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征文】舌尖上的豆沫香
说起故乡,人人都会想起童年,那顿让我们在记忆上画上期盼的年月。在心头摇醒那份辛苦的等候,一份渴望的温饱。让那份面黄肌瘦的脸膛,有一份满足的眼神!摇曳那远去的岁月。在那个艰苦的年月里,也许:你会有很多的美味围绕如你,可在我的记忆里,美味永远是母亲,给我们做的那顿豆沫菜,散发着芳香的韵味,在往事的牵头回味舌尖上的一抹豆香!
在七十年代:记得小时候,我们姊妹五人,再加上奶奶,一共八口人的生活。总让母亲整天围着锅台转,也整不出几种饭菜来。在那个年月里,姊妹多,只有大姐跟父亲在队里挣工分,一年下来也不剩几个工分钱。所以家里的粮食都很欠缺,姊妹五人跟着母亲团团转,一到冬天母亲就会做最拿手的菜系,因为在那个年月里,母亲把白菜的老棒子,应该是扔掉的那些,可母亲从来都舍不得扔掉,就把菜帮子洗净,把整棵的白菜存放在地窖里.等过完年,青黄不接时吃,母亲就会把热水烧开,把白菜帮子放在锅里用热水烫好,放在那里备用,用大豆,给我们做豆沫菜,这是一道很复杂的做菜方法。
在那个年代里,家乡的冬天很冷,冰溜子都在房檐下拉起长长的手儿,母亲就挑起水桶,装上菜帮子,去东头的泉子里,用流淌的泉水,洗净菜帮子里的尘埃,让白白的菜头,在清清的泉水里唱起欢畅的歌谣:“小白菜黄又黄,三岁两岁没有娘……”唱响在我们的童年里,洗净后,母亲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劳作,先用大锅烧好热水,把洗好的白菜放在烧好的热水中烫熟,然后再把菜捞出来控干,把提前用水泡好的豆子,用家里的石磨推细、成豆汁装,这种活就得让我们姊妹来帮母亲完成,因为家中的石磨,是父母分家时自己买的,很大很大,一个人推磨是很累的,好像对我们来说是更费力气的事,母亲干活是很麻利的,很少让我们这些孩子来帮她,都是一个人推磨,姐姐在家时会去帮母亲推,我有时候跟在母亲身后转圈玩,觉得那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也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在冬日里取暖,母亲很吃力地推着石磨,像征服石神一样的磨盘,在母亲瘦小的躯体下,慢慢变得狭小,母亲一勺一勺地往磨嘴里喂饭,石磨一圈圈地吞食那些豆子,然后把它又一轮轮地送出,黄黄的豆瓣,在母亲的汗水中研成白白的豆汁,等它来养育我们健壮的肢体。
等推完了石磨,母亲洗涮完豆沫放在锅里,在炉子里放上柴火,点燃火苗,让白白的豆沫,在锅里做一个美丽的梦!在火焰的熏陶下,演变成一道丰富的美味,母亲把火点燃,就去忙着用刀把烫好的白菜帮子,借刀刃的锋利,剁成碎碎的菜,让它随着冬天的寒冷,一同下进滚烫的锅里,母亲剁好菜,用手把菜里面的水拧出来,让菜儿静静地在等待那份滚烫的火情,来拥抱这顿朴实的豆沫菜,母亲做的豆沫菜是很香醇的,烧开锅打几个滚,等锅里不沸腾了,菜与豆沫的融合,在滚烫的锅里,飘来一股豆沫的馨香,同母亲一样的温暖,那种慈祥的笑容,沾染母亲勤劳的汗水,在这个家里养育着我们。在儿女的心里母亲的豆沫菜,能跟山珍海味相对比,世间的一切美味佳饶都比不上它,母亲那一锅的豆沫菜,是一道纯朴的菜系,没有美丽的名字,没有招摇胃口的芬香,可有一颗清淡朴实的情怀!是它用那份真情,在那个寒冷的冬季养育着我们的成长。
吃出豆沫菜的香甜,一到春天,我同小伙伴们就去山上挖山野菜,回家让母亲来做豆沫菜,填补那段艰苦的年月,温馨那顿豆沫的纯香,滋养舌尖上点点的滋味,奉养我们的成长。
光阴在飞逝,那段艰苦的岁月已经远去。可母亲的菜系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里,是那顿淳朴的豆沫菜,留给我们永久的回忆,随着时间的转变,等我们回家时,母亲还做这道豆沫菜,可看着年迈的母亲在岁月的长河里淘进风沙的苍白,那斑斑的发髻,让我们有一种留恋那段艰辛的日夜。在风雨摇曳的日子里,有母亲为家的操劳,为儿女付出的青春年华,都在那一碗的豆沫情里,散发馨香,打湿儿女眼帘的清泪。
记得刚去东北时,老想母亲做的豆沫菜,那是一道家乡的味道,品出母亲的勤劳,可远离了家乡,再也寻觅不到那份纯情,只有用回忆来温馨那股浓浓的乡情!那道永远留在我们舌尖上的美味,让我们嚼碎艰辛的滋味,豆沫菜,这个在最艰苦的年月里奉养我们的菜系,也许:在这个年月里,早让人淡忘它的存在,它纯朴的风格。可总让我们这代人慢慢细嚼它拥有的余香,朴实无华的菜系,滋养我们这代人的纯朴同豆类一样闪亮光点。
这道豆沫菜,在我的家乡还保留那份纯朴,从农家的小院走进了家乡的大小饭店,也成了一道地方的名吃,总也比不上母亲为我们做的豆沫菜的纯正与香醇,留在舌尖上的故乡!时而唤起存留心田,回味而久远……
草民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