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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相思草>第二十二章 姑姑病了

第二十二章 姑姑病了

作品名称:相思草      作者:柴瑞林      发布时间:2014-12-12 07:01:24      字数:6820

  李加禾下课后朝刘丽丽的居室走去,因为刘丽丽在学校碰见时,匆匆告诉他说今天大家要在金桥酒店聚会,让他给家中打个电话,到她的家中等着。
  李加禾不知道大女儿李玉对刘春非难过,憨态可掬地进去坐在沙发上,自个先倒水喝了,看着刘春说:“姑姑病了?”
  “没有。”刘春歪在一个椅子上。
  “看你的脸色很不好。”
  “没啥!”
  刘春真想把李玉的非难告诉李加禾,她从李加禾的举动和表情上推断出来了,他是无辜的。她责备自己爱给人帮忙,不看被帮的人是善是恶是假是真,一个心意做下去,直到吃亏了才停止下来。
  不是李玉那么对她欺辱,她说不定一两个小时以后,都要去看孩子。多少天了,她和孩子的感情已经深了,觉得已离不开孩子。如果真有一个保姆来看着孩子,她还真有些不情愿。
  现在她觉得心中沉痛,如果李加禾再让她带孩子也不会去带了,这个忙帮不得,不准还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刘春思忖着,李加禾说:“看出来了,你一天看不到孩子心就慌,不乐悦。不要紧,李芹他们几天就走了,走了你就过去。以后还是找个保姆,孩子让保姆抱着,你只和孩子逗逗乐就行了。”
  刘春笑了笑问:“李老师不回去,给家中打电话了?”
  “打了?”
  “他们同意了?”
  “这几天有独娃,啥话都好说。不回去他也不怪我,回去了,无论再迟都有饭吃。”
  “噢,那就好!”
  李加禾呵呵地笑了说:“这些娃娃,玩就他们在一起玩好了,总要把我们这些老的叫到一起。”
  “他们说,咱们不去,他们也不去。”
  “就是嘛。他们说‘协会’没有我们俩就不是‘协会’,我们俩是主要会员,还说,现在‘协会’协议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只有我们两个的事才是协议的主要内容了。”李加禾还在乐呵呵地说笑。
  刘春说:“还有啥可协议的哩!”
  “为什么不协议?”
  “协议什么?”刘春没有好气地问。
  “什么都可以协议吧,比如书法、绘画等等。”
  刘春也乐了说:“李老师说这话对,是应该协议的。”
  李加禾嘿嘿笑着说:“我离不开这几个年轻人,口里说,你们玩,你们活动别把我们老年人搅缠到里边,心里却想和搅缠,有一次不参加还真有些遗憾。”
  “我也是。”
  一会儿电话铃响了,王建设在电话中对刘春说,姑姑啊,如果李老师来了,你们俩快出来往“金桥酒店”里走,我们这时去那里等你们。
  刘春对李加禾讲了,李加禾说,金桥酒店很近,转几个弯子就到了,不用打的,我带你过去。说着人已经立起来,朝门边走。刘春赶忙理顺了头发,跟着出了门。
  两个人刚走一半路,碰到独娃和李芹,李芹走过来,看了李加禾一眼,眼睛很快转向刘春说:  “姑姑好!”
  刘春看那娃憨腾腾的,也笑着应了,并问了她的孩子的情况。李芹高高兴兴地给刘春把情况说了。
  这一边李加禾问独娃要干什么去。独娃说,快把饭做好了,姐夫和姐姐又说要吃焖鸡,在金桥酒店给买了,这不是。说着把手中的鸡在李加禾的面前晃了一下。
  李加禾痛爱地说,你一来就掏腰包,让他们也出点钱,不要因此影响你们的小日子,家中还有老人也给帮凑一点过去。独娃身上已无什么钱了,心中真有些叫苦,老丈人说了,也不好说啥,只是搭讪几句要跑过去。
  李加禾又看看拉着刘春手臂正在亲热的李芹说:“独娃很累,你多帮助。买东西悠着点儿。我的工资也领了,放在家中写字台的抽屉里,你给独娃取上一些。记下了吧,不要忘了。”李加禾盯着李芹,等李芹痛快地表态。
  李芹微微地笑了一下,不给爸爸正面回答,却给刘春说:“我和独娃说真的没有钱了,幸亏爸爸的工资给了,先将就几天,回去就能想出来办法。姑姑啊,您和我爸爸是不是要成了?如果成了,我和独娃双手赞成。我爸爸孤孤单单的,有一个伴,我们都放心了。”
  刘春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爸爸仅仅只是文友关系,我给他帮忙也是看他劳累,又给我家丽丽帮了非常重要的忙。我们再无别的想法,那是一些人扑风捉影罢了。”说完这番话,刘春只想流眼泪。
  李加禾责备小女儿说:“这娃娃说话很随便,听了风就是雨,也不提前问问我。”
  李芹失望地说:“这是我久盼的事情,一听到这种说法,当然守不住嘴了。”她转过头看看刘春说,“姑姑不要计较,我从小没妈,一见姑姑这么好,就想把您叫妈。你和我爸爸不成,也把我当您老人家的亲女儿,我见了都叫您妈。”
  刘春没儿没女,听到李芹叫她妈,心脏禁不住狂跳起说:“儿啊,姑姑没有女儿,几十年都希望有个女儿,自刘丽丽小,都把她爱如掌上明珠,今天再有一个女儿,敢情是我的福气了。”她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了。
  李芹为她擦着泪水说:“妈呀,您别太激动。”
  刘春哭着又笑着说:“我答应你一声,可不知还有人反对你把我叫妈不?”
  李加禾忙说:“刘春,你放心,我愿意,我愿意,一百个愿意。这一下,我们持平了。我早把刘丽丽当女儿,并把她看成最靠得住的女儿,最合得来的女儿,她比哪一个都和我有共同语言,我们志同道合,只要她来到我跟前就心花怒放,就有力量,有主张。”
  刘春看着李加禾憨态可掬,诚实拙朴的样子,真的感到幸福,下决心不计较李玉那个疯子的不尽人意,心态很快平衡下来。
  李芹抱住刘春,把脸放在她的怀里,短个子独娃可怜兮兮的样子站在一边笑着,后来他说:  “我要把姑姑叫妈,谁反对都要叫,偷着叫,背地里叫,心里叫。”
  刘春看这可怜的孩子,放开李芹,过去搂着他的头颅,真不知如何表达她心中的愉快,独娃早把头紧紧贴在刘春的肚子上叫“妈”了,惹得刘春又落了不少眼泪。
  四个人正在说话,王建设疯疯张张过来了,老远就喊叫上了:“李老师,姑姑,你们怎么不快过来呢,迟了要受罚。”
  独娃连忙和姑姑分离,和李芹瞪着眼不知这两个老人要干啥去呢。等他们听到了原由以后就转身要走。王建设一只手拉他们一个,硬要他也去酒店吃饭。李加禾忙解释情况,王建设才放开他俩,一手拉着李加禾,一手拉着刘春,来到金桥大酒店。
  一进门,李加禾就问王建设:“嚇呀,这么派场,也是我们这伙人来的?”
  王建设回说,李老师不管怎么样得坐在上座,这位子给你和姑姑留着。
  刘春说,这不行,我不坐上座,要坐到我丽丽跟前。王建设说,丽丽有我陪着,姑姑只管放心。
  刘春笑着只好和李加禾就坐上边。
  李加禾和刘春看到张峰和丘小菊都不言传,很沉静地坐在一边,黄越和林美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见了李加禾和她进来就坐了,黄越又把话锋转过来说:“光棍协会,光棍协会,不能无目标地活动,不能只是:见饭吃、见酒喝、见歌唱、见画画、见字写,还有个主要的问题呢。你们答一下吧,谁答不上来罚酒三杯。”
  在坐的夫子饺子不到破的时候,丘小菊本来话少,遇到说这类话的时候,只会开口笑一笑,从来不搭茬;刘丽丽知道是指李老师和姑姑说,故装不知道,只是呆呆地望着黄越;王建设已成了姑姑的侄婿,心里急,口里也不好说得急,也装听不懂;李加禾看看刘春,刘春故意不看他,整个现出冷场。
  服务员把菜单拿来请几个人点菜。黄越说:“你们不点,我点了,先点一个汤圆。”
  夫子的饺子立时破了:“你是什么水平,低到这种可悲的份儿上。吃的饭菜都不上,却来个汤圆,啥意思吗?”
  “汤圆,汤圆,团团圆圆嘛。我们光棍协会虽说成立了有些日子了,协议了什么啊?该找对象的不找,互相不帮帮,站在高处看风景,自顾乐呵!该结婚的迟迟不结,互相也不帮帮,让和尚和尼姑充满协会,何时是个头啊!”
  黄越站起来叫道:“饺子,你破的真是时候,说了个汤圆你不答应,那么,我的问话你为什么不答呢?别人不好答,你不好答,你算哪一家子的别客?”
  张峰说:“你也别找后帐,我立时答出来。不就是‘见婚谈’吗。”
  黄越指着夫子的鼻子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你们都开始议,今天的聚会是提议的,不光吃吃喝喝,主要要解决咱们光棍汉的一两桩婚事。
  大家什么都不说,只吵吵着菜如何点。
  菜单传到李加禾和刘春手上,他们只拣几样淡素的,廉价的菜点了出来。张峰拿上菜单点了几样菜:千里婚姻一线穿、有言千里来相会、夕阳无限美、喜鹊搭天桥,另外还有一个汤,名叫人人乐。他把菜单又传给另外几个人,随他们怎么点,他认为基本就可以了,现出十分满意的样子。
  李加禾听了夫子点的菜名说:“菜还有这些名堂,不知好不好吃?”
  夫子说,我们协会来到这里图个圆满和吉利,好吃不好吃是其次。
  黄越说,夫子点的菜加上我点的汤圆,相配很美好,我们就让厨师快做去吧。
  这时候其他的几个人也点了一些菜。
  酒才开瓶,黄越先叫上了:“先罚李老师和姑姑两杯!”
  其它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黄越又叫开了:“迟到了个把时辰。”
  李加禾绕着手忙说:“小黄老师你先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们在半路上碰到了我的小女儿李芹和女婿独娃,他们要和姑姑亲热哩,所以就迟到了一点时候。”
  黄越说:“别分辩,李老师你和姑姑什么都迟,急得我们抠墙泥,今天不罚还只由你们?”
  大家都劝李加禾和姑姑把酒喝了。他们没办法就干了杯。
  王建设替李老师和姑姑求情,张峰说,这情没有必要你来求,要他们讲个过来过去。
  刘丽丽把张峰拉住说,你也别说了,只要饺子破了,什么话说不出来,好歹有我姑姑,李老师年岁也大了点。
  王建设又对大家说:“就以我在协会的‘资历’也听听我的劝,咱们一开杯就罚了两位长者,随后可不能,他们只要应付我们喝到底也是不错的,别苦害了他们。”
  大家只好依了,又把罚酒对象在相互之间展开了。
  后来也谈到了写字和作画作诗文的事情。张峰说:
  “丘小菊虽是学数学的,也跟着李老师学文、学书法,进步还不小呢。原来写的字像蚂蚁爬,现在也有个风度了,难怪她刚才恭恭敬敬给李老师敬酒。”
  李加禾的脸已让酒精作用得胀红起来,话也多了,他说:“小菊悟性很好,没多长时间,收效颇大。夫子刚才还说小菊跟着我学文,这话不对,夫子是谁?是语文组的文学尖子,哪一年不夺第一,还说这话,小菊若要会,跟着师傅睡了。”
  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丘小菊说:“夫子的两下子我还不全看上,就喜欢李老师写的东西,特色别致,清灵趣雅,谁也学不会。我一定学不会,只是走个过程罢了。”
  “太谦虚了!”丽丽说。
  黄越吆喝起来了:“林美不喜爱我唱歌谱曲,却喜爱李老师绘画、写字,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兴趣越来越浓了。”
  林美说:“我是学音乐的,整天都词呀、曲呀地说,唱呀跳呀的,应该学习一些雅致的,静恬的东西,才能有更加美好的思绪和心态,乐趣不用说在其中了。”
  刘丽丽因为姑姑和李加禾在上座,不好随便说出心中的话,王建设却说了。他也说了些跟着李加禾老师学书法以后,在性情上,性格上的收获。
  李加禾说,咱们在这里聚不要光说我的好处,这么说我于心不安。咱们的学习是相互的。我和夫子的相互学习,使我把原来的躁脾气修正了不少。他的饺子往往在胸有成竹的时候才破,我现在胸中有了才提笔,如果盲目了就以他为指教。黄越和林美的音乐对我的感触很大,我感到我以后的“作品”,是在乐音的旋律中进行,我的画、我的书法、我的诗文之中都有优美的内涵了,都是一首歌在美妙中升华。说到这里我知道你们会笑我了,我的“作品”当然不够好,谈不上完美,但我觉得因为音乐,在我的心中有了这种美好的效应。王建设的体育,他的健美、他的英姿、他的敢冲刺的精神,他的成功,成了我知识产生的力量,成了我进取的信心,我再也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失败。
  七分酒意使李禾说出了胸中积淀的许多话来。
  然后刘春说:“你们这个协会很好,互相学习,结合教学,在工作的实践中检验你们的理想、努力得来的知识。你们都不同凡响,我虽白活半百,来了和你们在一起,觉得如李老师上边说那样,得益匪浅。”
  大家接着说了许多敬慕姑姑多才多艺,品德高尚、贤惠助人的非凡内容。反正都是借着酒说出来的,酒后吐真言嘛,没有一句是假话。放到平时,谁也不想讲这么多,怕让对方不好意思。
  在这次聚会中他们商量了以后在教学上如何的更好的努力上进、相互帮助,把一些具体的事情都肯定了下来。
  他们还定下来,在明年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到郊外那花最盛、草最密、树最茂、水最美的地方写生;展开一次八人的文体艺术活动;写一些好的诗文,而后用自己的书法抄录纸上,办展览,以此促进教学继续努力,听听大家的批评指导,以供提高。
  李加禾说:“明年上山也好,不上山也好,我的画在胸中早都有了。要画的题目为《留春永驻图》刘春你是画上的主人。”
  大家都说李老师只要到那春光明媚的好景区,那幅胸中早成竹的图画呀还会发挥得更好。
  
  散了回到家中以后,刘丽丽对姑姑说:“姑姑,咱们什么都不说了,就听大家的一句劝,咱们摈弃前嫌,你和李老师成吧,不要辜负协会同仁的良苦用心吧!”
  “丽丽呀,别说了,还是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
  刘丽丽说,姑姑那好吧,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要知道李加禾老师是多么盼望呀,从他今天的举动和表情上看,他已经等不住了。”
  “他在路上悄悄对我说,刘春啊,你的特长很重要,好处很多,大家在一起,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不知为什么,只要说到你或看到你我就紧张。唉,我这人没出息。刘春啊,为了我对你的敬慕咱们成吧。”刘春说了后笑起来。
  “姑姑,是回来的路上吗?”刘丽丽倍感兴趣地问。
  刘春笑得脸上开了花说:“就是回来的路上,你们都挤到一起说话,他趔到我跟前说了这番话。”
  “看吧,他的心多诚呀!”
  “他醉着酒,还有可靠的话吗。”
  “姑姑,酒后吐真言,句句是可靠的话呀!”
  刘丽丽也喝了不少酒,脚下轻飘飘的,话不由得想出口。
  姑侄二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又有如梦般的迷离。
  这当中,刘丽丽告诉姑姑他要很快和王建设结婚。张峰和黄越那两对子也要很快结婚。刘春说,我也不再计较王建设的不利条件了,丽丽,你们就如愿以偿吧!她又说,没想到在这个美好的秋天,你们的爱情都如田间的果实一样成熟得沉甸甸的。
  刘春为他们祝贺。
  进到家中,刘春在疲累中没有忘记给窗外那一盆,曾经被人们诬蔑为坏标识的盆草浇了水,她要让它也正儿八经的、合法的、有名有望地生长起来,发展起来。
  李加禾趔趔趄趄回去,把门叫开就闯进自己的斗室,脱掉外衣就跌坐在地上那一方毡子上边。他觉得今天参加的“光棍协会”虽然很好,可是没有把刘春“拿下”,他怨他们为什么不给自己努力办事呢?自己不好对刘春说坚定话,难道大家都不好意思对她开门见山地说说清楚吗?
  李加禾借着酒性想着和刘春如果能成的话,该过的幸福、高雅、美满的生活。想到高兴处,嘿嘿地笑。
  李玉、李芹和她们的丈夫在外间说爸爸喝大了、醉了,任他去。
  
  李加禾怎么知道在他和刘春碰到小女儿和独娃叙叨了一阵,引起李玉的怀疑。
  想起来的李玉就问,买只焖鸡那一会儿就用那么长时间。独娃说碰到爸爸和姑姑了,多说了一阵话。
  李玉马上不高兴了问,都说了什么,独娃说也没说什么。李玉扑到他跟前大叫:“你对她说,孩子鼻子的豆子是巧巧塞进去的?啊?”李玉的歇斯底里又发作了,这是最可怕的。
  王点点正在睡觉,也出来了,大叫道:“对他们这么说的?告诉你们如果谁竟敢把罪名加给一个小孩子,我和他和她没完!要打官司,一打到底!”
  李玉和王点点像两只老虎,要吃了独娃似的。李芹往前一站说:“你们别吵吵,看把孩子吓着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和独娃压根儿就没提这件事情。不信去问爸爸。”
  这一阵,李加禾已经进了幸福的梦乡。
  王点点听李芹这么说就问:“那么长时间了,你们在说什么?”
  李芹说随便说说罢了。他们要吃饭去,是几位同事请他们,回来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你叫姑姑了?”李玉的眼珠子快迸出来了。
  李芹说没有叫姑姑。独娃也没有叫姑姑。李玉又问道,你们叫什么了?叫妈子了?叫老婆子了?叫刘春了?李芹说啥也没叫。
  “真的?”李玉和王点点同时考问。
  “那还有假的,冒搭话呗。不叫照样说话,还一定要叫。”李芹转过身要去看看爸爸。
  独娃也跟着李芹走。李玉和王点点喘着气也到了李加禾的房内。
  李加禾被孩子们吵得快醒过来,翻了个身说:“快结婚吧刘春!”
  李加禾这一梦语惹起了轩然大波。李玉踹王点点一脚说:“不得了啦,天要塌下来了。光藏了户口本能顶用吗?”
  王点点叫道:“你说还要藏什么?”
  李玉跑出去坐在沙发上呆愣了一下说:“户口本送过去了吧?”
  王点点应道,送过去了。王点点在地上转来转去像立时要大祸临头的样子。
  李玉说,我想起来了。王点点说,想起来了快说出来。李玉说,爸爸每月的工资、奖金、加班费,更主要的是这房子。
  “对,房子。”王点点比李玉更焦急。
  “怎么办?”
  “怎么办?”
  王点点和李玉的话李芹和独娃在里间都听下了。他们只怕要醒过来的父亲听到伤心,把屋门掩了起来。
  李玉过去掀开门说:“你们俩坐山观河涨,不为我们这个家着想着想吗?爸爸吃了一辈子苦,后的来了,一爪子打过去,都成了姓刘的财产,我们还有什么,我们一定先把房子弄过来,卖成钱,我们两家子分。你们要支持咱们一同跑着办,不支持也不要拆台。起码得堵着刘春,不许进家门。谁叫一声姑姑,将来的分配就没有了分子。你们两个可要听清楚了。”
  李加禾真是喝大了,对李玉的话一句都没听到,翻了个身,响响地打起了呼噜。
  李芹还是怕惊动爸爸,往外边挤着。李玉一把掀住叫道:“刚才的话你们听清楚了?”
  李芹一边挤出去,一边说,听清楚了。李芹说完这句话,去给早睡熟在客厅地上的巧巧盖好被子,也要去睡,想以此行动,改变大姐的大吵大叫。独娃也出来了,给老人掩好门,跟在李玉和王点点后边朝这边走来。独娃来到巧巧身边,无力地坐了下去。
  李玉拉着王点点进了卧室,他们大约不睡觉,要商量这“惊山动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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