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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丧事(五)

作品名称:他走出大墙以后      作者:白大也      发布时间:2014-12-12 08:40:31      字数:6640


  5、火化骨灰矛盾再生化干戈
  
  六月十日,大吨镇政法副书记朱敏同崔黄口乡政法副书记李彦明带领司法助理员,派出所民警和死者的两个孩子,又深入南口哨村做娘家工作,由于肥大姐的干预,最后的沟通失败,两个孩子也含泪而归。
  
  六月十一日,这天上午,时间不等人,尸体停放已经8天啦,尸体散发着臭气。村民愤怒了,乡镇村的领导震怒了。
  大吨镇党委、镇政府决定:
  百家庄村的自杀身亡事件,思想工作已经到位,年近八旬的王永旺老人和王家家族在处理此事中没有错。死者娘家无理取闹,绝对不能让年近八旬的王永旺老人在大出殡时灵前磕头,不能画押签字。不再做焦点纠纷的沟通,公安派出所配合,综治办做好安全防范,尸体强行火化。
  这天上午9时,王玉峡带着王家家族的人们和王芳的小妹王轩,随着火化车到殡仪馆火化场所,进行尸体火化。王芳娘家人们知道了火化的时间后,也驱车紧紧跟随,参加了火化。
  在最后瞻仰遗容时,王芳的两家亲人们痛哭流涕,好一阵痛苦的哭闹声。两个孩子傻了,他两个姐弟拉着手,尾随着小姨,用手抹着眼泪。王玉峡也悄悄地流下了心酸的眼泪,他在惋惜大嫂,不该选择这样的道路,他还有未成年的两个子女呀。
  在购买骨灰盒时,王芳的两家亲人们又发生了矛盾。
  肥姐主张要王家买一个贵的骨灰盒,而王家主张买一个400元的适中的就行了。肥姐还是不干,一个劲地参与。
  王玉峡生气了,他平静地说:“那好哇,既然娘家的大姐不干,要买贵的,那就买那个10000元一个的骨灰盒吧,由娘家大姐王花出5000元钱,我出5000元购买。王花,你说行不行,拿钱来呀,你光说,不出血,你算个那家子的大姐姐呀,你还有脸前来说话,你到是拿钱呐!你咋了,走啥?又缩回去了呀,啊,这位王花大姐姐呀,拿钱。......”
  王花被玉峡逼的没有了后路,气的她七窍生烟,咽了几口唾液,没有一点辙渣,她棱甭着眼,瞪着王玉峡,恨不能吃了她面前的这个克星,她憋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别说拿5000元,就是50元她也没有带来,她纯粹就是百吃干饭来的。她涨红着脸,掐着腰一时无语,王轩见状赶忙去给姐姐下台阶。王轩劝着这个肥大姐,告诉她不要在掺和这件事情啦。肥大姐瞪了小妹一眼,一扭身,走出了骨灰盒售卖处。
  王芳的尸体迅速火化。
  小秃一路抱着用红布包裹的骨灰盒,进家后在大操的指点下,把王芳的骨灰盒暂放在了东屋。
  
  下午,小卖部掌柜的百文和媳妇张敏两口子,在王玉生的院子里搭起了灵棚。百文懂经商懂管理,小卖部从他爸爸手里接过来,同百贺超搭帮一干就是几十年,从没有红过脸。他们还置办了饭棚和灵棚,锅碗瓢盆的家什也都有,那家有个红白事情都找他们。他们的大棚在村里不要钱,只是办事情所用的酱油醋什么的要从他的小卖部去买,这也是面对村内设有3家小卖部的一种促削手段。两口子一会工夫就搭好了灵棚。主要用杉篙和帆布,灵堂里和灵堂的前门脸上镶有画着山水画的镜框,靠棺材的地方设有两道黑纱帘,上面系有一朵用布做的大黑花,与两道垂帘搭衬着,更显整个灵堂庄重,肃雅。
  下午4时要在院子里搭设的灵堂内进行关殓,就是骨灰入棺。
  关殓开始了。在大操的指挥下,小秃一身白色孝袍,从屋子里抱出骨灰盒,小绣含着悲痛,被老姨搀扶着小声地哭喊着,亲属们都着孝随后,来到灵棚里。在劳忙人们的帮助下,把骨灰盒安放进了一个一米长的小棺材里面,每个角落放有一元钱,里面在襁好烧纸,把骨灰盒固定住后,再盖好棺材板,然后摆放在灵堂黑纱的正中靠后的位置。一切忙呼完后,才准许死者的亲属们痛哭。
  一片哭喊的声音,撕心裂肺的让人们难受,观看人群中的长者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王玉峡他在灵棚里看着痛哭的人们,对王芳大嫂的死有点惋惜,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眼圈湿润了。他在思念大嫂的人性,更痛恨大嫂的野性。他还清楚地记着,王芳几次指责他的那句“臭劳改释放犯”的口头禅。他讨厌这句话,他恨死了这句话,他恨不得把这句话也随着大嫂王芳一起关敛入棺,同棺材一起下葬,随同王芳一起埋掉,永远地埋在坟墓中。他思前想后,思考着妙策。突然,一个两全其美的妙计心欲而生,他灵机一动,拍了一下脑门,快步走了出去。专门同小卖部百文商量花圈事宜,并告诉他说:
  “二哥,就帮我这一次忙吧”,百文说:“好的,那个肥姐就得治治她,你放心吧,一切由我安排。”
  而后,王玉峡为大嫂王芳买来一个伞式大花圈,摆到了灵堂的一侧显眼的位置。
  花圈的白色飘带上用黑墨写着毛笔字:
  上联是:“沉痛悼念王芳大嫂英灵”,下联还特意写着:“小叔子王玉峡一个臭劳改释放犯亲挽”。
  所有的人都在观看大花圈,议论和猜测着:
  “那有同辈的小叔子送花圈的呀?”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王玉峡够意思!”
  “王玉峡脑子够用的。”
  “王玉峡在寒蝉肥大姐那帮姨舅呀,是不,啊?”
  个别人还特别高声读着挽联上的字语:“沉痛悼念王芳大嫂英灵,小叔子王玉峡一个臭劳改释放犯亲挽。”
  张广播凑过来解释着,吹呼着说:“这还明白,王芳生前总骂王玉峡臭劳改释放犯呀,她被抓住的时候,王玉峡要废了田发,王芳还喊叫着小叔子的名字,骂他臭劳改释放犯呐。王玉峡最嗝应这句话。我看呐,他是既为大嫂送了花圈悼念,又把她常骂的那句话,随着王芳的死而死去,一起埋进了坟墓,他是在堵人们的嘴呀......”
  人们围着张广播,在花圈前听着张广播的白呼,还有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对,你分析的太对了。”
  肥大姐和她的弟妹们,见王玉峡送了花圈,再也沉默不了啦。
  小姨王轩找到大哥说:
  “大哥,咱们也送个花圈吧。村子的小卖部就卖花圈的。”
  “行,咱们和大姐商量一下吧。”
  他们两个一起找到肥姐,说明了意思,肥大姐也愿意。三人一起来到小卖部,要求买一个和王玉峡一样规格的伞式大花圈。
  小卖部掌柜的百文解释说:“对不起,伞式的就一个,已经被人买走了。普通的花圈也很好,农村买这个样式的较多,价钱要便宜好多。”
  没辙,三人买了一个普通的小花圈,写好了挽联,拿到灵棚前,摆放在玉峡大花圈的旁边。
  这花圈,一大一小显示了贵贱之分,也显示了大方与吝啬之徒,妙哉。
  
  
  6、饭馆相见一见钟情定终身
  
  王玉峡这两天一直在大哥家帮着处理王芳大嫂的丧事。
  六月十一日,这天上午他和二哥、大姐、小秃侄儿、小绣侄女及王轩等人们在火化场把王芳的尸体火化后。玉峡在院子里帮着搭灵堂大棚,布置灵堂。
  傍中午时,刘铁柱从吃饭的大棚内把帮着端菜,照顾王芳娘家客人的王玉峡叫了出来。摘掉他系的白布围裙,二话没说,拽着玉峡就上了他的摩托车。一溜烟地跑出了村子,来到了大吨镇服装厂门口南面的一个小饭馆门前。二人下了车,铁柱锁上摩托车后,拉着他正想进去。
  只见一个年轻女人,她身体苗条,着装朴素大方,身高在1米60左右。手里拎着个白色塑料提兜站在那里。见刘铁柱他们走过来,微笑着主动上前打招呼,说:
  “刘铁柱,你们来了,等的我好急呀,咋这半天才来呐?......你就是那个王玉峡吗?”
  刘铁柱一边摘下茶褐色的眼镜向里走着,一边说着,“这一来回也得有十六七里地吧,我是马不停蹄地给你接来了,你还闲慢那,好吧!咱们进去在说吧!”
  他挑帘就进,嘴里叨咕着:“慢点,别碰了脑袋。”
  那个女青年也回头看了看王玉峡,招呼玉峡进来。她见玉峡傻楞楞地观看着,扑哧一笑,她还特意把门口上钉着的塑料条撩起来。热情的说:“别傻站在那里呀,快进来吧。”
  玉峡跟在他们的后面,走进了饭厅。他好象悟出了点什么,就姑娘没有注意时,赶忙用手指当梳子,拢了拢被门帘刮乱的头发,捋了捋衣服。他见饭厅墙边有玻璃鱼缸,对照养鱼的玻璃缸反照了一下自己的影子,又一次地用手指头梳拢着头发。
  这是一个小二楼的个体餐馆。一进门是个中厅,摆放5张小桌,人们在吃着便饭。服务员正在忙呼客人。见他们进来又赶忙招呼他们在那两张空着的长条饭桌旁坐下。
  刘铁柱在前面也不理服务员,径直走向楼梯后,才大声喊叫着,“小白羊,给我们安排在二楼的小间。”
  一个胖乎乎的白脸姑娘跟了上来,“刘师傅,对不起了,欢迎您来做客。”说着话的时候,她打开了一个小房间,里面闷热的很,她把墙上的电风扇打开,又把纱窗打开,推开两扇玻璃窗后,又关上了纱窗。
  屋子很小,没有什么装修,一张圆桌,上面有6个玻璃杯,6双一次性筷子,还有6个小碟子,一个醋瓶子。6把高靠背的黑色椅子,叉在桌子下面,屋内有几只苍蝇乱飞着。
  刘铁柱惊讶地说:“白羊,诶呀,咋还有苍蝇啊,你快把苍蝇消灭掉。”
  “上午刚打的药哇,咋还有苍蝇呢?”胖乎乎的白脸姑娘自言自语地叨咕着出去了。一会儿来了两个姑娘,手持苍蝇拍,进来消灭了几只苍蝇后出去了。胖乎乎的白脸姑娘端着茶水进来,每人给斟了一杯水,笑呵呵地开始定菜......
  三人坐定。王玉峡两眼发直,细细地观看对面的青年女人,她是那样一种内在的美,全身透着一种罕见的美丽,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似的,永远是一种新的,而且永远使人的心里洋溢着醉人的喜悦。玉峡使劲地瞧着她,心里暗想:她要成为我的媳妇该多好哇。那姑娘,乌黑的头发向后扎着,白白的脸蛋上五官端正,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也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王玉峡。
  刘铁柱看看两人在瞅憋故,相互瞟着看着,就笑眯眯地点了四个菜。一个蘑菇小鸡,一盘凉酥鱼,一个清炖牛肉,一个茭白西芹。一个鸡蛋酸菜汤,每人一碗米饭,又要了三瓶啤酒,服务员一一写好离开了这里。
  “白羊,快点啊!”刘铁柱冲着服务员的背影高声呼喊了一声,他才开始介绍,微笑着对坐在玉峡旁边的姑娘说:
  “李会芬,我给你带来一个大龄青年,叫王玉峡,今年30岁,其他的一切情况,我都跟你说过,今天我给你弄来了,让你看个够,可别看花眼就行。”他又转向玉峡说:
  “峡子,我把你匆匆忙忙地弄来,领你在这走马观花,坐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四川打工妹,叫李会芬。性别,女;年龄,今年26岁;籍贯,四川省米易县人;社会关系,家里没有什么人啦,就一对哥嫂。哈哈......搞对象同意不同意是你们的事情,我这个介绍人的任务完成了。今天,是我买单请你们俩个,我可等着你们请我喝你们俩的喜酒啦,哈哈......”
  玉峡惊呆了,他没有思想准备,语无伦次地支吾着说:
  “铁柱,你把我从丧事的大棚里弄到这喜气洋洋的圆桌前,你提前也不透个信,我好换换衣服呀。真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要是知道来相对象,我怎么也得理个发,洗洗脸,换换衣服什么得。现在可到好,一身跑堂的脏衣服。咳!就这堆这块的吧!放在这,你随便看吧,看着行,就点个头,相不上也不要紧,还可以做个朋友吗,反正我一眼就喜欢上你啦,我真的相上你啦。我爱你!你叫......”
  刘铁柱扑地笑出了声:“玉峡,那有你这样一见钟情的,还‘我真的相上你啦,我爱你!’我爱你这话能同着外人说吗?‘相上你’了的这个话应该跟我说,我在向她传达。在有,你还强迫人家马上表态,那有这样相对象的?女方是否同意,都是通过我这个媒人转达的。好啦,她叫李会芬,李会芬记住了吧,可别在忘啦呀。菜上来啦,咱们成与不成先每人喝一杯啤酒,然后在吃饭!饭后静听佳音。”
  “成,我同意。”李会芬并不缅甸,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王玉峡,兴奋地说。
  刘铁柱歪着脑袋,不明白的问李会芬,说:“我说李会芬,你是同意喝酒哇,还是同意我刚才的理论呐?”
  李会芬微笑地说:
  “还不清楚呀,我是说同意,首先我接受了你给我带来的这个贵重的礼物——王玉峡,王玉峡这个人我要定了。”
  李会芬更大方的向王玉峡表示了爱情,她进一步说:
  “铁柱,你说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实际已经很清楚啦,我既同意喝酒,更同意这分爱情,我相上他啦,我们两个今天就算定婚吧。刘铁柱你是大媒,你给我们操持结婚的事情吧!王玉峡,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刘铁柱和王玉峡听啦,都惊讶地一下子出溜到地板上。
  “哈哈......咯咯......”李会芬站起来,捧腹大笑了着。
  玉峡坐在地上,拉着铁柱说:“铁柱,你掐我一下,看疼不疼?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刘铁柱哈哈地笑着。在笑声中,他真的使劲地掐了玉峡的胳膊一下,疼的玉峡诶呦一声,一下子拉着铁柱站立起来。
  王玉峡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一下来的太快了,他欣喜若狂的羞红了脸。刘铁柱惊喜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一下竟不知该说啥了。
  
  希腊神话中有爱神厄洛斯,罗马称之为丘比特之说,是一个带有双翼的孩子,手携弓箭在空中飞翔,谁中了他的金箭,谁就产生爱情。
  这一回,金箭射中了王玉峡,也射中了李会芬。
  王玉峡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他恨爱情来的太晚,他又非常满意爱情来的太及时。
  王玉峡面对丘比特的金箭太突然,一点没有准备。不过他十分清楚,这一切幸福的降临,要感谢家乡的丘比特,自己的好朋友刘铁柱;感谢老支书和镇政府,是他们为自己创造了寻找爱情的条件。
  
  面对这一时语塞的尴尬局面,李会芬却大方地说:“铁柱,你傻啦?你到底给我们俩的结婚一事操持不操持?”
  “操持,操持。太好了,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快速的,大方地,不背着媒人就‘我爱你’地抒发爱情。一见面就‘我们结婚’这样快的搞对象,真是知识化、现代化啊!这符合跨越式经济发展的需要,我还真的要学习,学习,再学习呀。咳,学不了啦,我都有两个孩子啦,还学个屁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跟我说后,我一夜没睡觉,早晨起来我就做了决定,他犯过法,入过狱,那是过去。现在我爱上他啦,我们办了证件后,他就是我的人了,我们一切都会好的。”说着,她拿出一身西服,对玉峡说:“你穿上拭试,老板说不合适再换,我是根据铁柱介绍你的身高,腰围,胖瘦才买的。”
  玉峡不好意思地穿上了新衣服,自我感觉良好。
  刘铁柱既惊讶又兴奋地评论起来,“太棒了!正合适,真是的,这古人云,人要衣服马要鞍呐,这一点不假呀,玉峡,你穿上这衣服真是太潇洒了,简直是一个英俊的男模特。”
  李会芬也特别高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她鼓着手掌,象赏花一样左看看右瞧瞧,前摸摸,后瞅瞅,微笑着,欣喜若狂地说:“太美啦,我的郎君!太漂亮啦。嘻嘻......”
  她竟同着大媒人刘铁柱,仰着头,翘起脚尖,抱着王玉峡就在脸上亲了一口,还美美地笑出了声音。
  “诶!诶!诶诶!我刘铁柱还在这里呐!你们要注意呀!把感情在憋几天吧,我真的算是服了你们啦......”
  刘铁柱呐喊着,他被这一对纯真的爱情感动的流出眼泪,他高兴地笑着擦去眼泪。
  王玉峡幸福地眼含泪花。
  李会芬高兴的淌着泪水。
  这一对对,一串串的眼泪,说明了这对恋人,在饱经磨难中,第一次品尝了这爱情的滋味,第一次感觉到爱情的甜蜜和幸福。
  李会芬是个苦孩子,那秀丽的面龙上,一双含情迈迈的大眼睛,使王玉峡动情、倾慕,产生了及其美好的情感。在爱情上他迅速地束手就擒,甘当这爱情的俘虏。
  这两只经受了不同磨难的鸳鸯鸟成功地飞到了一起,使这两个寻找着爱情的两颗心儿,瞬间撞出了爱情的火花,一下点燃了他们渴望幸福生活的强烈火焰。使得他们在兴奋的脸上涌现出了喜悦的泪花。明亮晶莹的泪花,瞬间变成了一串串的珍珠。这晶莹的珍珠是爱情之果,是美满之情,是收获的金秋。
  铁柱激动地捅了一下还在楞神的玉峡。
  王玉峡刚刚体会到爱情的魔力,贪婪地品尝到了这初次恋爱的滋味,会芬的初吻似爱神的金箭,在这美丽的地方,美好的瞬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房。他摸摸被亲的嘴唇,猛地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疯狂地跳了起来,高兴地喊叫着:
  “嘿!我也有爱人啦,有人爱我喽,有女人爱我喽,我有媳妇爱我喽......”
  女服务员们推开门看看,一伸舌头,又缩了回去。
  刘铁柱哈哈地笑着说,“太好啦,你们是一对远方飞来的大雁,不不不,是一对没有搞过对象的鸳鸯,这对鸳鸯一定会非常幸福的。”铁柱又苦丧着脸说,“诶呀!我真的嫉妒你们的爱情,你们一见钟情地爱上了,把我可凉坏啦,也没有人来亲我的嘴唇,今我回家后,也得找找感情去,让孩子他妈恨恨地亲亲我的嘴唇......哈哈,真没想到,你们在饭馆见面,一见钟情地定了终身,变成了我花钱请客的定婚喜宴啦,啊!哈哈哈哈......太痛快啦!我为玉峡这个朋友做了一件天大的大好事,对不对?咱们一起共同为你们的订婚之喜干杯吧!”
  “铁柱,你不光为玉峡这个朋友,还有我李会芬这个朋友呢。”
  “对,对对,你们俩是我最好的朋友。”
  “砰,砰,砰”三声碰杯,随着酒杯的撞击声,三人都共同把自己酒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把这美的喜酒倒进了肚里......。
  异性相爱,是世界上最自然,最普遍的一门不用教学的知识,是大自然繁衍的共识。在人类的群体里,有多少诗人和作家用语言文字来歌颂这异性的相爱,并把其归结为最美好的语言“爱情”。
  王玉峡和李会芬勇敢地拥抱住了爱情,他们在尽情地品尝着爱情的滋味。
  ......
  爱神的金箭射中了我的心房,
  它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尝到了这第一次爱情的滋味,
  落进了痛苦却又甜蜜的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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