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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专栏·石影无痕】流浪者:第二章:噩梦


作者:樊子 举人,4504.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69发表时间:2009-05-22 14:28:08

过了清明,雨还是没个断头的,数过了头几日的日历,扯下来,子羽就把这些正面用大黑体写的数字反过来铺平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也就齐腰高出那么一点,一层明黄的漆镀在上面,因着是雨天,这桌子的明黄色没那么刺眼。窗子是开着的,风钩带着,窗户微微有些摆动,雨丝悠悠的荡进来,扑了一地的潮,也没见子羽有多大动静。
  
   他算是安下来了,这老同学还真不是信口胡掰的,屋子真敞亮不是盖的,一大厅,两房做卧室,开间虽然窄了,但进深够,墙壁都是粉白的,还有股味儿,据老同学说,这屋子刚装修还不到两三个月,原来是准备做个小仓库用来着的。屋子里的确有股泛潮的味儿。小卧室里摆床是没问题的。不过,买张床不划算,而且占了大空间,也不知能住到个猴年马月,于是他们两个也知道从哪里谋来的那种大纸箱,把封口的那层沾胶弄掉了,箱子裁开,铺在地上,一个不够,多找几个,这样就算隔了潮,怕得风湿也简单,多垫几层,了解了。最开始几天,子羽还真不习惯来着,他不想和老同学挤在那破板床弄得两个人都睡不好,那床也就刚米把来宽,坐上去都咯吱咯吱的叫。老同学说,让他来打地铺。子羽不应,两个争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子羽往地上这么一躺,于是老同学也就没话说了。只说,有空多去木材厂那边多转转,给他这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好歹拼几块回来。子羽这是知道的,这老同学说老,是因为他们是小学的,但初中和高中,甚至到大学都没同过学,老同学初中没读完了就辍了,去学了个木工技术,不过没多久,又换了个裁缝,再后来他又跳槽,去跟人家搞什么销售,现在好像也还搞着,不过他不说,子羽也不好问。这个哥们和他一样,也是在好多个岗位上折腾过的人了,只不过他比子羽起步的早,社会经验大约是较他足的。因着他们两个时常维持着千丝万缕的那种联系,所以,子羽才能寻得这么个好去处。
  
   老同学叫高义,这是他的学名,他还有个很俗的名,叫高望儿。他家里的姐姐多,盼了三个女娃才把他盼出来的,为此他父母俩个还躲过好一阵的计生办的人哩,当然后来该罚的也还是罚了,不过数目上托个作了个人情。其实子羽也是第三胞生的,他头里有个哥哥和姐姐,这会子,姐姐早出嫁了。据母亲说,她也避过风头的,那时家还没搬到市里来,在老屋那里,八九十年代的事,不过好歹母亲逃过了。不止是逃过了罚款,也逃过了抓她去搞结扎的那些人。每次听完母亲说那些往事的时候,小时候的子羽就有种怪想法,他是个小指头,最末的那个,可要可不要的。母亲就说,尽胡说,要是没你,现在让你老娘哪里找个乖儿子去。子羽就笑,哥哥自打他八岁去世以后,母亲对她的可算是全心全意地了,只是子羽毕竟和母亲隔着一个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时间,这观念上总有些不可调和和抵触的地方,加上母亲的心性几乎和子羽是一样的,敏感、多虑、好疑,两个人都好记住些无关紧要的说词,把那些咯了心的话憋在,自己一个人委屈难过。
  
   子羽趴在桌子上,桌面有些湿,雨大了些了,丝丝儿飘进来,便沾湿了子羽那一叠便笺。墙体泛出的涂料味还有些浓,子羽吸进去一点,免不得打个喷嚏。子羽还记得高中学化学那会,讲有机物的那几章,好像听过什么酚醛树脂和化工生产涂料一类的话,说刚粉刷的房子是暂时不能住人的。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被呛的。时过了两个多月,这涂料也该没味了吧,主要还是下雨吧,涂料也走了水了。正这样想着,子羽手里头的笔也在那日历的反面写着些东西,甲醛,产品别名,福尔马林,化学式:CH2O,HCHO。这还是高中的东西,可惜他学得不是化学专业,他学得是建筑工程管理那块的。建筑材料里好像有提到过这样一种东西,但子羽想了半天,楞是没想起那生产工艺的简单介绍来。
  
   高义还没个影,楼廊子里虽然有脚步声从门缝里渗进来,但又都匆匆踩着步点子要么上去,要么就没声了。子羽料定这哥哥晚点才能回来了,他原是说过地,你先在这里玩啊,晚上最多到八点,我给你接风洗尘。子羽说,不用了吧,你看我这手机半路休克了,我还得修去了,指不定啥时候能好,万一家里要是打电话呢?高义就夺了子羽的手机,转过身,背后把手机对他晃了晃,说,这个啊,就交给我了,我保证他比你新买的还好用。子羽说,这就难为你了。高义愣怔了一下,停了停,转过身来,对着子羽的肩头狠拍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说,好啊,开始不拿我当哥们了啊,已经有见外的意思了。子羽原就被他那突然的一下吓个半死,这一笑更让他慌了神,听着高义说这话,心里不禁沉甸甸的,嘴上又不好说什么。高义笑着说,好了,等着啊!
  
   自然,他们的关系是没得说地,就一字:铁。那上小学的那会,他们原本是人家折了树枝比划着玩的,谁料后来真干起仗来了,子羽当时趴在草地上写作业,没参与他们的比划。等他看见高义被另外几个追着打的时候,他没说地,连书和本子也懒得收了,直接挥起他的书包就迎上去,挨着了好几下,头也破了,鼻子里也被树枝给扎出血来。后来,高义说,跑!子羽还抗衡了好一阵,直到高义拉着他一溜跑出老远。那一天晚上,子羽就住院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子羽自小身体就弱,上半岁那会,就得过小儿黄疸肝炎,后来三岁上又染了中耳炎;四岁上,鼻子老爱出血;这五岁没得老咳嗽;六岁才好些,没出过啥毛病了。高义自然被训了,当着母亲的面,就给高义屁股上添了几个红印子,嚎啕大哭的。母亲看不过身,劝住了,便没有再施什么暴行,然而母亲回来卫生院以后,却对吊点滴的儿子说,以后不要和那个高义玩了。子羽不乐意,问原因,母亲说,你是个善的,他是个恶的,怎么能凑一堆,那你不常吃亏的。那时的子羽不懂这话的意思,直到渐渐长大的,他才明白这话的意思,所以总是事事掂量着,不像有些同龄人似的没个轻重的嘴上多些须子。然而,子羽也还和高义处一块儿,只不过总不当着两家大人的面。因为,高义后来也和子羽私下里说,我妈妈不让我和你玩哩!后来,子羽大些了再问原因,这时两家的生意不在同一行了,母亲就说,他高家屋地原来抢了我们的生意的。子羽又想起那时的事,心里就明白而透彻。母亲偶尔说,其实,没有什么了不得的,现在不处一块了,反倒有些念想哩!
  
   子羽知道,高妈妈和他母亲原来是一个生产队里的两个巾帼英雄,从小是个假小子似的,然而针线一类的活儿也不落谁的,哥哥们的鞋底没有一个不是母亲纳的。那时外婆多病,总是不大起床,而舅伯也是个拐子,厉害的角,从不示弱的,没来由的老惹是生非,那一大家子人也靠着母亲和外公给操持的。而高妈妈家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她们是当亲姐妹一样来处的,不忙的时候就扯些家闲话,忙的时候两个也凑一块,一个从东往西,一个从西往东,反正是就得凑一块才行。有一会,队长们故意要拆散她们,不让他们自由组合,是是命令,她们还真冲到队长家里去闹了一通,回来后,外公骂了一通。而后来的那一桩生意上的事,其实也就是五十块钱的事,放在现在,无所谓了,然而那时两家的情况都是紧绷绷的,五十块钱的买卖就不小了。原是两家商议好了的,各卖各的主顾,可偏巧那天母亲不在摊位上,顾客便被拉拢了过去。这时候两人就闹翻了。
  
   现在碰见了,子羽还是把高妈妈喊姨的,高妈妈就捉住子羽的手说,你妈妈身体还好啊?子羽点头。又问,学习怎么样,工作怎么样。子羽就含糊地支过去了。高妈妈就忍不住一阵心酸,说,要是我们屋里的高义和你一样就好了,他要是好好读书,我们也不是不供他,可他就是没这爱好啊,现在在外面浪啊漂地,谁晓得他搞地些么事,也不说给屋里打电话,总是没个规律的就突然回来,让我和他爸爸也没准备,甩手扔下几千块钱,人就没影了。有时候,也还找家里要哩!这伢啊,没个着落似的,不稳妥,比不得子羽你!子羽就劝说,姨,我觉得哥哥不是这样地,他肯定是太忙了,所以就不打电话。高妈妈说,他能忙个么事。噢,对了,你要是见了你妈妈,就跟她说,我们也要到X市去了,叫她有空来玩,我给你们一个号码啊。子羽应了,又问,姨去那干吗,找哥哥?不是,高妈妈说,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姐嫁那边去了,他们有个店子人手不够,我们在这边也做不来生意,就去帮忙了。子羽和高妈妈匆匆告别,那时却忘了告诉高妈妈,他有高义的电话号码,因为高义对他嘱咐过,不能把他的电话号码泄露给家里人,否则看他怎么收拾他。
  
  
  
   子羽站起身来,照常的舒络筋骨,忽然心头一紧,没来由觉得绞痛。某种预感来了,他觉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从某个时刻开始起,这种忽然的预感就提醒她,一半因为偏头痛,一半因为他的确预感了。于是他四处找手机,把全身的兜都掏了个遍,没有;又在桌子上压着的一些纸堆下找,还是没有;他又拉开几个抽屉,除了没刨干净的一些木屑末和花卷儿留在里头,没啥东西。子羽楞是想不起他手机给了高义了。他觉得自己是丢东西了,一定是丢了,于是,他匆匆跑到房间里,打开箱子,把衣服都丢出来。子羽记得一条了,如果他的东西不是丢了,一定就是放在箱子最底被压着,但是翻找一通后,他还是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于是,他膝盖跪在地上,把衣服一件件又拾回来,按母亲教他的那样,顺着衣服领子,沿袖口抹平,把褶皱也一块抹平,然后沿领口的中心线,反向对齐两只袖子,再沿胸口往上叠起来。裤子则简单些,有两条很清晰的缝纫线,只要把裆那里折好就行了。这样的叠着衣服,子羽的心又平静下来,只是觉得有些伤心,那东西肯定是丢了,肯定也找不回来了,那么,就找不回来了吧!
  
   子羽这样想着,又去桌前看《圣经》,他随便翻到了一页,是《箴言篇》,他看到了这样的句子:
  
   我呼唤你们不肯听从。我伸手,无人理会。反轻弃我一切的劝戒,不肯受我的责备。你们遭灾难,我就发笑惊恐临到你们,我必嗤笑。惊恐临到你们,好像狂风,灾难来到,如同暴风。急难痛苦临到你们身上。那时,你们必呼求我,我却不答应,恳切的寻梢我,却寻不见。因为你们恨恶知识,不喜爱敬畏耶和华,不听我的劝戒,藐视我一切的责备,所以必吃自结的果子,充满自设的计谋。
  
   子羽默默念着,心里却如翻潮涌般得不得寂静,他想到了狂风,想到了沙暴,想到圣经预言上一些灾祸,于是他找准西方,跪下,双手交叉合十贴在胸口,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此时的母亲,正焦急地等待着交通大队的那个姓吴警察从办公室出来,头几天,交警大队开始立案侦查的时候,没过半天,肇事司机就通过现场的人们提供的车牌号码就找到了。交通大队来电话通知事主的亲人去交涉赔偿的问题,起初是姑父去的,然而没商没量,数目也能确定下来。母亲就说,还是我去吧!子羽的那几个姑姑是求之不得的,他们对于这个嫂子的强硬早就领教过了的,自然心里也有点私心,他们认为这回出的事和肯定和嫂子有莫大关系,平白无故地,怎么就没看不住他们的大哥了,让他出事了的。他们虽然素来知道这个大哥贪杯的,而且没得约束,在他们心里觉得就是嫂子没得好看住他们的大哥,这里难免有点同性人欺负外姓人的意思。然而,母亲也懂得这一桩的意思,素来母亲只对子羽说这几个姑姑的好,却绝不说舅舅们的好,一来的因着姑姑们是同姓人,二来因着不能让子羽觉得有什么别扭,因为子羽他这小姑自小是个没遮拦的,带刺带针的话多了去了,更何况在音响上又绝不输人。而且,反过来说,人家肇事司机不认你什么姑父弟兄的,他们就都知道母亲这一去准能有个信了。他们都晓得母亲于这种事的那些手段,巴不得母亲去处理。于是,都乐的作这个顺水人情,对母亲说,嫂子,你去吧,大哥这里有我们照看着了。动手术不是还有几天的吗?
  
   母亲这是第三天来交通事故调节处了,和肇事司机连日的磨嘴皮子、争执,让母亲有些焦头烂额,连着三天她都没睡个安稳觉。今天再谈不下来,母亲非得崩溃了不可,母亲就想着等会了怎么去讲话,怎么去把那个钱的数目再争一争。正想着,里面叫了,您进来,我们把这个事情定了吧!母亲就进来,那个肇事司机一脸的疲惫,头发乱糟糟的,眼皮掉着,想是也是几夜没睡好。吴交警对着母亲说,您看,我们已经把他的驾照啊,什么的都扣下来了,这赔偿的事我们也没什么规定,你们谈吧!
  
   那司机就先抢在头里说话了,头一句就是喊冤的,我都躲开他了,他还往我这些撞,我又不……吴交警立刻打断了他,事都出了,你还喊什么喊,直截了当了,你就和人家说你能赔多少吧!三千块钱,多了我给不了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哩,现在又不能跑车了,他们还指望着我养活了。听到说钱的事,司机就来了劲头。母亲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要说是照我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肯定直接找你的屋里闹去,没得两三万块钱,你绝对下不了台!就你屋里靠着你养活,你是个男将,我屋里就不是人啊,我屋里就不靠着她。跟你说实话,要是照我以前的脾气,我非冲到你屋里拆你屋不成。那司机对母亲的话半信半疑的,因为母亲说话的时候,牙口咬得死死的,声音也自有一种威慑力。然而,他还是不信母亲年轻时真有那么能耐,就说,加一千块钱,就这样了,我也只带了这么多,说着就拍出四扎十张一扎的百元大钞。母亲一点都不乱,也不发话,有好一会儿,她才说,论理了,我们屋里的确是喝多了一点,你说要是只是蹭破了皮,流了点血,我也不会像逼债似的逼着你,可是,你冒去看看我屋里的人是个么鬼样了啊,这人要是抢救不急,他说去就去了。五千块钱,你说现在的这行情能搞个么事,也就能给我屋里办个白事。我们都是有伢有老人的人,谁不晓得这世道是个有钱才能行的世道。那司机头一低,想了想,抬起头来,说,我看过了,是蛮严重的,不过您也体谅下我的情况,我们跑车的人也不都是有钱的人。母亲还是不松口,说,我晓得大家都不容易,但是我不相信你嫩是连一万块钱也没有,你不说说这街上出一个车祸,那个不是赔上五万块钱,别个让他屋里好过的。吴警官在旁帮腔说,这大婶说得可是在理性了,一万块钱不算宰你的,你一个开车我不相信你拿不出来。那司机很窘迫,说,我的确不是故意的,的确是你屋里的喝多了,歪在我车身旁边的。吴交警又说,你不要在这里跟我扯由头啊,我们可是察勘了事故现场的,该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母亲心软了,就问,你到底能赔多少吧,都是跑码头做生意的,我也不逼着你了,我们做个人情,以后要是有机会做生意,就互帮衬着点。那司机眼见着有回旋的余地,就说,好吧,我给您八钱,但我身上没带那么多,您信我,我明天就去买东西看我的大哥!母亲从调解办公室出来,眼里湿润的紧,依了母亲过去的性格,他通常都是不达自己的目的就让人下不台面的,管你什么人了,这就是自小充做假小子养得来的。那时,母亲还做大姑娘的时候,就被人喊做“土匪”的。母亲也常落外婆的埋怨说,屋里有个大土匪还不够,又添了你这一个,还是个姑娘伢,这不是要人命啊!然而,母亲早不是那一个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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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如即往的现实主义写风,人物心理刻画相当深刻,文字苍劲有力,入目三分,很容易便把人拉入作者营造的情节当中。季节越来越反复无常,就像故事的延续越来越沉冗,就连空气也跟着沉坠。一次一次的变故,一场一场信念的迁移,在生活的华袍里,日复一日,沉缓与沦陷,承起压力,背转身去,策划逃离,却发现无论在哪里,都是对这种表像的欲盖弥彰。尤如子羽,掏着空荡荡的口袋,和水吃下的面包,关于明天,一直是胸口被撞击过的温度,在生活中,立字为凭,画地为牢。也许关于生活,酒杯是满的,饮下却只不过是半杯苦涩的凉茶。两条主线,子羽投奔高义的坎坷辛酸,母亲在父亲车祸后落在肩膀上巨大的压力。一个现实世界,一场沉重的生活,一个坚屈的母亲,还有沉默落拓的子羽。真的是一场恶梦,一个由撒旦打开的恶梦,于是沉重,压抑,陷落,抽离像影子一样,裹挟着破茧般鲜明的阵痛,充溢在子羽的生活当中,怎么也抛不掉。不知道作者打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不知道作者安身的是一个怎么的世界,不知道作者塑造的是一种怎么的生活,一如即往的沉重,不知道将要奔赴一场什么样的归宿,精彩一直在继续中,请不要错过。谢谢石头的支持,推荐!【编辑:消失若默】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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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艾小晴        2009-05-22 15:21:20
  啊呀,我支持个先。
一个寂寞的女子,一段寂寞的故事。
2 楼        文友:若兰        2009-05-22 15:48:12
  想不到石头还这么厉害,孵了这么大的石蛋出来。呵呵,还是块好石头啊,一块磐石啊。继续加油!若兰哥哥还等着看你的好戏啊。呵呵
给一缕阳光我就灿烂,给一滴洪水我就泛滥,给一个破窝我就趴在上面下蛋。哈哈
3 楼        文友:浮华        2009-05-22 15:59:43
  唉呀呀,石头就是石头,厉害!真是名不传经传。
寒冷悲茄,漂泊天涯
4 楼        文友:消失若默        2009-05-22 21:56:54
  石头的小说真的很真实,好像是扎进去出不来一样,感染主人公同样的情绪,跟着他一起落拓,好像没有希望一样!
5 楼        文友:消失若默        2009-05-22 21:58:41
  真是郁闷,我好不容易爬上来,板凳都没有!
   石头,好好的了,写快点了,还有就是好梦了,顺便给个板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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