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我的2014】文墨淡书香伴一生(散文)
几天前的一个上午,我正在和几个朋友商量下午红丝带学校的公益活动,冷不防被邮递员一声:“有包裹,签收一下。”那高分贝的叫喊声着实吓了一跳,随即激动起来:是我的《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回来喽!
三步两步跑出去拉开院门,邮递员递过来的却是一张薄薄的投递单。“书呢”?我问她。“自己到邮局取!”邮递员收好签单匆忙离去。我手里拿着那张投递单,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的确是诗梦大哥的地址,太高兴了。不过心里也有点恨恨的:“倒霉邮局,就一本书也不送到家,要不,这会子不是就可以看书了”?“真是属猴子的,这单子已经在手里了,忙完这点事,咱们去学校路过拐一下到邮局时候再取吧。”朋友们见我盼书心切,这样说道。为了下午的活动万无一失,我只好耐着性子先忙手里的活。一切停当已经是一点半了。于是,牺牲午休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邮局。
满心欢喜的按照要求签好单子递进窗口,少顷,对方递过来的竟然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除了被细心的诗梦大哥用宽胶带粘过的部位尚且完好,其余处早已经“衣衫褴褛”、“体无完肤”。“就这?”我疑惑的问。“对啊,你这单子上不就是一本书嘛!”从服务员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她很不屑:一本破书,惊讶啥?我捧着那早已“体无完肤”的厚厚信封,心里暗自祈祷:但愿书没有损坏!于是,亟不可待的“现场勘验”去“拆”那信封。其实,也根本用不上拆了,那书早已经透过很多的“窗口”在“窥视”我啦!轻轻一抖书就出来了。谢天谢地,书竟然完好无损!同时,下意识的打开书,把脸埋在书上,贪婪地闻了一下那淡淡油墨的清香。心满意足并小心翼翼的把书装进信封,藏在挎包里,急忙朝着等在路边的车跑去。一路上我闭口不谈书。我知道这些志愿者里边一定也有和我一样嗜书如命的人,这万一被他们“掠”了去……要知道“偷书不算偷”的口头禅可是他们的“杀手锏”呀。
整整一个下午和红丝带学校的孩子们在快乐的游戏中度过。这期间,我的包始终不离左右,生怕一时疏忽,《那》书被“掠”去。“让你穷显摆!”好友见我这般小心呵护,一时玩笑。这也真怪我。早在一周前诗梦大哥说送我一本《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的一刻起,就已经在朋友圈里快乐并得瑟着了。这与虚荣无关,主要是想通过自己的介绍,使更多人能了解、喜欢这本书,能通过这本书的精彩故事,从而更加了解、理解、尊重和敬佩军人这个神圣的职业……
傍晚回家,净手,捧书。却并不着急阅读,坐在书桌旁发呆。看着《那》书封面上熟悉而亲切的照片(在此之前已经在网上看过很多有关这本书的介绍了),再一次打开书去闻那淡淡的墨香。“书会是香的吗”?记得很多年前刚刚走进小学大门的女儿端着一摞新书,叫我给她包书皮的时候这样问我。“是啊,书是香的,不信,你闻一闻”。我说。女儿一脸天真的把小鼻子凑到书上,瞬间离开:“书是臭的”!说完调皮的蹦跳着出了院门,早和小伙伴们玩闹在一起……对此,不加指责,孩子年幼,不懂。
“书是臭的”。儿时我也说过这样的话。这句话曾经引得妈妈一脸愤怒:“死妮子,你姐俩学费就花去4元钱,没听那后坡里孩子在为了学费哭闹啊,咱叫你读书还亏待你了?再说书臭,仔细你那皮!”那时候幸亏爹爹不在身边,不然无论如何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其实,说书臭也有“歪理”。1976年我们上小学,那时候“文革”尾声,学校并没有给我们这些一年级新生留下啥好印象,在还算整齐的校园里,屋檐下、教室里、围墙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大字报,就连树与树的间距里,也用草绳栓着,挂满了大字报随风飘摇……白纸黑字,上边被红色墨水画的叉叉,勾勾画画……算是给我们这些新生的“见面礼”。老师们那时候也都被叫做“臭老九”。年幼,不知缘故,反正认为:老师都臭了,用来教育我们的书会是香的?小学里很多字是跟着大字报上边连懵带猜的“认识”了,以至于笑话百出,甚至把《蜜蜂和熊》念成《蜜蜂和能》,至此成了识字不识字先认半个字的“优秀典范”。“你闻闻,这墨是香的”。春节老爹回家,手里拎着刚写好的红对联,对着站在大门口等放鞭炮过年的我和妹妹这样说。这次不敢分辨什么,和妹妹默默地傻笑着。
一场恶作剧,最最切身的体验了一下“墨是臭的”。四年级时候学校安排高年级(四、五年级)学生上书法课。说是书法课,其实很简单。老师发一张字帖,坐在讲台上打瞌睡,我们只要按照字帖在白色麻纸上“印写”,下课时候写完老师规定的内容就行。好好坏坏当堂并不评论,只是在下次上课时候发下作业,自己去数红圈就行。凡是能被老师用朱笔“圈”起来的字,就是好的。这样的“数红圈”的确给儿时的我们增添了一些乐趣。然而,没过多久这种乐趣被另一种更大的乐趣所替代,而且越演越烈,最后老师勒令:“下一周停止书法课,改上数学”。
这种恶作剧的“精华”之作就是:趁着午休(那时候条件简陋,我们都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午睡。有的男同学则从家里带来装化肥的袋子,就地铺在课桌下,躺着。)时候,在那些睡熟了的同学脸上,用毛笔蘸着墨汁“作画”。这“画”的内容及其丰富-----有眼镜,八字胡,老鼠……于是,午休课结束后,下一堂代课老师走进教室,看见这些杰作,也要笑得岔了气……记得那天我是在被语文老师一句:“还不快去我宿舍洗脸”的提醒下,才知道原来以为睡觉很警醒的自己也会“中枪”,洗了三遍脸还是没有洗干净……由此憎恨——墨是臭的!!
“墨淡书香”,真正能领会这句话,是参加工作以后的事情了。
有一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去秘书处开个会,你把这次全地区交叉检查工作的事情拟一个通知,等我回来发往各县市。”秘书长给我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去。上班三个多月了,这是领导第一次给我分任务,在此之前都是叫我“熟悉熟悉”,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考验我。为了不给老爹丢脸,也给我自己争这口气,凭着上学那点文科底子,很快草就一份文件放在一边,等秘书长回来夸奖呢。一个半小时后,秘书长散会回到办公室。“我写完了”。没等他来要,我主动把文件草稿递了过去。原以为他会表扬我不拖沓,谁知他看了看文件就说一句话:“娃娃呀,还是读书少啊”转身离去。我坐办工桌旁不敢吱声。这比打我还要难受,言外之意------读书少,没文化。
早就听说秘书长是个持才自傲的人。“你给他当下属,小心些……”也早就有人这样悄悄的告诉我,此后真的不敢怠慢。上学时因多次参加作文比赛得奖的小小虚荣,更是不敢轻易透露……一句话,机关里没人给你主动当老师,没人会主动和你交朋友,更没有人会手把手的教你写材料。因此,我只有在签收文件的时候,在打印别人公文稿的时候,去细心看秘书长一段段给别人改过的文章……自己去领悟,去学习、去写作……借着管理机关图书室的工作之便,除了看公文写作的书还阅读了大量的中外文学名著、报刊杂志,从而给自己的公文写作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和阅读基础,也因为总在办公室默默看书,而得了“机关常委”的绰号……墨淡书香。
给半岁的女儿买书,是我的又一大“创举”。“孩子三岁以前是智力发展的关键时刻”,我牢牢地记住这句话。于是在女儿半岁时候就开始给她买《婴儿画报》,随后是《少儿画报》、《小哥白尼画报》、《唐诗三百首》、《格林童话》……希望女儿从小也能浸润在淡淡的墨香里,快乐成长。“给个吃屎的孩子买书,她懂个屁啊!”20年前我的这一举动无疑在机关大院里是一个怪异,好几位年长的阿姨就曾经把这句话说在我脸上。当然,她们没有恶意,只是不解罢了。在女儿上小学之后,背记课文尤其的快,理解能力也比一般孩子快很多。老师很是惊奇,我微笑不答。我知道,这是那些年在沉浸良久的书香“反胄”的缘故了。
“妈妈,墨真的很香”。上了大学的女儿寒假回家也忘不了她的书法。她一边铺开宣纸,一边举着墨汁瓶子在我脸前晃动着:“不信您闻一下,就一下……”“是哦,墨香,书也香”。我笑着说。我笑是因为我知道了女儿的一个“小秘密”-------女儿照相机里有几张照片,铺着毛毡的课桌上,有两个大大的墨汁瓶子,上边被赫然书写三个大字:“敌敌畏”,另一个则写着“香奈儿”。不用问肯定是出自淘气女儿手笔,不指责,课余风趣、玩笑罢了。
墨淡书香。夜深了,一盏台灯的柔和里,静静打开《那》书,扉页上诗梦大哥那刚劲有力的题字:“送清荷惠存,难忘军营,难忘那激情燃烧的岁月,人酒诗梦”。欣喜再次涌上心头,伴着淡淡书香,走进书中,走进每一位作者那光辉、难忘、峥嵘浪漫、激情燃烧的军营岁月……
淡淡书香,伴随一生。
如您所说,手里捧着新书的感觉,真的很好。一生能以此为乐也是荣幸吧。
书香,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愿终生为伴,平凡、恬淡。
书香为伴,能充实人生。人活着,不能虚度罢。
地板上凉,俺给您搬一把太师椅来。
一些零碎思绪整理而成,您多指导!
阅读,是最美的图画。
书香为伴,也是生活中的一种美好吧。
清荷祝福您:冬安,笔健!
是的,就是这本书。得到如获至宝,一个晚上手不释卷,几乎是彻夜未眠的看完了这本书。深深的被书中军人作者们那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动……
沉浸在那淡淡书墨馨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小幸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