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投毒(散文)
2004年10月1日,10点左右我在家吃过饭后,打开了店门。在屋里躺着看着书,外面人来人往。中午时分忽然听见路上人说:自来水里有人投毒,中午没法做饭了。
刚听见这个消息,以为是人无意中的一个玩笑。因为自己刚刚在家做完饭,水管里的水连一点怪味都没有。何来投毒之说呢?
午饭过后邻居家忽然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孩子食物中毒在120抢救呢!听见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不得不相信真是有人在自来水里投了毒。
中午汝阳新闻里播出了有人在城西的四个自来水井里放了农药,致使多人食物中毒,还好没有人员死亡。
这消息无疑于一个重磅的炸弹在人群中炸响,顿时人心惶惶起来。正好是10月1日,好多人家办酒席。人们中午刚吃过饭,就感觉自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反胃。这和性命有关的大事,真是让人害怕。
邻居家很快回来了人,人们见了便团团围住问个究竟。他说没事了,城关一中的学生有20多个吃完饭感觉肚子疼,送到120以后清理了肠道,现在都没事了,不是那样严重。因城关一中离自来水供应处比较近,水里毒液密度大一点,边远处没事了。怪不得好多人都说水管里有一种浓浓的农药味。
晚上收工后不敢在家做饭,和全家到10公里外的妈妈家吃饭,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居所。坐在车上,人都兴致很高,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今天真倒霉,被抓到派出所审问了半天,现在才出来。"
“为什么抓你?”
“我今天赶集卖老鼠药,谁知到中午所有卖老鼠药的全被抓起来了,说有人投毒和我们有关,审问了半天,问有啥人买我们的老鼠药,还都备了案底。到下午说好像抓着投毒的元凶,把我们全放了。”
哎!真是一件事闹得鸡犬不宁。
第二天上午回来,听到的都是投毒的事情,人们在煞有介事的谈论着投毒的对象,都在臆想着这个投毒的家伙到底是谁?是和谁有仇?还是蓄意报复?可是万万不能来毒害这些无辜的人们啊!
一天人们都在心惊意乱中度过。吃水问题都在想着解决的办法。都去寻找老井,在那里取水来填饱肚子。我也加入了寻水的队伍里,和邻居拿着桶走街串巷寻找着可以汲水的地方,还好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井,井的主人很热情,笑脸迎接着每一个来寻水的人。
晚上7点30分汝阳新闻宣告投毒案告破,罪犯已经被逮捕。谁都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卖纯净水的。这人很文静,都对他的做法感到怀疑和不解,为什么这样做呢?他的解释是生意差,要是自来水不能吃,那么他的纯净水就有销路了。真是个很异想天开的天真想法,谁知就是这荒唐的想法让他走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自来水公司决定每家补偿5吨水,让水好好冲冲管道,让水管洁净。
案件的告破过程有点复杂。上午10点多好多人打电话给自来水公司,说水管里有农药的气味,并且很浓。自来水公司马上报案,公安局办案人员去了城西的四个池子里取水验兑,其中两个池子里有3911农药,于是赶紧抓了所有卖老鼠药的来盘问。并且在池子边空地上发现了一个金龙鱼食用油的塑料桶,里面还有3911残液。昨晚刚刚下过雨,地上还有很多杂乱的脚印,经勘查是男士的,这便是线索。
办案人员迅速回去按照脚印断定着身高和长相,特别是这金龙鱼食用油是最大的线索。因为这金龙鱼食用油在市面上还没有销售,经排查知只有几家县直单位在春节发放过。这样就可以很具体地落实到人。由于关系着一县几万人的身体健康,又向上级申请要求派来警犬协助办案。两个小时后警犬来到,警察牵着警犬顺着那湿湿的脚印来到了离自来水池1000米外的一户人家,当打开房门时,投毒者不寒而栗,没想到这样快就找到了他。对于辨毒能力,看来警犬的能力远远大于人了。
经审讯他是经销纯净水的,生意很是惨淡。一日忽然有个想法就是在人们用水的自来水里放点农药,这样都来买纯净水,生意就好了。主意已定他便坐车到关林买了几瓶3911农药,回来把几瓶全部倒进金龙鱼食用油塑料瓶里,把农药玻璃瓶全部砸碎扔掉。第二天早晨他起的很早,5点多便爬上了城西的坡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农药分两次倒进两个池子里。然后把塑料桶随手扔下。回到家里让老婆去开门营业,自己则躲在家里看事情的变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百般小心还是出现了纰漏,那潮湿的地面还有那深深的脚印,把他推向了自取灭亡的境地。在不到10小时内,是警犬一下子扑捉到了他了,还没有来得及做发财梦,幻想就这么快的破灭了。
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的,早晚要去偿还的。
看着电视上这个人,多少人恨的咬牙切齿,可是都无声地叹息着:“何苦呢?偷鸡不成,反失把米。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