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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八章

作品名称:边缘的青春年华      作者:荧屏之旅      发布时间:2014-12-10 21:56:42      字数:5269

  第四章
  阳光白花花的射进屋里,康天作精心的穿戴好他准备去“生化牧业公司”应聘兽药推销员的工作。尽管对这个工作没有一点好感,但现在他没有太多的选择权利。
  夏雪把杂志里的彩页裁下来贴在墙上,五彩斑斓的很好看,刚刚擦过的洋灰地面和玻璃还带着细微的水痕,小家清清爽爽的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机。
  天作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把夏雪拦在怀里:“我妈说的真对,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说着要和夏雪亲热,夏雪机灵的逃掉:“别了,你面试千万别迟到了,我也出去走走。”天作反复的嘱咐她别走太远了,如果找不到回家的路,给他打电话。
  两个人在小区门口吃完豆浆、油条,就地分手走向不同方向。男人骨子里都有着强烈的征服欲,夏雪身上独有的神秘气息和冰冷的感觉对天作而言好像一个未开采的宝藏,另他充满探险的感觉。
  第五章
  平时散着的齐肩发今天郑盈盈用大齿状的卡子挽在脑后,她特地请半天假去裴净那安排她去联华钢铁贸易公司面试。盈盈车子蹬的飞快,两旁的景物瞬间闪过。
  在罗苑小区巷子的深处,盈盈叩响裴净居所的大门,女房东只把门拉开一道小缝,翻着白眼瞧的盈盈直发毛:“你是做什么的?小区门口贴的告示你没看见啊?小商、小贩和推销员不能入内,我讨厌这些人!”她喋喋不休的盈盈根本插不进嘴解释。直到裴净跑下楼说明情况,女房东才半信半疑把门打开。
  裴净把郑盈盈带上楼,郑盈盈把包扔在床上想到刚才的一幕就来气:“这老太太简直是个巫婆,太讨厌了。”突然外边有些动静裴净紧张的不让她在讲话掂着脚尖在窗前偷偷的看:“老太太每天都这样,特烦人,但是又离不开她,因为这的房子确实便宜。”
  “今天我要给你做一个全方位、三维立体式的包装,保证下午你面试成功,到时候搬到公司的宿舍我们一起住!”盈盈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大堆化装用品。
  “这么多,还有呀?”裴净在一旁看着这些叫不上名字的化装品都看呆了。
  裴净在盈盈的指挥下先洗脸,任由她的摆布。
  “上学时,你天天上自习,咱们班所有的女生都是我的化装试验品。”郑盈盈每拔下一根眉毛裴净都疼的皱紧眉头。“放松眉头就不疼了,小心我拔到不该拔的眉毛。”盈盈的一招一式还真专业的,接着又给裴净脸上所有的部位进行包装。化装终于结束,最后裴净换上了盈盈那套浅粉色的职业装。她端着镜子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人是自己。
  盈盈双手插在腰上,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哇!裴净你太迷人了,天下男人为之疯狂吧!”
  “讨厌。”裴净还是舍不得放下镜子。一切都准备就绪,两人马上出发,裴净要去郑盈盈的公司面试办公室打字员的工作。
  早晨还晴朗的天,现在变成一块乌黑的油布,天边的最后一点云彩很快被侵蚀。
  盈盈嘱咐裴净,面试时不要提“13”和“7”这两个数字,因为公司老板迷信忌讳这两个数字。
  裴净的心里打着鼓,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几乎无力蹬车子:“盈盈,我很紧张。”
  “没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肯定没问题,相信自己,今天你太漂亮了!”郑盈盈给她加油鼓劲。
  很多次面试失败的阴影,又笼罩在裴净的心头。
  第六章
  夏雪沿着望岭路,经和平街走进温州小商品批发城,费了半天的口舌,终于从精明南方生意人那买了台电风扇。
  从里边出来,天阴的几乎要塌方,夏雪头很晕沉,她四面张望着赶到马路的对面。忽然费磊骑车从马路对面经过,夏雪喊他想载自己一程,可是他头也没回,很快消失的无踪影。虽然费磊今天穿的很周正,但夏雪肯定没认错人。
  豆大的雨点从空中筛下来,天作打来电话告诉她乘6路公交车回家。车刚启动不久,雨已经愈演愈烈的扬向整个城市。
  隔着车窗,雨水和灯光混合在一起,夏雪好像迷失了方向,当车停在二厂生活区的站牌下,夏雪看到撑着伞的天作。心里瞬间踏实。
  雨伞庇护着康天作和夏雪,“袋子里是什么啊?”天作把伞向夏雪移动。夏雪把黑袋子给天作:“电风扇,你面试还顺利吧?”
  “后天过去报到。”天作又把伞全部遮住夏雪。工作虽然找到了,天作并没显出兴奋。将视线移开夏雪,远远的望着无数飘飞的雨丝。
  夏雪一时抛出很多关于工作的问题,康天作感觉一阵的反感,但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的不快,微笑着说:“回家边吃饭边说,我做你最爱吃的扁豆炒鸡蛋。”
  第七章
  收音机里传来DJ文江磁性饱满的声音,他主持的《情牵你我心》是当地电台的王牌节目,听众把大大小小的麻烦事都跟他倾诉,文江给出的解决方法总是恰到好处。
  外面的雨好像发泄似的泼着,夏雪在阳台的水池边刷锅洗碗,康天作则登在窗台上挂粉底白花的窗帘:“夏雪正不正?”
  “右边向下挂点!”窗帘还没挪正天作的手机响了,他跳下来接电话,手机那端传来郑盈盈的声音:“天作,裴净在你们那吗?”
  “没有啊,找她有事啊?”
  盈盈失望的说:“下午我去了她那两趟,都没发现人影。”
  “她上午不是去你那面试了吗?”雨这么大裴净她去哪了,夏雪停下手里的活,走近天作。
  “我手机要没电了,在华谊网吧门口我等你,见面在说。”盈盈瞧着手机屏幕上的用电显示。
  “行,我马上到”突然一道泛起白光的闪电射入他们的眼里,接着一声巨雷,震的人心里颤抖。
  华谊网吧门前,白茫茫的灯光映的雨夜犹如白天,来不及跺浸湿的鞋子,三个人直奔主题。
  “裴净面试没有成功,知道她心情不好,我提前下班去看她,但一直不见人影。给你们打电话那会,我刚从她那出来,她还是不在。”盈盈冻的全身在抖。
  “她没和费磊在一起。”天作说,大家都感觉不太可能,但是这也是一条线索。
  天作拨通费磊的电话,盈盈和裴净等待着,“您播打的用户已经关机。”服务台里的声音以水为媒介,向四面八方传播着显得很清楚。
  沉寂一会,夏雪记起下午见到费磊的情景。此时夜已经很深,盈盈打着哈欠:“说不定裴净已经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早晨我在去裴净的住处找她”。
  回家的路上,郑盈盈讲了一个真实的笑话,裴净因为名字而丢掉工作。
  下午裴净去联华钢铁贸易公司,因准备的很充分,裴净的表现非常出色。就连普通话也奇迹般的讲的很标准。联华的经理——罗伟雄对她的印象很好,可是事情蹊跷,企划部经理是一个从少林寺还俗的和尚,经过他的断定,裴净的名字谐音是“赔净”寓意是“赔的干干净净”如果录用,对公司发展可能不利。刹那,罗伟雄对裴净的印象成了一个凶神,恨不得她立刻从眼前消失。
  康天作听完怒骂:“他妈这什么世道?”
  这种离奇得事情谁也想不到,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偏偏就发生了。一阵暴风袭来雨伞掀翻过去,密密麻麻的雨点砸向他们。
  A市火车站候车大厅里零星的坐着几个乘客,裴净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光泽像一滩死水,憔悴的样子另人心疼。在A市的日子里混混沌沌的感觉做了一个漫长的恶梦。离她不远的座位,一位中年妇女在特定的时间里都要发疯似的用脚跺地面,裴净感觉候车大厅的整个楼板都在颤抖,吓的她厕所都不敢去。因为没钱,裴净只买到与A市接壤的C市的火车票。她今天晚上要离开这个带给她无数痛苦和耻辱的地方,唯一温存的是这里有着朋友的牵引。
  第八章
  已是深夜,费磊在一栋别墅的卫生间里倚着墙壁任凭泪水的冲刷,这个夜晚对他来讲是耻辱的,为了钱他和女人上了床。并且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经历,想到这些,费磊恨不得死了算了。
  从古至今在祖辈那我们知道女人的贞操是一件很严肃的人格问题,其实做为人类群体的另外一半——男人同样很珍重自己的第一次,而且把他想像的很神圣。但这种事他们总是藏在心底,很少表达。
  费磊骨子里仿佛天生有种阳光的因子,让人觉得舒服、干净,特别是微笑时的样子,眼睛俏皮有神。人显得的很精致、清爽。
  大学期间,费磊是班上为数不多的城里学生,父亲和母亲都是C市国棉三厂的正式工人。生活的无忧无虑的,但是大二那年家里发生了变故。一夜之间费磊承担起家的一切。
  费磊的父母是国棉三厂有着30多年工龄的老工人,兢兢业业的在那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可是就在费磊要暑假开学时,纺织厂新上任的厂长烧起第一把火,提出“改革经营、拯救国企”的口号。厂里要精简人员,规定凡是双职工家庭不管技术和工龄如何,必须有一人下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取得留在厂里的机会,许多双职工的夫妻都假离婚。一夜之间城市的离婚率增加了好多倍,但是感情深笃的老费和费妈从没想过用二十六年的感情作赌注,而换取留在厂里的机会。
  最后母亲留在厂里,父亲下岗对这个家没带来任何的阴影。精明的他在下岗后不久就拿出多年的积蓄做水果生意,为了1市斤2毛钱的差价每天天不亮他都要去临县的水果批发市场进货,刚有了些眉目,老费出了车祸,在一条简易的农村公路上被一辆外地的运煤车撞进沟里。
  直到天亮,当地的村民下地干活才发现有人躺在沟里,满身都是血,因怕招惹是非没人敢管,后来不知是谁报了警。
  当费磊和母亲赶到当地的医院,父亲已经永远的闭上了他那双和儿子同样俏皮有神的眼睛。费磊犹如被人一棍打昏,忘记了什么是哭,当护士把父亲眼前的白单子掀开,他才醒来,踉跄着跌到父亲面前哭的昏厥过去。费妈哭着栽到地上失去知觉,整个家彻底的塌陷。
  父亲的事还没解决,母亲住进了医院。从没经历过任何风雨的费磊从悲痛中站起来,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父亲下了葬。可是母亲却走不出丈夫去世的迷宫,整天处于昏迷的状态。
  直到开学,警方还没查到肇始司机的下落。费磊的舅舅带妹妹回老家,费磊送他们上车的时候,母亲已经完全不认识自己,口中呓语般的不停的说着什么。
  费磊没有了任何的依靠,今后的生活只有靠自己一个人。回到学校因为没钱交学费,只得打欠条。从此费磊变了很多,总生活在父亲去世的阴影里,为了生活他开始勤工俭学、打零工挣生活费,至于同他最默契的女孩——郑盈盈,感觉离自己很遥远。
  大学毕业后,学校规定费磊只有还清拖欠的学费,才能把毕业证给他。从学校里出来费磊不知道去哪找工作。同学们拿着毕业证潮涌般的奔向全国各地的招聘会。费磊则去舅舅家看母亲,另他失望的是,舅妈总是在暗地里抱怨,舅舅虽然不说什么,可也不高兴。因为没有钱,母亲的病没得到及时的治疗,现在疯疯癫癫的就想到外边跑。住了两天,费磊就来A市。
  费磊不能向同学们那样可以去招聘会碰机会找工作。他更多的是关注酒吧、商场等服务行业贴在橱窗上的招聘信息。最后他选择“定情酒吧”待遇是每月工资650元,包食宿。
  因为形象好,费磊顺利的进这家酒吧。黑西裤、浅粉色的衬衫、深蓝色的韩式小领带的工作服穿在费磊的身上格外养眼,很吸引人的眼球。
  在定情酒吧醒目的大招牌下,没人怀疑这是一个滋生各种污浊的温床。
  外表清纯刚成年的女孩,夹杂在一只只肥硕的“大苍蝇”间陪酒,他们疯狂的叫嚷、喝彩。称着女孩喝酒,总有几只肮脏的爪子偷偷的在她身上摸几下,女陪酒员并不反抗,因为只有这样今晚的收入才高。
  服务生们则更加的疯狂,并且呈现出两种景象,在偏僻的角落,他们倾听、忍受着被丈夫抛弃的超级怨妇们发泄苦闷;在疯狂地带他们陪着浓妆艳抹的贵妇人歌舞升平、磕摇头丸、吸K粉……
  费磊反感新的工作环境,感觉空气里混杂着一股臊气味,只要有空闲时间,他都去天作那呼吸新鲜的空气。
  酒吧里像费磊这样帅气和气质兼备的服务生不多,他很快成为富婆们最抢手的猎物。但是每一次经理都指定他为一个中年女人服务。这个女人来头很大,她就是联华钢铁贸易集团公司——罗伟雄的前妻。因为长期不规律的生活,她的身体已经走形,厚厚的粉底无法掩盖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曾经她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但丈夫发迹后就同情人在外边同居不在回家。不久收到法院的传票,痛苦使她几乎留干眼泪。最后委曲求全答应离婚。去年女儿去澳大利亚留学,孤寂的生活更使这么女人的寂寞。
  费磊内心很反感这个女人,她看自己的眼神另人很不舒服。费磊不想与她有任何交流,只是提供必要的服务。
  最近费磊心里很麻烦,舅舅打来电话,费磊的母亲病情又加重,每天都用绳子捆着又不然出去光惹事,实在因为没有办法,就强迫她吃安眠药。舅妈在一旁不停的抱怨漫骂着,虽然声音不大,但费磊听的很清楚。挂掉电话,苦涩的滋味混进他的血液里。
  阔绰的有钱人很大方,每当下班,费磊瞧见同事们数小费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对他的触动很大。
  罗伟雄的前妻主动和他搭讪,费磊开始强迫自己试着同她交往,但只局限于普通朋友的关系,陪她聊天、喝酒。在几天的相处中,这个女人对费磊更加的迷恋。她要拥有这个孩子般的男人,满足她包括性欲在内的一切。费磊则琢磨着如何在她的身上得到利益。
  这一次,舅妈亲自打来电话,她声音很大很恼火,她让费磊无论如何都把他妈接走,因为家里有个疯子,媒婆都不敢给她儿子提亲。
  费磊痛苦的仰望着这个混乱、肮脏的世界,感觉像掉进沼泽里。他决定把母亲接过来,但是“钱”阻挡了一切。有钱女人喝多了,她命令费磊不要在叫她童姐,以后直接提叫她的名字——丁童。她双臂搭在着费磊肩膀,两只眼睛让费磊心悸。丁童提出带他回家过夜,一次决佳的赚钱机会终于出现,可是费磊迷路了。
  “我知道你需要钱,同时我很需要你。”
  费磊无语,想到在农村受尽白眼的母亲和没有拿到的大学毕业证,他咬牙答应了这场想到都要天崩地裂的性交易。
  终于等到这天,丁童满面春光:“我不会亏待你,前几天我一个朋友和一个只有19岁的处男上了床,最后付给他不到1万元钱,至于你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各方面都很出色的费磊她不相信他还是处男之身。费磊不想在这件事上打价还价,想想到感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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