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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抗灾(一)

作品名称:他走出大墙以后      作者:白大也      发布时间:2014-12-16 17:02:07      字数:7269


  1、大地干旱炎热夏季祈求雨
  
  火热的7月,碧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
  太阳和大地这两位老人有点不和谐,太阳公公叫着劲地拼命释放着热量,很劲地折磨着大地这位慈善的母亲。
  从麦秋以前,到现在,有几个月没有下雨啦。
  青龙湾大河的上游也一直没有泄水,灼热的青龙湾河畔上,河床里的水很少,已经一段段的断了水流,有的河段已经露出了沙滩。河床里,沙滩上的温度非常高,光屁股的孩子们,在河床上有水的坑里,泡够了浴池一样的热水,就跑到沙滩上玩耍。他们赤裸的身体,翘着脚尖,用脚后跟走路,有时还在追逐着打闹着,有谁当了俘虏,就要受到在滚烫沙滩上滚动和掩埋的惩罚,尽管温度很高,在这片热土之上还是充满了欢乐,一片笑声响彻青龙湾河畔。
  渡口处的河流还很长,上下游足有四五百米,有些人过河已经不再坐船,绕一段路程,在断了水流的地也可以过去,但多数人们过河还是离不开船只,只是摆渡人清闲许多。
  大堤坝外面的百家庄村公墓,那条明渠里清凌透彻的渠水,已经不见了,残余少许的水都快干涸了。有几个小孩子,卷着裤腿,在泥浆里面捉泥鳅逮小鱼。
  田野里,部分低矮的小禾苗,大部分已经被火辣辣的太阳灼伤,它们卷曲着叶片,在枯死线上挣扎着。干渴的大点的庄稼,黑绿的叶子也打着卷,委屈地收缩着,尽量保存着身体里仅有的哪一点水分。
  庄稼耸着枯干的枝体,度日如年。
  庄稼盼着下雨,好解决自己脱水的困苦,好痛快地健康地成长,努力繁衍自己的后代,多为农民做贡献。
  农民们乞讨着下雨,他们不光是想解决眼前的酷热,更重要的是要向老天爷要一个好收成。
  一大早上,村民们就着凉快,担着水桶,搭着水桶,挨着个地在井台处等着挑水。
  井台是用一尺厚的一大块石头做成的,中间凿出个直径30公分的圆孔,铺在井台上,形成了这个漂亮的井口。
  这口水井是全村有名的深水井之一,历史上最旱的大灾之年,这口水井也没有干枯过。
  这几天,村中那几口水井的水位明显下降,村西有一口水井,已经供不出足够的水,给前来提水的人们出了难题,担走一挑浑浊的水,下一个就要等上一会儿,大家耐心地等待着井下水眼的攒水。
  村东头这口水井不一般,前来提水的人们较多,虽然水位下降了很多,但不用等待。提水的人们只是把两根井绳接在一起,增加了井绳的长度,就能提上水来。每天的早上和晚上,村里挑水的人们较多,大家聚集在水井的旁边说着闲话等候提水。
  一般都是男人们用肩挑着两只水桶,拿着井绳,到这里来提水,然后在挑回家去。也有未出嫁的女人和中年妇女前来挑水的,这说明家里没有男人或男人出外打工了。男人几天不在家,或家中根本没有男人的家庭都是女人们挑水,也有老年妇女和孩子前来搭水的,也有老年妇女前来挑水的。凡是这种情况,在一起提水的男人们都帮着把水桶给弄上水后,在帮着提下井台子,才让老年妇女把水挑走。
  这从深井中提水也是个高超的劳动技术,但在百家庄村,凡是能劳动的人就都有这种技能。把水桶用井绳从井口续下去,当水桶将接近水面时,有力地抖动井绳,使水桶左右摇摆,到一定的角度,猛的向下送一下井绳,水桶自然地舀进了井水,向下墩几下,水桶的水自然满了。长期在水井提水的人们都有这种提水技巧的。在水井中提水是要靠那根专用井绳的,这是一根多股好麻坯搓成的较粗的长绳,绳的一头连接着用细钢筋或较粗的铁丝做成的钩子,钩子的入口处很窄,还有一个弹性卡心装置,都窄于水桶的钢筋提梁,靠弹力保护水桶不至于脱钩。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旦水桶脱勾,就要用很长的竹篙,在下端绑上三齿挠勾,伸到水下,钩住水桶,轻轻地提上来。
  家家都要用水,家家都在护水,保护着村里的水井。这水井就是百家庄村老百姓生命的源泉,是命根子。
  村中家家有大水缸,有放在外屋里的,有放在院子里的。放在院子里的水缸,要用砖或秫秸在缸的周围弄上一圈,在它和缸的缝隙里面装上麦芸花秸什么的用于保温,在用灰泥抹好。通过这种保温的处理,冬天水缸就不会冻坏,夏天喝水挺凉爽。运水的人把井水运回到家里后,倒入大水缸里面,供给全家生活上的享用。
  井口的旁边,生长着一棵高大的柳树,枝杆向天空舒展着,若大的树冠茂盛的象一把大伞,笼罩着井台。由于天气干旱,水井的水深了,提水很费力气。人们聚集在水井旁的大树下等着挑水,谈笑着,发泄着对老天爷的不满。
  大柳树上,知了热的在树上鸣叫,吵闹个不停。一群麻雀在人们的间歇伺机喝水。
  大树下,井台放水桶的地方,溅出的水顺着井台流下来,在旁边的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池,井沿和流水的地方长满了绿色的草苔,这里长期有人涮脚,洗手,也有好多鸡猫狗的动物经常在这里喝水。一群饥渴的麻雀,在人们刚刚离开,就忽地飞下来一片,唧唧喳喳地抢着水喝,一只狗跑了过来,受惊的麻雀又突然飞到了树上。跑在挑水人前面的一只家犬,赶走了麻雀。它把肚皮贴在地上的水坑里趴着,肚皮紧挨着大地,把舌头全部吐出来呼哧着。一群麻雀在树上叫唤了一会儿,见挑水人走了,干渴的群体又突然飞下来,在狗的身边抢水喝,狗肚子呼哧呼哧地鼓动着,互不干扰地卧着。远处主人的呼唤,狗跑走了,又来了几只鸡,在和麻雀挣抢着水坑。
  老年人们坐在阴凉处或大树下乘凉,热得喘着粗气,拼命地摇动着芭蕉扇。平直觉,他们知道这闷热的天气,在孕育着一场大暴雨的发生。
  
  
  2、久盼降雨庄稼干旱人期盼
  王玉峡和李会芬还没有度完蜜月,李会芬就匆忙上班啦。
  因为天气太热,玉峡不让会芬大中午的跑回家来吃饭,叫她在厂子吃饭,中午还可以休息会儿,所以会芬每天一大早晨,便做出一天的饭和菜,自己带了足够的干粮,做为午餐,晚上下班才回家团聚。
  王玉峡的鸡舍所有能通风的地方全部打开,还把家里唯一的电风扇搬进了鸡舍,一切为了鸡娘们纳凉。
  七月一日这天,是中国共产党的生日。
  王玉峡早上喂完鸡。进屋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早间新闻节目。新闻结束后,又看了天气预报。王玉峡等的就是天气预报。
  电视里赵红艳在播报天气预报和分析气象形式:
  “华北地区受北部一股暖湿气流的影响,从今天傍晚开始,将连续多云降雨,北京地区将有持续几天的中到大暴雨,望各有关部门要作好充分准备。下面进行城市天气预报......”
  王玉峡关了电视。走出屋子,抬头看看天空,一块云彩也没有,闷热的他光着脊梁,咚咚地喝了半瓢的凉水。他尽管不相信天要下雨,还是走进鸡棚,检查了鸡棚是否坚固,是否能防住大暴风雨的天气。他在鸡棚里转了几圈,确认一点问题也没有。又查看了鸡饲料,足可以吃半个月的没问题,直到认为一点问题也没有时,他才满意地走出了鸡棚。他抄起水桶给鸡加满了清水。才拿起扫帚,开始打扫了鸡粪,清理了鸡舍,小半天就过去了。
  中午,玉峡刚要吃午饭,他才把会芬放在锅里的花卷和咸菜条炒黄豆端出来,玉玺光着膀子,戴着一个旧草帽,脖子上还搭着一条变了色的破毛巾,来到了玉峡的屋里。
  玉峡见二哥来了,放下花卷说:“是不是叫我去吃好饭?”
  玉玺说:“玉峡,你二嫂让我叫你去吃过水面去。”
  “那太好了,有麻酱没有?有辣椒油吗?走吧走吧......”
  “有西红柿鸡蛋打卤,别的我知不道。我刚挑来的井拔凉,咱们吃过水面条。”
  玉峡和二哥一溜烟地快步来到玉玺家里。
  陈苓挺着大肚子,整了好几个菜码,已经在等他们了。
  圆桌上摆着西红柿鸡蛋打卤,有黄瓜丝,水焯土豆丝,麻酱,辣椒油和花椒油和一盘花生米。桌子下面的水桶里还泡着三瓶啤酒。
  玉峡想要的都有了,他不解的问:“二嫂,往天过水面就两菜呀,今个是咋回事?”。
  “今个是我的生日,咱三人每人一瓶啤酒给我过生日。”
  “哎呀呀!哎呀!”玉玺拍着脑门说:“我说今个叫我到百文小卖部买啤酒和花生仁那,这猪脑子,总也记不住她的生日。”
  玉峡一听,赶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他捧着一只烧鸡和三瓶啤酒,进屋后,就把啤酒放进了玉玺刚从水井中提上的井巴凉的水桶里面。
  陈苓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着满头的大汗。
  玉峡高兴地说:“二嫂的生日,我也要表示一下,咱们每人两瓶啤酒,烧鸡主要是给二嫂吃。另外,天气预报说,今后几天有大暴雨,有归撤的地方,要提前做好准备。”
  “没有啥准备的,你放心吧。”玉玺不以为然地说。
  三人坐定,每人抄起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陈苓的酒量惊人,每人两瓶啤酒入肚后她不咋着。玉玺喝多了,已经开始乐着唱起来评剧刘巧儿了。玉峡喝的正好,香喷喷地吃了两大碗井拔凉的过水面条,摸摸嘴,高兴地回去睡午觉去了。
  村里的大喇叭响了,德增的声音传了出来:
  “村民们请注意,村民们请注意,接上级通知,今后几天,有大暴雨,望村民作好准备。村民们请注意,接上级通知,今后几天内,有大暴雨,望村民作好准备......”
  王玉峡站在院里,欣赏着德增那脱俗的标准音,近似于中央电视台男播音员的腔调,“嗯,声音很好,可惜了这个材料,要是在大城市里面,很有发展。这在村里算是糟蹋啦,糟蹋啦......”
  他叨咕着,抬头又看看天气,天空万里无云,火暴的日晒,烤的知了残酷的“嘶啊嘶呀......嘶啊嘶呀......”地嚎叫着,呼唤着大雨快点来临,快点来为大地降温。
  大喇叭持续着反复地播喊着,警告着村民要做好防御准备。
  玉峡躺在床上听着德增的那单调的呼喊声,渐渐地睡着了,还打起了鼾声......
  
  下午4时,玉峡被大喇叭喊醒,他以为是老调重弹,没有细听,起来走进鸡棚喂了鸡,他才注意大喇叭的内容变了。
  “......村民们请注意,村民们请注意,村委会接上级通知,今天下午4点30分,50岁以下的男性村民全部上堤参加义务劳动,身体强壮的妇女也可以参加,在大道咀集合,检查大地坝的渗透隐患,做好防堤漏的排查工作,今夜有大暴雨.....大喇叭反复地广播着。
  大门一推,李会芬推着车子进来了,玉峡一惊,高兴地学着四川话问她:“老婆子呀,你今天咋这早就下班哇子喽?”
  会芬笑着,操着标准话说;“厂里开会说,接镇里通知,今天要有大暴雨,县防汛抢险指挥部要求镇里,番沿青龙湾大堤5里内住的村民,或在大河滩上有田地的行政村,都要上堤做好防堤漏的检擦工作,厂里按镇政府指示要求,我们属于这个条件的职工,全部放假4天,帮助村里作好防汛抢险工作。”
  “那好,村里也通知了,让4点半上堤,咱们一起去吧。”
  “玉峡,你把这箱子“康师傅”拿进屋去,这一箱是陈苓二嫂叫我带的,我还买了两条白鲢来。如果上大堤坝就没有空熬鱼了,我去给二嫂送去吧,她上不了大堤,让她做去好吗?”
  “今个是二嫂生日,中午把我叫过去吃的,你给他送去吧。”
  李会芬转身又推车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回来啦,高兴地说:
  “二嫂说了,她正想吃鱼那,这鱼就来了,我俩说笑了一会,二哥说该上堤了,我才回来,走吧,你们村的大堤我还没有去过那,这回我也开开眼,老娘我也兜兜风去。”
  李会芬戴了个大草帽,拿了一把木锨,玉峡什么也没拿,穿了个背心,和会芬便上路了。
  走上大堤的路口叫大道咀,百家庄村的男人们来了不少,足有二百多号人。人们没有上堤顶,都在上堤坝的路口处,因为这里的树木正好遮着太阳。大家坐着,站着,打逗着,叫骂着,等待着命令。
  中年妇女们也不少,还有十几个青年学生,她们拿着拍子和瓶子,可能是来捉什么东西来的。大家都是主动来的,也有几个大点的孩子,可能是跟着父亲或哥哥一起来参加这一件有意义活动的。
  家庭妇女们,比较活跃的只有一个,是40来岁的村妇女主任百广华,她穿戴朴素大方,高条的个,不瘦不胖,一件白底蓝花格的紧身短袖上衣,罩着微微突起的乳房,因为没有戴乳罩,两个深赭色的乳头在紧身的衣服里用劲地拱着。这个妇女黑红色的脸膛上,没有涂抹一点化妆品,更显结实健康。会芬想这准是个女强人,她拿着木锨,活动在人群中,笑嘻嘻地抽着自己卷的旱烟广播,口吐着烟圈在和一帮男人们开着玩笑,有时被男人粗鲁的语言刺激着,还有更甚者,过去搬着她的脸蛋,猛的就是一口,亲完就跑,她擦一下被亲在脸蛋上留下的唾沫便追过去,口里还喊着:
  “刘怀,你个坏蛋,夜黑歇你的媳妇没有让你弄够是不是?在你老娘的脸上来发泄来啦啊!你亲,你亲呀,你他妈的要敢楼着我,你就随便亲,今个我让你亲个够。你他妈的又不敢了不是。瞅你那个熊样子,还总想在老娘身上占点小便宜呢。啊,嘻嘻嘻......”她嘻嘻哈哈地,从容地打逗着那帮挑逗的男人们。
  尽管天气闷热,但在这活跃的群体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经忘掉了酷热。
  老支书让大家静下来,他首先表扬了来参加村务活动的村民,表扬了王永其,都75岁了还参加排查活动;又表扬了主动参加村务活动的女人们;尤其是点名表扬了李会芬,刚结婚就来参加活动,勇敢和无私的精神可佳;也夸了刘铁柱,表扬了她们俩个在厂子上班还能抽出时间,参加村务活动的可贵精神。
  老支书把人们分成4组,以大堤坝的小屋为出发点,在堤内外向南北两个方向推进查找,任务交代的十分清楚。
  老支书最后说:“大家的任务清楚了吧?要注意安全,到地界后就返回小屋,我在那小屋里等着,出发!”
  玉峡和会芬被分在一组内,由何川带领,大家走上大堤后,在大堤坝内恻的堤坡上向南,上下一溜排开,齐着向南推进,手里拿着木锨,认真地排查着。
  百连厚带一组也在大堤坝的内恻堤坡上向北排查。
  大堤外恻,妇女主任百广华和一片片长王玉玺各带一路人马分头向北和南排查。
  王玉峡站在大堤坝上,认真地看着青龙湾大河的渡口。只见宽阔的河床上,绿悠悠的庄稼夹着一条河水,远远的大河明亮的水,象一条长长的银带。几只鱼船在渡口处撒着鱼网,鱼鹰也扑凌着在潜水逮扑小鱼。渡口上的摆渡来回忙着载客,再向远望去,只见河对面大堤坝上,武清县南口哨村黑压压的人们也在干着同样的工作。
  火热的太阳傲慢地挂在天上不动,释放着它灼热的能量。人们在大堤坡上,有高大的树阴遮挡着,再加上受河床河流的影响,还有点微风流动,感觉凉爽的很多。树上的鸟儿,蝉虫,知了等还在拼命地嘶叫着。
  “大田鼠!”会芬突然惊奇地喊了起来。
  一个个的大田鼠,站在不远处的路边不动,它的两个前腿离开了地面,尾巴和腿形成三个支架。两个后腿着地,活象人一样地提着两个前腿站在那里。脑袋灵活地摆动着,站直了身子观看和侦察着人们的行动。当人们刚一有意追逐或弯腰拿砖块,对它们构成严重威胁的时候,它们迅速地钻进地窟窿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会芬看到大田鼠,很是惊奇,高兴地问玉峡说:“田鼠的洞穴,不会对大堤坝构成隐患吧。”
  王玉峡指着一个老鼠洞说:
  “田鼠的洞穴是个隐患,但是一般的鼠洞不会把这十几米宽的大堤盗通的,田鼠的洞穴只是在堤的某一面形成,它是一个有好几个出口的地道,深也不过一米,不会对大堤坝够成威胁。田鼠大部分洞穴都做在农田地里,挖洞是不容意捉住它们的,因为狡兔三窟吗,但可以通过挖洞获取到几十斤的粮食或花生什么的。”
  “它们储存那么多的粮食是过冬天的吗?”
  “是。原来公家收过它们的尾巴,一个一元钱,我们小时侯竟去逮,好多人家还吃田鼠的肉那。但我从来也没敢吃上一口。”
  “呃……”会芬回答着,继续向前搜索着,她弯腰采起一个酷似喇叭花的分红色的小花,问玉峡,“玉峡这是啥花呀?”
  玉峡看看说:“我不知道学名,我们叫他老头喝烧酒,你看,铺在上的几片椭圆的叶子,中间挺立一根枝干,上面没有叶子,倒挂着许多小喇叭样的花朵,多好看,象不象一个个的酒杯。我们小时侯竟采摘小喇叭吸里面的水份,甜甜的好吃极了。我妈妈说,喝多了会醉倒的,那是老头们喝的烧酒。后来我们见了老头喝烧酒就喝,从来也没有醉倒过,哈哈……”
  会芬听了,也把采下的紫红色小喇叭的屁股含在嘴里,猛吸了一口,一股清香甘甜的汁液流进了口里。她高兴的大叫了起来:“诶呀,太好吃了,这简直是大自然赐给人类的清凉饮料呀,玉峡,你来开发吧,我们成立个老头喝烧酒的公司吧。嘻嘻……”
  会芬的的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老头喝烧酒公司,上那弄那些老头喝烧酒植物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抢过话茬,笑着说,“你们这对小俩口真让人羡慕,看得出来,你们有说不完的话要说。我们那口子可不行,和我一句话也没有,三脚也踹不出个屁来,整天就那几件事情,吃、喝、睡不落空,你们说和他一辈子憋得哼不?”
  李会芬和众人听了,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刘怀笑着说,“大嫂子,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有说,就是搂着你亲热干那事的时候,你没有说,那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吧。啊!哈哈......”
  那个妇女笑着还击刘怀,她说:“刘怀,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又没有好话了不是。是不是夜里媳妇没搂着你亲热干那事呀,啊,憋的难受了是不是。”
  “小青年吃饱了不干那事,他还有啥事情可干呐,是不是呀。”何川热得光着膀子,舔着个大肚皮,把话茬接了过来。
  他现在又神秘地说:“前个夜里2点钟,我睡的正香,可能是呼噜声太响了,媳妇睡不着觉啦。她把我捅醒,你们说她要干啥?”
  “想办事呗,哈哈哈哈”刘怀说。
  “哈哈......不对,我们那还有那种事情啊。猜不着是不是?是她非叫我给她挠后脊胫不可。”何川同大家开着玩笑,说着瞎编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故事,竟然把大家逗得哈哈地大笑。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刘怀说:“那有大半夜的把您打醒,专门给媳妇挠后脊胫的呀?您又在瞎编那吧?”
  “不是我瞎编,真的,我执不过她,真不想给她挠,就和她打赌,比喝酒。我也犯了酒劲,就说,你要比我喝的酒多,我就给你挠后脊胫。她把我拽起来也叫板说,那个龟孙子不敢。她让我去拿酒,那是一瓶65度老王干,那可是烈性酒‘二锅头’呀,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她趴在炕上一仰脖就入了肚里。等我们喝完后,她却上瘾了,非要再来一瓶不可,她还起来要去亲自拿,叫着板,还要一人一半,吓的我爬到她睡觉的地方,搂着她还亲了嘴巴,哄着她说,我的小妈妈呀,您饶了我吧。我的老妈子呀,我算是服了您了,我还是给您挠后脊胫(脊背)吧。”说完,何川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李会芬心旷神怡的融合在这帮粗鲁,直率,好逗的群体中,感到非常高兴,她随着那个中年女人,向前走着,说着。一字排开地向前排查着。
  一个来小时过去了,太阳终于移动到西面,蓝蓝的天空,有大朵大朵的乌云在移动。
  何川带领的这一路填堵廊窝沟1处。走到临村地界处,见临村的人们也在排查,大家彼此寒暄了几句后,迅速返回,汇聚到出发地点大堤坝上的小土屋处。
  各片向老支书进行了汇报。各路人马也都相续回来,没有发现险情,只是填堵了4处廊窝沟。人们在老支书的带领下,完成了排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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