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寻(同题征文·散文)
那日晨七点半,我按部就班进入了我的江山,竟意外地收到了一个飞笺,ID显示来自风逝。风逝,我亦师亦友的风二姐,一个有着丰富生活阅历的智识女子,肯奉献,善沟通,会高效管理时间,写得一手好文,她是继燕子姐姐之后,我网漂经年以来最珍贵的人生收获。
一
喜见飞笺,且是我最敬重有加的风二姐发来的,难道她也玩起了别样的浪漫?
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继而我又忐忑起来,难道我又出了差错?带着几分心虚,我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飞笺——
雁子
祝贺摘得一精。
美中有点小瑕疵,已改。
皆可以剪纸图案来阐释“图必有意,意必吉祥“(”)
心理(里)对张老师的膜拜又了添了几分。
一位德艺双磬(馨)的剪纸大师。
张老师,德艺双磬(馨),这个词,非您莫属。
每一位学员,她都倾心相授,(;)每一位来客,她都真诚相待。
请恕我矫情,全文复制了这一份久违了的飞笺。这温馨的认可与委婉的批评,不正是一位语文老师给予爱徒的点评?又怎能不令人忆起一幕幕老师辅导学生作文的感人场景?
是!我不假思索地说。传道、受业、解惑,风二姐,在文字丛林的长途跋涉中,她确然是雁子的良师。
原来,利用早课间隙,风二姐读了我的新作《行走的风景之张秀娟的剪纸人生》,以飞笺反馈于我,一一排出了拙文中的无数只虫子。
我的心一热,就赶紧飞了一笺过去。致谢的同时,也对风二姐的“浪漫”表示赞赏。
她又飞回一笺,痛说原委。我才得知浪漫飞笺背后的无奈,心为之震动。
二
风逝,是山东一所初级中学的语文老师,今年教学初三。高压在顶,教学任务本来就重,加之同事又接二连三地病倒了,风二姐情非得已又承接了一个班的语文课。她每日要迎战超工作量课时,不得不全身心投掷在学生身上,其劳累程度可想而知。但,负荷越重,越需要精神调剂,可她和她的同事们却连一点自由上网的乐趣也几近被剥夺了。
学校选择性网络关闭,还屏蔽了Q。这便是她所在中学学校出台的一系列有违常情的规定之一。为了狠抓教学质量,为了提高升学水平,为了赢取最宝贵的温习时间,竟以掐断教师们的“信息源泉”为起点?
试想,不能交流,不能阅读,不能接受最新资讯、不能与时俱进……新的一天,千篇一律的高压生活该是怎样一个索然无趣的开始?
风逝,一位爱书如痴的流年探花,硬性地被剥夺了网海漂流权,强行被抽掉了Q联、互评和约会等自由,该当如何调适自我,抑制负面情绪,转向自适应式的精神生活?风二姐,和她的同事们,除了自我压制软瘾外,也启动了一些见招拆招的新旧把式:用邮件,发飞笺,开微信,破解网路受限,一度受阻的交流纽带又自然畅通了。试想,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再也没有什么能难倒这些拥有了信息通讯手段的教育工作者们。
作为流年编辑,风二姐相机行事,写文、读文、点评、审文与互动、流年日记,一项也不落下……条条跟读文字的点评,篇篇扎根现实的新作,日日工作日志的记录,月月编辑量居前茅的战绩……
她从哪里偷来的时间,并且做到了分身有术,读、写、品、评的另类奉献,全面开花?风二姐,作为初三老师,上主课,守早自习,熬晚自修,监督课间锻炼,陪护学生就寝……时间都去哪儿了,一目了然。但,时间,又从哪儿来?我百思不得其解。追问她,她只笑而不语。或许,压榨休息睡眠,转嫁家务劳动,就是她偷来的时间了吧?聪慧者,质仁也。
正因此,我才有机会再次感受了飞笺的魅力,也倍加珍惜风二姐的纠错、点评等关注行为,甚至我也触摸到风二姐那一颗恋字成痴的女子之仁心。我心痛那个里里外外如陀螺转的羊姐夫!我更心疼痴心文字而锲而不舍的风二姐!
在流逝的岁月里,我一次又一次因这缘起于文字的脉脉挚情而感慨万千,更为自己不够虔敬而产出的文字耽误了风二姐极为有限的自由时间而心生愧意。
有人说,此种软瘾心态多了些夸饰成分且不是健康的。我则以笑回敬。
殊不知,离了Q,离了网络,信息闭塞了,生活仪式简化了,生活圈子日渐萎缩了,人的幸福指数也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了。对这种软瘾成癖的写手们,我深以为然。
就我而言,特别是失去讲台这些年来,干着被人轻视的苦力,一直生活在边缘地带,一度迷失了方向的我,精神没有支点,又缺少高雅的娱乐,心湿幽幽的,整个人像悬在天空那一缕漂浮不定的雨云,游离似梦,卑微渺小,寡淡似水的日子也就被稀里糊涂地虚度了。
直到2012年某一天,网漂的我在搜狐邂逅了文采斐然的燕子姐,继而又与恋字成痴的风二姐结缘于逝水流年,文缘相连的相遇相知,相似人生经历而生发的相惜相依,终于使我走出了阴霾,重拾了文学之梦。
在她们一以贯之的鼓励下,我用不惑的心和热情梳理生活,以真诚的爱与信任编织文字,侍奉文字,相伴流年,苍白的人生渐染了颜色。于是,每日上班,一开启工作系统,二登录Q,三是打开江山文学网,去我们的心灵之家和后花园兜上一圈。这一不亦乐乎的三部曲,或者称作雷打不动的晨间仪式,不过,短短半小时的文字滋养,或读文,或贴文,或点评,却是我鼓足精气神、拧开一天好心情的总阀门。
读书写字,就成了我心中最美的精神追求。梦想有了方向,心魂就有了着陆点,我的人生也充盈着光亮,就更不会再虚掷光阴了。
白天,被割成碎片的时间,虽则零落散碎,却也每每能够见缝插针。
办理借还,上架新书,搬运旧书,维护仪器,颠上跑下……当我迎战书海,忙中偷闲,便也会挤出几分钟,读几页书,写几句字。
在统筹管理工作时间的同时,有效利用业余时间,挤压休息时间,把更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了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中。
有时,挥汗如雨的我,疲惫的思绪也会漂移出窍——我会想起想起风二姐,想起燕子姐姐,想起流年伙伴们。这一刻,他们都在为了生活而奔忙,但他们和我一样,心有所属,为了活得更有意思而活着。风二姐,此时此刻,她一定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或者讲授新课,或者评析试卷,或者评讲作文,侃侃而谈。风二姐,何其有幸,她拥有她的讲台,拥有她的学生,她忘情地抒发着她的“拥有”。同时,风二姐,又何其有福,流年家园,是她释放真性情的道场。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这是风二姐Q签名档上的座右铭,如今,这朴实的句子,竟也成了鞭策我逆风而行的动力源。
有时,于光阴流转的缝隙里,于千回百转的梦境里,我似乎又穿越到了三十年前,站在曾经属于我的讲台,与那些一直不曾长大的学生们,快乐学习,教学相长。记忆的潮汐,自豪的碎浪,卑微的散思,一一漫过我的心,携裹着丝丝缕缕的苦涩。我深知,这些不期而至的复杂情结,源于对教师这一职业根植于心的深爱和对风二姐的钦羡,也有基于现实困顿的无奈和精神探望的执著。
在与讲台相依12年后,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我,基于各种现实原因,也有懦弱的个性和缺少坚持的毅力,最终还是不得不告别了我所挚爱的讲台。我明白,失去了的讲台,永不会再来。一个又一个的梦,别离,再生,散失,再生,或许,这就是我四十年来逐梦的宿命历程。
但,上帝关了一扇门,却也为我开启了另一扇窗。我庆幸,临近不惑之年,我寻到了自己的心之所向,路之所往。于是,面对卑微的现实态,我不求虚名,不羡荣光,微笑迎对波折,然后,以怡然自乐的步态行走于“打酱油”的谋生之途中。只要有机会回到电脑边,我就会重复我已成生活定式的三部曲。
因此,我的文字,断断续续,枝枝蔓蔓,有时长达累月,修剪增删,极少是一气呵成的。也因此,每成一文,总会心有忐忑,才会更期待可以期待的人阅读,捉虫子,点好评,春光雪影,风送墨香,哪怕只言片语,哪怕差评,之于我,就是最为会心的期待了。说也奇怪,四十有五的人了,还跟小屁孩一样,还在期待效应的魔圈中兜兜转转。有一群心魂相依相犀的文友相携追梦,并有幸得到他们积极的认可和中肯的建议,便也多了一份自信,在形而上的方向标指引下,脑子灵清了,心也明澈了,浑身上下也生出了自得的邪劲儿,也更泰然地投入新一天机械又琐碎的工作中去了。
三
寻梦的来路上,飞笺,是我与风逝风二姐缔结文字缘的第一媒人。
那一年,我虽已注册了江山文学网,但,投稿系统还是社团,心里一直没谱,脑子也有点拎不清,对于江山,混沌一片,甚而连社团推荐与江山加精也惘然不知,自然也不知蓝豆豆红豆豆为何物了。
2012年,我搜狐最美收获的燕子姐安居江山。在燕子姐姐的劝诱下,我尝试着投稿她所在的社团——逝水流年。
犹记得,前四篇文字是燕子姐姐编按的。第五篇散文《守候的心情》,接了“绣球”的编辑就是风逝,我的风二姐。那时的我,涂涂画画的无非是些心情文字,加之写字时日尚短,文字生涩且篇幅也极短。那时的风逝,并不知晓我与燕子姐的情谊渊源。但,她对待我的拙文的态度,便是一位全然发乎真心的编辑态度。
您好!感谢您的严谨态度。您的文章我是和社长反复讨论后才编发的。流年“投稿须知”中要求散文1500字以上,但是,以此来做标准,又不忍心舍弃您精彩的语言。故编发。但又担心因此会开了口子,所以在文下加了那样一条评论。见谅。谢谢您对流年的信任!另外请以后注意动词前“地”的正确使用。祝春安笔祺!
瞧,这就是那年那月那日风逝发来的飞笺,雁子与风逝初遇网海的“流年情书”。
为了一篇不够投稿要求的拙文,她抱持着平和的态度,一而再以飞笺传话于我。先是认可,然后详细告知流年投稿原则,最后还不忘提出丰满文稿的建议,切切相授,殷殷以告,如此这般,一来二去,我就被风逝折服了。对于一个新人,她是尊重的,对于一篇文字,她又是极为慎重和虔敬的。就是现在想来,我也感念于心,时有暖意萦怀。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节省编辑的时间,为了尊重编辑的劳动,我开始有意识地琢磨自己笔下的文字。每每写文,一次性完稿后,不再急于发文,而是通读一到两遍,自觉地增删和修改,直到文从字顺,达到了社团要求,自己也挑不出刺了,方才投稿流年。
燕子姐姐的召唤,风逝的游说,更有流年社长纷飞的雪的魅力感召,加之众伙伴的热情相邀,中了蛊的我,身不由己地扎进了逝水流年。从此,我成了逝水流年一员,风逝理所当然就成了我的风二姐。
不过,加盟流年社团后,伙伴们都惯于Q群沟通了,找谁谁谁,只需在相应的群里吼一嗓子,那谁谁谁立马就冒泡了。Q联,成了既亲切又高效的交流桥梁,风二姐与我的互动也频繁起来。令人遗憾的是,飞笺不再是我们的宠儿了,从此被打入了冷宫。Q成了我们的新宠。
Q群畅谈,小窗传情,是我们探讨技法、梳理文脉、纠错点评的约会模式,随心所欲,又自然坦荡。
为了我的拙文,她一次次小窗我,又是美评,又是“挑刺”。我这只呆雁,尝着“棒棒糖”,那扬来的“鞭子”也就笑纳了。有时,也会因了彼此的新文,争锋不下。但,不畅的句子,形似的别字,在我的文中照样粉墨登场。比如,副与幅,又如,心里与心理……
雁子,副与幅,这对词,咋老错?顽固的雁子!
雁子,每写完一篇文,请认真诵读五到十遍,再发文……
不厌其烦的纠错,诚挚贴心的劝慰,切中肯綮的点评,其心之诚,其意之切,可见一斑。
高屋建瓴的编按,切中肯綮的评论,诙谐有趣的叮咛,接地气通民情的精品文字,任谁也难以料想,它们都居然是出自一位理科高材生之手。
风二姐用心浇灌的文字,收获的是一片红豆豆。一有闲暇,在文字门口逡巡不前的我,都会偷偷地去她豆豆飘红的江山文集中悦读激赏,偷师学艺。风二姐之文,既来自丰沛醇厚的生活阅历,也有来自对生命个体尤其是弱势群体的牵挂和悲悯情肠,于是生命走过的痕迹一一落墨于纸,或小说,或散文,或赏析,经由自然沉实的语言、严肃正统的主题、正规又不失新颖的手法的综合作用,化为一股股催人奋进的热能,潜流,融汇,奔涌,向前,向上,向着一切可以抵达的远方,发散出正文学的正能量。
在逝水流年的日子里,跟错贴,会错意,偷小懒,冒冒失失的我也干了不少不走心的丢人事儿。
圣女说,雁子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个不被待见的愚顽之人……
风二姐说,帖子看懂了?请雁子三思,然后……
琉璃说,雁子姐,谁委屈了你,我去收拾他……
燕子姐说,对,不理会。错,则改之。不必纠结,于心无愧……
社长不见怪于我,风二姐为我抹桌面,琉璃为我打抱不平,燕子姐为我撑起了一片朗朗晴空……
宽容,监督,激励,鞭策,其乐融融,一个和谐、温煦、互助互学的大观园,可不正是我苦苦追寻的精神家园?
文中很多话语,看到,泪流,仿佛听到风姐姐的叮咛,后悔在桂林没有多多地拥抱。
哎,这份情,只在流年。
雁子姐姐的深情,风姐姐一定会懂,雁子姐姐何尝不是一直坚守在流年,是流年最美的风景。
抱抱二位姐姐,祝福。
谢谢真真,你的真挚,你的无私,也感动着我们每一个流年人。
愿我们不离不弃,安好流年。
寻一个梦境,让落在光阴里温柔私语,不经意地响起;
寻一个名字,在心里呼唤,不是怕被人听见,而是怕被风带走;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寻你而来,看你写过的所有文字
读你每一刻的心情,看你千姿百态的照片,甚至去你走过的地方,只为与你共赏同一片风景
听你喜欢的音乐,看你喜欢的书,品尝你爱吃的东西
只为寻你,只为弥补上,你的青春他迟到的时光
雁子,抱抱
深深喜欢,抱抱,我们的散主大人。
寻一缕阳光,温暖灵魂
寻一个知己,倾诉冷暖
寻一份清土,安放浮躁
好问雁子姐。祝写作愉快
谢谢你,抱抱
寻一个知己,让我们倾诉衷肠
寻一位红颜,让我们执手天荒
寻一段回忆,让我们再度时光
寻一个梦寐,让我们青春昂扬
寻一个缘分,让我们花开艳阳
问好燕姐,祝写作快乐!
雁姐姐喜欢,我们一起加油哦
谢谢你,带给雁子美的滋养。
祝福雁子,我仰视的评析大师,愿你幸福快乐康健一生,也愿文字的芳香继续温馨我们今后的岁月!
你总会在我茫然无序时,无私地给予文字的指点,真诚地给予我精神的鼓励。
无以言谢,一抱尽暖。
抱抱姐姐,流年有花姐姐,也乃是雁子的幸福。
好文字,向雪飞学习。
愿我们在这个温馨和谐互助互学的精神家园猎取更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