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病痛之中见真情 (散文)
常言道:不经风雨难见七色彩虹,不经苦难感觉不到亲人的真情。我躺在病床上感觉到,医生和护士真好,他们治病救人,是多么高尚的职业;我躺在病床上还感觉到,我的爱人真好,是她翻着食疗的配方亲手做的饭菜调养了我的身体,才有了以前的健康,离开了她,没有了合理的饮食,乱吃一通的我就生病了。原来,爱人的唠叨就是医嘱,就是真情的流露。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着社团的领导的关心,文友的问候,给了我战胜病痛的精神力量。每当我神经痛发作的时候,我就打开我的江山,看看文友们的文章,就忘记了病痛。睡不着的时候,就回忆过去,筛滤素材,构思新的文章。与病痛斗争,我一定能胜利,因为我有江山做后盾,因为我有关心我的这一群轻舞好心人。
(一) 生病
我是潍坊人,天生喜欢煎饼卷大葱那种粗放的饮食习惯,给于我难以忘记的回味,八六年应聘到河南外贸工作,中原餐桌上的那一盘大蒜和胡辣汤也给我留下了难舍的印象。
经常出差的人游遍了大半个中国,体会到幅员辽阔的中国,西辣、北咸、东淡、南甜是一个基本的定格。浙江乃在中国大公鸡模样的地图东海南部的鸡前胸,从海拔高度看是一片深绿和浅蓝,自然是一个十分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这里既有南方的微甜又有东方的清淡,浓重的调味品少用,刺激的麻辣不沾,盐咸有度,甜淡适中,温和谈雅的饮食养育了鲜润如水的江南女人。
我初到江南水乡,领悟了江南厚重的上山文化,品尝到了清淡为主的美食。更为幸运的是,爱上了一位得体大方的江南小妹,起食饮居,相濡以沫。自从在江南定居后,饮食习惯也从量变到质变,在这位水乡女子调理下,我那种北方汉子粗野的饮食习惯慢慢退化。偶尔和夫人一同到菜市场买菜,站在那些少有的麻辣五香调料的摊位前看看,那点回味和欲望很快被善懂保健的爱人用眼光的命令扫得不见踪影。
经过她几十年的精心调教和保养,只数年岁过,不见人面老,皮肤比年轻时还细腻,六旬不见白发,几十年前的老友见了都说是个奇迹。但在我心里总有一个饮食欲望的压抑,虽然说入乡随俗,可是不能一点南北结合的机会也不给啊。
每次到外地出差见了那些麻辣咸甜,总是有一种冲动,跃跃欲试。终有一个到江北南通长期跟单的机会,我一个人单独居住于家纺城的叠石桥,这里的饮食服务多来于湘、川、皖、豫、鲁,生葱、大蒜、花椒、辣椒、胡椒辣味俱全,香椿、香菜、鱼鳖虾蟹、生猛海鲜样样都有,猪、牛、羊、驴的肚、肠、肝、肺冒着久违的香气大饱眼福。这次爱人没有跟来,可以自由一次了,我决定做一回年轻时期北方的我。我在综合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白面煎饼一包十张,生葱、大蒜、辣椒、香菜各买了一点,熟的羊肝、猪肺、牛肠、小河虾买了一宗,还有酱油、醋、香油、芥末油的混合调料一袋子。我满载而归,到了宾馆,为了预防大肠杆菌,特意把肉食放在电热开水壶里再度加温,由于肉食多,在电开水壶里加热后,没有器皿倒出,开水也烧不了了,只有拿煮沸的下水烫当开水喝。
展开一张煎饼,摊上一缕香菜,劈开的半棵大葱,撒上小麻虾,顺上一截牛大肠,羊肝、猪肺切片各一层,加一些辣椒丝,滴上足够的调料油,结实的卷在了一起,咬一口还不忘吃一点大蒜瓣,那味道,口感,如同回到了河南开封的鼓楼美食夜市。一口两口,一个两个,一顿两顿、一天两天,好不痛快。那肉汤当稀饭也是增添了不少的风味。
到了第四天下午,蚊香片忘记点燃,有几只秋后的蚊子飞来,一会感觉肚皮上有一点痒,隔着衬衫揉揉,没有在意,夜间有点痛,第二天中午看到在那个有点痛的疙瘩附近又有几个淡红色斑点出现,据我了解的知识这是带状疱疹的症状,我感觉不太对劲,只有去医院就医了。
(二) 看病
到家纺城附近的一家叫瑞鑫的医院检查,这一家医院是以人工流产为主业的男、妇科医院,男科主要是看前列腺和性功能的专科,竟然按皮肤病接诊。
那个唐医生,看过后,没有做什么化验,就说:“这是带状疱疹,也叫缠腰龙,如果不能马上输液控制,发展到围腰一圈,那就有生命危险。”我问那需要多少钱,唐医生说:“一次二百四十多,一个疗程要七天,可能会好,也不敢保证。治不治由你。”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到南通医院也来不及,就在那个医院开药输液。医生到输液厅和取药处做了交代后让我交了钱,告诉我不用去取药,到输液厅坐下等着就可以了,我躺在输液床上,护士拿来已经配置好的三瓶液体,为我输液,经过两个小时十六分钟输液完成。嘱咐次日下午还要来输液,间隔不要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我回到了住处后继续吃那剩下的牛大肠之类的食物。第二天,腰间的斑点增多,并向背后扩散。我有些担心起来,便拿出昨天的医药出货单子仔细细看,发现没有税章,不是正规发票,再细看,葡萄糖盐水三瓶,每瓶7元,小计21元;5mg更昔洛韦三支,每支60元小计180元;注射用材料一套4.5元和输液工时费6元;人工换药费一次20元。共计238.5元。
我反复回想,除去手臂输液时用酒精消毒外就没有什么人工换药的过程。感觉有些蹊跷。下午到那家医院,开了药,交了钱还是那么多。护士让我到输液厅的六号床躺下等着,我看着护士拿了取药单子去了药房,我便在输液厅门口等候。在那个护士就要交给兑药的护士的时候,我突然提出要看看我那个盒子里的药,那个护士不给看,护士说:“不会错的。”
我说:“作为病人有这个知情权。”
她只得让我看,我看到只有两只更昔洛韦,也没有外用药膏,我提出质疑,那个护士强辩说:“药房里这种药没有了,还有一支一会出库后会送过来的。”
我又问:“那20元的人工换药费是什么?”
她们无法解释,就说:“你去问医吧。”
我去问医生,医生回答说:“就是给你换的外用药的钱。”
我说:“没有换过外用药啊。”
他又说:“那可能是忘记取了。”
我说:“你的处方上就没有外用药膏啊。”
他又说:“是我忘记开了。”忘记开的药怎么还能交钱呢?我不明白。
我输完液,去找院长讨个说法,那院长先是安慰,后来表示退钱,我说:“我要的是个说法,不是这一百元钱,病人养活了你们,你们应该尊重病人。”那院长连声说:“你说的很对,我们一定加强管理。”我愤然的离开了那家医院。
(三) 治病
我忍着疼痛坐上了开往义乌回家的汽车,颠簸了近八个小时,终于到家了,爱人自然是一阵数落,那都是心疼的表现。看看正在发展的病情,马上陪我去了县卫生学校的医院皮肤专科门诊。医生看了病情,又看了在南通叠石桥的病例,他说:“诊断是对的,用更昔洛韦输液也是对的,就是用量不够,在病发期要按两公斤一毫克计量,七十五公斤应该是三十五毫克,也就是5mg的更昔洛韦六支才能有效控制病情。”我一听心里在盘算:60X5=300元。开完处方,到药房核价,拿到单子一看只有四十五元,每支5mg的更昔洛韦只有七元钱,我取了药回来问医生,医生说:“就是七元一支,六十元那是遇上黑医院了。”
我躺在病床上,护士很娴熟的给我挂上点滴,药液一滴一滴匀速滴到输液管里,慢慢流进我的身体里。爱人坐在我的身边,为我剥桔子,一瓣一瓣地送到我的嘴里,嘴里还在数落:“看你还敢不敢吃那些刺激性的东西,你以为还是年轻的北方大汉子,岁月已经把你脱变成了一个江南的小老头了。这些年你烟酒不沾,清淡的饮食习惯降低了你对辛辣毒素的抵抗力,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个江南人吧!”
我说:“江南水好,美女心也好,做江南的女婿也真好。”
“你还贫嘴!”我看着药液一滴滴落下,我的热泪在眼角悄悄流淌,是一片感激之情。
经过几天的治疗病情得到控制,医生说:“要连续输液彻底杀死病毒。加巴喷丁胶囊是预防和治疗带状疱疹神经痛后遗症的,要每天三次不间断地服用,服用量要根据疼痛程度调整。疼痛期要在一个月至几个月,有的会每年周期性复发,所有不能轻视。”
(四) 感悟
我躺在病床上,把海门叠石桥瑞鑫医院的医生的行为和浦江卫校医院的医生的态度对比,真实两重天。这时候我回想起,一九八九年夏天我陪同我父亲去平顶山市口腔医院看牙痛病,医生说八十多岁了,牙齿坏了是正常,拔掉就不痛了。医生拔牙的技术还不错,一会功夫就拔掉了一颗牙。可是过了一会,父亲说:“不是这颗痛是从里边数第二颗。”医生说:“你第二颗拔掉了,第一颗就长不住了。”医生又把那个应该拔掉的牙齿拔掉,还说:“再镶上两颗吧,优惠些一百元。”父亲摇摇手说:“不镶牙了,掉完了镶一口假牙吧”。牙科医生见我父亲不肯镶牙,就加了一颗拔牙的钱,虽然只有十元钱。父亲心里很不满意。
时隔二十三年,去年我回平顶山办出国手续,又来到这家口腔医院洗牙。我告诉医生说:“后两颗牙齿中间有条缝,吃菜老往里塞东西,给补一下吧。”医生说:“补一下需要五十元,你的这颗后牙下边没有对口呀,是多余的,拔掉了就不塞东西了。”我相信了那个医生。一个高瘦的女医生给我牙床打了麻药针,用一把钳口是筒状的拔牙钳子夹住我上边最后一颗牙开始用力晃动,五六分钟也拔不下这颗牙齿。她停下操作,换了一个胖墩女医生给我拔,拔了五六分钟,还是拔不下来。又换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医生,他用力晃了几下,还是拔不出来。他让一个医生抱住我的头,男医生用力转动那把夹住我牙齿的钳子,猛一用力,磕碰一声响,牙齿从中间断掉,下半截和根仍然没有拔出来。男医生用锤子撞击钢钎凿剩下的半截牙齿,一下、两下、三下,牙齿的平面被撞开,分成四块,医生换一把钳子,一根根把牙根拔出来,其中有两根是有弯钩的。医生累了一身汗,我也几乎昏了过去,医生看我脸色干黄的样子,就给我挂了两瓶消炎药水。休息了一天,才把事情办完。回到浦江后左耳朵耳鸣耳聋,住院二十多天,花了一万八千多元,听力恢复了一半。从此我怀疑那些牙科医生除了拔牙之外还会干什么?牙齿也是人体的一个器官,没有坏掉是不能拔掉的。
在病床上想到了我们村里的那位因劳累过度以身殉职的刘世臣医生,也想到现在的村医,为穷人看病不要钱。又想到了小学时期学过的老三篇记中的白求恩,想想那些模范道德好医生,感觉社会上还是好人多。
我在生病期间,轻舞社团的梦婷社长多次关心问候,总裁天雨老师也十分关心,很多社团的文友多次通过QQ和飞笺或评论留言表示慰问,我非常感激,要以实际行动感谢大家的关心。
我知道这种病需要治疗很长时间,尽管皮肤神经痛痛得厉害,我还是忍着疼痛积极参加社团的文章编辑,同时写了几篇文章。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会留下一些值得后人阅读的文章,这要比留下几个铜钱更有价值。这就是江山文学的力量,因为我热爱江山文学,热爱轻舞社团,也热爱这些文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