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杂文】为“考试制度”昭雪 ——读《近看美国高考》
我国的科举制度渊源于汉朝,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完备于宋朝,兴盛于明、清两朝,废除于清朝末年,历经隋、唐、宋、元、明、清。根据史书记载,从隋朝大业元年(605)的进士科算起到光绪三十一年(1905)正式废除,整整绵延存在了1300年。发现选拔了难以数计的人才,为我国的社会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考试作为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得到了举世的认可。
然而从科举制度被废到高考制度的兴起,考试走到今天,受到千夫所指,人们对考试制度深恶痛绝,口诛笔伐。总结出八大危害,十大恶果:造就了发应试教育之财的暴发户;造就了“缺腿”教育思想;造就了让部分学生得高分的怪异名师;造就了狠榨学生智慧之油的重点学校;造就了“学生分数第一”的变态家长;造就了靠学生分数评价学校工作和教师水平的懒惰、贪婪的教育管理者;造就了身心疲惫的基层教育工作者;造就了发展畸形的学生群体;造就了心理变态的教师;造就了我国技能人才紧缺、理论人才过剩的不良人力格局。
考试成了十恶不赦的怪物,人们把现行教育的所有弊端都堆在了考试身上,似乎只要不考试,所有的教育难题都能迎刃而解。考试特别是高考成了一个筐,什么问题都往里装。甚至有人吵嚷要废除高考。诚然,现在教育出现了很大问题,而且都与考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那是考试本身造成的吗?我想“考试”是没有生命没有思想的,如果他有生命有意识一定会为自己叫屈,考试只是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方法,它能承担起所有教育的责任吗?
考试是检验人们知识储备、能力大小的一种方法,学生学习到了一定阶段,通过考试测试学得如何,是正常的。有人拿“高分低能”来说事儿,说是考上大学后,由于生活不能自理被迫退学,充分说明分数不能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分数的确不能作为全面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但是他还是可以考察出一个人某些方面的特性的,试想学习好的学生不都是或头脑灵活,或勤奋苦读有着良好学习习惯的人吗?
考试是可以检验出一个人的知识储备能力和运用能力的。陈景润生活自理能力差,谁又说他能力差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陈蕃不还是成为一代名臣吗?我们不能以偏概全。再说教育(教学)能不考试吗?假如能,会出现什么结果?如果我们不对教师的教育工作加以考核、不通过考试验收他们的教学质量,用什么来检验优劣,用什么来衡量懒勤?就会出现“干好干坏一个样”,他们能有工作的积极性吗?如果我们不以考试为手段,去验收学生接受教育的结果,我们能有效地鼓励学生努力进步吗,能促使一些学生不断改变学习态度和改进学习方法吗?如果不考试就能上大学,清华、北大准备招收多少学生?对参加驾驶培训的学员不考核,不管是否合格,都允许他们驾车上路,行吗?
考试作为一种检验学习成果的手段,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以前我们还想当然地认为国外的一些大学不需考试,也曾让不少专家感叹不已。实际上,国外大学的考试并不比我们的差,否则就很难解释雅思、托福一类考试的火热及北京新东方学校的成功上市。美国学生经历的考试其实一点也不比中国学生少。美国有很多经过审定的有权威的考试机构,像国内许多人都熟悉的TOEFL、GRE、GMAT等等考试,就是由大名鼎鼎的ETS(EducationTestingService“教育考试服务”)这个非盈利性机构主持的。这些五花八门的考试机构根据不同的要求或测试重点,设计了各式各样的考试。美国学生大概从小学三年级起,年年都至少参加一次这种由各种考试机构出题的考试。至于参加何种考试,由各个私立学校或者公立学校的上级主管部门决定。下面是在美国上学的孩子在读书过程中,参加过的各种“统考”:
学前班——中心阅读考试;三年级——斯坦福成绩测试/OTIS-Lennon学校能力测试;四年级——俄亥俄四年级精熟测试;五年级——衣阿华基本技能考试;六年级——俄亥俄六年级精熟测试;七年级——衣阿华基本技能和认知能力考试;八年级——俄亥俄八年级精熟测试;STS高中入学分班考试;九年级——俄亥俄九年级精熟测试;十年级——成绩和精熟和认知能力考试……除了小学一、二年级外,每一年都在学校的安排下,参加一次全国性或全州性的“统考”。——(选自《近看美国高考》)
可见在人们都一直视为素质教育楷模的美国,考试也是铺天盖地,不可或缺的。
从美国的考试得知我们的教育弊端的根源不在考试本身,而在对考试这种手段的运用上,考试的形式单一,命题僵化,内容单薄,这才是造成应试教育弊端的罪魁祸首。试想我们组织多种形式的考试,多样化的考试,灵活机动的考试,让各种特长的学生都有展示特长的机会,应试教育又怎么会如此的刻板僵化?如果我们对考试的结果有个科学的分析和判断,而不是单纯的分数决定一切,我们的教育又怎么能扼杀人的天性束缚学生的发展呢?
况且考试只是选拔人才方式中的一种,而不是唯一的标准,如果我们的大学招生,能像美国那样从多方面考虑问题,也许考试所承受的不公正的指责会减少一些。在我国的高考中充分体现了平等的原则,贫富一样,不管出身何等家庭的孩子,一视同仁,全凭高考分数取舍。而在美国却体现了不平等,而这不平等,恰恰表现了美国对考试制度的灵活人性化的运用。
我们爱用“书香门第”来形容一个人的家学渊源。来自“书香门第”的学生往往都很用功,成绩也好。可能很多人都会认为,美国大学招生时,父母受教育程度高,也会比较有优势。殊不知,美国大学在审核学生的申请材料时,却是另一番风景:如果你的父亲是教授博士,母亲是医生,家庭年收入十几、二十万美元;你的SAT得1400分,学校成绩(GPA)3.7,大学招生办会认为这不仅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还应该更好才对。
相反,如果你的父母亲只有初中学历,其中一人还失业,你的兄弟姐妹又一大堆,你还是老大。为了承担家里的部分担子,你每星期不得不打工20小时以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的SAT还能得到1000分左右,学校的平时成绩能保持3.0以上,很多好大学可能都会考虑录取你。因为他们觉得,你不但是一个对家庭有责任心的人,而且在如此困难的条件下还能保持一定的学业成绩,如果再给你提供一份足够的资助和一个良好的大学环境,你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最近,美国在上演一部电影,名字叫《流浪女读哈佛》。这部电影写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哈佛曾招收一个叫“LizMurray”的纽约市布朗区的流浪女孩。这个女孩的妈妈得艾滋病死了,父亲又呈HIV阳性,家里穷得丁当响,连一张床也没有,不得不常常去吃救济餐,然后就倒头睡在桌子上。
这个流浪女孩是否有SAT“高考”分数,学校成绩有多少,我无法得知。但绝对不会是“高考状元”!——(选自《近看美国高考》) 考试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教育部门对考试的科学态度和科学指导上,缺乏对考试这门学问的科学研究上。正视考试,正视教育,遵循规律,而不是撞上南墙掉过头来就往北墙上撞,完全否定以往的东西。矫枉过正,过犹不及不可取。考试设计好了,完全可以检验素质教育的成果,而不是作为素质教育的对立面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