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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黑房子

作品名称:写手      作者:把酒临风      发布时间:2014-11-27 09:00:54      字数:6736


  过了三天,五十万打到了张华伦的帐号里。他马上交了费用。医院在一周后将于宛容转到了肿痛病房,并立即安排了切割手术。胃部切除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于宛容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进食。这段时间内只能靠挂盐水注入营养。
  这一天,张华伦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于宛容的爸爸。他约张华伦到医院边的茶室见面。张华伦来到茶室,位置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件黑色的西便装,神情有些落寞。
  “你是于伯伯?”张华伦坐了下来。
  “是的,谢谢你照顾我女儿。”宛容爸伸出了手,张华伦握了一下。
  “现在什么情况?”张华伦问。
  “转做污点证人,现在是取保候审。”
  “那还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张华伦说。
  “应该吧,不过现在说还有点早。宛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我所有的帐号都被冻结了,房产也被查封无法变现,不过我向办案机关提出了医药费用申请,他们正在核实情况。”宛容爸说。
  “还是先专心解决你的案子吧,医药费我解决了。”张华伦说。
  宛容爸有点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文气青秀的年轻人,一个疑问在他心里,他是怎么解决这么大一笔费用的?
  “那么,我先谢了,花了多少先记着,到时我还你。”宛容爸感激的说。
  “你要见见她。”张华伦说。
  宛容爸有点迟疑,点了根烟抽起来。
  “自己和她说清楚是最好的。包括张书记的事情也说给她听。”张华伦继续说。
  “合适吗?她现在病成这样?”宛容爸说。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是最合适的做法,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瞒多久。”张华伦很坚决。
  “好吧,等我的事情再确定一点,我亲自过来和她说。”宛容爸听从了张华伦。
  “他的事情有多大?”张华伦突然问起张耀金的事。
  “无期到死缓吧。”宛容爸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么严重,你牵涉有多深?”张华伦盯着他。
  “很深,但我不会有什么大事,已和他们达成协议,他们正在查金阳市的几个领导,我能提供很多证据和信息。”
  “张书记是把于宛容当成了棋子吗?”张华伦有点愤怒,于宛容现在躺在医院里,全是由这件事情造成的。
  “应该不是,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棋子。”宛容爸缓缓地说,“他没想到最终会害到宛容。”
  张华伦沉默了。
  “你还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吧,卷入了这种事情。她已失去妈妈,不能再失去你。”张华伦起身的时候,沉重的说。
  “不用担心我,他们目前对我24小时保护。”宛容爸一边说,一边朝边上看看。
  张华伦顺着宛容爸的朝向看过去,有两个中年人拿着报纸坐着,眼睛却在四处张望。
  “那你保重!”张华伦再次和宛容爸握手后离开了茶室。
  时间又过了两周,于宛容恢复的比预计的要快,已经可以进食一些流质食物。也可以拄着拐杖慢慢的行走了。阳光灿烂的下午,张华伦会从报社请假回来,推着轮椅让宛容去楼下的草坪呼息外面的空气。
  时间已近五月,春已经慢慢的接近了尾声,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张华伦把于宛容推到树荫下,只让她受伤的腿晒着阳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考考你,把下面的念出来。”于宛容拉着张华伦的手,笑着说。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张华伦笑着念。
  “哈,还真没难倒过你。伦,你会爱我多久?”于宛容抬起头,看着张华伦,莫名的问。
  “怎么,你认为我会是舍弃莺莺的元稹?”一千二百多年前,才子元稹,十四岁明经及弟。在长安东边的一个小郡,遇见了自己的如花美眷莺莺。写下了这首诗。佳人芳心暗许,最终二人同居了。而后,元稹为考取功名,远赴长安,抛弃了他最初的莺莺。
  “元稹并不是个负心人,否则就不会写“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他只是一时糊涂。你不是元稹,但我必是莺莺,也容不得糊涂。”元稹曾经回来过,但莺莺的门已关紧。她甚至不肯再为他独奏一曲琴。
  “我不是元稹。你怎么了,宛容?”张华伦有点郁闷。
  于宛容将头靠在腿上,“一切都太美好了,就会害怕失去。”
  张华伦把下巴轻轻的靠在于宛容的头上,“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哪怕她舍弃一切来找你吗?”于宛容的心里真正的担忧是刘玲。
  张华伦怔了一下,“她不会这样做,而且就算这样做了,我也只属于你。”
  “那你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吗?”宛容问。
  “快了。”张华伦只说了两个字。宛容不再说话了。华伦确实没有想起过刘玲,不过他不知道是来不及想还是已经不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又过了几日,市公安局的两位民警过来了解了当时车祸的情况。
  “你们不是交警,是否意味着已经确认这是一次刑事案?”张华伦问。
  “是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承认了受人之命,以车祸为掩护杀人的事。”一个警官说。
  “刘明辉?”张华伦说出了这人名字。
  “目前我们正在调查,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嫌犯。司机并没有见过雇主。”警官说。
  “如果是刘明辉,那么意味着我们都还有危险。”于宛容说。
  “刘明辉是正在通缉的人员,我们已经在医院周围布控,你们尽可放心,这段时间少去其它地方。”
  送走了两个民警,张华伦有点担心起于宛容的安全。他向报社请了半个月的假,守在宛容的身边。
  第二天,于宛容的爸爸来了。宛容很惊讶,张华伦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于宛容的爸爸已经走了。于宛容红肿着眼,显然刚刚哭过。看到张华伦进来,缓缓地说:“我曾经以为他们都是好人。”
  张华伦怔了一下,“宛容,好和坏不是绝对的。”
  “是吗?我们当初是为了公平正义去的安华,想不到我们可能只是一颗政斗的棋子。我那时也奇怪,为什么舅舅掌握着资料却要让你来写那个报告。”
  “凡事无绝对,再说,我们做的事情仍然是有意义的。”张华伦平静地说。
  于宛容点了点头,“爸爸也牵涉进去了,我很担心他,别看他是个生意人,其实很老实,伦,我们要帮帮他。”于宛容有些着急。
  “嗯,一步一步来,他做了污点证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对了,伦,爸爸说费用全是你交的,你哪来那么多钱?”于宛容问。
  “哦,这个,是问朋友借的。”张华伦支唔着。
  “是她吗?”女人的敏感让宛容又想起了刘玲。
  “不是。”
  “哦,你哪来这样的一个朋友?”宛容疑惑的问。
  “是好几个人一起凑的。”张华伦不动声色的说。
  “哦,那我们以后一起还债,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影响你病情。”张华伦说。
  “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于宛容拉住张华伦的手。
  “嗯,宛容,我要你把心静下来,马上要进行化疗了,一定会很痛苦。”张华伦坐到病床上,抚摸着于宛容的头发,“头发也会掉光哦。”
  于宛容摇着头,“啊,我不要,我不要,到时候会不会很丑,你会不会不要我?”
  张华伦轻轻的搂住她,“我的小才女,怎么也这么世俗起来了。不要说头发会再长,就算不长了,又怎么样,李季兰不就是道姑嘛。”
  “我可不要做李季兰,“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也是她写的,她根本不相信爱情。”
  张华伦笑了,“那我想不出没头发的才女了,而且道姑其实也未必是光头的。”
  “没头发的时候,你给我去买个假发先带着。”于宛容笑着说。
  张华伦点了点头。
  时间又过了一月,于宛容的化疗做了两期。因为属于癌症初期,治疗也相对的容易一点,头发也没有掉太多。不过由于切除了大部分的胃,每次吃只能吃一点点,一日吃五六餐。消化功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于宛容本来就只有八十多斤,现在一下子轻了十多斤。连脸也明显的消瘦了。但她现在已经可以慢慢地走路,根据治疗的进展,再过一个月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后主要靠药物治疗,不过那时候刚好是暑假。她本来想去张华伦的报社实习,但是华伦让她先安心养好身体。
  这天早上,晨报的黄总编突然把张华伦叫到办公室里。
  “要不要赚点外快?”黄总编说。
  张华伦想起后面可能还要用不少钱,“总编请指教。”
  “我有个朋友,在电视台,他们有个节目需要几个文字策划。他看过你以前的一些文章,觉得你很合适,你可以过去先帮他。那边结束了再回报社。”
  “收入比这边高?”张华伦问。
  黄总编哈哈大笑起来,“何止高一点,是几十倍。”
  张华伦第二天就来到了电视台。这是一个大型音乐选秀节目。名字叫,《音霸中国》。节目邀请了四个明星,刘乐、那明、汪雨、陈琳,节目组称他们为导师。节目从全国各地的参赛者中进行初步筛选,选出一些有一定实力的选手,登台献唱。四位导师,背对着选手,当听到心仪的歌者时转过身来。这个选手就算加入转身导师的团队,至少可以进入下一轮。如果转身的导师大于一个,则选手有选取导师的权利。
  《音霸中国》的总导演姓周。是原先一档大型综艺节目的编导,现在主掌这个节目。周导告诉张华伦,他的工作主要在这些选手中挖掘出一些感人的故事,然后再设计和加工,最后还要设计选手和明星导师的对白,以一种很自然地方式把这样的故事展现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策划一共有两个人,他们主要工作的地点就在演播厅隔壁的一个小房子里。这是一个很神秘的房子,只有二十多平方。里面的墙壁涂成了黑色,有一盏昏暗的灯。节目组称之为小黑房。黑色是据说是为了让选手处于一个安静和隔绝的环境,增加安全感。张华伦和他的另一人同事,要全力挖掘选手的内心世界,并将有用的信息设计成新的故事。
  张华伦觉得挖一个人的内心是很残忍的,尤其是,一段伤心的往事。但还好,另一名同事叫李子心。是医学院的心理学在读博士,主要由她进行心理挖掘。张华伦主要负责后期的故事编排和对白设计。
  第二天,张华伦见到了李子心。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女人,三十三四岁,中长的烫卷的头发,穿着职业装。寒喧之后,李子心突然说:“看守所的经历有没有给你造成阴影?”
  张华伦看着她没有说话。
  “别紧张,了解我的搭挡是我的习惯。”李子心说。
  “没有。”张华伦简单的回答。
  “很好,你很冷静,做这个工作,需要冷静和冷漠。”
  “冷漠?”
  “对,对别人的痛处无动于衷。”李子心说。
  张华伦没有再问,两个人来到了黑房子。黑房子有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有两台电脑,是给他们两个用的。要进入小房子的选手,已经经过了编导的初选,初选之后,编导会把能进入小房子的人的情况简单的填写在资料上。张华伦看到第一个人,叫张明真,男,29岁。入选理由:职业为农民工,丧妻,无子女。
  “你老婆什么时候死的?”李子心问的很直接。
  “有五六年了吧。”张明真说。
  “怎么死的?”
  “喝药死的,自杀。”
  “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李子心继续问。
  “这个,也要说吗?”
  “对,一定要说。”李子心冷冷地说。
  “因为我赌博,把房子都输光了。”
  “明白了,你现在想起这段往事是什么感觉?”
  “我不敢想,实在想起来,会很难受,很懊悔。”张明真捂住了脸。
  李子心和张华伦交流了一会,对张明真说,“我们要改下你妻子自杀的原因,你能接受吗?”
  “什么?为什么?”
  “为了让你的故事和音乐联系起来,更打动人,说的实际一点也是为了你的前途。你不想一辈子待在酒吧里唱歌吧?”李子心说。
  张华伦有些不解,凑近李子心,小声的问,“李姐,上面不是说是农民工吗?”
  李子心笑了起来,“农民工真能唱这么好吗?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编导和我讲过了,资料上填的职业只是他曾经做过的职业里最能给我们的故事发挥空间的一个。”
  “还有,你叫我子心,或者心姐,李姐显得太大了。我才大你几岁?”李子心笑着说。
  张华伦点了下头。
  “能改你的故事吗?”李子心问。
  张明真点了点头。
  “好,现在交给你了。”李子心对张华伦说。
  张华伦给张明真设计了一个新故事。五年前,张明真虽然是个农民工,但由于热衷于音乐梦想,花了所有的积蓄建了一个录音室。把妻子看肝病的钱了投了进去。妻子一时想不通,就喝农药自杀了。接下来是如就是如何用对白把这一段故事自然的引出来,这是张华伦下一步的工作。对白设计好后,还要和张明真以及和几个导师进行沟通,并让他们背熟台词。
  不过,如果这个人所唱的歌没能打动导师,那么这些设计就会白费心计。所以,周导会和导师谈好,哪几个人是必须转身的,甚至特别指定了哪个导师转身,以及由哪个导师来和他们完成主要对白。张华伦曾很纳闷的问周导,这如果这样操作,不是失去了音乐选秀意义了吗?周导告诉他,只有提高收视率这件事才是有意义的事。而那四位明星导师,做一个节目能收入几百万,当然也就任由导演摆布了。
  第一周的十个选手里,节目组给两个人编排了故事和对白。除了张明真,还有一个是死了父亲的女孩,名叫关兰。关兰的爸爸死于一次普通的车祸,但故事改成了另一人更感人至深的版本:女孩的爸爸为了给女孩十五岁的生日买礼物,是一把吉它,在一个很寒冷的冬天,骑自行车从琴行回来的路上,由于冰冻而滑倒,被路过的车辗死了。
  这两个人选歌也不再自由,节目组让张明真唱的歌是《讲不出再见》,让女孩唱《天堂上有没有车来车往》。这些歌未必是他俩擅长的,但得到了至少晋级第一轮的保证,两个人都同意了。
  李子心给张明真指定的导师是陈琳。给关兰指定的导师是,汪雨。对白自然主要由他们的两个导师来完成。张华伦负责和陈琳进行沟通,李子心负责和汪雨进行沟通。
  陈琳,28岁,来自台湾,是四个导师中最年轻的。刚刚和大陆富商,吴祖星结婚。张华伦和她的沟通比较顺利。陈琳没有什么大牌脾气,一直都很配合。最后,张华伦问:“你能在节目中哭出来吗?”
  陈琳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张华伦,她有一又和宛容刘玲一样美丽的眼睛,张华伦有点不好意思,“这是节目组的要求。”
  “可能有点难,除非有更真实的能打动我的故事。”
  张华伦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不能投入到这个编的故事中去吗?就像看电视剧一样?”
  “不能,因为知道是你编的。”陈琳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要不这样,我给你我的博客地址,里面有我写过的全部文章和小说,其中有几个是挺能让人流泪的,你先去看一下,做节目的时候就想这些,尽量流下泪来。”张华伦说。
  “好啊好啊。”
  张华伦给了陈琳地址,陈琳当天晚上看完了所有文章。
  过了三天,是第一周节目录播的日子。张华伦,李子心分别看着几个人演练了对白。开录之前,陈琳把张华伦拉到边上,说:“我看了你所有写的东西,那天晚上没有睡觉,很喜欢你的文字。如果你不介意,做我的朋友好吗?”陈琳伸出了她的手。
  张华伦礼节性的握了一下。
  “以后你就叫我的英文名,kelly。”
  张华伦点了点头,“能哭出来吗?”
  陈琳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周末,第一期《音霸中国》播出了。张华伦是在医院和于宛容一起看的。
  张明真第五个出场,唱着那首经典的《讲不了再见》。唱的很动情,四个导师都转过了身。
  “介绍一下你自己。”汪雨说。
  “我叫张明真。”
  “你的职业是?”陈琳开始发问。
  “我是一名农民工。”
  “啊。”
  “哦。”
  几个导师都表示非常惊讶。
  “你怎么学的音乐,在哪练习呢?你唱的那么好,听起来很专业啊!”陈琳在背张华伦设计的台词。
  “以前我有个录音棚。”
  “录音棚?”四位导师都一副更加惊讶的表情。
  “对,录音棚,花了六十多万。”
  “你刚才说你是一个农民工,你哪来那么多钱?”陈琳问。
  “拆迁的补偿款,还有,我卖掉了新分的房子,并用尽了所有的积蓄。”
  “啊,你为什么样么做?”汪雨装作吃惊的问。
  “因为成为一个音乐人一直是我的梦想。”张明真对白背的很熟。
  “现在你还在这个录音棚里学歌吗?”陈琳问。
  张明真开始沉默,哽咽,但是大概因为是假的,只闻其声,未见其泪。
  “怎么了?”刘乐轻轻地问了一句。
  “录音棚已经被我烧掉了。”张明真抬起头说,镜头给了一个特写,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点泪水。
  “为什么,张明真?”陈琳疑惑的问。
  “因为录音棚也花掉了我妻子治病的钱,她自杀了。”张明真真的哭了出来,张华伦相信,他一定是想到了因为自己赌博而自杀的妻子。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陈琳指责起张明真,并流下了眼泪。
  “是什么让你不顾妻子的病而投入音乐?”汪雨发问。
  张明真不停的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我热爱音乐!”张华伦告诉过他,如果哭不出来,多想想死去的妻子。
  全场开始鼓掌,导师们都站了起来,一个因为音乐竟然不小心害死了妻子的执著于梦想的男子形象,树立在所有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前。
  “你想对你妻子说什么,这一刻?”陈琳带着哭腔问。
  “老婆,对不起,每次听这首《讲不出再见》我都难以自制,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把录音棚烧了,五年了,从没再玩过音乐,今天来到这个舞台,就是想唱这首歌给你听,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我希望重新追逐我的梦想,让你看到我成功的一天。”
  几个导师都哭了,而陈琳已经泣不成声。她走上台去,拥抱了张明真。台下的观众大部分都在擦眼睛。电视机前的估计也差不多了。张华伦成功了,用简单的对白,使这个节目深入人心。然而他却感觉到了一阵恶心。他没有再接下去看下面的选手,一个人走到了病房的阳台。
  于宛容也走了出来,从前后抱住张华伦,“是因为我的医药费吗?”
  张华伦没有回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全是,宛容。你别想太多。”
  “那么多钱真的是借来的吗?”于宛容抱的更紧了。
  张华伦想起了卖掉的曙名权,心里更加难受了。但他忍住了,回过身来,抱住于宛容,“容,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好起来的,我也会。”
  于宛容还想接着问,张华伦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又一周的录制要开始了,黑房子里,来了一个扎着马尾的美丽的女孩,叫许晶,18岁,来自上海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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