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以爱的名义约定(作品赏析) ——山地先生《梨树沟的约定》雅评
山地先生的力作《梨树沟的约定》(以下简称《约定》),以第一人称“我”为明线,以麻奶奶为暗线,充满深情地讲述了锁柱与麻奶奶之间感人的励志故事。喜欢文学评论的人都深知,优秀的小说是给读者讲个好故事,如果背离了这个,就没有必要用小说的眼光去赏析了。所以笔者说《约定》就是一篇名副其实的好小说。
《约定》以倒叙的方式展开、切入。“我”,锁柱在离开生养他,让他历尽心酸也感受温暖的梨树沟七年之后,再次返回。他是带着欣喜愉悦和感恩的心情来的。他是为履行一个约定来的,那就是归还让他得以重生的麻奶奶主动借给他上学和生活的钱,更是准备劝说麻奶奶进城,让锁柱陪伴着她,赡养她终老而来的。当我读到最后时,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
让我们来品味山地先生妙笔生花下的一个个感人细节和精彩亮点吧。
锁柱的辛酸。其实,锁柱是一个生父不知其存在,母亲生下他就被当时情形所迫而无奈遗弃的孩子。他被村子里一对结婚七年无生养的年轻夫妇收养,过上了蜜糖一样的甜蜜生活。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给他的生活来了个大逆转。在锁柱六岁那年养父因被歹徒拦路抢劫遇害。养母于第二年与邻村的一个叫夏剑的男人结婚。婚后第二年又有了弟弟小飞。从此,养母和新养父都不再待见他,甚至虐待他,竟让他搬进了到处透风的柴炭房,与名叫阿花的猫咪相居为伴。雪上加霜的是,就在他读初三那年,养母又因车祸去世。新养父再与另一带孩子的女人走在一起,锁柱就更没人管了。他被逼无奈绝望地离开了他们。过去养母虽然有了弟弟之后对他不如从前,但他至少还可以上学,现在他连温饱都没有保障,哪里还有钱上学,只好辍学,靠捡拾破烂卖钱维持最起码的温饱。
麻奶奶心酸的资助。此前。麻奶奶就力所能及地帮助过他。眼见锁柱的现况,又主动伸出援手,和他约定,由麻奶奶借钱给他,让他复学。在麻奶奶的再三劝说下,锁柱才同意麻奶奶的提议,并执意写下借条,拿着麻奶奶借给他的三千元钱复学了。就这样,一直到大学毕业,每次锁柱需要钱的时候都是麻奶奶主动找到他,让他借钱。他常常感动得流泪。曾经下跪拜谢奶奶,甚至说想喊麻奶奶为妈妈。可麻奶奶为了不暴露身份,忍痛委婉拒绝了他,以“别乱了辈分”的正当理由搪塞了。锁柱不知就里也不再坚持。
锁柱发愤图强。他知道麻奶奶资助他的钱来之不易,那都是麻奶奶仅仅凭着精耕细作一亩三分地刨食,再就是一针一线地辛苦做鞋垫和老人鞋到场上卖掉换来的钱。他不敢懈怠,非常用功努力,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并分到一大型跨国公司工作。由于工作成绩突出,两年后又被派驻海外新加坡工作三年。在新加坡工作期间,他还和奶奶通过电话,麻奶奶每次都嘱咐他好好工作。说她打电话不方便,还说钱慢慢还,不急,她又有闲钱了,如需要可以再回来取。
麻奶奶的无奈。这一次锁柱回梨树沟村,就是来履行约定还钱的。可随着村长交给他一个受麻奶奶委托转交的包裹,里面珍藏着的两个揭示他身世秘密的物件和一封麻奶奶委托他人写的信,揭开了他的身世之谜,原来他就是麻奶奶的亲生儿子。麻奶奶由于患病已经过世了。她在信里讲述了一切。那是当年她那丈夫嫌弃她脸上长有麻子离他而去,另找女人生活,让她感到生活绝望,正在上吊自杀时,被借住她家房子的弹棉絮的徐姓男子救下,两人渐生情愫,后来还怀了孩子。可徐姓男子在不知麻奶奶已有身孕的情况下因家里急事被老婆儿子叫回去,至此再未见面。麻奶奶知他有老婆孩子,也不愿为难救命恩人,只好自己悄悄生下儿子。为了名声,麻奶奶忍痛做了决定:她无奈地将襁褓中的儿子装在背篓里,放到村子里一对结婚七年未能生养的年轻夫妇出门打工回家必经的路上,眼看着他们背走才放心离开。自此,她也就开始了力所能及的关注并关心帮助锁柱,还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看出。
麻奶奶隐忍的爱。她隐忍着、心疼着、小心地给锁柱温暖。如她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只身前往锁柱居住的到处有缝隙的柴炭房帮助堵住洞隙,让被寒风冷的浑身刺痛的锁柱慢慢感觉不再那么冷了。又如她看到铁柱捡拾弟弟吃剩丢弃的青枣被养母痛打耳光,而采取不经意的方法叫锁柱到她家去吃,说她吃不动,让锁柱吃得心安得,“吃都吃不完。”再如常常在锁柱在河边洗衣服、洗弟弟尿片时,她也去洗很少的衣服,其实是借故帮助锁柱洗衣服,同时夸奖锁柱能干,懂事,能帮助父母做事,将来一定能有出息。让在养父母家倍受虐待的锁柱心里感觉暖暖的。又如在一个大雨磅礴的雨天,她专门冒雨去给锁柱送雨衣,却告诉锁柱她是顺道带的。当锁柱穿上合身的雨衣刚刚离开躲雨的破屋才几步,房子就倒塌了。灰尘扑满了她的一身,锁柱一看惊吓了一跳,忙奔跑到她跟前,她一把将锁柱的头搂入怀中。麻奶奶要再晚来一会儿,锁柱的生命安全不堪设想!那是怎样的一种疼惜、庆幸啊……
麻奶奶揭秘锁住的身世。《约定》结尾的一封信,让真相大白。原来,麻奶奶是锁住的亲生母亲!麻奶奶在信中叫儿子锁住不要恨她,她是万般不得已才以这样的方式来补偿他……当锁柱知道身世真相后,满脸泪水,心如被掏空般,拔腿向安葬麻奶奶也就是他亲生母亲的后山狂奔而去……
《约定》故事编排结构巧妙,环环紧扣,分合衔接自然吻合,直到故事结尾揭示锁柱身世谜底。锁柱泪流满脸地狂奔后山而去,故事情节达到高潮时嘎然而止,给读者极大的情感冲击和想象!令人胸口堵得荒,即刻潸然泪下,心里有如充满了火山熔岩爆发般狂奔而出,想放声大哭!锁柱至此心里该有多悲愤、懊悔、痛苦、自责!读者可以想象得出,他狂奔到后山埋有恩重如山的亲生母亲坟头时,该会怎样呼天抢地、痛心疾首、悔恨交加地呼喊着妈妈而放声嚎啕大哭!
《约定》作者还善于用细腻的笔触贴切地将景物描写与人物的心理情感活动相互映衬呼应,加深了人物心理或欢喜或凄凉或痛苦的情感再现;善于用声像动词加深人们的感受,并为塑造人物加码。如锁柱刚在车停靠到梨树沟站时,他“嗖”的一声,从车上跳下来,说明他身手矫健灵活,是个志得意满的心情欢快愉悦的年轻人,并把自己想见麻奶奶的那种迫切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如,锁柱七、八岁正是嘴馋的时侯只敢偶尔洗净偷吃弟弟小飞丢弃在垃圾桶里青枣,一次刚吃进嘴里就被养母“啪”地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把吃进嘴里的青枣都打落下地。可见锁柱该多疼,该多委屈!养母有多残忍和狠心。又如铁柱用筷子夹锅里的鸡肉,又是一声“啪”!新养父夏剑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臂上,筷子又打翻了正在烧水的铁壶,烫伤了铁柱的脚和小腿。锁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痛哭声!突出了夏剑的凶狠、恶毒,反衬了锁柱的可怜和极度的疼痛。
《约定》深刻地挖掘了一个母亲的无奈的爱,把一个迫不得已抛弃亲子的母亲的亲情之爱的隐忍和艰辛刻画得栩栩如生!天天相见,亲眼目睹孩子受苦受虐而痛心着,迫于情形,还不能直接去表达,唯有把爱着儿子的心思用变通的办法去实施,这份爱多么隐忍,作为母亲,心里是何等的纠结啊,心里又是忍受着何等的负重与愧疚!读了多么令人辛酸落泪!锁住是麻奶奶一生的牵挂,而这个母亲,却一生都无法让孩子膝前承欢,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有了约定,与儿子的约定,让麻奶奶的生命有了活着的动力和希望。她坚定而顽强地活着,她痛心含泪地看着,活着的目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和微薄之力让儿子活得更好。最后,眼望儿子出息了,该享福了,而生活,并不是到处都充满着阳光,她却患了不治之症,正所谓世事难料,叫人莫不泪奔!
《约定》善于采用对比,没有夏剑和养母的薄情也就不能彰显麻奶奶对锁柱的好,细节多处巧妙铺设,为下文打下伏笔,使故事演绎得天衣无缝。作者还善于细节描写,以衬托主题,山地特别善于从细腻的细节中来表达小说人物的形象、思想、个性、内涵及外延,从而让读者在阅读的时候达到共鸣。总之,该小说,情感真挚,故事感人,催人泪下;文字流畅,语言贴切人物身份,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主题思想突出,弘扬了善良,鞭挞了丑恶,传达了正能量,具有深刻的历史和现实意义。同时提示人们,感恩,回报要及时;平时要多与亲人和有恩于我们的人密切联系,关注他们的身心健康。不要像小说中的锁柱那样,没法用一辈子的努力回报在精神上温暖他、经济上资助他、令他得以重生的亲生母亲而抱憾终生。
《约定》的高潮落脚在那一封心酸的信里,一个蓄势待发的铺垫和精心设计的包袱就这样被作者巧妙而艺术般地抖开了,令人读到这儿拍案叫绝!
《约定》无疑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是一篇写满了母爱主题、励志、荡涤人心灵的作品。记得上大学时,教文学的老师讲过,无论是小说、诗歌,或是散文,以及任何影视剧作品,都离不开一个字“爱”,因为爱,富有正能量,因为爱,所以我们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和勇气。所以,因为爱,山地先生短篇小说《梨树沟的约定》充满了人文的本真与温暖,是爱的约定。
不知何固,总回复不了!老师,晚到的谢意,真诚地抱歉。不知这条回复是否能显示。
您们好!不知为何总回复不了您们。不显示。我是一名新兵,可能哪里操作错了。迟到的谢意,真诚地抱歉。谢谢老师对我的肯定和鼓励。老师们的评语写得精彩,悦悦惭愧又开心。谢谢老师!
(不知这条是否会显示)