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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只是当时已惘然(小说)


作者:浅泠 进士,8389.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097发表时间:2014-11-02 08:29:28

【江南】只是当时已惘然(小说) 1
   唐聆晚睁眼时只觉满目雪白,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告诉她,她刚才晕倒,她才又把断裂的思绪接上,先前她独自一人到医院,又独自上手术台;欲撑着双肘试着坐直,那知稍抬头就有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向手术床。女医生似早料到会如此,赶在她跌倒前挪好靠枕,扶她躺下后又替她掖好被角,末了还自顾自数落“身体这么差还一个人来,这会儿哪里起得来,先躺躺再说吧!”
   从医院到聆晚家所在的小区不过三站路,在医院妇科诊室里休息了半小时,聆晚才坐车回家,一路上视觉平坦的公路,感觉从未有过的颠簸,子宫一阵紧似一阵地缩,每一次车辆轻微起伏,在她都是真正的牵肠挂肚。
   打开家门满屋狼籍映入眼帘时,聆晚整个人还有些恍惚,租户刚刚搬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先收拾下就匆匆赶往医院。都顾不得了,她躺倒在光洁溜溜的床垫上沉沉睡去。几小时后再醒来窗外已灯火阑珊,下意识的翻身坐起时聆晚仍惯性的小心翼翼,突然想起肚子里已经没有那小生命。生命就是有那么奇妙,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团,却足以引起另一个成年生命的共鸣,时刻意识到他(她)的存在,保护着、防备着生恐他(她)受到伤害。然而,一场半小时左右的手术,就突然结束了这种看似血肉相联的牵绊,聆晚生平第一次有了肚腑内空荡荡的感觉,真的只剩下自己,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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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先前还哭嚷着要妈妈的儿子,还不是一阵哄骗就随了丈夫,这个来不及分割的孩子,在丈夫不知情的情形下随了她,知情的话又能如何?
   回C市前,聆晚一直为孩子的去留问题拿不定主意,直到踏上开往C市的车,在扰攘的人潮里她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接着她又感觉到另一颗小心脏共震似的跳动,就是那突然的一瞬让聆晚决定留下孩子,那怕只是为了以后不是一个人。
   可刚落脚在C市东站,聆晚就感觉下体潮涌不止腹部坠痛如绞,不及回家匆匆转道去医院。孩子终究没能留住,从手术台上起身,聆晚就觉得眼前的世界旋涡式的放大周遭一切远离,最后只余她自己被黑洞式的漩涡吞没。
   “小晚,喏,这是周小姐留下的钥匙!”与唐家对门而居的是老邻居林家,林伯的妻子杜婶操着戏剧式的高腔把房客遗下的钥匙递给聆晚时,仍是难掩对唐家那位前任房客的厌弃之情。杜婶常总在电话里说“哦也,周小姐又夜半三更才回,闹得我们老人家都睡不好觉啦!”、“周小姐又带陌生男人回来,脏得死!”
   周小姐走了,杜婶积蓄的不满理所当然转向聆晚倾泄。聆晚赔了笑脸,又郑郑重重地谢过才出得林家。杜婶大名杜兰,年轻时是一名花鼓戏演员,与聆晚爸妈同在省花鼓剧团。那时杜兰总演些丫环、使女之类的小角色,常与聆晚妈——王晚晚同台搭戏,王晚晚当年是剧团的当家花旦。剧团还在时,杜兰极厌憎人家拿戏说事;后来戏剧萧条合并成文化部门的一个机构,再也养不起演员后,杜兰倒是整日戏不离口,不是唱就是说。前几年女儿林莺嫁去新加坡后,杜婶对戏就越发有心得,更是什么事都要不依不饶郑重如戏。
   想当年,她杜兰不论唱功还是扮相都与王晚晚不相上下,偏偏上台只能陪衬对方。如今自己的女儿嫁得好,而王晚晚的女儿却只是嫁到县城,这回更是彻底离了。想到这,杜婶陡然觉得,自己心里郁积多年的一口闷气终于出了;唯一遗憾的是“老对手”已不在人世,无法看见她人生的终极胜利。这在她,就好比天天被人瞧着吃咸菜,好容易吃上红烧肉了,却没人再关心她吃啥啦,唉!果真是才消旧恨又添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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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也,歌唱比赛又开始哒!”林伯刚把聆晚送到门口,杜婶忽然想起她追看的电视节目,一声戏剧高腔式的惊呼后忙奔电视机而去,倒把两人吓了一跳,林伯独自将聆晚送至走廊时忽然开口“小晚,你……你不打紧吧?”
   聆晚当然知道林伯的吞吐含混里,指的是她离婚的事,不由得想到前夫郭泰跟她摊牌时说的话“聆晚,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她跟了我这么几年,我也要对她的青春负责。”她没记错的话,当时郭泰还附赠了她,满脸的款款深情,聆晚觉得真是难为他了。与郭泰的婚姻走到这一步,对聆晚其实已经算不上什么打击与伤害,比起情感的背叛,反而是对郭泰日益的了解与认知更让她失望,套用当下流行的说法,郭泰这个人已经让她无力吐槽。跟郭泰谈离婚,甚至为孩子对簿公堂时,聆晚都是独自面对从不示弱,只因知晓自己的无所依;但这一刻林伯轻浅的一句关怀却让她几乎泪奔,她立即转身开门,掩饰着情绪说“我没事!”
   林伯又说“小晚,均安转到疗养院了……”
   聆晚扭开门琐,刚抽下的钥匙串“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看着她微蹲着捡拾钥匙的背影,林伯默默地摇头径直转身回家,预备关门时聆晚又赶上来“林伯,你知道均安住在那家疗养院嘛?”林伯把早拽在手里的纸条塞给她,拍了拍她的手什么也没说,转身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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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进红砖平房加一面围墙,就圈成一个小小院落,院内古木葱笼,自制的简陋千秋、滑杆倚挂在枝杈间,无遮无拦曝露在阳光下的是水泥砌就的乒乓球台,断截的红砖头围拢成的花圃,从校门口一直沿着房舍蜿蜒开去,花圃里血红的美人蕉冉冉而盛,院落后是被小山环抱的偌大操场,东面向阳的小山坡上一片氤氲郁湿的茶园……
   十岁的女孩穿着素净的蓝格衬衫,深褐色的长裤,劲间系着叠得棱角分明的红领巾,正蹲在靠近校门口的花圃旁,费力地拔起丛生在一株株美人蕉之间的杂草,刚拨出株拙壮的糯米草,又现出一片顽固匍匐抓牢大地的铺地黄。校门口是大片碧色草地,那绿色直铺满那道急转直下的斜坡,有人来时先看见圆乎乎的脑袋,慢慢才能浮出脸孔和肩颈,最后才是整个人。
   女孩抬眼时,就见碧绿的地平线上浮出二个人,逐渐看清是一男一女,再近些就清晰看出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高大魁伟,与身型一般端方的五官戴一眼镜,他远远地冲着女孩微笑,阳光自嘴角漾开。旁边的女子则婀娜白净,一把长长的黑发在脑后系成马尾,波光粼粼的一双眼,女孩忍不住想:她不会是雪做的吧?定定的看着来人小女孩忘了反应,直到指端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她。她幼嫩的小手扒拉到一株芭茅草上,锋利的齿边割破她的指尖,她将伤指放到嘴里吮吸,芭茅草叶上仍残留一滴血珠,正在阳光里一跳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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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起床了!”清脆的电子女声温柔地呼唤钟小溦,邻床女生惺忪的睁眼问声“几点啦?”小溦应声“六点半”便自去梳洗。钟小溦幼时得到过一个闹钟,是美术课得的奖励。极老式圆而呆笨的钟体,顶上有二个小喇叭,钟摆是只不停啄食米粒的鸡仔,一到设定时间,闹钟就会“铃铃铃”的叫个不停,其声之锐足以唤醒全家。她幼时总喜欢盯着那只鸡,好奇它会不会倦?结果,总是还没等到那只鸡倦,她自己先倦了。
   小溦对那闹钟一直爱如珍宝,不许别人碰,后来到底还是坏了再不能用,离开家乡的小村到外面上学后,她找了很多家钟表店,却从未找到过同款。
   “小溦今天上街好不好?好久没去街逛啦。"杨依顶着一头乱发钻出被子时,小溦正蹲在门口换鞋,杨依赶紧跳下床拦住。
   “今天不行,要去做志愿者!”
   “你非得跟那些神经病混一块嘛?”
   钟小溦微微皱了下秀丽的眉头,直接伸手拨开“障碍物”,到楼梯口时丢给杨依一句“只是特殊点的病人,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不就你少年时代的暗恋对象嘛?”杨依撇嘴嘟囔一句,在小溦的电脑椅上坐下时,顺势拿起桌上的“可比克”撕开、拿取、送进嘴里……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小溦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可比克”是追她的男生昨天傍晚送来的,放在那儿一直原封未动,到杨依手里不多时就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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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晚远远看着斜倚在轮椅上目光呆滞的男人,若不是那依稀如昨的面部轮廓,她真不敢相信那发线花白、面容易苍老的男人,就是曾经儒雅风华的岳均安。他机械张嘴吞下护士送上的药丸,又惯性饮下女志愿者送至唇边的温水,对于护士的叮嘱与关照反应全无。护士只得转向一旁的自愿者,那是个二十来岁、长相清秀的女孩,她看着岳均安的神色一时感伤、一时怜惜。聆晚知道岳家确乎没有这个年纪、这等模样的亲属,否则她那神情真与凝睇亲人无异。
   他确实是岳均安,虽然已没有当年她爱他时的神采,灼灼的星目也已黯淡无神,可是仍是那张熟悉不过棱角分明的脸。
   “岳老师,我是钟小溦,你还认得我嘛!你教过我画画的。”
   自愿者轻声开口,岳均安忽然整个人轻颤了下,下意识的嘟哝“画……画”,女孩没有错过他细微的反应,立时高兴地轻握他的手,微微提高声音“是的,画画,你以前在罗湖小学教过很多孩子画画,你还记得嘛……”女孩说了很多往事,岳均安却再没有给出反应,依然茫然空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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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小溦的述说无法激活陷入混沌的岳均安,却唤醒唐聆晚遥远的往昔记忆。当年,她和男友岳均安同往A县的乡村小学支教,在那如画的小山村里,也曾有过一段飘逸的日子。
   钟小溦?是那个有双大而明净的眼睛,却总是目光躲闪的小姑娘吧,聆晚记得均安曾经极力赞过她的美术天份。有次聆晚还跟均安玩笑说“你发现没,那小女生只有看见你时,才眼光灼灼的直视,像……”岳均安就突然凑上来亲她,让她不得不咽下未完的话。
   钟小溦离开后,聆晚才靠近岳均安身旁轻唤“均安,均安……”岳均安空洞无神的眼渐渐有一丝焦距,缓缓迎上聆晚那张依旧绝美的脸,然后他突然开始剧烈摇晃着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眼里是满是难以置信的燥狂。
   钟小溦取了自己的私人物件,准备离开疗养院回学校时,忍不住又拐到岳均安休息的草坪去跟他道别,然而她看到的却是,燥狂不安的岳均安双手乱挥,不断吼着“不是真的”,旁边还站着个手足无措的女人。她奔过去一把推开那女人,轻轻搂抱住岳均安的头,一边轻抚他的背,一边轻声道“没事,没事啦。”被推开的聆晚终于反应过来,忙往护士站跑去。
   打过针,岳均安终于彻底安静,睡着的他被护士推去休息。余下钟小溦和唐聆晚面面相觑,聆晚正不知该不该跟钟小溦相认时,钟小溦已开口“唐老师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没伤着你吧?岳老师的病不能受刺激。”聆晚没介意她含着抱怨的致歉,只是没想到钟小溦隔了这些年一眼就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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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晚坐在穿行夜色中的公交车上,车窗外迷乱炫目的城市光影逐渐淡去,她的心却飞得很远,飞到那个阳光满溢的早晨,那间叫罗湖的乡村小学里。岳均安爱画画,唐聆晚爱歌舞,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毕业后为了他画出真正山水画的梦想,聆晚毅然随他前往偏远的乡村小学支教,双方父母只当二个孩子一时兴起,便答应让他们下乡一年。
   岳均安问那小女孩“小妹妹,请问黎校长办室在哪?”小女生呆呆的看了岳均安半晌,又转向聆晚看了一阵后,才起身跑开。清瘦的黎校长就被小女生拉了出来,校长是本地人朴实寡言,引见过其他老师后就把二人往宿舍领,一时想起还有位老师,便回头说“还有一位郭老师家住县城,周末回家了。”校长将二人送到宿舍后准备转身离开时,发现小女生还跟在二人身边,忙拉着她道“钟小溦走了,老师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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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聆晚看着眼前简陋的宿舍,想着校长带着到过的食堂和近乎纯天然的厕,所以及绿意盎然的菜园,禁不住满脸忧色,岳均安却不以为然,拍拍她的背说“没事的,不就是自己做饭、种菜嘛,我们就当是隐居田园,乖,别绷着脸不漂亮啦……”
   “是的,不用担心,做饭、种菜而已,不过等着吃你们自己种的菜,至少是半个月后的事,不如先跟我一起搭伙吧!”岳、唐二人正就堪忧的未来讨论时,忽然听到一把年轻的男声介入,来人跟着自我介绍“我叫郭泰,从县城来罗湖小学半年。”正是校长先前介绍提过的郭老师。三人寒喧毕,郭泰又问“我听说二位中有一位教美术?”岳均安立即应承,两人很是探讨了一回。郭泰大学时有一阵狂热地迷恋过绘画,二人当即约好周末写生;自然,三人搭伙做饭的事也就此敲定。
   见到郭泰的菜园时,岳、唐二人着实惊讶,茄子、辣椒、豆角……样样鲜灵逼人,唐聆晚当即拉着郭泰教自己种菜,岳均安则闹着要赶紧找画板,郭泰拦住他说“这算什么,周末带你们去见识真正的山水田园”。丢开画画,三人又热切地讨论起种菜、做饭的事宜,安静的罗湖小学里因三人的聚首漾满青春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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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均安忙着在郭泰房间勾画“起舞”的水墨写意时,唐聆晚一旁看着画幅上略显素淡,却翩然灵动的人物嘟囔道“看上去挺有意境,但是一点都不像我嘛?”见均安无暇理会,她自又去比较旁边郭泰已经画好的油画版“起舞”,郭泰的画用色富丽、人物形态逼真,虽是业余爱好也顶见功底,聆晚啧啧叹声“还是这个比较像我”。

共 10315 字 3 页 首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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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通篇小说读下来,从开头到结局,总让人感觉有一丝悲凉的色彩。十年之前,年轻的唐聆晚为了生活,选择了自己青梅竹马稍具幻想性格的岳均安分手。转而跟在支教时期认识的较为务实的郭泰在一起并结婚,岳均安接受不了现实,逐渐精神错乱病加重。十年之后,郭泰为了学校上位,勾搭上局长的千金。以此为要求之后,现实和唐聆晚要求离婚,后更是过分地将孩子的抚养权过继给唐聆晚,只因新欢已怀孕。小说到这里极具讽刺性。唐聆晚意外从林叔口中得知十年之前岳均安精神错乱并在疗养院修养,并拖累了整个岳家的事实后自责不已。不知是因为还爱着岳均安,也不知是为了赎罪,唐聆晚为了顺着自己的心意,终求得岳家二老答应自己与岳均安结婚。好在最后岳均安的神志有了稍许恢复,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有情人终成眷属。小说采用半现实半回忆的手法,对于情节的描写把握的十分到位,一切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发展,毫不突兀,这是本篇小说的亮点所在。另作者本身对于人物的细致刻画也是文章堪称不错的地方,不难瞥见作者扎实的小说笔法功底。问好浅泠老师,期待更多精彩。推荐欣赏!【责编:浅黛眉妆】【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103004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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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雨沫        2014-11-02 10:27:44
  一篇感人的文字,欣赏,学习!
回复1 楼        文友:浅泠        2014-11-02 14:36:26
  问好。
2 楼        文友:浅泠        2014-11-02 14:36:00
  谢谢,辛苦编辑了。
3 楼        文友:禹鼎侯        2014-11-02 15:59:24
  矮油,浅姑娘,不错嘛,看你的评论看得多,小说也霸气无解啊
禹鼎侯
回复3 楼        文友:浅泠        2014-11-03 08:09:45
  唉哟,看到你这个评论我也是醉了。
4 楼        文友:宿昔难梳        2014-11-02 16:24:04
  问好朋友,祝您创作更多精品
回复4 楼        文友:浅泠        2014-11-03 08:10:10
  感放,问好,秋安。
5 楼        文友:浅黛眉妆        2014-11-02 23:04:47
  素喜“浅”字本身所含意蕴,也对浅泠姐姐早有耳闻。其实不瞒说,审这篇小说之时是颇有些惴惴不安的,怕审读不出作品全部之意。编按不到之处,浅泠姐姐多多包涵。小说对于情节以及回忆现实相交叉毫无突兀,令人拍手叫好,小浅还需向浅泠姐姐多多学习。另外已为文章配图,还望姐姐喜欢。秋凉,注意保暖,敬祝佳安。
回复5 楼        文友:浅泠        2014-11-03 08:10:31
  谢谢小浅,非常喜欢,辛苦了!
6 楼        文友:浅忆蝶双飞        2014-11-04 20:12:03
  情节千转百回,故事曲折感人,文字打动人心。结构完整,行文流畅。欣赏学习了,问安作者。希望你用心用情,写出更多优美文章。我随时关注你的精彩!
我以我心写世界,我用我笔暖人间。
7 楼        文友:浅忆蝶双飞        2014-11-06 20:30:44
  小说充满悲剧色彩、讽刺色彩,情节一波三折,故事错综复杂,不失为一篇优秀的作品。问好作者!
我以我心写世界,我用我笔暖人间。
回复7 楼        文友:浅泠        2014-11-07 07:44:26
  谢谢文友用心的解读,祝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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