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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品名称:风雨民师      作者:牛存金      发布时间:2015-01-11 16:35:52      字数:7258

  这天傍晚,正当方天晓为父亲的医疗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忽然闯进了家门,使他临时摆脱了困境。
  来人是本村外姓的一个叔叔,名叫杨正发,现在建材公司当老板。虽说这事业刚刚起步,但由于管理科学,又能迎合市场,很快打响了品牌,公司搞得红红火火,如日中天,连续几年被评为县市级先进单位。效益好,老板也显得神气十足派头非凡。
  方天晓看见杨叔叔到来,猜想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否则,忙得团团转的大老板,绝不会轻易地到自己家里来。于是,他赶忙地站起身笑脸相迎。然后让座刷杯子倒开水。
  因为分别忙自己的事业,几年来他们接触少之又少。偶尔在街上相遇,也仅是匆忙地聊上几句。杨正发万万没有想到,方天晓的家境会是这么地简陋和寒酸。房子浅窄、墙皮脱落不说,低矮的伸手就能摸到房梁。四下里看看,居然没有一件中档以上的家具,更没有什么时髦新潮的物品,便好奇地一个劲地满屋子打量。打量得方天晓脸红耳热非常尴尬。方天晓把烟递给他,问:“杨叔叔,工作这么忙,到这里来……”
  杨正发摆摆手,不吸方天晓递过来的劣质烟。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大前门,在桌子上磕磕,揿开打火机啪地一声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
  “听你婶婶说,最近老人生了病,特地过来看看。”
  “叔叔,你这么忙,这点小事还挂着。”方天晓非常感激地说。
  “天晓,这几年光顾着整那个公司了,咱爷们见面交流沟通得很少,对你的情况也知道不多。看你们教师早起晚睡忙忙碌碌的,待遇一定不低吧,每月拿多少工资?”
  平时,方天晓最怕有人问到工资,这工资实在少得可怜。听叔叔提起了它,又不能隐瞒,便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杨叔叔,实在不好意思说,每月……每月二十一元。虽说分了责任田,可干着教学工作,根本没时间去种。”
  杨正发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两眼审视着他,责怪地说:“我说天晓,你叔又不要你的,干么不说实话呢?”
  方天晓说:“叔叔,这就是实话,确实是二十一元。”
  “天晓,你……”
  “叔叔,真的没有骗你。大集体时,生产队里记工分,上级每月补助五元钱。土地承包到户后,不记工分了,只发二十一元。就这二十一元钱,也已经三个多月没发了。”
  杨正发朝他脸上打量了半天,见他非常地严肃郑重,确实不像在说假话,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二十一元,二十一元!看你们早起晚睡忙忙乎乎的,我以为最少得领几百块呢!唉,怪不得家里这么寒酸啊!怪不得!”停了停又说,,“当民办教师太穷太累,实实在在的清水衙门,又没什么发展前途。不光自己受苦受累,连老人、老婆孩子都跟着受罪。”
  “是这样。”
  “我这次来啊,一是来看看老人的病情,呶。”他从兜里向外一掏:
  “这是三百元,先给老人买点东西营养营养。哪知道你过得这么清贫呢?”
  方天晓实在太激动了,手足无措地说:“杨叔叔,你看,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杨正发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呢?本乡本土的。这在我啊,不过是小菜一碟,或者一顿饭钱。”
  杨正发之举,对于方天晓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从昨天起,他就一直思考着父亲医疗费这个极其艰难的问题,到现在仍没有门路。这下让他非常地喜出望外。此时,他真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对杨叔的感激之情,只是一个劲地说:
  “谢谢杨叔叔,谢谢杨叔叔。”眼里分明噙着泪花儿。
  “天晓,今天咱们长话短说。我来的另一个意思是,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这想法对你对我都有利,算是互利双赢吧。看你日子过得这么艰难,工资又少得可怜,转公办又遥遥无期。所以,我想叫你到我那里去发展。去了用不着出大力,就是整整材料搞搞统计什么的,算是个公司秘书吧。我那里就是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停了停又接上说:“天晓,你不知道,你叔叔我就怕整材料,一整那玩意儿头就大。我先后找了几个人,净他娘的二五眼,中看不中用!就想到了你。”
  方天晓对这事毫无思想准备,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但他非常感激杨叔叔对自己的赏识和信任,所以,他沉吟了一会,委婉地说:
  “谢谢叔叔对我的信任……但,但我不想离开教育事业……”
  杨正发看了他一眼:“我说天晓,俗话说得好,这树挪死,人挪活,哪里的粮食不充饥?哪里的票子不好花?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呢?你知道,俺们公司王希文原来也是民办教师,你们学校的,和你年龄差不多。这不是,托他表哥进了我公司,结果经济很快就好转了。像你吧天晓,一去就是中层干部,月工资一二百元。一月跟你好几个月的。奖金过年过节还要发。我敢说,到那里一两年,就叫你旧貌变新颜,改变这个穷局面。”
  凭心而论,杨叔叔如此地信任自己,方天晓打心眼里感激。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去了时间不长肯定会改变经济拮据的状况。可他却有自己的想法。他离不开那个熟悉的环境,离不开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们,离不开为之喜为之忧的那个事业。
  杨正发见他颇犯踌躇,忙说:“好了好了,这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总而言之,我是为了你好。倒不是强求你。你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再给静淑商量商量,商量好了给我个信。我很忙,有许多事等着我哩。”说完起身向外就走。
  方天晓把杨叔叔送出门去,感激的目光送出他很远很远。
  回屋后,他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想着老天保佑,遇上了好心的杨叔叔,这真是雪中送炭啊!有了钱,得赶快送到医院去,别再让父亲静淑作难了。又想着,等以后宽裕了,一定要加倍地偿还杨叔叔,以报答这份难得的深情厚谊。
  刚想到这里,机灵鬼刘波风风火火地一步闯了进来。自天晓父亲生病以来,刘波跑前跑后,求医问药,没少帮了忙。
  刘波进了门,屁股还没有坐稳,就说:“方哥方哥,给你商量个事。不,也不算商量,算是向你辞行。”
  方天晓闹了个莫名其妙,懵懵懂懂地问:“辞,辞什么行?”
  刘波抬手啪地打了个响指,笑了笑说:“兄弟我就要远走高飞发大财去了。特地来告知一声。”
  方天晓认为他在开玩笑,说:“你说清楚点,搞得什么鬼名堂?”
  “方哥,咱不搞什么鬼名堂,是动真的来实的。方哥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东琢磨西琢磨,南琢磨北琢磨,终于琢磨透了。一个人的理想如果没条件实现,只能算是空想、梦想、瞎想、幻想、胡思乱想!只能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
  “你今天发得哪门子邪?说出话来像何仙姑走娘家——云里来雾里去,让人听不明白。”
  刘波耸了耸肩,啪地用火机点着烟,噗地吐出一个烟圈儿:“我说方哥,不是云里雾里走娘家。经过几天来的深思熟虑,这回我决定了:下海,下大海。南下广州捞世界去!”那份表情和豪气,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方天晓看了看他说:“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刚刚走了个拉着下海的,又来了个主动下海的。”
  刘波说:“说白了,就是辞掉民办教师,到城市里挣大钱去。我同学张森原来也是民办教师,辞职后到了广州,不到三年就大发了。要说住有楼房,要出门有汽车,想行动有小秘。你想想,像咱们这样,一月二十一大毛,还常常发不下来。就是发下来,一年能挣几个钱?奋斗一生也不一定买上楼房买上车。所以我想投奔他去。”
  方天晓怕他年纪轻轻虑事不周,就劝他说:“辞职下海不是小事,应该三思而后行。你最好和大叔大婶商量一下,同时要认真听听刘成哥的意见,再作决定。”
  刘波说:“我和父母哥哥商量过了。他们都没有文化,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只要我不走下坡路,凭本事吃饭就行。我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不能生在灶火里,埋到灰窝里。应该潇潇洒洒走一回!”
  方天晓听他不像在说假话,就问:“对教师这工作你不留恋?”
  “没什么可留恋的。我想过了,看现在这个形势,想转正十年八载也转不了。即使转了,也是一生的清贫,清贫的一生。古语云,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从古至今,教师地位一直都是低下的,遭人歧视的。更何况咱们民办教师。”
  方天晓想了想说:
  “人各有志,不能强勉。既然你相信我,我就给你提几点建议,供你参考。这第一,必须要征得父母同意,免得老人家生气着急,使得家庭不合睦;第二,建议你每月向学校交一部分钱,搞个停薪留职协议。到那里一边做工,一边考查几个适合咱们学校开发的项目,算是代表学校去搞勤工俭学。果真学来了宝贵经验,回来后就可以大显身手,为学校创造财富。万一不顺利,再回来继续任教,别弄个鸡飞蛋打两头落空。”
  “对对对,”刘波连连地拍着脑瓜儿:“方哥你真是高瞻远瞩卓尔不群!这几条全说到点子上了。这见识这水平,鼻子尖上长疮犟不得。那些师范生高中生们比起您这大学生来,差着大鼻子他爹——老鼻子了。尤其停薪留职这一条,谁都没有想到。怪不得大家称你是群众领袖呢——方哥,叫我说,要去咱们一块去。去了互相也有个照应。”
  “老弟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适合你的不一定适合我。好了,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你。只是注意,去后一定要扎扎实实,改掉冒失浮飘的毛病。不论干什么,不干则已,干就干好,干出点名堂来!再者,你这一去千里遥遥人海茫茫,很不容易。去后及时地来个信,我们能帮你就帮你,不能帮,给你参谋个意见也许会有用处。”
  “谢方哥,刘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许久,才涨红了脸,拿出勇气来说:
  “哥,我和张燕的关系你知道,可她爹妈老嫌我没出息,嫌我一没地位二没经济,听说阻力不小。我这次就是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看。等挣了钱经济膨胀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说的!张燕那么单纯漂亮,我走后,你多照顾着点儿,我担心野狗色狼会骚扰她。”
  方天晓说:“一般不会。即便有坏人,凭着张燕的聪明伶俐,也叫他们占不了便宜。当然,要真有,为哥我一定会挺身而出,决不会袖手旁观。”
  谈完了事,刘波要走。天晓说:“吃了晚饭再走,把刘成哥叫过来,一起给你送行。”
  刘波不肯,摆摆手说:“不了不了,必须得回去,还有几件事没办完呢。”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
  送走了刘波,方天晓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倒不是羡慕别人下江下海闯世界,也从未考虑过辞职跳槽去挣大钱。他只是考虑,“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教师队伍太不稳定了。这对于教育事业的发展,无论如何不能算是好事。况且,全国的民办教师达491万人之多,在全国各省份的农村和山区,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如果都不干教育……
  令他百思不解的是,党中央和各级政府,曾经三令五申,要求全社会都重视教育,尊重人民教师,还提出了把教育放到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的响亮口号。可为什么总是雷声大来雨点稀?国家每年的教育经费,不足国民经济收入的2%,比先进国家的7%少得多。对教育对教师的不重视已到了非常明显的地步。在农村,不发甚至拖欠教师工资的现象时有发生。所以教师队伍里有一句颇耐人寻味的话:民师的工资——空调。其实,民办教师倒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并没有想着超过别人和其它行业,只要和其它行业大致持平就行了。然而,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民办教师的工资已远远落后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正因为经济基础不牢固,才使得民师队伍如此地动荡不安。这些年来,广大的民师们,包括自己在内,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转为公办教师,成为国家教育工作者的一员。也亲自尝一尝正式人民教师的滋味,显一显这一神圣职业的魅力和尊严,挺一挺多年被岁月压弯了的胸膛。此刻,他真想跑出家门,登上山巅,对着旷野,竭尽全力,仰天长啸:救救教育,救救中国的孩子们!
  晚饭以后,刘波约张燕到村北的小桥上去见面。算是临行前的告别。
  村子附近有一条河,人们叫它济平河。济平河由南曲折而来,在村北随意地拐了个弯,又蜿蜒地向东流去。圆拱小石桥旁,几棵吸足了水分的垂柳,身姿婆娑,似轻歌曼舞。一弯半月从淡淡的云缝里时隐时现,印得地上斑斑驳驳。田野里,葳蕤着诗一般的激情梦一般的庄稼。整个意境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朦胧美。
  潺潺的流水,别致的小桥,纷披的垂柳,织成了一道独特靓丽的风景。树下,是白天人们劳动时纳凉的好场所。现在,又成了表情达意的好地方。
  张燕用手电照了照大树下的青石板,吹去上面的尘土,两人先后坐下。好一会儿,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对于他们这桩婚事,张燕的父母一直持反对意见。一是嫌刘波家境比较贫寒,怕张燕嫁过去要吃苦受罪;二则,自古讲究女攀高门。他们分析,民办教师这职业注定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就想叫女儿在城里找一个。凭着女儿的人品和美貌,嫁到城里不会有问题,所以对他们极力地反对。
  作为刘波,他早已考虑过,自己转正提干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简直有如天方夜谭。那么,眼前的路就只有外出挣点儿钱,改善一下家中的经济状况,提升一下竞争的实力和条件。于是,就打算南下广州去找同学张森,想走一走艰苦创业的路。
  静默了一会儿,刘波终于开口了:“张燕,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去就是几千里之外,不知你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有什么最新指示?”
  张燕忧戚地说:“千里迢迢,关山重重,我实在不愿意叫你走。”
  “你不愿意我就愿意?像你这么俊美而又善解人意的姑娘,我到哪里找去?正因为我感觉配不上你,所以才要加倍地努力。”
  “咱在教育上努力不行吗?在教育上同样有发展。”
  “教育上怎么努力?咱们这职业,整天呆在校园里,缩在教室里。家里到学校,两点成一线,简直就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想考师范院校,还得这条件那标准,而且也不一定考上。”
  张燕坚定地说:“实话告诉你吧,你对我那么好,父母拆是拆不散的,因为我有自己的主见。打个比方说吧,就像这树上的鸟儿,他们可以剪断鸟儿的翅膀,却剪不断鸟儿想要飞翔的愿望。”
  刘波听了很感动,说:“这比方贼好。我真心地感谢你。你越对我好,我就越感到惭愧。”
  张燕说:“对于你南下这件事,我一直处在矛盾之中。是的,男子汉立于天地,志在四方,总不能囿于蓬菜野蒿之间,应该放开胆子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从这方面说,我应该支持你鼓励你,可又舍不得你走。”停了停又说,“你走了,可别忘了我啊!”
  “忘不了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张燕赶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说这么凶巴巴的话干什么,心里有就行了。”
  刘波伸出手,说:“你不信是不是?来,拉钩。”
  张燕伸出小拇指:“拉就拉。”和他的小拇指拉在了一起。
  刘波乘机攥住她的手,说:“不这样,不能表达我的决心。”
  张燕深情地说:“这是我赶织的一件毛衣。红色的,红色能避邪,试试合适不?”说着,拿起放在身边的小书包,取出里面的红毛衣。
  刘波接过毛衣,一下子就贴在脸上,起劲地亲着摩挲着,吸着它浓浓的幽香。仿佛要把这种情爱,连同这织毛衣的人都吸进去。然后站起身来试穿毛衣。这是张燕偷偷量过他身体做成的,穿上又漂亮又合身,他心里美得不行,说:
  “张燕,太美了!一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那颗纯美善良的心。”说着,照着张燕脸上叭就是一口。
  张燕说:“别这样别这样,叫人看见了。”
  “黑灯瞎火的,谁看见了?看见我也不怕。”
  “不怕也不行,咱们农村还是很封建的。”
  呆了一会儿,刘波说:“燕,难道你就叫我这样走吗?”
  张燕是个非常灵透的人,她当然知道此刻的刘波在想什么,想说什么。但还是故意地问:“不这样走怎样走啊?”
  “我这一走,千里遥远,再见面实在不易。临走,你不得优惠优惠啊?”说着,伸手就往张燕的衣裳里探。
  张燕拉住他的手:“听人家说,姑娘的乳房是金子,男人不能摸。男人一摸,就成了废铜烂铁了。”
  刘波说:“那是别人,像我,摸一辈子还是金子,闪闪发光的金子。
  张燕就有些犹豫。
  刘波乘虚而入,一下子就摸到了她的小馒头。他感觉圆圆的,软软的,就轻轻地揉起来。刚刚揉了几下,张燕就拉住他的手说:“刘波,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只要有决心,早晚都是你的。”
  刘波又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张燕推开了他:“咱别干傻事,啊,听话,完美的东西要好好珍爱它,保留它。”
  停了一会儿,她见刘波有些情绪,就说:“要不光亲亲吧,亲亲表达一下那个意思。”说着,就站起来,摆好了姿势,将身子靠在了柳树上。
  刘波得到了允许,伸手一把抱住她,把嘴凑过去,用力地吻着。她的唇润润的,软软的,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馨香充盈上来,被他使劲地吸进了肺腑里。他感觉此时此刻,犹如进入了琼瑶仙境,妙不可言。又感觉心旌摇动,如醉如痴,热血沸腾,荡气回肠。
  张燕说:“慢一点,慢一点,我都喘不上气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燕说:“行了吧,行了吧?你都快把树弄断了。”
  刘波说:“张燕,你太漂亮了,净想叫人犯错误。我坚持不住了,赶快投降吧你,好张燕。”
  张燕慢慢地推着他:“坚持不住了也得坚持,我不能投降。”
  “现在不投降,早晚也得投降。”
  “该投降的时候,不用你说也投降。”
  刘波被迫坐下来,仍在回味着刚才的意境:“美啊美啊,我这是第一次亲近女孩子,想必你也是第一次。真是美妙极了!有这一回,我这二十多岁算没白活。哎,你觉得美不美啊?”
  张燕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美!美!感觉跟你一个样。”
  “那好,咱们说定了,可得给我留着啊。”他把张燕的小手拉过来,用力地握着,“有人给你说亲,再好的人,再高的地位和条件,你也不能答应他。”
  “放心吧你,我会一直想着你。”
  “有件事我最最担心。”
  “什么事你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么漂亮迷人,我走后,担心有野狗色狼欺负你。”
  “不会不会。即便是有,我也不怕。”停了停又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最后,我要嘱咐你的有三条,第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你承诺过的人。去了要及时给我来信。当然,更要给你的父母亲朋来信,以免大家牵挂着;第二,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里,没依没靠没人照顾,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注意饮食卫生和自身安全。身体那可是革命的本钱,是第一位的;第三,要逐渐去掉你那毛手毛脚的不良习惯,等你回来,给我一个成熟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燕,你说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而且如板上钉钉。别说三条,三十条我也会完全照办。”
  “不能光表决心,我是要听其言,观其行。”
  “放心吧你,我绝对照办。要不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哎,小燕子,我想,我想再复习复习,再美妙一会儿,行不行?。”
  张燕觉得这样的意境很优美,很浪漫,又看到他这神魂颠倒的情态,禁不住偷偷笑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审视着他甜甜地说:“按说呢不行,可看你那猴急巴巴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好,那就再开一回绿灯。”
  刘波急不可待地伸出两手,同时把嘴凑过来。
  张燕伸手拦住他:“慢着,你得保证,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能得寸进尺。”
  刘波一边抱住她,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干脆把绿灯全都开了吧,同床共枕只是早晚的事,提前进行有多好?守着包子饿着人,这么死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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