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匆匆那年(散文)
一
前几天去影院看了《匆匆那年》,看的过程中,我的眼睛一片潮湿了。为方茴、为陈寻、为他们逝去的爱情和青春。
陈寻,一个帅气、阳刚惹人注目的少年。方茴,似丁香花一样温暖美丽多愁善感的女子。陈寻对方茴,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在2000年新年即将来临时,陈寻一声声地呼着方茴的名,是那样动心。方茴一声声地答应着,是那样甜蜜。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四目相对,心与心紧紧贴着。他们相约考同一所大学,他们相约永远在一起。陈寻为了能够和方茴考上同一所大学,他甘愿舍弃一道13分的试题。就如陈寻后来离开方茴时说的那样: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千万别怪他曾经没有努力过。
不可否认陈寻曾经努力地想要和方茴在一起。但是努力终是抵不过另一位热情奔放的女生沈晓棠对他的吸引。陈寻说,方茴好比是陆地,只要方茴在,他总能找到回家的路。而沈晓棠却是可以和他并肩齐飞的一只鸟。那时候的陈寻,有很多的梦想,他需要有一个貌似志同道合的人和他一起飞翔,在梦想抵达之前,他还不想回家。于是陈寻像是长了一双翅膀的鸟,他从方茴的身边飞到了沈晓棠的身边。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呀。陈寻追求方茴的时候,说要永远在一起,说要相爱一辈子。他爱她的温柔她的安静,爱她的低眉顺眼。而这些爱的理由也成了他离开她的理由。
爱情,于方茴来说,是她的天地,是她的生命,是她的一切。她是温柔美丽的,却也是固执得让人心痛又无奈的。当她失去了陈寻,她选择了一种伤害自已的方式来祭奠她和陈寻的爱情。
爱情,于陈寻来说,明白得太晚。当他明白什么是爱情的那一刻,他失去了方茴,也失去了方茴的爱情。
他们的爱情,在那年,终于宣告结束。那一段青春的时光,也匆匆结束。而那年的记忆,却像刀刻在心上的刺青一样永远保存了下来。这段记忆,是那样刻骨铭心,又是那样痛彻心扉。
爱,有深有浅。缘,有偶然必然。他们的爱,谁能说不深?谁又能说他们的缘只是一种偶然?只能说,他们年轻,不懂得爱,更不懂得珍惜和守护爱。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这句话,是方茴写在陈寻一本书里面的话。陈寻在多年后才看到。然而,一切早已沧海桑田,那年早已成追忆。
匆匆那年,匆匆时光。那年的时光,从此不再,不管是甜蜜的,或是痛苦的。
二
杏花,不似桃花艳丽,也不似寒梅清冷,格外温润和婉。杏花虽美,可结出的果子极酸,杏仁更是苦涩。若做人做事皆是开头美好,而结局潦倒,又有何用?倒不如像松柏,终年青翠,无花无果也就罢了。
这一段话,是《甄嬛传》里面甄嬛对皇帝说的,也是这部电视剧里面我最喜欢的句子之一。
人与人的相遇,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注定?那年杏花雨中,皇帝对甄嬛说自已是果郡王,这份美丽的相遇,可能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他是皇帝。皇帝是真心爱过甄嬛的,只是,皇帝的爱情,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
从最初,皇帝爱其心切,抱着甄嬛回到碎玉轩的那次起,就给甄嬛种下了不幸之果。到后来甄嬛一次次被皇后和嫔妃们陷害,污蔑。渐渐地,皇帝对甄嬛的爱里面多了一层怀疑,甄嬛对皇帝由爱变成灰心、失望。终于,她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了深宫,去了凌云寺。
甄嬛这一去,注定了她和皇帝的真情到此为止,再也回不到最初。一切,来得那么匆匆,去得也是那么匆匆。
当甄嬛怀着果郡王的孩子从凌云寺重回皇帝身边时,皇帝对她的每一次亲近,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而皇帝还以为和从前一样。
爱情,经历了百转千回的灰心失望到最后形成了一种恨,一切,怎可能和从前一样?后来,皇帝在甄嬛的心目中,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暴君,再也不是当初有情有爱的四郎。更何况,在凌云寺的那段苦痛的日子里,果郡王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面。
甄嬛和果郡王的爱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清凉台?是在长河边?或许更早?他们的爱情,是那样惊心动魄,又是那样柔肠万千。
在甄嬛接受果郡王的那一刻,果郡王对甄嬛说,你是我的天地人间,没有你,世间所有的繁华锦绣,于我只不过是万念俱空。只要有你,从前我无论失去了什么,我都觉得值了。
然而,世事无常,甄嬛的命运注定多舛。她以为有情人终成卷属。不曾料到,等来的却是果郡王丧命黄泉的噩耗。而这时,她已身怀果郡王的骨肉。为了她和果郡王的骨肉,她不得不从长计议,不得不考虑回宫的策略。当皇帝准备迎她再次回宫前,果郡王却意外地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
一切,是天上的安排,还是命该如此?
当甄嬛回宫前和果郡王最后一次相见的那次,果郡王对甄嬛说,我们走吧,我可以不要这天潢贵胄的身份,我们去做一对布衣夫妻。甄嬛说,来不及了,人在世上,并非唯有一个情字,我们不能为了一个情字去牺牲父母家人。你我一别四月,早已是沧海桑田了。果郡王流泪满面地说,从今天以后,我可以抱天下所有的人,我再也不能抱你了……
是的,一切早已是沧海桑田了。曾经的美好,只能深藏心中。我来得匆匆,我去得也匆匆。
匆匆那年,匆匆时光。那年的时光,从此不再,不管是被宠幸,或是失宠。也不管是相爱,或是分离。
三
君子兰,是友情的记忆。那些让人心潮澎湃的年纪,友情总是比爱情来得要早些。小时候,朝阳破晓时,每天都会有一个娇巧的身影背着书包来邀我一起上学。她总是人未到声音先到,整个村庄被这少女的天籁之音煮得沸腾起来。
她叫江凤明,是我小学和初中时的同学。我们的村庄相邻,中间相隔一些田地和一座小山,春天,漫山遍野的山花,是我们游玩的天堂。
放学后,不是她来我家吃饭,就是我去她家吃饭。我们每天一同上学放学,形同姐妹。
凤明是一个长得很漂亮也很浪的女子。说她浪,是因为她喜欢和男同生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说得毫不夸张,小学的时候,她和我的同桌郭扬建有着那个时候我所看不懂的眼神。
友情再深,终究抵不过爱情的魅力。初二那年,我俩的友情因为她的爱情的来临而宣告退场。
那年,我们同一个宿舍。她下铺,我上铺。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一起打开水,一起去食堂,有时候合着吃一包方便面,周末她骑着她那蓝色的轻便自行车载着我一同回家。
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我意外发现在那棵香樟树下面,她和一个男生在接吻。当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从没和我透露过?但是我想,她一直都浪得很,现在谈恋爱,实在不足为奇。于是,我的嘴角不由得往上一扬,只愿她开心。
接下来,我们很少有机会在一起。我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打开水。周末她也不再和我同一辆自行车回家。那个男生用自行车载着她到处飞扬。我开始结交新的朋友。我们开始渐行渐远。
突然有一天,她居然不理睬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有问她。后来我听说她和那个男生吵架了,分手了。年轻嘛,恋爱,分手,再恋爱,再分手,都很正常。
后来,我们就如一般朋友那样,见面了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个头,话如千斤从不轻易说出口。中考后,我们不再在同一所学校,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以为这个城市不曾有彼此。
去年回到家乡陪爸妈过春节,意外碰见她。我们对望了几秒钟,终于相视而笑。
她问我,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你呢?
我们简单地问着彼此的情况。最后她说,对不起。
我说怎么如此说?
她说,那年,我不理睬你,是因为和我恋爱的那个男生总在我面前夸你。我小心眼,认为他对你有意思,所以……
我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曾经不管我俩多么地要好过,如今,除了问候一声彼此的近况,其他,无从说起。
匆匆那年,匆匆时光。那年的时光,从此不再,不管是友情,或是爱情。
四
常常听到“年轻真好”,“年轻我们伤得起”等等诸类的话语。是的,年轻真好,年轻的生命是激情四射的,是怦然心动的,是刻骨铭心的,是青葱芬芳的。年轻的生命像早晨的太阳,羞答答的,娇艳艳的,多姿多彩的。
年轻,谁都曾拥有过。我的友吕托也曾年轻过。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日子还长,自已还年轻,什么都来得及,什么都无所谓。当她的手被他牵着,一起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刻,她以为一切尘埃落定,身心有依。她以为自已找到了一个懂她爱她惜她的有情郎。
她学着做一个好妻子,学着做一个好儿媳。结婚几年,人人夸她赞她。她的夫也说自已好有福气,娶到一个如此贤惠的好老婆。
然而,她所认为的有情郎,也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终究是没经得住外面的野花香气一薰,就迷了心智乱了头绪。
当美梦醒来时,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已的自以为,尘埃落定,也只不过是林花谢春红,太匆匆。
这时,她还会觉得日子还长,自已还年轻,什么都来得及,什么都无所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她,不是草,没有一年一次生的机会。她只有一份爱情,只有一颗真心。爱情,是她的全部,却不是他的全部;真心,也终是经不住现实的摧残。终于,她离开了,他流着泪送别了她。
那年,他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爱,也给过她伤筋动骨的痛。不管是爱或是痛,一切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擦干眼泪还得活下去。
上周末,我和吕托还有两个朋友去茶室,吕托告诉我们说,他来找她了。他说想她了,说后悔了,说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说她才是对他最好的人,说想要和她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四个字说来简单,写来也简单,可是,婚姻可以重来吗?爱情可以重来吗?吕托这么问。我们三人摇摇头,齐声说:不能!
“因为爱,所以在一起。因为伤心,所以离开。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吕托说。
婚前,她是倾其所有千里之外跟了他。他说过,会好好待她的。他说过,会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他说过,永远牵她的手不言散场。但是,最后他亲手毁了他们幸福的城堡。衣服破了,可以缝补。婚姻破了,还能缝补吗?还能如初吗?
匆匆那年,匆匆时光。那年的时光,从此不再,不管是承受的,还是逃离。
五
回忆像是在有着混沌的雾气中行驶,你看不见前面的路有多长多宽,但是却必须得继续往前。前面后面的车子,路边的建筑、行人,都是朦胧的一片。直到太阳升了起来,一切才渐渐层次分明,记忆也随之而汹涌而来。
三十岁那年,你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梦,不再浮在空中,而是落在地上。有了一种身心的回归感。你不再只知道你情我爱,油盐酱醋开始渗入了你的鼻息。你开始懂得了什么是烟火生活,什么是真爱,什么是包容,什么迁就,什么白首不相离。
二十八岁那年,儿子的身高,已到你的耳朵上面了。儿子长得很清秀,取了你和他爸爸的优点。儿子说,你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你听了很是惭愧,也很幸福。
二十五岁那年,你和儿子一起到超市,各选各的零食,回来你说我吃了你的,我说你吃了我的,然后为了一包上好佳你俩吵了起来。
二十岁那年,你脱离教室,走进家庭。躺在妈妈怀中撒娇的女儿,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他人之妻。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不再是父母和你一起吹,而是爱人。你许愿的主题,从祝愿父母安康,祝愿自已越长越漂亮,多了一个可以和爱人天长地久的愿望。不久,你的身份多了一个“妈妈”的称呼,第一声被人叫做妈妈,你感动得泪流满面。爱人和儿子,是你梦的源泉,朋友和学校,在梦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十八岁那年,你生平第一次失恋。
十七岁那年,你生平第一次恋爱。
十六岁那年,你生平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知道了什么是少女怀春。
十五岁那年,你清高得不可一世。
记忆,一步步向前,十四岁、十二岁、十岁……所有的记忆像电影播放快镜头那样,来不及看清,来不及细想,“滴答”一声钟响,将匆匆那年的时光凝结成一个洁白的钟乳,形成一个时间的钟摆。一切,定格在现在。现在的你,现在的爱人,现在的家庭,现在的人生,现在的时光。
匆匆那年,匆匆时光。那年的时光,从此不再,不管是快乐的,或是悲伤的。
你是一个优秀的社长,是一个优秀的编辑,更是一个好哥哥。
谢谢有你,刀哥。
方茴说,我还爱着他,他怎么就不爱我了了。一句话,让我的眼泪泛滥,那是心疼,是无奈,是对她与陈寻之间爱情的叹息。
甄嬛最初的四郎,对她那么极致疼爱与呵护,却最终躲不过内心对先皇后的眷恋,因为像,而爱。甄嬛是谁?一个绝美,大气的女子,她不堪做个代替品,最终对四郎心灰意冷。
亲情,友情,爱情,现实生活中,林林总总的故事。都在以它自己的方式存在,发展。长大了,缅怀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只存在记忆里的。
往事已矣,匆匆那年,就让我们一起用温暖去回忆吧!
舒,小情人,这篇文字我超喜欢,语言灵动诗意,故事也是人尽皆知,深度上也有了更进一步的开拓。
加油,支持你。
非常标准的形散神不散,给人启迪,引人感悟的佳作!欣赏了。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兴奋庆幸!谢谢刀哥(山地)、谢谢舒、谢谢雪
飞扬、谢谢婉心扬……我是一名江山文学社的新兵,我会努力向优秀的前辈们学习,欣赏您们的精彩佳作、体味您们文字的魅力,思考您们揭示的人生感悟、丰富我的人生阅历、提高我的鉴赏水平,和您们一道共同走好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