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祥子和他的女人们(小说)
罗祥子,一个干练、帅气、喜欢女人且颇有女人缘的男人,一生卷在女人的旋涡里,一事无成,直到老年,还是热衷于女人,为了女人忙碌奔波,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但本性不改。
——前言
(一)郎才女貌一双儿女
1970年,18岁的罗祥子已经出落得一表人才,一米七五个子,瘦而健壮,浓眉大眼,宽阔的脸膛,透着男人的自信和坚毅。父亲是生产队长,初中一毕业,就安排祥子当业务员,北京、天津、上海,各大城市都有他的足迹。生产队的副业,是做各种型号的纸垫、滤芯,只要有机器制造业,都有使用。开始祥子没有经验,出差数日没有订单,但那时消费低,旅馆住宿每天几元钱,生活费一两元,业务员挣工分,一个月拿到一个订单也大有赚头,加之祥子父亲是生产队长,自然不计算成本。
从小就向往大城市的祥子,如鱼得水,每到一座城市,找到旅馆,就把城市转个遍,有啥好玩的地方,一定大饱眼福。然后再打听哪里有他的业务需要,祥子穿着讲究,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风度翩翩,出入厂矿,进出相关科室,为了订单而公关。
那时候多数人还不懂送礼,不象现在,提成、回扣、现金卡、购物卡、银行卡、健身卡、等五花八门,祥子情商很高,懂得怎样讨好领导,帮助做卫生、彬彬有礼、投其所好,对于大型厂矿,这点小业务也不被人看得多重,一个小科长就说了算,有时一顿饭、送一点土特产,已经乐得屁颠。
当然也有难对付的主儿,天津的一个大型机械制造厂,需要货量很大,一旦拿下,经济效益可观。祥子知道这个信息之后,进驻工厂附近的招待所,每天寻找机会,厂子采购处长听说是生产队的副业加工,不相信产品质量,不屑一顾。祥子费尽心思,滴水不进。后来听说,这位处长爱好打乒乓球,上学时总是获得学校各种比赛的冠军,以此为骄傲。祥子开始到文体中心练习,加上原来有些基础,很快懂了一些技术、门道,可以和处长有了沟通的话题。此后,傍晚处长下班,祥子已经恭候多时,在附近小学,文体中心,不断看到俩人的角逐,祥子与之水平相当,但总在结尾时失误而甘拜下风。祥子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竟能说得天花乱坠,可又不是瞎吹,颇有专业评点的味道,搞的处长心花怒放。
打球之后,洗浴、吃饭,自然顺畅,不出几日,处长叫祥子拿来他们产品的样品,看起来粗糙了一些,但是价格不高,用料实惠。
“小罗,看你人挺可交,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我给你一批活。”
“谢谢处长,一定保证质量。”罗祥子喜出望外,鞠躬不止。
第二天,罗祥子早早等候,一上班,罗祥子毕恭毕敬地站在处长办公桌前等待。处长一纸合同,写明用货规格和数量,交货时间等,然后叫祥子签字。祥子眼一扫要货的数量,不同规格、不同品种,均在六位数以上,惊呆了,不假思索,慌得手签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处长看了直摇头。
拿上订单,祥子来不及半点耽误,上火车回生产队安排制作生产,这么大的数量,祥子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完成,这是一次考验,如果按质按量生产出来,按时送货到厂子,说不准还会有更大的订单,一路上,祥子喜悦着,高兴着,这是头一次拿到这么大的订单。
祥子回到生产队,祥子拿到天大的订单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村落,乡亲们都夸祥子有出息,是个人才。生产队马上召开干部会议,商量生产全速开工。
第二天,生产队抽调了许多生产一线的妇女,补充到副业生产上来,黑白两班轮作。祥子很在乎这一批活,始终盯在车间里,把好产品质量关,他想的是这一次的质量过关,能够争取下一单业务。
车间里的姑娘们都佩服祥子的能力,加之祥子一表人才,更成了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一些自知有些相貌、胆量大一些的姑娘开始发起追逐。祥子喜欢女孩,他认为男人的一切奋斗都是为了女人,为了更多女人的爱,所以对于不断自愿送到他身边的女人乐此不彼,但他却心猿意马,没有一个真心对待。被玩弄了感情的女孩们纷纷离开,又一批自愿送货上门,祥子的花心得到了满足,练就了玩女孩的技巧,很快就能俘虏女孩的芳心,待目的达到,弃之而去,另觅目标。
一个叫王香玉的女孩给了祥子不一样的感觉,圆圆的脸儿,丰满的胸,一双会说话的眸子灵动着,穿着入时,大方自然。香玉北京有亲戚,见过世面,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外表漂亮,和其他村妞比起来,确实亮眼许多。早有许多小伙追逐,香玉没有看上眼的,嗤之以鼻。如今一个充满光环的帅小伙的出现,尤其祥子的能干让她刮目相看,俩人互相倾慕,开始走近。香玉在生产队副业做纸垫,到了香玉的班,祥子就会盘旋在香玉的左右,就像蜜蜂见了鲜花一样,不肯离开。帮助香玉拿来原料,整理成品,清点数量,津津乐道地干着,俩人不断地对话。
“北京多大呀,香玉,你经常去那里,一住几个月,见过世面的。”
“哪能跟你比呀,大业务员,跑外交的。”
“你这么漂亮,在北京大街上肯定好多人乱追呀。”
“那有啊,北京美女多的是,咱一乡野小妞,农村户口,谁要啊?”
“有人可做梦都想着你呢?你是靓女加才女。”
“别逗我开心了,我还怕嫁不出去呢?”
……
俩人开心的聊着,揣摩着对方的心理,祥子在进攻,香玉在欲擒故纵,挑着祥子的胃口。
祥子开始到香玉家串门子,看见有啥家务活帮着做,嘴甜的像抹了蜜一样叫着大爷、大妈,给香玉父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另一方面,祥子找媒人提亲,可是香玉迟迟不肯答应,她知道,祥子这样优秀,又是个花心男人,让他很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所以一直推脱着。
经过五个月的日日夜夜,订单上的任务全部完成,正在包装运往车站发货,祥子要随货而走,押运到天津,他心里除了惦记这批货的质量是否让处长满意,又想搞定和香玉的关系。看着香玉若隐若现、游离不定,祥子心急如焚,他搞不懂香玉是否看不上他,还是心另有所属,总是不冷不热。就在他出发送货的前一天,他约香玉晚上出来约会,香玉谎称胆小,晚上不敢出门婉言拒绝,祥子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第二天,祥子在父亲的催促下,出发送货。祥子顺便带去了许多土特产品,大包小囊。
一下车正是早晨,处长还在家,于是雇了一个人力三轮直接送往了处长家,正好处长在早吃饭。
“小罗,你太客气了,我就喜欢你这个帅小伙,快坐下来吃饭。”处长高兴地说。
“这是应该的,我们生产队还指望您这个财神爷呢,好多小伙子娶媳妇,没钱办喜事,想钱想疯了。”祥子回答。
“原来这样,好说好说,我上班后安排车辆到车站拉货,货款尽快安排。”
“不急,不急。我到附近小学定好球台子,下午咱俩练练,好久不打了,我提前预热一下。”
“好,好。我手也痒痒了,正有此意。”
餐毕,俩人分手,各忙其事。祥子到小学校去了,他和校长搞得很熟了,从提包里拿出了两条大前门香烟塞给校长,校长招呼体育老师和祥子一块练球。中午,祥子请校长、体育老师、处长三人一块到饭店点了几个菜,小酌几杯,感情非常融洽,气氛很好。
下午,乒乓球室里热火朝天,处长和祥子角逐,处长与校长角逐,处长与体育老师角逐,开始都是难分正负,最终都是败在处长的铁牌之下,周围围观的老师、学生,掌声不断,喝彩此起彼伏,处长可真是英雄,出尽了风头。自然,运动之后有洗浴,饭店小酌。
“小罗,后天到会计室结算货款,然后到我办公室签合同,我再给你半年的任务订单。”临别,处长告诉祥子。
“谢谢处长,我一定不辜负期望,保住产品质量。”祥子高兴地说。
大事搞定,祥子开始筹划自己的事,到大商场给香玉选购礼品,两件的确良花衬衫,两条正流行的喇叭裤,还有姑娘头上戴的饰物和纱巾。
结完货款,签好合同,祥子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把礼品送到香玉家中,尽是香玉的喜欢之物,香玉几天不见祥子,表现地异常快乐,高兴地哼唱着小曲试穿着祥子的礼物。香玉确实是个美人坯子,立刻把一个村妞变成了城市靓妞,祥子看呆了,禁不住伸出手来摸摸这里,弄弄那里,透过衣服感受到了香玉的美体的柔软弹性、温度的释放,阵阵电流不断袭来。
那天晚上他们俩人约会了,那是一个即将秋季的夜晚,天高气爽,月明星稀,微风丝丝,沁人心脾,好不惬意。俩人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乘着月色,手儿拉在了一起。互相倾诉着几天的别离,相互的思念,香玉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俩人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了一起,火热的唇齿相含,爱的津液充斥着两个年轻人,俩人快乐地放肆着,粗粗的喘气声,似哭似笑混杂声。祥子不愧是情场高手,两只手放肆的在香玉身上抚摸,嘴在传递着爱的信息,不断在敏感的部位展开攻势。香玉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快乐,感受着祥子攻击,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身体像面条一样瘫软下来,俩人顺势倒在路旁的杂草丛中。
夜晚是那样的安静,偶有蝉声虫鸣;夜幕是那样黑暗,黑的看不见前面多远,忙碌一天的人们,此刻都窝在家里,一家人相聚一起,享受天伦。大约半个来小时,祥子和香玉从草丛里站立起来,互相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香玉银铃般的笑声划破长空,她使劲的捶打着祥子,俩人开始追赶。
第二天祥子上门提亲很顺利,第三天、第四天祥子、香玉互相认门,俩人的婚事象戏剧节奏一样铺开。以后每个晚上,几乎都是俩人浪漫的约会,偷吃禁果的事自然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香玉怀孕了,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农历九月二十六,六六大顺吗。
两家人开始忙碌起来,有了日子就快了。
农历九月二十六,祥子、香玉穿上入时的结婚服装,在亲人、朋友、相亲们地祝福下,举行了结婚典礼仪式,俩人被人羡慕地走进了婚姻生活。
(二)在女人漩涡中荡漾
第二年香玉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罗明,意寓前途光明。祥子继续跑各大城市,业务很多,忙碌其中。过了几年,香玉又生了个姑娘,取名罗贝,意寓宝贝。两个孩子把香玉完全陷在了家中,照顾小的,看着大的,俩人的浪漫情怀开始淡去,香玉的生活围绕着孩子,俩孩子围绕着她,锅碗瓢勺交响乐。祥子看着这个黄脸婆,没了兴趣,目光转到车间里干活的那些漂亮女孩,小礼物的赠送,潇洒的谈吐,帅气的外表,不断有猎物上钩,祥子尽情玩耍,无所顾忌,竟有为他堕胎的事情发生。此刻,一个没有真情,喜欢女人,热衷玩弄女人的丑恶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肆无忌惮。香玉早有耳闻,只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1977年3月的一天,祥子来到秦皇岛发展业务,在一家机器制造厂拜访供销科长,一个三十来岁的美丽少妇,冷面美女,有着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是美貌无比,弯弯的眉儿,长长的睫毛,欢欢的丹凤眼,挺拔的鼻子,白皙的瓜子脸;一头长发披肩而下,瀑布一般;修长的身材,穿着喇叭裤儿,愈发高挑时髦;微翘而丰满的圆臀充满着性感;隆起的胸部,穿着齐腰的短款愈加摩登。这么好看的美女着实把祥子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女人,而且洋气十足,祥子桀骜不驯的心理开始充满了想法,一个喜欢女人,热衷于在女人圈子里付出一切的男人,动物神经被激发了。
祥子想的不是怎样把订单搞定,而是怎样把这美人抱在怀里,他整天被这个女人的美充斥着幻想着。开始了解美女的基本情况,原来女人是烈士的妻子,她老公是一连长,在一次军事演习时,为了救一位战士而壮烈牺牲,组织上要求对烈士家属给以照顾,所以美女被提拔为厂子的供销科长,美女有烈属补助,自己有工资,经济条件很好,好多人垂涎美女的美色,只是找不到美女的软肋,无从入手,望尘莫及,久而久之人们敬而远之。
实际上美女表面风光,心里很苦,却无法诉说。自从丈夫牺牲以后,心里那种空虚,那种无奈,真的很痛苦。正值青春年华,没有男人的日子真难熬。以前作为军人的妻子,也总是独守空房,但还有思恋的丈夫,一年总有相见的机会。回味与丈夫相见时那种恩恩爱爱,而今独自一人,美女经常失眠至深夜,泪湿枕巾。所以晚上,美女经常到附近小饭店,几个小菜,半瓶白酒,麻痹自己,半醒半醉,回家一睡到天亮。
一天恰巧被正在这里吃饭的祥子碰见,有着狗一般嗅觉和灵性的祥子,哪肯放过献殷勤的机会。祥子放弃自己的饭菜,拿了一瓶好酒,又要了几个菜,来到美女的桌旁。美女示意他坐下,俩人开始开怀畅饮,美女酒量了得,不愧是供销科长,祥子感叹。没办法,舍命陪君子了,俩人一瓶酒见底,又开始喝美女要的酒,也是好酒。美女正愁没人陪酒,见到二十多岁的帅气小伙,心里高兴,喝起来愈发高兴,所以直到两瓶酒见底,饭店打烊,催他们走,才不得不结束。
祥子搀扶着醉意正浓的美女,趁势把手按在酥酥的胸上,感觉兴奋无比,一步步走向美女的家,觉得路程好短。把美女放到床上,没想到被酒醉中的美女紧紧的抱住,美女以为是自己的丈夫,求爱的表现很强烈。祥子是什么货色,哪肯放过机会,明白了该做什么,手脚麻利地把美女像剥葱一样褪去衣服,一个高雅的女人在这种状态下是真心、还是梦幻,谁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