在想起来尤为可笑。
　　洗过之后本预穿上衣服，却尬尴的发现带进来的衣服已经被湿气蒸湿了。四下里一扫就看到一件浴巾一样的长睡衣。天啊，要我穿这样的睡衣出去，那样还不羞死了。
　　尴尬了不知有多久，我无奈的穿上浴袍又是好一番整理，腰带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差点一下子打成了死结。这才按压下羞涩出来。
　　拿一瓶红酒已经被打开，两个杯子里倒入的红酒在灯光下晶莹透亮。
　　再看他更是一阵讶然，他正身着睡袍起身：“来。”
　　无比尴尬的我急忙收回眼睛坐下别开话题：“你怎么也洗完了。”
　　“这么大的房子你以为像你的那一间小屋子只有一个小卫生间。”
　　小屋子有什么不好，真是福贵公子难知贫中人。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没说。
　　他端起酒杯，我同他碰杯清脆声响，他喝了一口酒又恢复之前的少言寡语一样。他若是像在海边那样倒还好，这样一来弄得我更加紧张到心‘咚咚’跳出来一样。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如果不是你离开，我想我可能比现在知道的还要晚。”
　　“知道什么？”
　　“知道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击打到心上的时候，我幸福到忘了微笑。
　　“你怎么好像不敢抬头。”他直言不讳。
　　我极力掩饰住羞怯装作自然的抬头：“有吗。”
　　这一抬头看到他宽大浴袍折出露出的半个胸口，忍不住心悸得差点死掉。
　　虽然二十七八的人了，但我是真的从未有过同男人这样的接触。就连唯一的男友刘坤，最多的也就只是拉过几下手而已。曾经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及严重的恐男症心里疾病。
　　他抱起我放到床上，我僵硬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努力维持着自然不让他看出来此刻的自己已经有多么的尴尬羞涩。
　　他解开浴袍转身，我看到那健壮的身体结实而诱人。腰上只系着一条小浴巾。
　　可能真的是我的样子把他吓坏了，他愣怔的站在窗前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只觉得现在自己不止脸烫得如火炉，就连整个身体都跟着发烫。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这样完美的男人赤裸着站在你眼前，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终于松软下来躺倒我身边，轻轻退去我的浴衣。我只差钻到地缝中去了。两只手僵持得极怕一不小心碰触到他身体让我彻底死亡。
　　耳边逐渐靠过来他的呼吸，被子里满是那熟悉的味道，我有些忍不住好奇的想试探触碰他身体的感觉，却不想一指头第一下就直接触进那深厚的肚脐眼里。他那里很深很大，其实刚才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就不可思议的偷看到了。这下可好，敏感的手指头不小心直接捅进里面去了。里面柔软得起伏让我终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按在他赤裸的胸口上，我想摸一摸那颗心的跳动，是不是真的为了我。
　　他用打手轻轻蹂躏我的胸，用嘴轻吻我的脖子，胸口，向下，直到彻底进入的时候。我们都忘乎所以，苏羽然的第一次就这么交给这个让她爱得天荒地老的男人。
　　第二天我当我看到床单上面的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悄悄换下去。却看到他刚好近来摆放好为我亲自做的早餐：“我爱你。”
　　我们又是一番热吻。
　　
　　苏羽然离开快一个星期了。虽然知道他是去了三亚，但陆涛仍然心急如焚的不停问江琳：“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能知道。她一共就请了半月的假，没几天了。”
　　“她一个人真是让人不放心。”
　　“她去散心，没事。再说说不定是不是一个人还是回事儿呢。”
　　“什么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有谁？”
　　江琳知道失言，忙辩解：“我是说没准她们单位会不会有人也请假了正好结伴去了，也说不定呢。”
　　江琳知道白少成很可能去了，但那么大的三亚他们怎么可能碰上。缘分只可能是电视剧里情节，现实中哪儿来那么多凑巧。
　　“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是江淋告诉我的。起初她不肯说，后来我一再逼问才知道你来了三亚。”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天涯海角了。”
　　“权当感觉吧。因为我一直对这里有着某些眷恋的感觉，似乎总在冥冥中注定了什么一样。不过我这个人很现实，不太封建迷信。”
　　“是吗。其实人生总有许多事情真的挺莫名奇妙的，想不通却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我和你一样也权当自然随意吧。我从小就迷恋大海，在书上看了许多地方后，却偏偏喜欢这里。天涯海角，尽头的故事，那还是很小的时候看的，当时还为这伤感了好一阵子。现在看来，真是羞愧当年那么小就为爱而哭。”
　　“生来就是多情的种子。”
　　这是我生平度过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每天一起看海看日出，晚上一起对着天空数星星。有时候甚至都忘记了真实中的自己一直都是何等的现实认真。什么浪漫，那都是金钱换来的奢侈品。在我这里，曾最眷恋的就是和刘坤一起努力奋斗一套房子一个家，之后再准备要上一个孩子。供孩子上学念书，再以后就那么平静的老去。
　　白少成的出现让我重燃对生活的另一种渴望。那是多姿多彩中毒一样的感受，我再也无法丢开这种感觉，这种爱一个人的滋味儿，这样一个让我只想拼命去爱的人。
　　“其实当初那个广告设计方案就是来源于我心中的天涯海角，让我意外的是竟歪打正着获奖了。”
　　白少成隐晦一笑：“当初为什么要舍弃对于自己这么珍贵的方案。”
　　“自然是因为江淋啊。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生活里她早已经占据了很大的面积。每次失落无助的时候如果没有她，我想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了。”她想继续说特别是在刘坤离开的那段日子，但没有说出口。这样的事情在白少成面前提起似乎对他不太公平。如今的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爱，这个人不是刘坤，是白少成。如果早点相遇，也不会白白枉费刘坤一条无辜的生命。可惜爱情总是最自私的东西，让人只能恰到好处的顾念到彼此，二人世界，其它都相安无事便好。
　　白少成叹息，心里隐约感到一阵心痛。你这么拿她当朋友，她却在背后出卖你，如果有一天知道了你会不会很受伤。
　　“我现在只想拼命的爱你一次，那怕就这么几天里，也足够用一辈子深刻记住你的一切了。”我扫视着他，白色的衬衫，好闻的味道。
　　他认真的搂紧我，仿佛我随时飞走一样。
　　白少成。我只想拼命爱你一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