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使】陪你一起老(散文)
一场场秋雨,把秋埋葬在微冽的寒意之中。大城市的树叶,相较于乡村,总是那么不易凋落。这些四季长青的树,或许不想让满地的落叶与城市的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吧!没有泥土,没有落叶,没有枯草,甚至,冬天来的仅仅是气温骤降的寒意。
刚刚从家里回到这个大都市。那遥远却不单调的山村小镇,虽然没有大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没有大城市的满目繁华和歌舞升平,却可以随处沐浴着和熙的阳光,呼吸着故乡浓浓的泥土味道;可以沏上一杯清香的山茶;可以于傍晚,踩在一层层落叶堆积的乡土小路上。天边落日的那缕黄、万物沉睡而裸露的黄色泥土,才是最朴实亲切的自然本色。不喜欢大城市的浮华喧嚣,不喜欢大城市日夜通明的灯火和夜夜不歇的霓虹……夜,本该有夜的安静;夜,本该就是黑暗的。
对故乡的思念,永远那么强烈。刚从家里离开,可是在内心世界,又是那么迫切地希望回去,或许,我渴望的仅仅是那乡野中属于自然的蛙鸣、鸟啼;或许,我期待的仅仅是那午后黄昏的安静;或许,我只是喜欢站在故乡那片土地上的踏实、安然。
故乡,一直闪现于脑海之中,萦绕于梦里,挥之不去。或许,我对她的感情太深,以至于我不得不一次次地想起她,提起她,描述她,宛如早已白发沧桑守候在村头等待漂泊儿女早日归家的老母亲。季节的风从她头发穿过,如同秋季的荒草早已经掩盖的路口。经过岁月地抚摸,那根弯曲的拐杖撑起得沧桑,也如村子里屹立的土瓦房,看上去摇摇欲坠。那村头的风仿佛在呼唤着:孩子,归家,归家,归家吧……
故乡是有山的,也许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山,只是些丘陵地带突起的山丘而已。记忆中那里充满神秘,有着高大挺拔的松树,有许多种鸟儿,虽然大都是平常多见的,山脚下也有一条河,瘦巴的可怜,只是河水还算清澈的,我们曾经也在流淌过的水中嬉闹。这里一切都装饰了童年生活,丰盈了我的梦。
我一直都生活在故乡的怀抱,甚至高中毕业之前从未踏离这片土地。她的每一个角落都刻印着我的足迹,记忆中点点滴滴的欢笑。小时候的嬉戏打闹,在村头的草坪上还停留着小时候伙伴们述说的梦想。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一直想找我喜欢而又容纳我的城市,然而,在寻寻觅觅之后,我却发现,只为这片土地魂牵梦绕,那么深刻眷念的却都是这片土地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
我寻着岁月的脚步逐渐长大,故乡却已显得格外疲惫。山上的青衣被人扯去了,没有了葳蕤的绿树,光秃秃的山丘,更像一座荒芜的土坟。她更像老人额头上凸起的颚骨。山下的小河,早已陪着荒芜山丘哭干了眼泪,裂开的河床,更似那老人脸上一圈又一圈的皱纹,沟壑密密麻麻,错综交织。只有等夏季的暴雨来临,才会在洪水袭转过后,漂来而来一波又一波的白色垃圾。难道是老人身上那经过反复缝补,补丁摞着补丁的衣服吗?很多次,我都会暗暗地问自己:故乡,你真的老了吗?
故乡并未老,只是被人类肆意地摧残,生态环境被破坏之后的满目疮痍,土地被大量遗弃后的荒芜。
故乡,如同那些留守的儿童、留守老人一样,守候着在那遥远寂静的山村,孤独着、寂寞着,同时也在期待着,渴盼着有一天,那片肥沃的土地不再被荒草所主宰,而是依旧载满粮食,期待着那条通往乡村的路上,依旧有结伴而行的欢声笑语。期待着有一天,那天土地上会生长出更多的财富,不至于那里的人们背井离乡,四处奔波,而上不能养老,下不能教子。
我一直向往着农村,或许很多人都不理解,以至于我这样说的时候,很多人嘲笑,甚至我的父母也反对,他们都觉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我的内心一直相信,那片土地,迟早还会发光;那片土地,本就能后养育更多的人。无论何时,我愿一直陪伴着我的故乡,纵然苍颜老,孤苦此生,我依旧愿意选择用自己的双手守候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很多人都好奇我为什么叫小镇明月,那是因为我只是想做一轮明月,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陪伴着千山万水的繁华之中那个不起眼的小镇。也许,那缕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几许清霜,几分寒露。可只要有我在,每天守在村头,听过往的风铃声,故乡,就永远有陪伴;故乡,就永远不孤独……
是啊!故乡那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突然想到一句话;脚踩着黄土大地;头顶着蓝天白云我才是顶天立地的!
啊哈!!!又扯远了,最近说话有点不着逻辑,反正我是一个没有故乡可想念的人,从小就流浪的我,对故乡这个词无感。每年快到十月,同学就问:你回不回家?我总会自嘲一下:家?我家在哪里?我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不如镇小哥哥把你的故乡分点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