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的呼唤
冬已悄悄来临,在不能改变的时间季节里,开始出现了零下的气温,校园外一片白杨树的叶子已经落尽,光秃秃的只剩下冲天的枝桠,零落的雀巢架在枝桠密集的树梢,显得孤零寂寥;落宿的鸟雀不知是否还在光顾,我总觉得冷风呼啸的时候,鸟儿已经不可能在那里获得温暖的栖息。以我的观点,那些在傍晚归宿的鸟儿已经转移到可以御寒的地方去了,因为在傍晚时分,我已听不到枝头群鸟鸣叫的声音。大自然的动物在冬天的时节也开始变得不再活跃,找僻静遮冷的去处躲避寒气的侵袭 。此时,我的室内显得冷清异常。一个人的世界在星期五的傍晚显得无可奈何地寂寥,听一下自己的心灵:落魄的、无奈的、冰冷的、死一般静寂的,那是一种无语的苍凉。我的那颗依旧活跃跳动的心脏,他在为谁等待,在为谁积蓄力量!
谁在刻意的在自己的人生经历中搜寻那些无奈的凄凉?那是毫无意义的倾诉。在大自然规律中总是优胜劣汰、消长换季的;在自己的生命经历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烙印,在经历过严寒的季节后,一切又都变得平常,很一般。只有在经历过程中显得那么艰难和无助,冬天的严酷以及飘落的寒雨冷雪,在我们的无奈中只有欣赏罢了。岁月带给人的只有坚毅和冷漠,把一切都看得平平常常,那么人生就不会那样纠结了。
前几天我在校园的后院东墙边打扫落叶时,无意中发现一只死亡的灰雀,那艳美的羽毛以及招人喜欢的形体,静静的躺在树叶旁边的彩色水泥地板砖上。我走上前细细观看思量:是谁用气步枪或弹弓伤害了它,一下子要了它的命;还是它在生病中慢慢的死去;或者是它已经变得衰老,很无奈的由生存的规律结束了它的晚年;或是由于找不到食物,在天冷时饥寒交迫,活脱脱的被死神叫走了灵魂;或是它丧偶悲伤,为情而眠……这些,我无从找到最贴切的答案。可是它确实是在长期露宿的法桐树下死去了,它的同伴依然在这几棵大树上休酣、吵叫、嬉闹或者说哀怨的凄悲,这些它已经再也听不到了,它不再参与了。我很想拿起来欣赏一下它美丽的羽毛,但是我没有;我不忍再打扰它逝去的安详,因为在后院的这个角落地方,幼儿们一般不会发现这只死亡的鸟雀的,它不会被孩子们拿来丢去的;但是我也知道,即使没有人来惊扰它,它也不会在这里停留要很久的;它死去的美丽会引来偶尔过往的野猫的青睐,它会被野猫蚕食,会消失在它曾经飞翔过生活过的枝头地面。想到此,一种凄然的感念掠过心田,我慢慢地从那里走开了。几天之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见过它的躯体,只看到周围一些散落的它的羽毛,可能野猫已经把它叼走了,当做了一次丰盛的美餐!
我为此曾小有伤感,因为我在形同扫地僧的时光中,自己的心情一直是纯净的、安谧的,我总是以一个孩童的内心世界来看待眼前的一切,但是这其中不缺乏生存的哲理——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安排。冬天的宁静以及将要飘落在北国的雪,连同我生命中许许多多殷切的期待,已经不再使人伤怀感念,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在冬天中静默安然的度过,用自己经历过寒冷摧残的心灵,去呼唤春天的暖阳、春天的绿柳、春天的法桐新芽,因为我知道:世间万物只有经受冬天的折磨,才会享受春天的一切惠泽。可想那时枝头的灰雀,一样是在绿叶树丛中跳来跳去,嬉闹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