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
　　 那声声鸟鸣就响在耳边
　　 一瞬间，推开高楼大厦
　　 清凉的山风从空气中深入到毛孔
　　 人们摩肩接踵
　　 把成捆的歌声撒在树林里
　　 这中间有我
　　 隐身，在一片桃红里
　　 倾听，青山流翠
　　 在人们的应接不暇中生长
　　 可我只是个外乡人
　　 当我睡着，当我梦见
　　 门外的叫早声有足够的理由
　　 把我和一些影子拉开
　　 消失了，山水的好姿色
　　 我被一种距离狠狠地扔出窗外
　　
　　 瞥了一眼秋天
　　
　　 象从水底一点点地漫出来
　　 声音，密密匝匝的声音
　　 铺天盖地，连绵不绝地
　　 冲击我的耳鼓
　　 我抬起头，瞥了一眼
　　 枝桠间，大片大片的鸟儿
　　 翻飞着，追逐在夕阳的缝隙中
　　 撞花了我的眼睛
　　 说来，这些只不过是叫做麻雀的鸟儿
　　 是最简单的，而事实是
　　 他们壮观地歌唱，突然让我
　　 对身边的秋天改变印象
　　 在落叶妥协的节气
　　 它们的身份是双重的，我认为
　　 把整个天空都搅动的声音
　　 促使我站在秋天的路口，打开
　　 早已裹紧的衣裳，就像
　　 坐在人群中间，长出了一对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