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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王选】尖叫的葵花(小说)


作者:王选 秀才,2603.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106发表时间:2014-12-10 18:53:57

【王选】尖叫的葵花(小说)
   (一)
   我始终都怀疑房东老汉的说法,那么玄乎、诡异、让人难以置信。他说,昨天深夜,他起床去厕所,看到了尖叫的葵花,像火焰,伸着一丈高的黄舌头舔着夜空;像河水,扬着绿泡沫漫卷过屋顶;像撕裂的心脏,把暗红的压抑一瞬间全部喷涌而出,遍地落满了鲜红的尖叫声。
   房东老汉说这些时,那张酱紫的脸突然黑了,是紧张、诧异,或许是那一刻太阳挤进了乌云里。我们坐在他那并不宽敞的屋子里,光线低沉,陈旧的木板箱、面柜、一台老电视,沾满了浓淡不均的污垢。尤其是那张用床单挂成的顶棚,像一块天,随时,都会塌下来。
   老汉说完之后就躺倒了,把背丢给了我,他叹息了一声,像一团旱烟,悠长的飘起、散掉。我以为他还会有话要说,可他似乎睡着了,人老了瞌睡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随后,我起身离开,屋子里顿时塞满安静。
   外面阳光正浓,七月,一个深刻的季节。
   七月,总是摆出一副深刻的架势。阳光正浓,没风。在南城根,这片老民居里,挤满了二层小楼的院落,租给别人。我也是租房的人,在南城根钻进一条巷子,拐三个弯,最后一家,便是。这是小院子,有楼,单面,二层半,两层租出住人,半层是房东老汉的厨房,有三间瓦房,房东老汉住南面一间,门朝北,阴凉,被四周的楼包着。
   两层楼楼梯的拐角处,摆满了花草。夏天,一场雨过后,它们疯狂的生长,像赌气。牵牛和葫芦缠满了楼梯的扶手,像一面绿墙。花草堆里,有一个花盆里种着一苗葵花,葵花籽是喜生种的。那天,我下楼时正好看见他蹲着,挖土、浇水。几个月后,它颤巍巍地长了出来。入夏,它用尽了吃奶的力开出了一朵黄花,手掌大小,葵花杆有小拇指那般细,风一吹,晃半天,像个缺营养的孩子,高不足一米。我是农村滚爬大的,见惯了疯长的葵花像男人一样站满了山坡,也见惯了轰轰烈烈的葵花像女人一样笑黄了田野。对于这样一苗葵花,我是漫不经心的。
   喜生,种葵花的人,和房东老汉是远房亲戚,或许不是亲戚。在城里建筑工地上打工,晚上和房东老汉一起睡。喜生,是个老实人,蔫人,心好,二十七八,正年轻,辛苦的岁月笼黑了他长满胡子的脸,旧衣裳,灰白,头发沾着工地上的尘土,不过身体壮实,一米七。他和房东老汉说话,会笑,像乌鸦叫,说话粗声粗气,还是太老实。我们认识,但只打招呼,没有坐一起说过半句认真的话。关于他的事情,是房东老汉说的。
   房东老汉说完葵花尖叫的事后,我从他屋子里出来,去看花盆里的葵花。死了,怎么会死了,昨天似乎还开着巴掌大的花在太阳下晃啊晃,今天怎么就死了。花盘像脑袋一样耷拉着,花瓣落在地上,发红,像一片片血迹,叶子干枯了,细风一吹,扑簌簌轻叫。葵花一夜之间死了,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我心里突然像泼了半盆凉水。
  
   (二)
   喜生已半个月没到房东老汉家来了。
   第一次认识喜生时,他拿了一张白纸、半截铅笔,找我,让我给他写个人简历,他说他要去当门卫。我换成稿纸、中性笔,我问,他说,我写。他坐在我的床边,不大自然,也许是想自己的事,眉头深锁,胡子刚刮过,胡子茬青忽忽的,有几根嘴角的没刮干净,像耕过的地里长着几棵草。他家在牡丹镇一个山顶上的村庄里,父母健在,两个姐姐已嫁,然后就剩他一个传宗接代的。小学毕业,在家务过几年地,去深圳一家服装厂打过两年工,到新疆骑自行车送过矿泉水。然后就没有了,写完后交给他,他说,你字写得好,你忙吧。就走了。
   当门卫有半年多,他不干了,说太闲,老站着,门都被瞅烂了,眼看麻了,钱也不多,心急。后来他就一直在工地上干小工,灰头土脸。
   喜生二十七八,没有媳妇,农村不兴对象,只叫盘媳妇。现在的女孩子都钻进了城,农村像掏空的口袋。媳妇都是年轻小伙子在外打工哄来的。先把肚子弄大,生个娃,去女方父母家,认亲,被赶出门,遭到咒骂,断绝父女关系,女的哭死哭活,娃也吱吱呜呜,脸上挂满了鼻涕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鸡犬不宁。女方父母心一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疙瘩肉,生的娃也心疼。唉,命啊,认了吧。向男方索要六七万,过年拜丈人时带齐。小伙子把媳妇领回村,风光,村里人说,啥啥家的儿子,攒劲。小伙子就一头扎进了债务的陷阱里,用了半辈子来翻身。多像一场苦情戏,热闹中流满了酸甜苦辣。
   喜生老实,哄不来媳妇。父母操烂了心。去年冬天,亲戚撺掇说有一个村来了一对母女,说是陕西那边过来的,男人打的不行,就带女儿出门走了。想找一个光棍,好好过日子。老的五十左右,小的十九。据说人看起来都踏实,小的没结婚,人也机灵。
   有这好事,喜生妈提着蛋糕点心找撺掇的亲戚说媒去了。那媒人回来说,老的和那村的老光棍睡在一起都过日子了,上门提亲的人,那个多啊,把门槛都踏折了,像抢哩,唉,媳妇都把人逼疯了,这媒人啊,也不好当,狼多肉少,干脆没办法。
   后来在那媒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还有厚厚的一沓沓八万元彩礼下,这门亲事是说成了。皆大欢喜,喜生有媳妇了,不容易啊。房东老汉把手头的一千元房租都给了喜生,说喜生就是自己的娃娃。房东老汉命苦,三个儿子,大儿子早些年杀人被毙了,三儿子惹事打架,把人打瘫自己跑了,再也没回来,二儿子本分,但懒,三个儿子他都不喜欢,一说起就恨当初生下来没塞进炕洞填炕了,把他个老汉害苦了一辈子,老汉的女人四十多岁时跟人跑了,后来害病死了。喜生乖,听话,孝顺,老汉也喜欢,当自己的娃娃一样。喜生结婚那天老汉也去了,婚事在村里办的,那天大雪刚过,虚哄哄的白雪埋住了土地,儿子不让他去,嫌远,老汉硬是坐班车去了,执拗得像个孩子。回来后老汉说婚事办得欢火得很,亲戚多得把房都挤烂了,菜是十全,把人吃的肚子都撑破了,鞭炮放得把方圆几里树上的雪都震落了,热闹得很啊。可以想象,白皑皑的大雪里举行了一场红辣辣的婚事。
   当然,喜生和媳妇没有领结婚证,媳妇只有十九岁。一场婚把喜生家所有的老本都给结光了。年过完,不到初十,喜生给房东老汉拜年来了,提的洋芋面、葵花籽,还有一袋豆奶粉。我刚进院子,喜生看到了,把我叫进老汉屋里。吃葵花,家里提来的,还有糖。年过得好着没?喜生抓了一把葵花塞进我衣兜里。我剥着葵花皮说,好着哩,初七就上班了。忙不忙?刚上班,不忙,年过完打算干啥?把媳妇领上去东莞,到电子厂去。喜生明显话多了,穿的是结婚的那身西装,精神了很多,衣服有点瘦,袖子搭在胳膊上,露了半截子冻红的手臂,他偶尔把胳膊往衣袖里缩一下,这次胡子刮得很净,不留半根茬。老汉的话也多,给喜生安顿了好多,到外面去要把媳妇领牢,不要蛋打鸡飞被别人哄跑了,毕竟还小,才不到二十岁,要看住,外面见见世面心就花了,笼不住了,有了媳妇就好好挣钱,过两年盖一面砖房,生个娃,日子就好过了。老汉一边慢悠悠的说,一边把撒在被窝里的葵花籽捡到手边的白瓷碗里。喜生听着,啃着葵花,头点得像捣蒜,说,以后好好挣钱,有钱了,把你接到乡里住,清静。
   那一天,南城根落下一层薄薄的雪,一群灰色的鸟呼啸而过,风吹落了几片肥厚的羽毛。那一天,不冷。
  
   (三)
  
   喜生把媳妇带到东莞去打工,四月份就回来了,原因是在那边媳妇能游能转,看着好东西就想买,挣的钱不够花。喜生想着,年龄小就依了她,偶尔说几句好话,媳妇听不进去。父母知道后,打电话就把喜生叫了回来,让媳妇在家呆着,喜生在天水打工。去了一趟东莞,回来时挣了四百元,喜生给老汉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回来后,喜生又去了建筑工地,媳妇留在家。有一天,喜生家来了个男人,说是喜生媳妇爹,要礼钱,喜生父母自然不给,说八万元都给了喜生媳妇她妈,那男人说没见过一分钱渣,今天不给钱就不活了。大吵大闹,寻死觅活,跪在喜生家堂屋的老梨木桌下,抱着桌子腿往烂碰头,额上的皮擦掉了一块,嘴角上吊着一尺长的口水喊爹叫娘。确实没办法,喜生父母怕出人命,再说这也是人家媳妇他爹,还是亲家,他不要脸,可老两口还要活人。喜生父母哭丧着脸,像把肉割了,满村子颠簸着小脚片跑上跑下,凑了五千,那男人才摸着浓鼻涕,撅着屁股,呼啦呼啦的走了。
   过了又一个多月,喜生回家了。回家前那天正好牡丹逢集,喜生媳妇一早起来,把勒得屁股蛋像西瓜的牛仔裤穿上,上衣换了件东莞打工时穿过的吊带衫,脸上刷了厚厚的一层粉,描眉抹唇硬把不到二十的人收拾成三十多岁后,赶集去了。直至晚上,也不见回来,喜生妈跑到集上找人去了。在牡丹集上上下下找了几趟,铺面的门都关了,街上漂着一半个人影,在吃面皮的地方,喜生妈找到村子里卖呱呱的熟人,问了半天才知道,喜生媳妇中午吃了一碗面皮,等了半天,一个骑摩托的男人把她带走了。幸好那个村里人知道那男的是哪个村的。喜生妈又掐了头一样跑回家叫上老伴,老两口跑到那男人村里,已经是十点多了,打问了半天找到那男人家。在房后听到了儿媳妇说话的声音,老两口打了半天门,门才开,出来了一个男人,喜生妈就往那男人怀里撞,喜生爸拉住老伴说,怪谁哩,都怪天把眼瞎了。到屋里一看,儿媳妇蜷在炕上的被窝里,老两口扯了半天把儿媳妇拉下炕,扯回了。
   回到家,老两口把儿媳妇锁在屋里。那一夜,老两口的眼泪像河坝的水,流了一整夜。事情再没有声张,为了名声,怕传出去人就丢大了,老两口硬咽下了这口气。第二天,打电话,把儿子叫回去了。
   事后,喜生把媳妇领到天水来了,在外面另租了房,到房东老汉这里来的次数少了。每次来,人瘦一圈,眼窝陷进去一寸,灰头土脑。老汉问,上一回你打了没?喜生搓着手上的泥说,没有,害怕一打不小心就打死了。那你胀气不?气啊,害怕打死了。老汉又问,你们晚上咋睡?喜生脸一红,搓泥的手更快了。说,一起睡。那你动不动她?动啊。那她还出去偷男人,是不是你阳痿了?喜生支支吾吾说,一晚上都好几次,咋能阳痿。那结婚那天见红了没?没。咋能没?不知道。哦,有的女娃娃就是不见红,随便问问,我是过来人,瞎操你们娃娃的心。地上落满了喜生搓掉的细泥棍,乱七八糟。
   那苗葵花就是喜生那天晚上栽的。也不叫栽,只是挖了个土窝,埋进去了而已。那是四月,乡下的葵花都长到膝盖了,绿汪汪像一条河流淌在田野里,风一吹,波涛汹涌。
   好久没见过喜生了。后来又听说有一次,他领着媳妇过南大桥,媳妇说要上厕所,人就不见了。喜生擦着脖子上的汗找了半天,才打问到媳妇跟着一个补鞋的瘸子走了。喜生抱着饿瘪的肚子摸到了瘸子住的小区,脏、乱,喜生摸到三楼一户红漆落了一层的铁门前,门口摆着烧水的煤炉,沾满污垢的铝壶在炉子上拧腰摆臀,烦躁不安。肯定有人。喜生使劲踹门,红漆又落了一层,门开了,他媳妇坐在沙发上换着试一双新鞋,见喜生进来了,一只鞋举在半空里忘了穿。回,快点。你城里没房,我不回去。回不回......喜生转过身提起门口煤炉上的水壶,走到墙角下发愣的瘸子跟前,二话没说,一壶水从头上灌了下去。不到一分钟,瘸子脸上密密麻麻起满了水泡,已经没有人样了。喜生往他怀里塞了五百元,木讷的说了句,我不杀你。媳妇提着还没有穿上的一只鞋,猫一样哆嗦着跟喜生回了。
   他一直没有弄清楚媳妇怎么和那个瘸子认识的。
  
  
   (四)
  
   六月,下镰割麦。忙,起早摸黑,像打一场仗。一镰割下去,麦子焦黄的血液涌出来,一捆绑起来,麦茬地里的孩子跑遍了。葵花有了一人高,身板开始结实,长满了细密的绒毛,心脏形的叶片哗啦啦拍着绿手掌,鲜黄的花盘已经悄悄摊开,没有告诉深陷在忙碌中的人们。满山遍野黄闪闪的歌声起起伏伏,唱热了夏天,唱熟了三伏天。
   喜生领着媳妇回家割麦去了。喜生在村里抬不起头了。我一直觉得喜生是个能忍的人。偷男人的女人据说会被打断腿的,喜生还是能忍,没有动她的媳妇。
   房东老汉的话又少了,脸上像罩了一层雾,迷糊不清。他每天到附近的一家单位院子里经务花园,起的很早,锄草、浇水、种点葱韭。上午去马路上捡饮料瓶,下午去伏羲庙听戏。他不喜欢儿子,嫌懒的狗都不吃。他老说,阎王爷都勾了他的名了,活一天算一天。我知道,他操喜生的心,喜生毕竟老实、乖,可老实人咋就遇上的是没眉目的事,他害怕喜生扑了他的后尘,老婆跟人跑了,苦了自己一辈子。
   老汉屋里的顶棚像块要塌了的天,随时会把他埋了。
  
  
   (五)
  
   后来的事,我也不敢相信,这啥世道啊,真是天把眼瞎透了。
   那天喜生去割麦,他觉得自己已经在村里低了别人半个头。他躲着所有人,像个影子。回家时月亮已经挂在槐树梢了,扁扁的,像片发光的玻璃,晃花了偷偷摸摸的夜色。丈母娘看女儿来了,喜生没有理,他莫名其妙的讨厌这个丈母娘,像个妖精,连养的女儿也是狐狸精,干的缺德事,骚脸死了。他一个人闷在院子吃过饭后,自己到粮房里去睡。夏天,不冷,他往地上铺了几张化肥袋,倒头就睡。

共 6602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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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王选“葵花小说”系列中的一篇,在这篇小说里,首先单从文章的题目,已经引起了读者的好奇心,《尖叫的葵花》葵花会尖叫吗?小说开篇就为读者呈现出近乎诡异的一幕,老房东说,他看到了尖叫的葵花“尖叫的葵花,像火焰,伸着一丈高的黄舌头舔着夜空;像河水,扬着绿泡沫漫卷过屋顶;像撕裂的心脏,把暗红的压抑一瞬间全部喷涌而出,遍地落满了鲜红的尖叫声。”随着作者的文字,我们走进了一个叫做喜生的小人物的生活里。喜生,老实木讷但勤勤恳恳的生活着,他在花盆里种下了一株葵花,那株葵花经历着风雨,依旧顽强地想要绽放它的美丽,这也预示着,即使是小人物,他也想拥有这属于他自己的美丽的人生。后来喜生娶了媳妇,从喜生的打扮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于生活的憧憬与渴望,他也想着过上好日子,娶妻生子,安居乐业。可是,生活却没有按着他理想的方向行走,他的媳妇不过是个骗子。在一次次地忍气吞声,一次次的退让之后,当喜生得知他的媳妇竟然为别人打过孩子的时候,彻底崩溃了,他杀死了媳妇,自己也疯了。读到最后,我们除了深深地惋惜,留下更多的是内心深深的刺痛和对现实的思考,一个原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安分守己的人,最后却被生活逼迫成了杀人犯。这样的无奈,血一样的现实,让我们不禁为文章中这个平凡的小人物内心的矛盾和他选择极端的行为有了几分理解和同情,一个人,从善良、无助到绝望,这一切的转变都是来自别人的过错,而他却是无辜的,被逼的,也是无能为力的,而他最后的选择又激起了我们对人性的思考,对于无力改变这一切的人,最后到底该怎么做?或许,某些时候,我们无法冷静、理性地去思考,悲剧就不可避免,留给这个世界深深的痛。诗意的语言,梦幻的意境,铸就了这个血的故事。喜生已不再是喜生,他是你,是我,是挣扎在苦难里千千万万的人们。非常精彩的故事,大师的水准,名家的气场,引人深思,发人深省。问好作者,倾情推荐【编辑:陌然然】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212002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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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陌然然        2014-12-10 18:54:56
  问好选选!江南玩的愉快!
陌然然
2 楼        文友:哪里天涯        2014-12-10 18:57:06
  问好选选,这佳作频传啊!
哪里天涯
3 楼        文友:风轩        2014-12-10 22:51:35
  小说看完是一连串的惊叹,膜拜。。
   语言的张力令人尖叫~
风轩
4 楼        文友:樱水寒        2014-12-11 10:28:34
  选叔,我来送花花了!呵呵
樱水寒
5 楼        文友:指间年华        2014-12-12 08:04:49
  先来留个脚印,得闲上来细品,问好,早。
指间年华
6 楼        文友:瑾萱        2014-12-12 16:03:09
  这篇文章围绕着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以及葵花来这的,一个关于感情和世态不公的故事。尖叫的葵花,它是一个向往生活的生命,在面临凋零前的呻吟。
   由房东老汉所描述的话开始,引出种这株葵花的主人喜生。一个憨厚老实的喜生,也是因为他老实、本分、话少人好房东老汉才会喜欢他,将他视为亲生儿子那般。也是因为自己的老实才会一再的原谅媳妇的不轨行为。
   在一次偷听媳妇和丈母娘的对话中,知道媳妇原来是骗子。受不了这一切的他决定为清楚,在知道媳妇曾怀过孕且与丈母娘蓄谋着等喜生去城里打工就逃走换个挣钱地方的时候。一向老实的喜生暴怒了,他将衣服吊死之后自己也疯了。
   看完此文之后只有声声叹息、惋惜。如果喜生没有听到媳妇和丈母娘的对话,那么他就不会杀死自己的衣服,那么他就不会疯。但是等他出门打工媳妇跑了,他又会怎样呢?也会被气疯对吗?倾家荡产取个媳妇居然是这样!我们该抱怨上天待人不公吗?或许吧!
   但我还是相信上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如果说上天对喜生不公的话,那么我想说他还有房东老汉对他的那份爱!他们只是买卖关系却有着这份浓郁得堪比亲情的爱,这也是这个故事最另人欣慰的一点了!
7 楼        文友:瑾萱        2014-12-12 16:04:14
  选叔的文章就是不同凡响,俺拜读学习来了!
8 楼        文友:陌上鸢尾        2015-01-08 18:13:47
  选叔·写得深入人心·喜欢·向选叔问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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