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
夏日的天多变的脸,不到几分种时间,便看到办公楼的院子里无方向的风边吹胡子瞪眼边裹挟着夸张的雨点乱撞,直摇晃的院子里的榕花树有些狼狈,整个诊室一时暗了下来。
为了方便病人的视野,门帘是透明的,向外看了看昏暗的天。一转身儿,看见门外一同事撩了下帘子,在向我递眼色的同时走向了另外一间诊室。我心下明白,走出门去,跟着走,果真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约二十岁左右,初见有一种很惊艳的感觉,见过漂亮的女孩儿不少,可美到这个程度的不多,即端庄又大方,外加时尚的穿着,不解的是明显有几分愁绪在眉间凝聚,眼神暗淡无光,走进那间诊室,我先没有开口说什么,在听的同时,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着实楚楚动人。
“你怎么不好,哪儿不舒服?”同事问道。
“头晕、头痛、睡不着觉,浑身发软,时间长了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最近不想吃饭了,耳朵也响得厉害,时而心慌。”那个很靓的女子一连串说了许多。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啊!”我看了一眼那个新时代的女孩,也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让病人心里放松一下。
“东北的。”没有说具体,也不好再问,只知道是鸡头那块地方的,其实她初开口时已听出掺着的东北方言了。电视上有好多有东北方言影视剧节目,所以并不陌生。
“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啊!你本身看起来也没有大问题,也检查过了,再做心电图看一眼?”那位同事问道。
“好吧!”
?我们很快为她做出了一份心电图,结果显示没有问题。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出现了上述的综合症状,让我们不得不考虑她的生活没有规律性,过度疲劳造成。
“一定要好好休息,配合一些药物调养,整体看来是没有问题的,静养一段时间便会好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晚上睡不了觉啊!”她低下头小声地说。
“没有时间吗?”我接着问道。
“没有,休息不好。”我听不到她说什么了,后来她已不再说了。
我们真的不想再问什么?
在我们看到过的病人当中,这样的病人也曾见到过,也不能怪我们独有的思维惯性。
这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城,她们远远地跑来,把这里视为鲜为人知的角落,慢慢地,在这里消融着她们的岁月,贩卖着她们的美丽,外表看来那么引人的一个女孩子,没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健康、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灵魂,初见时的美丽在脑海中渐渐被几分奇特的气流冲淡,诧异之余,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还能说什么!
雨还在下着,风还是很大,依旧没有方向的舞着,倒愈像一个举止怪癖的老头儿。只是风卷着的片片树叶在眼前飘上飘下漫无目地,让这个能避风的院子里失去了以往接受大自然洗礼时的常态。突然,竟对它们发自内心地产生了一丝怜悯,怜悯中掺杂着恨意,堆砌在一起,不伦不类。
只感觉这样的天气不整齐,用老百姓的话说,不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