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冬阳与雪花的邂逅(杂文)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射进屋里。玻璃上绚烂的窗花被暖阳融化,我想起了迟子建那描写北极村的文字。东北人对雪有一种依恋,不像南方人那样的惊异。而是一种平静但又不可或缺情愫。
尽管冬天带来了寒冷,带来了疾病,带来了太多不方便。可是当冬天迟迟不来,会在人们的心底扎下不安种子。冬雪初次降临,生活在东北的孩子还是异常的的兴奋,在雪地里疯闹喊叫,大人们也会长舒一口气,老人们依然平静尽管他们明白,他们的头发会像雪花一样越来越白,最后生命在阳光里消融。
雪花纷纷扬扬,北风与山岗呼应,发出冬天的哀嚎。这就是东北人的情调,不惧怕风雪,在风雪中穿行。当一切洒脱结束,世界安静,炊烟升起,阳光普照。一切归于平常,在悄无声息中雪花与东阳邂逅在,依旧强烈的北风中,但阳光的祥和包容了北风的凛冽,因为他要在这个季节里与雪花来场轰轰烈烈的邂逅。
我则成了这场邂逅唯一的观众,无情的北风啊,你在我的脸上尽情的分割吧,即使你割出血来,也挡不住我内心的幸福。雪花是四季的灵魂,尽管肉体已经死去,被时间悄悄的带走。但他们不死的灵魂就埋藏在这白色里,阳光挖出他们的灵魂。他们便化作一股白光在雪花周围闪耀,那是阳光给四季的哀思。
“心在空中慢溯,已是暖暖。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峦,棕色突兀的树干,向四周伸展的树冠。等待着阳光的浇灌,等待着白色雪花一点点累积,然后再与阳光跳一场交谊舞,清澈的水滴在那个叫春天的季节里渗入土地,把污浊留在泥泞的土地上,等待岁月蚕食一点一点腐朽。
也有一些树等不到,那一个。轰响的油锯声在没有绿色的季节里结束了他对春天的渴望,生命完结他们的遗体被怎样摆布也就无所谓了,变成柴薪不也是一种莫大不幸中幸福吗?在炉火中锻炼,释放热量,灵魂化作炊烟随风飘荡,成为袅袅的白云。听见过那句“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悲情又会多少次潸然泪下,没人明白他曾经的挺拔,轻浮不是他的本色,曾经他是那样的坚定在山中蒸腾。”
雪花听了,冬阳讲述的悲情,流出了泪。故事还在继续,泪水化成春天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