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请不要再糟蹋诗歌了(散文)
从识字始,我对诗歌就有一种爱恋,更有一种敬畏。
诗歌是文学体裁中最传统最精华的部分,是其它体裁无法代替的。从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到楚辞,从古诗到唐诗中的古体诗、律诗、绝句,再到后来的宋词元曲和现代诗。中国的诗歌给人类文学史留下了璀璨和浓重的一笔,为辉煌的五千年中华文明史增添了沉甸甸的分量。
有诗歌,自然有诗人,自然有流芳千古传之久远的名诗佳句。从古代的无名氏,到有自己一席之地的大小诗人,古今诗坛可谓群星闪耀,各领风骚,为后人铭记敬仰。
好诗自然要被大家喜爱和传诵,这正是诗歌的魅力。唐诗宋词元曲是中国文学的三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后来的诗人即使有所突破,也无可奈何。金牛已逝,灰熊低吟。如明朝时期的诗歌,清朝的纳兰词,莫不如此。随着四大名著的诞生,小说已经成为主导的文学体裁。
中国现代诗歌产生于“五四”新诗运动。在八十多年的发展中,突出显示了两个方面的追求:一是追求现代诗歌在思想内容上表现时代精神的革命性;二是追求现代诗歌在语言上新的“诗美”,即追求现代诗歌语言形式的灵活自由与优美和谐的统一,追求如何在继承发扬中外传统诗歌表现艺术的基础上,丰富和提高中国现代诗歌的表现力。这其中,胡适、闻一多、郭沫若等都有在理论和实践上做出了突出的贡献。郭沫若的《女神》、闻一多的《死水》、徐志摩的《志摩的诗》等几部诗集,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发生了深远的影响,随之许多流派一大批现代诗人和代表作横空出世,开始了现代诗的新纪元。
就这样一路走来,随着艾青、郭小川、贺敬之、顾城、北岛、海子等时代的相继终结,中国的诗歌开始彻底地没落了,以至于到处都是得癔症的诗人,作出病态的诗作,彻底给诗歌糟蹋了。
在笔者看来,好的诗歌,不论是古体诗还是现代诗,都要讲究“四性五美”。“四性”,即:思想性、艺术性、真实性、个体性;“五美”,即:语言美、想象美、意境美、韵律美、节奏美。缺少了其中的任何元素的诗歌,都或多或少缺失了诗歌固有的美的因子。
近几年,诗坛出现了“羊羔体”、 “废话体”(“乌青体”)“梨花体”等稀奇古怪又乱七八糟的新的流行体诗歌,着实让人大跌眼镜。这是怎么了?难道诗人们已经病入膏肓,以至于胡言乱语?我真的想痛痛快快地骂人,骂哪些糟蹋诗歌的乌龟王八蛋。
先骂一骂“羊羔体”。 2010年10月19日晚上7点,“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公布,其中车延高的诗歌《向往温暖》位列诗歌类获奖名单之中。在当天夜里11点16分,一位名叫“陈维建”的人便在其新浪微博中发表一则名为《“梨花体”后“羊羔体”》的短信,其内容为:“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得主、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诗《徐帆》:“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 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隔/ 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 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 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 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
这首诗就是把一段话用几行字肢解一下,就成为所谓的诗了。其实,像车延高这样作诗的诗人大有人在,绝不是个案。说诗人江郎才尽有点蜻蜓点水,还是黔驴技穷比较准确。作不好诗可以不作,总不能随意糟蹋吧?
“羊羔体”的出现,标志着鲁迅文学奖与文学绝无关联。网友怒斥“鲁迅文学奖”是亵渎鲁迅之名的伪文学奖,并呼吁社会各界抵制该奖、政府部门取消该奖。
再骂骂最近的“乌青体”。 2012年3月25日,科普作家杨轶发表了一则微博:“这是诗?这真的是诗吗?奇诗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并贴出了五首乌青的旧作,其中《对白云的赞美》最为典型:“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特别白特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
我向来不以貌取人,但是读后大作,再看乌青胡子拉碴肮脏猥琐的样子,我不难理解一句话: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遛什么鸟。可谓,脚下窝头?不是什么好饼。就是这样癔症的诗人在糟蹋诗歌艺术。
接下来是“梨花体”,鉴于“梨花体”教主赵丽华是个女人,骂她一是脏了我的嘴,二是对女人不尊重,三是矮化男人的形象,暂且饶她。“梨花体”也是当今诗坛的一大怪胎。其代表作有:一、《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 /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二、《我坚决不能容忍》:“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 /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 /的人”。
有人总结了“梨花体”的写作方法:一、随便找来一篇文章,随便抽取其中一句话,拆开来,分成几行,就成了梨花诗。二、记录一个4岁小孩的一句话,按照他说话时的断句罗列,也是一首梨花诗。三、当然,如果一个有口吃的人,他的话就是一首绝妙的梨花诗。四、一个说汉语不流利的外国人,也是一个天生的梨花体大诗人。
梨花体直白,相对“废话体”,我们尚可接受,可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当然,如今的诗坛一些大多数人读不懂的青涩朦胧的诗歌也大量泛滥,等等这些歪瓜裂枣的作品的归宿是早晚都要被丢弃到文学的垃圾坑里,甚至连一点响声和涟漪都不会有。
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诗歌出现?
笔者认为深层次原因是:一方面,诗人们只在形式上玩些雕虫小技,弄些花拳绣腿,而在内容上割裂和抛弃了中国文学的传统,不仅脱离了民族性,还脱离了诗歌的传统。“五四”以来新诗缺乏对“诗国”古典美的传承,大群新诗人写得太自由、太散漫了,许多自由体新诗成了直白浮泛的叫喊和散漫无序粗糙干瘪的语言堆积,以至于丧失了诗的特点,丧失了诗歌应有的优美、和谐、形象的美感,其结果是跟着失去了读者。因此五四后的新诗从一产生就先天发育不足,而这种不足也有违诗歌自身的特征;另一方面,诗人们的虚荣心和功利心驱使诗人丢弃了诗歌本真的内涵,诗歌变成了他们为政治歌功颂德的赞美诗,变成了他们沽名钓誉附庸风雅的敲门砖。所以断行式的无病呻吟,废话式的磨磨叽叽,自然会大行其道了。
说实话,我十分钦佩那些仍然坚持创作古体诗词的人。如今高速发达的社会,环境被GDP葬送了,诗人早已没有了茅屋草庐、小桥流水人家的环境。发达的通信和交通,早已使得离愁别绪烟消云散。他们竟然坚守这份热爱和执着,实属不易。
说实话,我很可怜那些痴迷新诗创作的诗人。一生勤奋,却未见得有几首诗能像唐诗宋词中的名作一样流传下来,让人耳熟能详,妇孺皆知。不能不说是一种无言的悲哀,更何况有人因之走火入魔,误入歧途。
笔者认为,无论诗歌将来如何发展,坚持其本身的创作规律,坚持“四性五美”,那才是基础。“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任何事情,本末倒置或者舍本求末都是暂时的,都不可久远,如当下病重的诗人病重的诗作。
既然病了,就要看病服药。笔者给开出的药方是:当下的诗人们不能仅仅学习西方,更应该回到传承古典传统,汲取传统精神上来。诗歌的根在中国,写不好诗可以不写,没人会埋怨。就像赵丽蓉老师小品中,用说唱演节奏演唱评剧一样,中国好的艺术就这样被如此包装给毁了,误入歧途的诗人们,请不要再糟蹋诗歌了。因为,热爱的诗歌的人都会心疼的。
(诗作引用来自网络。)
据说这个奖项曾有评委获奖。
对于梨花体,我曾在网上与人辩论,最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种“新诗体”的产生并非为了方便草根介入诗词界,这一点从众多草根抨击梨花体能够看出。梨花体的推行,实际上是能让一些官员们附庸风雅,让有些暴发户成为“儒商”。
把大白话一句一断,断成诗的“格式”,没有精炼、没有韵味、没有修辞、没有含蓄、没有妙意,甚至有人故意写得粗俗不堪,试图说明作诗人人可为,进而颠覆诗词创作。
陆琪说:“做对的事情只能泯然众人,而坐错的事情才可以红。”
这绝不是诗,只能叫做伪诗,跟胡适倡导的自由体诗完全不是一回事。
汉字是一种优越的工具,利用它的优越性写成鸿篇巨著的就是鸿儒,写成“大白话诗”的就是白丁。
古韵诗词何病?一曰“复古”,“复”到思绪凌乱莫名其妙让你猜不透摸不着不知他想说些什么;二曰“创新”,“创”得不讲任何游戏规则只盗用一个“律”啊“绝”啊还有词牌子名称拉起来做虎皮大旗混充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